第二百四十六章：鬼林边缘试牛刀，歪才破局显奇效
林凡领着秦璇和墨辰，刻意避开了采药老者所指的“鬼哭林”方向，转而向着地图上标注的一处黑纹石蕊生长点行进。他打定主意，先老老实实完成表面任务，采集够石蕊，让这俩活宝有点事做，再想办法独自行动。
然而，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尤其是当队伍里有两个行走的“意外发生器”时。
他们沿着黑水泽边缘行进，虽然避开了核心瘴区，但周遭的环境依旧不容乐观。扭曲的树木枝桠如同怪物的臂膀，地面上覆盖着厚厚的、散发着霉味的腐殖质，各种奇形怪状的昆虫窸窣爬行。秦璇倒是兴致勃勃，不时指着某只色彩斑斓的毒虫问墨辰：“墨师弟，这个的情绪频谱会不会很激烈？”
墨辰则一本正经地试图用他那经过“抗干扰算法”优化的罗盘去探测虫子的情绪，结果自然是毫无反应，引得秦璇一阵失望。
林凡懒得理会他们这些无厘头的“科研”行为，只是默默在前方开路，同时将【精准操控】的感知力扩展到最大，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就在他们即将抵达预定的石蕊采集点时，前方必经之路上，一片异常茂密、颜色深得发黑的藤蔓丛拦住了去路。这些藤蔓有手腕粗细，表面布满尖刺，相互纠缠，形成了一道厚厚的壁垒，隐隐散发着令人不适的阴寒气息。
林凡停下脚步，眉头微蹙。
【内心oS：噬灵鬼藤？这东西怎么会生长在黑水泽外围？记载中它们通常只出现在极阴之地或古战场遗迹附近。看这长势，年份不浅，硬闯的话，难免会触动它们，引来围攻，虽然不惧，但麻烦，而且容易暴露实力。】
他正盘算着是绕路还是用最温和的方式（比如火球符小心灼烧出一个通道）通过时，身后的秦璇已经兴奋地叫了起来：
“哇！好壮观的藤蔓！看起来就很不一般！墨师弟，快测测它的‘植物情绪’！”
墨辰立刻举起罗盘，对着藤蔓丛一阵操作。罗盘指针疯狂乱转，发出刺耳的“嘀嘀”声。
“数据异常！能量读数混乱，蕴含强烈‘排外’与‘攻击’倾向！疑似具有初级灵智或受强大怨念浸染！”墨辰语气带着一丝发现新大陆的激动。
林凡：“……”
【内心oS：植物情绪？排外攻击倾向？你们这研究方向是不是越来越跑偏了？！】
他刚想开口让这两人消停点，秦璇却已经从她的储物袋里（天知道她那个看起来小巧的袋子里到底装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掏出了一个……喷壶？
那喷壶造型古朴，壶身上还刻着几个歪歪扭扭的符文，壶嘴里正往外冒着淡淡的、带着奇异甜香的白雾。
“嘿嘿，正好试试我新研发的‘万物和谐共处促进剂’！”秦璇得意洋洋地晃了晃喷壶，“理论上可以中和暴戾情绪，促进生物（包括植物）之间的友好交流！”
林凡眼皮狂跳：“等等！秦师妹，你别乱来！这东西……”
话音未落，秦璇已经对着那片噬灵鬼藤，用力按下了喷壶的压柄。
“嗤——”
一股浓郁的、带着强烈甜腻气味的粉色雾气喷涌而出，瞬间笼罩了前方的藤蔓丛。
林凡心中警铃大作，瞬间将《龟息诀》运转到极致，同时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墨辰向后急退数步，并迅速给自己和墨辰加持了一个简单的清风术，吹散飘过来的少量粉色雾气。
【内心oS：万物和谐共处促进剂？！我信你个鬼！这味道闻起来就像是用过期花蜜和迷幻蘑菇熬出来的！天知道会有什么效果！】
只见那粉色雾气接触到噬灵鬼藤的瞬间，原本静止不动的藤蔓猛地剧烈抽搐起来！如同被投入滚油的活蛇，疯狂舞动，尖刺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沙沙”声。紧接着，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这些原本散发着阴寒气息的鬼藤，颜色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从深黑变成了灰白，然后……开始开出星星点点的、五颜六色的小花？！
那些小花迎风摇曳，散发出更加浓郁甜腻的香气，与之前阴森的氛围形成了极其违和的反差。
墨辰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罗盘，只见指针不再乱转，而是稳定地指向藤蔓丛，旁边浮现出一行扭曲的文字（疑似他自行定义的编码）：“目标情绪状态：极度愉悦（疑似药物致幻）、混乱、失去攻击性。”
