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边境临时工坊，简直乱成了“社畜赶KpI现场”——苏婉清蹲在地上，对着一排香水瓶欲哭无泪；沈清辞趴在长木桌上，手指扒着算盘珠子，算得眼睛发直；凌霜举着一把火药弩，脸黑得像锅底；陆衍靠在墙上，手里捏着一张皱巴巴的“推销话术小抄”，嘴角抽个不停。
先说说苏婉清的“惨状”——她兴冲冲调的人参香水，不知道哪步错了，没调出人参的清苦香，反而弄出一股“炖萝卜配中药”的奇怪味道，凑近闻一口，能把早上吃的杂粮饼都yue出来。更离谱的是，她为了区分牛羊香水和人参香水，特意在牛羊香水瓶上贴了羊毛贴，结果刚才一阵风刮过，羊毛贴全吹到人参香水瓶上，现在十瓶里有八瓶分不清哪个是给人用的，哪个是给羊用的。
“完了完了！”苏婉清薅着头发，把一瓶贴错羊毛贴的香水往桌上一墩，“高丽使者要是闻到这‘炖萝卜味’，肯定以为我是骗子！还有这羊毛贴，万一他们拿错，把牛羊香水当人参香水买回去，喷在公主身上，岂不是要把公主熏得像只刚洗完澡的羊？”
沈清辞头也不抬，指尖在算盘上“噼里啪啦”乱响，嘴里念念有词：“定金要收50%，尾款交货时结清，人参礼盒定价80两，少一文都不行；牛羊香水批量订货，1000瓶以上打八折，但是保证金得加5两，防止他们转手卖给别人；高丽定制款火药弩，刻名字每把加2两，刻错了重刻，加收手工费1两……”说着，她突然抬头，盯着苏婉清的香水瓶，眉头一皱，“你这人参香水成本12两，定价80两，利润68两，要是卖不出去，亏损就得从香水事业部的KpI里扣，你这个月的奖金就没了！”
“不要啊！”苏婉清瞬间扑过去，抱着沈清辞的胳膊晃，“清辞姐姐，我再调一次！这次肯定成功！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不然我就去柴房找林苍，让他帮我调‘发电香水’，说不定还能蒙混过关！”
“别找他！”凌霜突然开口，把手里的火药弩往桌上一放，众人定睛一看，好家伙，弩箭上刻的“高丽皇子”四个字，硬生生把“皇子”刻成了“黄纸”，最后一笔还画歪了，活像个错别字大赛现场。“刚才刻名字，手滑了，”凌霜别过脸，嘴硬道，“反正远看差不多，高丽使者不一定能发现。”
陆衍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走过去拿起那把火药弩，指着错别字：“我的凌霜总监，你这哪是手滑，你这是把高丽皇子当成烧纸的黄纸了吧？人家要是看到，不得当场翻脸，订单直接黄掉？赶紧找工匠重刻，刻错一个字，扣你这个月的军械事业部奖金！”
“扣就扣！”凌霜瞪他一眼，却还是拿起火药弩，往锻造车间走，走之前还不忘踹了一脚苏婉清的香水瓶，“还有你，赶紧把你的‘炖萝卜香水’调好，别连累我们军械事业部的订单！”
几人正闹得不可开交，守工坊的护卫跑进来，喘着粗气：“姑爷，姑娘们！高丽使者来了！还带着林苍那‘献宝信’做的‘发电香水’，脸黑得像锅底，估计是试喷过了！”
“卧槽！这么快！”陆衍瞬间收起小抄，把苏婉清的香水瓶往桌下塞，“清辞，赶紧把账本收起来，别让他们看到你算的抠门定价；婉清，把羊毛贴撕了，随便拿两瓶能闻的香水出来；凌霜，你……你赶紧把那把刻错字的弩藏起来，拿样品弩！”
四人手忙脚乱收拾，刚把东西藏好，高丽使者就带着随从走进来，脸上的表情，比吃了十斤黄连还苦，手里还拎着一个琉璃瓶，里面装着浑浊的液体，正是他们按林苍的“假图纸”做的“发电香水”。
