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牺牲这么大，这个家伙还想干什么？
看着路缘嘴角的戏谑，两人可不认为路缘口中的消息，会是什么好事。
路缘微微一笑，“你猜，我是怎么知道，你那天和我签订的，是天道契约？”
梵清惠皱起了眉头，将手放在路缘胸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难道明王真的是道门众人？”
和地尼沟通的这一段时间，梵清惠也明白了，道门那些前辈虽然消失，但道门的底蕴还有不少。
这也是为什么，梵清惠会趁机和宁道奇作切割的原因之一。
路缘没有回答梵清惠的意思，拨弄这吊钟的同时，将部分意识沉入识海。
再次关闭【记忆图书馆】，开始炼化和梵清惠签订的天道契约。
师妃暄和梵清惠已经融合了【心智魔方】，现在也摸清楚了梵清惠的底细，自然不再需要伪装。
昨天早上，在和师妃暄观看地尼墓的时候，路缘明显可以察觉到，暗中窥视的目光，有一道强烈了不少。
跟在梵清惠身后来到佛堂，看到天道契约的时候，路缘瞬间就明白了，那些目光背后的窥视者，是这个幻想世界，以往破碎虚空的那些人。
那些家伙，应该是各自拥有部分天道权柄。
就是这部分天道权柄，让他们得以发现穿越到这个世界的使徒。
之后更是利用手中的天道权柄，为使徒们加上了百倍业力，和嘲讽光环的负面状态。
至于他为什么能发现那些人的目光，路缘估计，应该和那些融入识海的天道之力有关。
毕竟，他身上能和天道扯上关系的，就只有这一点。
眼看路缘没有回应，梵清惠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难道是她猜错了？
但下一秒，梵清惠瞬间感应到了天道契约的异样。
梵清惠心如电转，很快便想起了路缘刚才的话，惊疑不定的看向路缘。
“你做的？”
路缘拨弄着吊钟，笑道：“不然呢？”
虽说有所猜测，但听到路缘亲口承认，看着路缘脸上的笑意，梵清惠只觉得内心一阵发凉。
不一会儿，两人签订的天道契约，便被路缘彻底炼化。
路缘将那些，由天道之力转化成的怪物消灭后，将梵清惠放到一旁，整理了一下衣物，转身向外走去。
“我先走了，清惠下午记得来找我，我再给送你一个惊喜哦！”
路缘走后，佛堂内一片寂静。
梵清惠呆愣愣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众人虽然不知道两人刚才的话，是在打什么哑谜，但梵清惠没有说话，其他人也不敢说话。
乖乖的盘膝修炼，不敢有一丝浪费。
一盏茶后，师妃暄眼看梵清惠依旧没什么动静，强忍着经脉胀痛，走到梵清惠身前。
“师傅，到底怎么了？”
听到师妃暄的话，梵清惠回过神来，看着众弟子担忧的神色，梵清惠苦笑一声，“天道契约，没了。”
师妃暄瞳孔骤缩，心神恍惚之下，脚下一软，扑到了梵清惠怀里。
“妃暄，妃暄.....”
看到师妃暄跌落在她怀里，梵清惠十分担忧。
同时心里埋怨自己，这种事情，和妃暄说什么？
除了给她添加烦恼，又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薛梦玲等人，同样是担忧的看向师妃暄。
好一会儿，师妃暄回过神来，仰头看向梵清惠。
“师傅，我没事，只不过是有些不敢相信罢了。”
梵清惠打量了一下，眼看师妃暄除了面色红润，和往常没任何区别，心底不由松了口气。
“好了，将各自的梅花图收起来.....”
说到这里，梵清惠顿了顿，若无其事的说道：“以后但凡想继续修炼的，都可以在傍晚时分来佛堂。”
众人含羞带怯的应了下来。
等所有人都走后，师妃暄独自留在佛堂。
将佛堂打扫干净后，师妃暄环视四周，将佛堂的景象印入脑海。
随后转头看向梵清惠所在的方位，屈膝跪下，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徒儿不孝，令师傅蒙羞，唯有以死谢罪。”
“从今以后，再不能侍奉在师傅左右，还请师傅见谅。”
良久，师妃暄起身来到软榻上，看着这个昨天第一次修炼的地方，闭上眼睛，自断心脉而亡。
.....
两个小时前。
路缘从佛堂离开后，没有第一时间回到他居住的小院，而是先来到了赏雨亭。
看着下方的坟墓，路缘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神魂之力涌出，将地尼的棺椁，从坟墓中摄了出来。
打开棺椁，看着里面晶莹如玉的骨骼，路缘不由的啧啧称奇。
“不愧是地尼，六百年过去了，尸骨居然还在。”
路缘本想着从中找到一些骨灰，没想到居然还能找到完整的骨骼。
“不过想想也是，这个世界的破碎虚空，虽然没有成仙那么夸张，但也终究不是凡人。”
说话间，路缘催动【镇守府】，将地尼的尸骨招转化为骸骨。
感受着流逝的法力，路缘嘀咕了一声，“转化这个家伙，消耗的法力果然不少。”
在路缘消耗了十分之一的法力后，路缘面前的尸骨，成功被转化为骸骨。
只不过和其他骸骨不同的是，站在路缘面前的，是一个绝色美人，而不是骸骨。
路缘打量着面前的美人，五官和他在慈航静斋见到的见到的画像，相差无几。
当然，颜值要比画像美上好几个层次。
路缘摸着自己的下巴，嘀咕道：“这算是怎么回事？天道之力的影响？”
地尼神色复杂的看着路缘。
“路施主，不先给贫尼一件遮体的衣物吗？”
路缘挑了挑眉，“连意识都有？”
“你现在是什么状况？”
“骸骨上残留的意识？分身？还是我我把你给拉下来了？”
地尼无声的叹了口气，指了指上面。
“贫尼是被路施主从上面拉下来的。”
“啧，这个惊喜大了。”
“看来天道之力，比我想象中的作用更大。”
感叹了一声后，路缘从柳素蘅的【剑冢】当中，取出一条长裙，丢给地尼。
“穿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