秦璇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点头：“看！效果拔群！它们现在一定感觉很‘和谐’！”
林凡捂着鼻子，看着那片开满鲜花的、依旧在微微抽搐的藤蔓墙，嘴角抽搐得厉害。
【内心oS：和谐？！它们这分明是集体中毒产生幻觉了吧？！你这‘促进剂’根本就是强力迷幻剂加植物生长激素的混合体吧？！】
不过，吐槽归吐槽，林凡不得不承认，秦璇这歪打正着的一喷，似乎……真的解决了问题？那些噬灵鬼藤确实失去了攻击性，沉浸在某种诡异的“愉悦”中，缠绕的紧密程度也下降了不少。
“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啊！”秦璇收起喷壶，一马当先，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依旧在微微摇摆、散发着甜腻花香（或许还带点致幻效果）的藤蔓，从缝隙中钻了过去。
墨辰紧随其后，还不忘记录：“‘万物和谐共处促进剂’对噬灵鬼藤效果显着，可使其暂时丧失攻击性并产生异变开花现象。数据已收录，建议进一步研究其成分及对其他物种的影响。”
林凡看着这两人畅通无阻地穿过了原本棘手的藤蔓障碍，内心无比复杂。
【内心oS：我这堂堂苟圣，谋划半天不如疯丫随手一喷？这世道……算了，能省事就好。】
他摇摇头，也赶紧跟了上去，依旧谨慎地屏住呼吸，避免吸入过多那可疑的香气。
穿过这片变得“花枝招展”的藤蔓区，前方豁然开朗，是一片相对干燥的坡地，坡地上零星生长着一些叶片上带有黑色纹路的植物，正是此行明面上的目标——黑纹石蕊。
“好了，开始干活吧。”林凡指了指那些石蕊，对秦璇和墨辰说道，“按照任务要求，采集五十株，注意根系完整。”
总算有正经事做，秦璇和墨辰倒也配合，拿出小药锄，开始认真地（或者说，以他们自己的方式）采集起来。秦璇一边挖还一边嘀咕：“这石蕊的情绪好像很稳定，没什么波动……”
林凡则趁着他们忙碌的间隙，再次将注意力投向周围的环境，尤其是更远处那片被采药老者称为“鬼哭林”的区域。隔着一段距离，都能感受到那里散发出的不祥气息，灰黑色的雾气缓缓流动，隐隐有呜咽声随风传来。
【内心oS：那老者指引的方向……虽然危险，但未必是空穴来风。若卧牛山真与此地有关，其入口或线索，很可能就在那片林子后面。只是带着这俩活宝，实在不便涉险。】
他正思索着如何稳妥地探查鬼哭林，眼角余光忽然瞥见墨辰蹲在地上，对着他刚刚挖出的一株石蕊，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小、布满晶石和导管的怪异仪器，似乎在检测着什么。
“墨师弟，你在做什么？”林凡有种不好的预感。
墨辰头也不抬，专注地看着仪器上闪烁的数据：“检测目标植株内部能量流动轨迹及与地脉连接节点。初步数据显示，此区域地脉能量在西北方向（鬼哭林方向）存在明显汇聚与扭曲现象，疑似存在大型能量节点或……空间裂隙？”
林凡心中猛地一跳！
【内心oS：空间裂隙？！墨辰这仪器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他对能量和数据的敏感度似乎极高！难道鬼哭林后面真的别有洞天？】
他立刻走到墨辰身边，压低声音问道：“确定吗？能量扭曲的程度如何？”
墨辰推了推眼镜，指着仪器上一条剧烈波动的曲线：“扭曲度超过基准值三百个百分点，能量属性混杂，包含大量未知阴性能量及微弱空间波动。根据模型推算，存在稳定空间通道的概率为……17.8%。”
17.8%！这个概率对于寻找一个可能隐藏了万年的秘境或遗迹入口来说，已经相当高了！
林凡看着远处那片阴森森的鬼哭林，眼神变得凝重起来。
【内心oS：看来，这鬼哭林，是非闯不可了。不过，得想个办法，不能让秦璇和墨辰跟着进去冒险……】
他目光扫过正在欢快（？）采集石蕊的秦璇，又看了看专注数据分析的墨辰，一个计划渐渐在脑中成型。
或许……可以借刀杀人？不对，是借“藤”留人？
他记得，刚才路过的那片被秦璇“改造”过的噬灵鬼藤区域，虽然失去了攻击性，但那些浓郁的、可能带有致幻效果的花香，或许能派上用场？
【内心oS：嗯，就这么办！等采集完石蕊，就想办法引他们回去的时候再经过那里，然后……嘿嘿。】
林凡心中定计，脸上却不动声色，继续帮忙采集石蕊，只是眼神时不时飘向那片盛开着诡异花朵的藤蔓墙，嘴角勾起一抹只有自己才懂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