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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听完不仅不恼,反而得意地甩了甩长发。想学我这么有型?先把你那土鳖发型整明白再说!”
说完带着小弟们大摇大摆找座位,正好坐在霍寒隔壁桌。
刚从荷兰回来的乌鸦打量着生面孔:“这位大哥混哪条道的?”
霍寒头都没抬,仿佛眼前是团空气。
对这种连小弟都养不活的废物,他连眼皮都懒得抬。
乌鸦脸色瞬间阴沉,正要发作——
“多谢各位赏脸来给关二爷贺寿!”
基哥的麦克风声响彻全场。
拍卖会正式开场,乌鸦只得暂时按捺怒火。第一件拍品南极仙翁像,保佑咱们江湖兄弟 安安,起拍价五千!”
在场没人关注这些小玩意。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关二爷头顶那条猩红的长布上。
这条意味着整年鸿运当头,更代表社团的脸面。
当基哥喊出长红开拍时,满场碗筷齐停,掌声雷动。
霍寒依然不紧不慢地夹着菜,直到此刻才微微抬眼。
长红竞拍场上,各路人马心思各异。
虽说有些帮派根本没资格参与这场争夺,
但能旁观几大势力明争暗斗也颇为精彩。今晚长红的起拍价是元!
有没有人出价?
众人还在观望时,
大佬b向陈浩南使了个眼色。
陈浩南会意起身:我b哥出!
洪兴如今风头正盛,
在场的其他帮派都存心相让,
一时间竟无人跟价。一次!
两次!
眼看长红就要落入大佬b手中,
霍寒却依旧从容不迫。
身旁的飞机按捺不住:
大哥,咱们不竞拍吗?
不急。霍寒放下筷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
就在主持人要落槌之时,
乌鸦懒洋洋地举起手:
这件长红我要了。
!
他身后的小弟们立即起立欢呼。
大佬b脸色骤变,
示意陈浩南加价:!
。乌鸦不紧不慢地跟上。乌鸦!你存心找茬是不是?每次都只加一百!大佬b拍案而起。公平竞拍嘛。乌鸦耸耸肩,你们洪兴出得,我们东星就出不得?
眼看气氛剑拔弩张,
主持人基哥急得直擦汗:
两位大佬别这样,让我很为难啊。
为难?乌鸦叼起烟卷正要发作,
飞机洪亮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寒哥出100万!
全场鸦雀无声。
100万的价码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前一刻还在为万元差价争执的大佬b和乌鸦,
此刻都难以置信地望向稳坐如山的霍寒。
这样的财力,
谁敢说忠义信没落了?
连乌鸦都被震得忘了掀桌。
啪嗒!
走神间,叼在嘴边的烟掉在地上。怎么?一百万不肯卖?
霍寒抬眼,目光淡淡扫向基哥。
基哥猛然回神:一百万一次!一百万两次!一百万三次!
这次没人加价。
基哥松口气,脸上笑开了花。
一百万的长红,
他能捞多少好处啊!
正要宣布长红归霍寒时,
乌鸦气势汹汹冲到霍寒桌前。
刚才被无视已经让他窝火,现在又要抢他的长红!
乌鸦伸手直指霍寒身旁的飞机:
你,滚开!
飞机站起身,
拳头刚握紧就被霍寒拦住。飞机,没听见乌鸦哥发话?给个面子。
闻言,
飞机松开拳头,
侧身让开。
见霍寒这么上道,乌鸦脸色转晴,得意地咧嘴一笑,
大剌剌坐到霍寒旁边。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瞧我这记性,刚才有人提过,寒哥对吧?久仰。
可惜,
啪!
霍寒根本不理他。
低头点燃香烟。
被晾着的乌鸦脸色又沉下来。寒哥,耳朵不好使?我劝你别自找麻烦!
这时,
霍寒才瞥他一眼,缓缓开口。
烟圈悠悠飘到乌鸦脸上。怎么能叫找麻烦?你们东星出得起,我们忠义信就出不起?
忠义信?
三流社团也配和东星叫板?
乌鸦彻底撕破脸:知道老子是谁吗?敢跟我抢长红?
不是找麻烦?我看你是活腻了!
说完就要掀桌——
突然!
咔擦!
乌鸦脸色煞白,手腕传来剧痛。
低头一看,
皙白的手指正死死扣住他手腕。
他拼命挣扎却纹丝不动!
操!给老子松开!
