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西荒古道与陨星秘踪
青玄宗的枫叶红透第三轮时，林羽终于将第十四阶“天音功”练至大成。最后的闭关结束在一个清晨，当他在院中吹奏完整套音节时，阁楼周围的时空泛起涟漪，飘落的枫叶竟逆着重力飞回枝头，在阳光下组成一道旋转的星环——这是完全掌控时空之力的征兆。
“可以出发了。”叶灵提着一个储物袋走进院，里面装着足够支撑三个月的丹药和符箓，“赵雷已经在山门外备好了灵舟，说是找了艘最快的‘踏风船’，从东域到西荒只需半月。”
林羽将天衍笛、时空水晶和碎空石碎片仔细收好，最后看了一眼这座住了近一年的阁楼。窗台上的凝气花刚刚结出花苞，石桌上还放着他未整理完的天衍子典籍，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传授“天音功”时的金色音波。
“走吧。”他转身关上院门，将钥匙交给赵执事，“劳烦赵执事帮忙照看凝气花，等我回来。”
“放心去吧，保管给你养得花开满院。”赵执事拍着胸脯，眼中满是不舍，“西荒凶险，万事小心。”
山门外，赵雷正站在一艘银色的灵舟旁，船身刻着风系符文，船帆上绣着展翅的白鹤，正是青玄宗最快的踏风船。看到林羽和叶灵走来，他兴奋地挥手：“可算来了！这船我特意请器疯子前辈改造过，速度比寻常灵舟快一倍，保证半个月内抵达西荒！”
冷轩不知何时也出现在船头，背着一把新的长弓，箭囊里插满了闪烁着灵光的箭矢。看到林羽，他只是点了点头，递过来一个兽皮袋：“北域的‘寒铁砂’，掺进箭簇能破邪物的防御，或许能用得上。”
林羽接过袋子，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知道这是冷轩特意为对付时空风暴准备的。他心中一暖：“多谢。”
“出发！”赵雷跳上灵舟，注入灵力。踏风船的风系符文瞬间亮起，船身轻盈地升起，在晨风中划出一道银线，朝着西荒的方向疾驰而去。
灵舟穿过云海时，林羽站在船头，望着下方连绵的山脉。东域的青山绿水渐渐被黄色的戈壁取代，灵气也变得稀薄而狂暴，偶尔能看到低空掠过的妖兽，体型比东域的同类更加狰狞，显然是被西荒的恶劣环境磨砺的。
“西荒和东域完全是两个世界。”叶灵展开一张西荒地图，上面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红点，“这些都是时空风暴的频发区，我们的目的地‘陨星坑’在最深处，被称为‘禁域’，据说近百年没人能活着出来。”
地图上的陨星坑被画成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周围标注着“时空乱流”“噬灵瘴”“古魔遗迹”等字样，光是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赵雷却毫不在意，一边掌舵一边笑道：“越危险的地方越有机缘！想当年我爷爷年轻时深入西荒，带回一块‘星核铁’，才打造出我的裂山剑。这次我们说不定能找到比星核铁更厉害的宝贝！”
冷轩站在船尾，目光警惕地扫视着下方的戈壁：“小心，下面有东西跟着。”
林羽运转神识，果然在灵舟下方的云层中，发现了数十只形似秃鹫的妖兽，翅膀展开足有丈余，羽毛呈灰黑色，喙部泛着金属般的寒光——正是西荒特有的“蚀骨鹫”，以灵舟的灵力为食。
“交给我。”林羽取出天衍笛，吹奏起第七阶音波。金色音波如同细密的网，笼罩住下方的蚀骨鹫。这些妖兽本就灵智不高，被音波干扰后顿时陷入混乱，相互啄咬起来，很快便消失在云层中。
“还是你的音波省事。”赵雷啧啧称奇，“换做是我，至少得劈上几十剑。”
接下来的日子，灵舟一路向西，穿过了风蚀的石林、干涸的河床和废弃的古城。西荒的遗迹比想象中更多，不少断壁残垣上刻着与天衍子星图相似的符文，显然在远古时期，这里曾是某个强大的修真文明。
“你看这些符文。”林羽指着一座古城的城门，“和陨星坑的聚煞阵有几分相似，却更加古老，像是……某种祭祀的图腾。”
城门上的符文扭曲缠绕，组成一个个狰狞的面孔，散发着淡淡的邪气，与幽冥碑的气息有几分相似，却更加纯粹。
叶灵拿出一个放大镜般的法器，仔细观察着符文：“典籍上说，西荒曾是上古‘天魔大战’的战场，这些可能是魔族的符文。”
“魔族？”赵雷握紧重剑，“就是被天衍子祖师封印的那些魔物？”
“不清楚，但肯定和时空风暴脱不了关系。”林羽将符文拓印下来，“或许能从这些符文里找到破解时空乱流的线索。”
半个月后，踏风船终于抵达陨星坑外围的“落星镇”。这是西荒最边缘的小镇，住着些以采矿和猎杀妖兽为生的散修，镇子中央的石碑上刻着“生死有命”四个大字，透着一股悲凉的洒脱。
他们在镇上最大的客栈住下，客栈老板是个缺了条胳膊的老者，看到他们背着法器，浑浊的眼睛亮了起来：“几位是要去陨星坑？”