“陆姑爷，”使者强压着怒火，把瓶子往桌上一放，“你看看林苍给我们的‘黑科技’！我们按图纸做了，结果这东西不仅不能发电，还能熏晕我们三个随从！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柴房方向突然传来林苍的大喊：“使者大人！你听我解释！那是你们操作不当！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能做出真的充电宝！”喊着喊着，还传来“咚咚咚”的撞门声，估计是想撞开柴房，过来“救场”。
众人憋笑憋得肩膀发抖，苏婉清率先反应过来，赶紧拿起一瓶没贴羊毛贴的人参香水（其实是她刚才紧急调的，勉强能闻，就是有点像参茶味），递过去：“使者大人息怒！林苍就是个骗子，我们早就把他关起来了！这才是我们的真香水，人参味的，专门给贵族用的，喷上能提神醒脑，还能美容养颜，比他那‘熏人水’强一百倍！”
使者半信半疑地接过香水，拧开盖子闻了一口，眉头终于舒展了点：“嗯，这个味道还行，比刚才那个强多了……就是有点像我家厨房炖的参茶。”
“这叫‘天然草本香’！”苏婉清脸不红心不跳地胡扯，“现在最流行这个！大凉公主都订了我们的香水，不信你问他！”说着，她指了指旁边的大凉翻译——翻译是来送礼盒尾款的，正好撞上这一幕，赶紧点头附和：“对对对！我们公主特别喜欢，还让我再订50套！”
凌霜趁机拿出没刻错字的火药弩样品，递过去：“这是我们的便携火药弩，射程150步，浸了麻药，射中了不会死人，只会晕过去，特别适合贵族打猎或者护卫用。你看，这上面还能刻名字，保证刻得工整，不像某些人，能刻错字。”说着，她意有所指地瞥了陆衍一眼，陆衍赶紧假装咳嗽，转移话题。
使者拿起火药弩，掂量了一下，眼里露出惊喜：“不错不错！比我们高丽的弓箭轻便多了！我家皇子肯定喜欢！对了，林苍说你们有‘充电宝’，能照明，你们这里有样品吗？”
众人瞬间僵住，陆衍脑子一转，赶紧从怀里掏出一个用铜壳做的小盒子，里面装着萤石和蜡烛，是他之前做的简易荧光灯：“有！这就是‘充电宝’，不用充电，晚上打开就能亮，比油灯亮三倍，还不冒烟，特别适合贵族夜里看书、出行用！”说着，他打开盒子，萤石发出淡蓝色的光，使者瞬间看呆了，连连称赞：“好东西！真是好东西！比林苍那骗子说的靠谱多了！”
沈清辞趁机拿出合同，递过去，指尖指着定金条款：“使者大人，要是您满意，咱们可以签合同，火药弩订1000把，人参香水订200瓶，还有这个‘充电宝’，订50个，定金收50%，也就是2500两银子，尾款交货时结清。另外，我们还能给您搞定制款，比如在‘充电宝’上刻高丽的图腾，在香水瓶上镶珍珠，就是要加一点点手工费。”她说着，强调了“一点点”，手指却在算盘上快速算着，生怕少赚一文钱。
使者正要点头，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咩咩”的叫声，草原部落的使者扛着一只羊，兴冲冲地跑进来：“陆姑爷！苏姑娘！你们的‘草原焕毛香氛’太好用了！我家那只羊喷了，皮毛又亮又滑，昨天卖给大凉商人，多卖了5两银子！我这次来，要订瓶！再加盟你们的香水铺，保证金我带来了，10两银子，一分不少！”
众人一看，那只羊身上还飘着淡淡的艾草香，羊毛油亮，跑到苏婉清脚边，蹭了蹭她的裙子，一副“我是香羊我骄傲”的样子，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高丽使者看着这只羊，一脸懵圈：“这……这羊也喷你们的香水？”
“当然！”苏婉清拍着胸脯，“这是我们的‘草原限定款’，专门给牛羊用的，能驱虫、焕毛，草原部落都抢着订！我们还有防身香水、人参香水、玫瑰香水，什么款式都有，您要是加盟我们的香水铺，在高丽开店，保证能赚大钱！”
陆衍赶紧补充：“加盟我们，不仅给您提供货源，还教您防伪技术，给您培训销售人员，首批加盟还送10瓶香水样品和一个‘充电宝’，特别划算！您想想，高丽贵族用我们的人参香水，护卫用我们的防身香水，牛羊用我们的焕毛香氛，您一个人就能垄断高丽的香水市场，KpI……哦不，赚钱速度绝对翻倍！”
