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阳再次睁开眼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环顾四周，发现房间的装饰莫名熟悉。
他略一回想，这装饰风格不就是和上次参加世界赌王大赛时的米高梅总统套房一样嘛。
“我这是…在米高梅的总统套房里？”
就在这时，他下意识地在被子里动了动身子，突然整个人僵住了，被子下的自己竟然一丝不挂。
他掀开被子一角，确认了这个令人震惊的事实。
昨晚穿的衣服凌乱地散落在床边的天鹅绒座椅上，内裤则半挂在椅背上。
周阳吓了一跳，本能的使用精神力探查整个房间。
当他的感知扫过浴室时，呼吸不由得一滞：磨砂玻璃门后，蕾娜正在淋浴，朦胧的水汽中，她玲珑有致的曲线若隐若现。
水珠沿着她光滑的脊背蜿蜒而下，流过纤细的腰肢，最后滴落在瓷砖上。
因为精神感知远比肉眼观察更加细腻的缘故，他甚至能“看”到水珠在她肌肤上滚动的轨迹，感受到她每个动作间肌肉的微微牵动。
浴室内，蕾娜似乎察觉到什么，关掉水龙头，疑惑地四处张望。
水珠从她湿漉漉的发梢滴落，在她的锁骨处汇成一小洼水迹，然后顺着胸前优美的曲线缓缓滑落。
她伸手抹去镜子上的水汽，镜中映出她泛着红晕的脸颊。
周阳慌忙收回精神力，感觉一股热流直冲头顶。
昨晚实在太放松了，完全喝断片，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观景台对饮。
他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努力回忆，却怎么也想不起之后发生了什么。
“难道…”一个念头浮现在周阳脑海，“我酒后乱性了？”
就在这时，浴室门“咔哒”一声打开了。
蕾娜裹着浴巾走出来，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水珠顺着她修长的脖颈滑入浴巾的缝隙中。
看到周阳醒来，她先是微微一怔，随后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你总算醒了。”
周阳尴尬地拉高被子，结结巴巴地问：“昨晚…我们……”
蕾娜缓步走到床边，浴巾下摆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摆动，露出一截白皙的大腿。
只见蕾娜俯身凑近，带着沐浴后的清新香气，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周阳的耳畔。
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朱唇轻启，用带着几分玩味的语气说道：
“怎么？你不打算负责吗？”
她的声音轻柔如羽毛拂过心尖，却让周阳浑身一僵。
“昨晚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蕾娜故意拖长了语调，指尖轻轻划过被单，“可都发生了哦。”
周阳看着近在咫尺的娇颜，以她身上特有的芳香，让周阳一时间有些心猿意马。
他只觉得心跳如擂鼓，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沸腾了。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怔怔地看着蕾娜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眸。
蕾娜见状，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她故意又凑近了几分，浴巾的领口微微松动，露出若隐若现的诱人曲线：“怎么？你这是要当负心汉吗？”
“噗嗤——”蕾娜突然笑出声来，直起身子，眼中的狡黠更盛，“逗你玩的，看把你吓的。”
蕾娜轻笑着在床边的天鹅绒扶手椅上坐下，优雅地交叠双腿。
浴巾下摆微微散开，露出线条优美的小腿。她随手理了理湿发，水珠不经意间溅落在地毯上。
“昨晚你喝多了，不小心把酒洒得到处都是。”她指了指一旁堆着的脏衣服，“衬衫和裤子都湿透了，我只能帮你换下来。待会儿让服务生送套新的上来就是了。”
听到这番解释，周阳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下来。
他暗自庆幸没有发生电视剧里那些狗血的酒后乱性桥段。
他已经亏欠了太多人，若是再添上一笔情债，真不知该如何面对。
蕾娜看着周阳如释重负的表情，心中突然涌起一阵尖锐的刺痛。
“怎么？”她的声音不自觉地冷了下来，带着几分自嘲，“知道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你就这么…庆幸吗？”
周阳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却被蕾娜抬手制止了。
她猛地站起身，浴巾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滑落，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
未干的水珠从湿发上滚落，在她光洁的肌肤上划出一道道晶莹的痕迹，最后没入浴巾的褶皱中。
“周阳，我只问你一个问题。”蕾娜向前一步，直视着他的眼睛，目光灼热得几乎要将人烫伤，“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这句话问得太过直白，太过突然，没有丝毫铺垫。
蕾娜向来不是拐弯抹角的人，但为了周阳，她已经压抑了太久。
此刻，所有的克制和隐忍，都在他那个“松了口气”的表情下土崩瓦解。
房间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阳光透过纱帘，在两人之间投下斑驳的光影。
蕾娜站在逆光中，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周阳怔怔地望着她，一时语塞。
他能看见蕾娜微微泛红的眼眶，那强装镇定的模样让他心头一紧。
这个向来洒脱肆意的女子，此刻却像个押上全部赌注的赌徒，把所有的骄傲都摊开在他面前。
许久，周阳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沙哑得不像话：“蕾娜，我……”
话未说完，蕾娜突然伸手抵住他的唇，指尖冰凉：“想清楚再回答。我不需要敷衍，也不需要怜悯。”
她的指尖在微微发抖，连带着周阳的心也跟着颤抖起来。
周阳一咬牙，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说道：“我喜欢你，但……”
“但”字还没说出口，蕾娜突然红着眼眶吻了上来。
她根本不想听那些“但是”，只要知道周阳的心意就足够了。
其他的阻碍，她不在乎，也不想在乎。
良久，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蕾娜的眼眸水光潋滟，几乎要滴出水来，双颊绯红如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