“老人家知道些什么？”林羽递过一壶灵酒。
老者接过酒壶，猛灌了一口，抹了抹嘴：“陨星坑最近不太平，前几天有队修士进去，出来时只剩一个疯子，嘴里胡言乱语，说什么‘星碑活了’‘黑色的手从石头里伸出来’。”他压低声音，“我劝你们还是别去了，那地方邪性得很。”
“星碑？”林羽心中一动，“是不是刻着铁盒子的石碑？”
老者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那疯子确实念叨过‘会跑的铁盒子’，还说石碑上的画活了过来，追着他们咬。”
叶灵和赵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器疯子提到的石碑果然有问题，而且似乎与时空风暴产生了某种联系。
“我们意已决。”林羽站起身，“老人家，能不能告诉我们进入陨星坑的路？”
老者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张破旧的地图：“顺着‘断魂谷’走三天，看到一片紫色的沙子就到了。记住，千万别碰那些紫色的沙子，会被卷进时空乱流的。还有，遇到穿黑袍的人躲远点，他们是‘守坑人’，世代住在陨星坑附近，凶得很。”
接过地图，林羽四人谢过老者，当天下午就动身前往断魂谷。
断魂谷是一条狭长的峡谷，两侧的悬崖上布满了风蚀的洞穴，时不时有妖兽的嘶吼传出。谷中的灵气比外界更加狂暴，吹在身上如同刀割，连踏风船都无法飞行，只能徒步前行。
“这里的时空很不稳定。”林羽运转“天音功”，感受到周围的灵气波动杂乱无章，“小心脚下，别踩那些发光的石头。”
地面上散落着不少拳头大小的晶石，表面闪烁着七彩的光芒，正是时空乱流的残留物，触碰后会被随机传送到峡谷的某个角落。
冷轩突然停下脚步，箭矢指向左侧的洞穴：“里面有人。”
洞穴中传来微弱的呼吸声，四人小心翼翼地靠近，发现里面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修士，身上的黑袍破烂不堪，胸口插着一柄骨刃——竟是黑煞门的余党！
“还……还有人……”修士看到林羽，眼中闪过一丝惊恐，随即化作哀求，“救……救我……星碑……星碑要醒了……黑煞门主……他没死……”
林羽心中剧震：“黑煞门主在哪？”
“在……在陨星坑底……他在祭祀星碑……用……用修士的精血……”修士的声音越来越弱，手指着谷深处，“他说……要打开真正的时空裂缝……放出……放出……”
话未说完，他头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黑煞门主果然没死！”赵雷怒喝一声，“他还想搞事！”
叶灵脸色凝重：“他在祭祀星碑，难道星碑和幽冥碑一样，能打开时空裂缝？”
林羽握紧天衍笛，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不管他想做什么，我们都必须阻止他。加快速度，尽快赶到陨星坑！”
接下来的路程，四人加快了脚步。断魂谷的尽头，果然出现了一片紫色的沙地，沙子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偶尔有沙子腾空而起，在半空中扭曲消失，显然是被时空乱流吞噬了。
紫色沙地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陨石坑，坑壁陡峭，深不见底，周围环绕着黑色的风暴，隐约能看到风暴中有无数光点在闪烁，像是被撕碎的星辰——正是陨星坑！
而在陨星坑边缘，矗立着一块数十丈高的石碑，碑上刻满了模糊的图案，其中最显眼的，是一辆冒着黑烟的铁盒子——与林羽记忆中的汽车一模一样！
“是那块星碑！”林羽激动地喊道。
就在这时，陨星坑底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祭祀声，黑色风暴猛地加速旋转，星碑上的图案开始发光，汽车的图案竟真的动了起来，在石碑上缓缓行驶，留下一串黑色的轨迹——那轨迹赫然是一串数字！
“是最后三位坐标！”林羽的心脏狂跳起来，连忙拿出碎空石碎片，将数字记录下来。
“x-734，Y-291，Z-008……3……6……9！”
完整的坐标终于集齐！
就在坐标完整的瞬间，陨星坑底爆发出浓郁的黑气，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风暴中缓缓升起，黑袍猎猎，正是本该死去的黑煞门主！
“林羽，好久不见。”黑煞门主的声音带着疯狂的笑意，“多谢你帮我集齐坐标，现在，就让我们一起见证新世界的诞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