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针落在青石上，带着晨露的湿意。陈砚靠在松树上，慢慢嚼着灵米糕，苏小雅坐在他旁边，手里拿着块干净的布，帮他擦着胳膊上溅到的血渍 —— 那是刚才打斗时，从张猛手下胳膊上溅过来的。
“师兄，你的衣服都破了。” 苏小雅看着陈砚胳膊上的破口，小声说，“我回去给你缝补一下吧，我针线活还不错。”
陈砚低头看了看，粗布衣服的袖子被张猛的刀划了道口子，露出里面的皮肤。他笑了笑：“不用麻烦你，我自己能缝。”
“不麻烦的！” 苏小雅赶紧说，“师兄你帮了我这么多，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而且…… 而且我缝补的衣服，比杂役堂发的耐穿。” 她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有点不好意思。
陈砚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里软了软，点了点头：“那谢谢你了。”
苏小雅立刻开心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针线包 —— 是用碎布拼的，上面还绣着一朵小小的梅花，很精致。“师兄，你明天把衣服给我，我后天就能给你送回来。”
“好。” 陈砚应着，又咬了口灵米糕。这灵米糕比上次的更软，应该是苏小雅特意多蒸了会儿，还加了点灵草粉，吃下去后，淡淡的灵力顺着喉咙滑下去，缓解了他刚才消耗的疲惫。
他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摸出几颗下品灵晶，递给苏小雅：“师妹，这几颗灵晶你拿着，去杂役堂的管事那里换点好的灵米和布料，别总吃糙粮。”
苏小雅赶紧摆手，把灵晶推回去：“师兄，我不能要！灵晶太贵重了，你修炼需要用。”
“我还有很多。” 陈砚把灵晶塞进她手里，“你拿着，就当是我给你的‘灵草培育费’，你种的灵草成熟了，我还要买呢。”
苏小雅捏着灵晶，指尖传来灵晶的凉意，眼眶有点红。她在杂役堂待了两年，从来没人给过她这么贵重的东西，连自己的父母，在她小时候就去世了。她抬起头，看着陈砚，认真地说：“师兄，我一定会好好种灵草，以后我养你！”
陈砚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出来，揉了揉她的头发：“好，我等着。”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苏小雅怕耽误陈砚修炼，就先回去了。陈砚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松树林里，收起笑容，眼神变得严肃起来 —— 张猛不会善罢甘休，他去找张昊和张长老，肯定会想办法报复，自己必须尽快提升实力，还要把这件事告诉陈婉容长老，让她有个准备。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着长老院的方向走去。
长老院在青云山的半山腰，是一片青砖灰瓦的院子，周围种满了翠竹，灵气比弱灵脉更浓。陈砚走到院门口，守门的弟子看到他手里的长老令牌，赶紧放行：“林辰师兄，陈长老在书房等你。”
陈砚点了点头，走进院子，沿着竹林间的石子路，走到书房门口。他敲了敲门，里面传来陈婉容温和的声音：“进来吧。”
他推开门，走进书房。陈婉容正坐在书桌后，手里拿着一卷竹简，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应该是宗门的灵脉记录。看到陈砚，她放下竹简，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吧，是不是张猛找你麻烦了？”
陈砚愣了一下：“长老怎么知道？”
“杂役堂的弟子已经告诉我了。” 陈婉容笑了笑，“你把张猛打跑了，还震慑了其他杂役弟子，做得很好。”
陈砚坐在椅子上，把刚才的打斗过程说了一遍，重点提到了张猛的赤纹刀和他放的狠话：“长老，张猛说要找张昊和张长老报复，我担心他们会在三月初七之前动手，破坏我们的计划。”
陈婉容的脸色沉了下来，手指轻轻敲着书桌：“张昊那个蠢货，只会仗着他叔叔的势力胡来；张长老那边，我已经派人盯着了，他最近频繁和外门的弟子接触，应该是在为三月初七的事做准备。”
她顿了顿，从怀里摸出一个黑色的传讯符，递给陈砚：“这个你拿着，要是遇到危险，捏碎它，我会立刻赶过去。另外，我给你争取了一个‘外门弟子’的名额，明天你就去外门报道，这样你就能名正言顺地修炼外门的功法，还能避开杂役堂的麻烦。”
陈砚接过传讯符，心里一暖：“多谢长老！”
“不用谢我，你是个好苗子，也是我故人的儿子，我不能看着你出事。” 陈婉容说，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你父亲当年，也是个很有天赋的修士，可惜……” 她没再说下去，转而道，“外门的管事是我的人，你去了之后，他会照顾你。记住，在外面要低调，不要轻易暴露你的量子能力，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知道了，长老。” 陈砚点头，他明白陈婉容的意思 —— 量子能力太特殊，要是被其他长老知道，说不定会打他的主意。
陈婉容又叮嘱了他几句关于外门修炼的事，才让他离开。陈砚走出长老院，手里捏着传讯符和外门弟子的名额令牌，心里踏实多了。成为外门弟子，就能接触到更好的功法和资源，修炼速度会更快，也能更好地应对张昊和张长老的报复。
他没有直接回弱灵脉，而是绕到了杂役堂的后山。灵子解析眼扫过，他看到张猛和张昊正站在一棵古树下，张昊手里拿着一把长剑，脸色阴沉，张猛在一旁不停地说着什么，看起来很激动。
“哥，你一定要帮我报仇！那个林辰太嚣张了，竟然敢用邪术伤我！” 张猛指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口，“他还偷了我的灵草籽，勾搭苏小雅，简直是无法无天！”
张昊的脸色更沉了：“一个炼气三层的杂役，也敢这么嚣张？看来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你放心，明天我就去外门找他，让他知道，得罪我张家的下场！”
陈砚躲在树后，听到他们的对话，心里冷笑 —— 张昊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外门弟子，明天正好给他一个惊喜。他没有再听下去，转身离开了 ——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杂役了，张昊要来，他接着就是。
回到弱灵脉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陈砚盘膝坐在青石上，取出一颗下品灵晶，开始吸收里面的灵力。灵晶里的灵力比聚气丹更精纯，在灵子解析眼的引导下，快速融入丹田，补充着白天消耗的灵力。
月光透过松树叶，落在他的身上，泛着淡淡的银光。陈砚的眼神坚定，他知道，明天进入外门，会是新的挑战，但他不怕 —— 有量子能力，有陈婉容长老的支持，还有苏小雅的期待，他会在这条修仙路上，一步步走下去，再也不会像在地球时那样，憋屈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