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甜甜的声音有些犹豫,带着一丝难以启齿的不堪……后怕。
“我被一个……算是很熟悉的人出卖了,在酒里下了不干净的东西。”
“我当时感觉不对,浑身发热,就借口去洗手间,勉强撑着逃离了那个聚会。”
“不过药效发作的太快,我在逃到附近的一个小巷子里的时候,药劲就彻底上来了。”
“我还记得,那时候腿在发软,站不住,眼前更是一阵阵发黑,身体里像有火在烧……我……我那时候几乎都快要失去理智了……”
说到这里。
她苍白的脸上不自然地泛起一丝诡异的红晕。
不是害羞,更像是一种混杂着恐惧、羞耻和某种复杂情绪的复合反应。
“那时候,少风和他朋友正好路过那边,也是准备参加其他人的聚会……”
提到这个名字,陈辞看到景甜甜有些欲言又止的,眼神带着些空洞,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
过了一小会儿,她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才又开口说道。
“嗯,少风就是我现在的先生,他也是圈里的人,我们,其实认识很多年了,平常也经常聚一起聊聊天。”
她声音有些迷离,带着一种奇异的依赖感。
“少风当时看我情况不对,就把我扶上了他的车,打算送我去医院……”
“我当时……我当时在车上,没撑太久,就……真的控制不住自己…药劲太大了……”
“我、我扯他的衣服,后来……后来我就主动...我们就在车上……发生了关系。”
她说到这里,声音几乎细不可闻,头也垂得更低了,脖颈泛起羞耻的粉红色。
陈辞听着,那前世的渣男之心却隐隐有些要冒出来。
这事由不得她不多想,毕竟怎么看,这姐妹都有被做局的样子。
有些套路和方式,她前世可见得太多了,熟的很。
咳咳,当然,这不是重点。
陈辞就是单纯觉得这小白花的遭遇,有点太巧合了。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恰到好处的巧合故事,这都巧合的有点刻意了。
酒后中招,恰好被多年老友救下,然后顺理成章的要开车送去医院。
可路程不短,来不及了,就可以忍不住让女方主动在车上要求发生关系。
事后还可以声称是不是自己主动的,责任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
甚至如果情况不错,还可以挟恩图报,一二三四,再来一次,发展成长期关系。
这剧本,陈辞上一世可真就熟的不能再熟了。
而且看景甜甜这反应。
羞耻有,恐惧有,但提到那男的名字时,那点依赖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这姐妹看样子,甚至都对那男的产生了斯德哥尔摩综合依赖症了吧。
可又有点被pUA的那味儿……
难不成……两者皆有?
景甜甜还在继续说着,下意识的用手轻轻覆在小腹上,动作带着一种本能的保护欲。
“那……那是我第一次,也不懂要紧急避孕,事后也不敢跟别人说,没想到就那一次,我就怀上了。”
“少风得知我怀孕的消息,非常高兴,得知我想退圈的想法,少风也和我说他……也觉得这几年,娱乐圈没什么意思。”
“我们就商量了一下,都觉得这可能是老天爷给的契机,干脆就顺势退圈好了,把孩子生下来,好好过日子。”
“哦,对了,忘了介绍我先生,他姓冯,人挺好的,知名度也很高。”
“嗯,他演过《鸿门宴》的楚霸王。这么说您应该知道是哪位了吧。”
陈辞“……”。
何止知道是哪位。
简直是熟的一批。
对于这位投胎技能点满,号称“沪上皇”的牛逼人物,她前世也是有不少交集的。
主要原因嘛……
咳咳,还是跟他的前妻赵莉颖有关。
毕竟,这种刚离婚的漂亮女明星,总是带着些小敏感,小脆弱,比较好安慰。
而且,陈辞作为曹魏遗风继承人,对这种熟透了的人妻韵味。
可是惦记,阿不,是欣赏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而作为赵莉颖的前夫,陈辞自然需要好好调查了解的,情况不熟的话,怎么下手安慰呢,对吧。
冯少风,沪市知名富二代,娱乐圈着名温润如玉世家公子的代表。
属于那种不努力演戏,就得回家继承百亿财产的凡尔赛猛人。
演戏从来不看片酬,只凭兴趣,出演多部知名作品。
得,陈辞之前的猜测被无情推翻。
以冯少风的家世背景和圈内地位,似乎没必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而且看他过往情史,嗯,主要是看历届有交集的女友口碑,似乎也还行。
不管离婚的还是分手的,都声称人品还行,不会计较太多,就是偶尔觉得人有点假假的,不知道为什么。
然后某些方面能力一般,没法和陈辞比,还经常容易走神,挺破坏气氛的。
反正除了这方面不太和谐,其他都还好,没什么好挑剔的。
不过。
陈辞转念一想,像这种刁毛,背后会不会被人搞,还真说不清。
毕竟,豪门水深,少女辞的大伯陈淮安就是前车之鉴。
而娱乐圈更是名利修罗场,什么腌臜事都有可能发生。
她点头对景甜甜示意,让她继续。
“本来一切都计划得好好的,我们连证都领了,正准备着婚礼……”
“可是,就在这个月中旬,我和闺蜜一起去挑完婚纱回来的那天晚上开始,我就开始频繁地做一个噩梦。”
说到这时,景甜甜的身体已经微微颤抖了起来,眼中更是浮现出清晰的恐惧和不安。
“梦里,总有一个穿着红嫁衣的女人,站在远远的地方,直勾勾看着我,虽然看不清脸,但能感觉到她就是在看我。”
“一开始,她离得很远,像是在雾里。但后来,不管我在梦里走到哪里,是在家里,还是在街上,甚至在陌生的荒野……”
“总能在不经意间的回头或者一瞥中,就会看到她站在角落里,她那身红嫁衣太显眼了,红的像血一样,想忽略都难。”
“更可怕的是……她离我越来越近了。”
“从几十米外,到后来变成十几米,几米……”
“甚至这礼拜,她已经离我不到三米了,我能看清她嫁衣上金色的刺绣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