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光棍最想要什么？当然是养老！你还不明白吗？为了你这顿饭，我特意在你们院子周围打听了一周！”
“院子里的事，我多少都知道点，你想不明白的也可以问我！”
“一大爷这么做是为了养老……可贾东旭不是……”
傻柱话还没说完，就被冯玲玲给打断了：“所以说，你这个备胎终于转正了呀！”
“我！备胎！”傻柱知道备胎是啥意思，惊讶地喊了出来。
“没错，就是替补的意思。
贾东旭没出事的时候，易中海没怎么搭理过你。”
“你有没有觉得，贾东旭一走，易中海对你那叫一个热情！”
傻柱又一次皱着眉回忆，旁边的闫阜贵简直惊呆了，他本来是想来傻柱家蹭顿饭的，没想到冯玲玲一来就扔了个**。
闫阜贵真想大喊一声，今天真是太劲爆了，惊喜一个接一个！
看着傻柱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冯玲玲冷笑说：“明白过来了？”
傻柱点点头：“你说得没错，东旭哥走后，一大爷确实对我更好了！”
“养老的人走了，只能拉拢你的感情咯！”冯玲玲翻了个白眼。
傻柱再次沉默，觉得这个院子在冯玲玲的解释下变得好陌生。
对他像亲姐姐一样温柔的秦姐，好像变成了吸血鬼，在他身上吸血，还想破坏他的婚姻。
对他像长辈一样慈爱的一大爷，居然也在算计他，整天就想着养老的事。
到处都是算计，这到底是什么院子？难道不应该是充满温情的四合院吗？
沉默了一会儿，傻柱说：“一大爷从小对我挺好的，他们要是想让我养老，直说就好，不用这么处心积虑！”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单纯天真？别傻了！”冯玲玲又翻了个白眼。
易中海掌控欲强得很，他绝不会让自己的养老人选脱离掌控。
你看贾东旭就知道了？
“跟他学钳工这么多年，到死都只是个初级技工！”
“七八年的时间，连狗都能升到二级钳工，为什么他还在原地踏步？”
“你有没有想过原因？”冯玲玲瞥了眼傻柱，接着说。
“不是东旭哥不够努力吧？”傻柱疑惑地问。
“你觉得可能吗？熟能生巧，二级钳工又不是多大的难事！”
“我听说你们轧钢厂，除了贾东旭，其他初级技工升到二级最慢的也就三年！”
“可贾东旭七八年了还是初级技工，而且他又不傻，再懒的人也知道要养家！”
“说到底，就是易中海藏着掖着，不教他真本事！”
“为啥？”傻柱脱口而出。
“这样贾家才能一直穷困潦倒，一直依赖他，感激他，好让他来养老！”
“你以为被易中海选中是好事？做梦去吧！”
“告诉你吧，我前脚一走，这老家伙后脚就会说你坏话，把这门亲事搅黄！”
“还是那句话，你结婚可以，但必须是他选的媳妇，才行！”
“因为易中海选的人，肯定会替你们养老，别人选的，太不保险了！”
闫阜贵默默竖起大拇指，夸道：“玲玲小姑娘，你这一周打听出这么多，还能分析得头头是道，老头子我都不如你！”
“这有啥难的，一周在你们院子周围转悠，听了不少阴谋，这只是其中一个罢了。”
冯玲玲很平静地说，“说完易中海，咱们再聊聊许大茂，他也是你结婚路上的绊脚石！”
傻柱沉默了，这次没有反驳，因为他确实把许大茂整得不轻。
“难……这个院子里就没一个真心对我好的吗？”傻柱迟疑着问。
“有，你亲妹妹！”
冯玲玲冷笑一声，“打断骨头连着筋，你们兄妹俩一起长大，最希望你过得好的当然是何雨水了！”
“可惜……”
傻柱低着头，眼里闪过一丝难过。
他本以为这是一场相亲，没想到冯玲玲却把它变成了分析这些禽兽阴谋的大会。
这彻底颠覆了他对四合院里那些所谓“好人”的看法，尤其是那些对他看似关心的人。
想到这里，傻柱眼睛一亮：“奶奶！我奶奶聋老太对我可好了，她不会害我的！”
“她会不会害你我不知道，不过我在外面打听到的消息是——”
“这老太太把你当亲孙子，把易中海当亲儿子！”
“再加上她受易家照顾，一旦易中海要确定你给他养老，到时候对你使手段，聋老太只会看热闹！”
“说她关心你，也就那么回事，你只记得她对你好，可她对你妹妹好吗？”
“对雨水？”傻柱一愣。
“你不知道吧？”冯玲玲眼里带着玩味，“我就知道你不知道。”
“你去轧钢厂食堂上班后，**妹交给了聋老太照顾，她有没有跟你说过不想和聋老太一起生活？”
傻柱回过神，想起何雨水当时红着眼睛对他说不想跟聋老太一起吃饭的情景。
