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雅住的是最角落的一间小土坯房，窗户纸破了个洞，能看到里面昏黄的灯光。陈砚蹲在窗下，能听到里面传来细微的咀嚼声 —— 应该是在吃晚饭。他犹豫了一下，轻轻敲了敲窗户。
里面的咀嚼声突然停了，过了几秒，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传来：“谁…… 谁啊？”
“是我，林辰。” 陈砚压低声音，尽量让语气听起来温和。
窗户 “吱呀” 一声被推开一条缝，苏小雅的脸露了出来。她比原主记忆里更瘦小，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服，头发用一根木簪挽着，额角还有块淡淡的淤青 —— 应该是被管事打的。看到陈砚，她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嘴巴张了张，又赶紧捂住，声音带着颤抖：“林辰师兄？你…… 你不是被张师兄推下望仙崖了吗？他们说你……”
“我命大，被一位路过的前辈救了。” 陈砚编了个借口，从怀里摸出一颗聚气丹 —— 丹药是系统新手福利里没有的，是他昨天在密林里找到一株 “聚灵草”，用灵子解析眼优化了炼制方法，自己煮出来的，虽然是最低阶的凡品，却比杂役堂发的 “糙粮丹” 好上十倍。
他把聚气丹从窗户缝递进去：“师妹，这颗聚气丹你拿着，对你修炼有帮助。”
苏小雅的手缩了缩，没接，眼神里满是犹豫：“师兄，这太贵重了…… 杂役堂一个月才发一颗糙粮丹，聚气丹要五颗下品灵石才能买到，你自己留着修炼吧。”
陈砚看着她冻得发红的手指，心里突然一动 —— 想起地球时，他刚读博那年，没钱买实验器材，是导师（那时候还没抢他成果）偷偷塞给他一笔经费，说 “小陈，别委屈自己，搞科研得先活下去”。那时候的温暖，和现在苏小雅眼里的善良，莫名地重合了。
“我还有，你放心。” 他把聚气丹往她手里塞了塞，语气放软，“你之前帮过我，这就算我报答你。而且我跟着那位前辈学了点修炼的窍门，以后能教你怎么快升级，不用再被人欺负。”
苏小雅捏着聚气丹，丹药的温意透过指尖传过来，她的眼圈突然红了：“师兄，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在杂役堂，人人都只顾自己，没人会把珍贵的聚气丹给别人，更没人会说要教她修炼。
陈砚的喉咙有点发紧，避开她的目光，看向院子里的柴火堆：“因为你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 这句话半真半假，有算计，也有真心 —— 在这冷漠的修仙界，苏小雅的善良是唯一的光，哪怕微弱，也值得他伸手护一下。
苏小雅把聚气丹小心翼翼地收进怀里，像揣着个宝贝，又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油纸包，从窗户缝递出来：“师兄，这是我今天省下来的灵米糕，你吃点吧，你肯定饿了。”
陈砚接过油纸包，能闻到里面淡淡的米香，心里暖了暖。他刚想再说点什么，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呵斥：“谁在那边？！”
是张猛的手下醒了！陈砚心里一紧，对苏小雅说：“师妹，我先走了，以后我会再来找你。” 说完，他转身就往墙根跑，灵子解析眼帮他避开了地上的石头，很快就翻出了杂役堂的围墙，消失在夜色里。
回到山洞时，陈砚才松了口气，打开油纸包，咬了口灵米糕 —— 有点干，却带着甜味，是他穿越到修仙界后吃的第一口热乎东西。他正吃着，脑海里突然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检测到宿主向灵根纯净度 85% 目标（苏小雅）完成首次赠礼，符合返利条件！】【返利结算中…… 恭喜宿主获得：凡品聚气丹 x8、二阶灵草籽 x50！】
系统面板上，道具栏里多了八颗聚气丹和一袋灵草籽，聚气丹比他送出去的那颗更圆润，灵草籽泛着淡淡的绿光，一看就是好东西。陈砚握着聚气丹，手指微微发抖 —— 不是因为兴奋，而是因为庆幸。在地球时，他的研究成果被抢，努力得不到认可；到了修仙界，只是送出去一颗小小的聚气丹，就得到了八倍的回报。
“这系统，比实验室的项目靠谱多了。” 他笑着把聚气丹收好，又看了看那袋灵草籽，“灵草籽能种出灵草，以后炼丹就有原料了，不用再去密林里冒险找。”
接下来的两天，陈砚没有再去杂役堂，而是在山洞里修炼。他每天服用一颗聚气丹，用灵子解析眼优化吸收 —— 别人服用聚气丹，只能吸收三成药力，剩下的都会浪费，而他能通过调整灵子振动频率，把药力吸收到九成。
第三天清晨，当他服下第三颗聚气丹时，丹田突然传来一阵热流，灵力像决堤的洪水，冲开了经脉里的淤堵，在体内顺畅地循环起来。灵子解析眼显示，他的修为已经到了炼气一层后期 —— 只用了三天，比别人快了整整十倍。
“该找个更好的修炼地方了。” 陈砚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感觉身体里充满了力量。他想起原主记忆里，后山深处有一处 “弱灵脉”，是以前杂役堂弟子偷偷修炼的地方，后来因为出现了几只妖兽，就没人敢去了。
他拿起长剑，朝着后山深处走去。灵子解析眼在前面带路，很快就找到了那处弱灵脉 —— 在一片松树林里，地面上泛着淡淡的绿光，灵子的浓度是山洞里的五倍。他刚想盘膝坐下，突然感觉到一丝异样的灵子波动 —— 不是妖兽的，是人的！
他赶紧躲到一棵松树后面，灵子解析眼扫过去 —— 只见松树林的另一边，两个杂役弟子正鬼鬼祟祟地挖着什么，手里拿着一张图纸，图纸上画着灵脉的走向。其中一个弟子的腰间，挂着张猛的令牌。
“张猛的人在打灵脉的主意？” 陈砚皱起眉头，灵子解析眼仔细看了看图纸，发现上面的灵脉标注，比他看到的弱灵脉范围大得多，甚至连青云宗主灵脉的分支都标在了上面，“这图纸不对劲，像是…… 灵脉分布图。”
他屏住呼吸，看着那两个弟子挖了一会儿，把一个黑色的盒子埋进灵脉节点，然后匆匆离开。等他们走后，陈砚才从树后出来，走到埋盒子的地方，用长剑挖开泥土 —— 盒子是黑色的，上面刻着奇怪的纹路，灵子解析眼显示，盒子里有淡淡的邪气，和他在望仙崖闻到的 “蚀骨媚烟” 有点像，但更阴冷。
“噬魂教的东西？” 他想起原主记忆里，青云宗附近有个邪修门派叫噬魂教，专门掠夺灵脉和修士的魂魄。他没敢打开盒子，又把它埋了回去，心里埋下了一颗伏笔：“张猛背后，难道有人跟噬魂教勾结？”
他回到松树林的另一边，盘膝坐下，开始修炼。灵子顺着经脉快速流动，丹田的灵力越来越浓，他知道，用不了多久，他就能突破到炼气二层，到时候，就能正面跟张猛的人抗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