使者被说得心动了，拿起合同，看都没看就签了字，还把定金银子递过来：“好！我签！加盟我也干！另外，我还要订10套人参礼盒，给我们公主当生辰礼，再订20把刻名字的火药弩，给我们皇子当打猎用！”
沈清辞接过银子，数了三遍，确认没错，才笑眯眯地把合同收起来，在账本上快速记录，旁边画了个大大的笑脸，备注“高丽订单+加盟，超额完成今日KpI，奖金加10两”。
凌霜看着签好的合同，嘴角也露出一丝笑意，悄悄把那把刻错字的火药弩藏得更深了——还好没被发现，不然奖金真要被扣了。
苏婉清则抱着那只草原羊，笑得合不拢嘴：“小羊小羊，你真是我的福星！以后你就是我们香水铺的‘形象大使’，走到哪带到哪，保证咱们的牛羊香水卖得越来越好！”
就在这时，柴房里的林苍还在喊：“使者大人！你别被他们骗了！他们的充电宝是假的！我的才是真的！放开我，我能做锂电池！”
高丽使者听到，皱了皱眉，对陆衍说：“那个林苍，就是个骗子，你们赶紧把他处理了，别让他再到处骗人，影响咱们的生意！”
陆衍笑着点头：“放心！我们肯定处理！”说着，他对护卫使了个眼色，护卫心领神会，转身去柴房，给林苍塞了一块布，堵住了他的嘴——终于能清净一会儿了。
送走高丽使者和草原使者，四人瘫坐在地上，看着桌上的银子和合同，笑得直不起腰。
“我的天，刚才吓死我了，”苏婉清拍着胸口，“还好我反应快，把参茶味的香水当成天然草本香，不然订单就黄了！”
“还好我算得快，定金收了50%，就算他们反悔，咱们也不亏，”沈清辞晃了晃账本，“而且草原部落订了瓶牛羊香水，光这一笔，香水事业部这个月的KpI就超额完成了！”
“还好我没把刻错字的弩拿出来，”凌霜小声嘀咕，“不然扣奖金就亏大了，下次刻名字，我一定先练几遍。”
陆衍笑着站起来，拿起桌上的银子，晃了晃：“行了行了，都功不可没！晚上加菜，炖羊肉（指草原使者送的羊崽），再喝两杯，庆祝咱们拿下高丽订单和草原加盟！另外，明天咱们就开始备货，清辞盯着账目，婉清调香水，凌霜赶制火药弩，我去对接边境商栈，争取把西域的订单也拿下！”
“好！”三人齐声应和，眼里都闪着光——搞钱的日子虽然忙乱，但是真的快乐，尤其是看着KpI一点点完成，看着银子一点点变多，再加上林苍这个冤种反派时不时闹点笑话，就算是500万字的长篇，也能开开心心地写下去！
当晚，工坊的厨房里就飘起了羊肉香，苏婉清还特意往汤里加了点人参香水的边角料，说要做“人参羊肉汤”，结果差点把众人熏晕，最后还是沈清辞赶紧加了点萝卜，才勉强能喝。
凌霜喝着汤，突然想起什么，对陆衍说：“对了，靖安阁旧部传来消息，林苍还有个同伙，也是穿越的，在西域搞香料生意，说不定和大凉商队有勾结——咱们下次去西域，得小心点，别又被坑了。”
陆衍点点头，夹了一块羊肉：“放心！不管他是什么穿越者，只要敢挡咱们搞钱的路，咱们就把他变成下一个林苍，让他也当咱们的‘搞笑工具人’，帮咱们搞营销！”
苏婉清眼睛一亮：“对！要是他是搞香料的，咱们就把他的香料全买下来，做成牛羊香水，再让他帮咱们推销，赚他的钱，还能利用他的人脉，拓展西域市场，简直是一举两得！”
沈清辞笑着补充：“我已经核算过西域香料的成本，比咱们从京城运过去的便宜30%，要是能批量采购，牛羊香水的利润还能再涨10%，KpI又能再冲一波！”
四人一边喝着汤，一边规划着西域的搞钱大计，时不时传来一阵笑声，厨房里的灯光暖融融的，映着他们的笑脸——没有勾心斗角的后宫争斗，只有并肩搞钱的快乐，再加一点搞笑的日常和冤种的反派，这样的日子，就算是社畜穿越，也能活得风生水起，把500万字的KpI，稳稳拿捏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