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难……难道老太太她……”
“聋老太和贾张氏一样，典型的重男轻女。
中午根本不给你妹妹吃饭，就算给，也只不过是剩下的残汤剩饭！”
“别当我是在瞎扯，这些都是你们院子里有人亲口跟我讲的，只是具体是谁，我不能说破！”
“还有，你真得好好谢谢李家，要不是聋老太不给你妹妹饭吃，后来被李元华撞见了，把她领回家，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说实话，傻柱，你这个哥哥当得可真不咋地！你妹妹离开你，选择是对的！”
“李元华！李元华……”傻柱的脸色相当复杂，心里头五味杂陈。
“还有啥想问的吗？”傻柱摇了摇头，“算了，你说的这些，我得先缓缓，我去给你们做饭去！”
傻柱起身，急匆匆地往厨房方向走去。
闫阜贵望着冯玲玲，叹了口气，“你今天说得有点儿多了，柱子可能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
“不接受也得接受，他要是再这样下去，老何家就要断后了！”冯玲玲撇撇嘴。
“别说了！我出去透透气！”
闫阜贵心里一紧，“你不会又琢磨啥坏主意吧？”
他现在有点儿后悔让冯玲玲过来，这女人比贾张氏还爱挑事。
“我就是想让树林边上的许大茂出手，顺便瞅瞅易中海会不会也来掺和一脚。”
冯玲玲嘴角轻轻上扬，眼神透着狡黠，慢悠悠地往厕所那边晃去。
冯玲玲刚走出四合院的大门，一直在外头候着的许大茂立马跟了上去。
冯玲玲假装从厕所出来，看见许大茂脸色惨白、浑身无力，一副被女人掏空的模样，眼里满是鄙视。
这种人，她能打十个都不带喘的。
“您好，我是许大茂，也是这个院子的，您放心我不是坏人，您是傻柱的相亲对象吧！”
许大茂挤出一个自以为很迷人的微笑，做着自我介绍。
“有事？”冯玲玲眼角一斜，装作一脸茫然。
“是这样的，傻柱在我们院子里名声可不怎么响亮，他跟刚死的贾东旭的老婆秦淮如有一腿。”
“经常把好吃的往回带送给贾家，连自己工资都上交给贾家了……”
许大茂一开口就不管不顾，添油加醋地说了一大堆。
最后他停顿了一下，笑着说：“你看我咋样？厂子里放电影的，一个月也不少挣钱，比傻柱现在这个扫大街的强多了！”
冯玲玲冷笑了一声，眼角余光瞥见墙角躲着的老头。
她认识那家伙，是易中海，这一带出了名的混混。
见冯玲玲默不作声，许大茂以为她默认了，急忙伸手去拉她的胳膊。
冯玲玲手腕一转，反手就扣住了他的手腕，接着一脚就把他踹出去老远。
“你！你——”许大茂捂着被抓的手臂，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冯玲玲。
“你为啥动手？”
冯玲玲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拎起许大茂的衣领就往中院拽去。
许大茂两条腿在地上拖行，怎么挣扎都没用，脸色难看极了。
傻柱相亲可是大事，再加上今天是周日，轧钢厂放假，大家都盯着这事呢。
看到冯玲玲拎着许大茂往中院走，邻居们都笑着打趣：
“许大茂，你又干啥缺德事了，被傻柱的相亲对象这么收拾！”
“啧啧！许大茂这次真是自讨没趣！”
“大茂，等会儿柱子还不知道咋收拾你呢！”
……
在贾家，自从冯玲玲揭穿秦淮如的谎言后，秦淮如就一直关在屋里哭。
不管贾张氏怎么问，她就是不开腔。
秦淮如是啥样的人，贾张氏心里跟明镜似的，上次她哭得这么伤心还是东旭去世那会儿。
贾张氏回想起今天傻柱相亲的事，让秦淮如执行计划，难道……
贾张氏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淮如，你在家等着，妈去给你讨个说法！”
贾张氏气呼呼地出门，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傻柱的相亲对象正单手拎着许大茂的衣领，悠哉地走过来。
冯玲玲那双明亮的眼睛看过来，贾张氏不知为何，原本嚣张的气焰一下子就没了。
这人可不好对付，不能硬碰硬，也不能耍无赖！
贾张氏心里这么想。
冯玲玲看到贾张氏在人群中看热闹，心里有点儿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