霍寒轻笑:
乌鸦,你这态度让我很难做啊。
既然这样......
那就不做了!
话音未落,
扑通!
乌鸦只觉眼前黑影闪过,
身子突然悬空,
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
不知何时,
椅子已被踹飞数米!
霍寒出手如电!
他怎会如此迅猛!
来不及思索,
乌鸦左臂骤痛——
锃亮皮鞋重重踏下!
废物!都他妈愣着干什么!乌鸦暴喝。
马仔们这才惊醒,
却见飞机等人横刀立马,
竟无一人能近前!
局势急转直下,
乌鸦声厉内荏:
姓霍的!有种单挑!偷袭算什么本事!
霍寒充耳不闻,
双手钳住乌鸦右臂——
住手! ......啊!
清脆骨裂声中,
整条胳膊被硬生生折断!
全场死寂。
预想的龙争虎斗,
竟成碾压之局。
人群深处,
大佬b盯着霍寒阵营里的大头仔,
面色阴鸷。
(这叛徒竟敢......)
但想到今夜谋划,
又暗自冷笑。都给老子住手!关二爷面前像什么话!基哥姗姗来迟。
霍寒松手退开,
乌鸦被马仔搀起,
仍不忘撂狠话:
走着瞧霍寒!这事没完!
哦?那我先送你上路。
面对霍寒刺骨的目光,乌鸦浑身一颤,立刻噤若寒蝉。
几个马仔手忙脚乱地把他架出了会场。现在,长红该归我了吧?
基哥如梦初醒,
递过长红时手指都在发抖。恭贺忠义信夺得头彩!霍生好本事!
霍寒把玩着红色绸缎,
笑而不语。
随着最后一件拍品落槌,
他带着飞机和大头离场时,
过道上的古惑仔纷纷退避三舍。
陈浩南攥紧拳头,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本该比霍寒更耀眼。
看着自家老大空手而归的臭脸,
包皮凑到陈浩南耳边:
南哥,大头出狱怎么不找我们?
今晚各字头都要做掉霍寒,他跟着肯定凶多吉少...
陈浩南望着远去的身影,
突然转身追了出去。跟上去,总不能看着兄弟送死。
此时三辆奔驰护卫着法拉利,
在僻静路段突然急刹。
霍寒从容推开车门,
二十辆面包车已截断退路。
提着 的寸头壮汉跳下车,
身后梳着大背头的韩宾冷笑道:
霍生,久等了。
宾少摆这么大阵仗?
装什么糊涂!韩宾一脚碾碎烟头,
我细佬恐龙的命,今晚要你用血来还!
霍寒,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阿武,动手!
加钱哥一挥手,身后百名马仔如潮水般涌上。
霍寒身后仅站着四十人。
四十对一百。
韩宾嘴角勾起冷笑,
这场胜负早已注定。
突然——
一道血弧划破半空。
啪嗒!
断臂重重砸在韩宾皮鞋前。
怎会这样?!
韩宾瞳孔剧震,
眼前的景象令他浑身发冷。
霍寒的人马犹如猛虎出闸,
刀光闪过必有人倒地。
百人队伍竟被撕开缺口。
惨叫与金属碰撞声交织,
地面很快被鲜血浸透。
当韩宾再次看向战场 ,
加钱哥的 正朝霍寒天灵盖劈落。
刀锋撕裂空气的尖啸声中,
霍寒只是微微侧身。
铿!
刀刃劈入水泥地,
碎石飞溅。
加钱哥正要变招,
却发现刀身被霍寒牢牢踩住。
他甚至没看清对方何时抬脚。
惊怒的吼叫未落,
肋骨断裂的脆响先至。
加钱哥倒飞出去,
鲜血喷在韩宾西裤上。
他挣扎着抓住韩宾裤管:
加钱...这事得加钱...
此刻的韩宾早已魂飞魄散。
霍寒的脚步声像丧钟般逼近。
他转身就跑,
皮鞋在血泊中打滑。
当所有敌方马仔被解决,飞机和大头早已堵住韩宾后路。
前后无路!
韩宾横下心豁出去了。
或许敌不过霍寒,难道还收拾不了他的两个手下?
呼!
拳风呼啸,直扑大面门。
大头纹丝不动。
啪!
手掌一抬,硬生生扣住韩宾的拳头。
不可能!
韩宾瞳孔骤缩。
他好歹是堂堂一堂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