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客楼?”南宫白露追问,“你们首领叫什么?上面的大人物有什么特征?”
“首领外号‘秃鹫’,左脸有一道刀疤!”被咬的成员终于崩溃,“大人物的信息我们接触不到,只知道每次来的人都穿着绣玄鸟纹的锦袍,腰牌是鎏金的,势力大到连官府都不敢拦!黑鸦就是他们养的狗,专门帮着抓合适的孩童,大多数都是没超过七岁的孩子……”
南宫白露一边听着,一边快步走到孩童们身边,用短刀斩断铁链。孩子们起初吓得缩成一团,看到他温和地挥手,又看到趴在他脚边的豆豆,才渐渐放松警惕。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怯生生地说:“哥哥,昨天有个穿黑衣服的叔叔,把一个穿虎头袄的小弟弟带走了,说要带他去‘有好吃的地方’,那个小弟弟哭着要娘亲……”
南宫白露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将柳念安的画像递给她,小女孩点头确认:“就是他!他还分给我一块糖呢。”确认消息无误,南宫白露将两名愿意招供的黑鸦成员用绳索捆结实,对着墙外喊道:“李三、王虎,进来!”
两名家丁冲进窑房,看到满地的孩童和被制服的邪修,都露出惊色。“公子,这些孩子……”“立刻带他们去安全的地方,联系官府派人护送回家。”南宫白露指着被捆的黑鸦成员,“这两人留活口,带回柳府严加看管,我要亲自审问更多线索。”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们先带孩子走,我去窑厂深处看看,说不定还有其他秘密。”
李三和王虎连忙应下,开始安抚受惊的孩童。南宫白露则带着豆豆走向窑厂最深处,那里的土坯房门窗都钉着厚厚的铁板,显然藏着更重要的东西。他知道,找到柳念安的路才刚刚开始,而这背后牵扯的世俗朝堂势力,远比他想象的要庞大凶险。
窑厂最深处的密室阴冷潮湿,南宫白露用火光照亮四周,除了散落的孩童衣物,墙角的铁架上还挂着几卷泛黄的账册。他随手翻开一卷,里面除了记录孩童信息,每页末尾都标注着“玄字三号”的接收印记,与之前令牌上的玄鸟纹隐隐呼应。更让他心头一沉的是,账册最后一页写着一行小字:“纯火体已交沈副将,凭玄鸟令入府”——“沈副将”三字,瞬间让他想起城中最有权势的镇国将军府,将军府的副将恰好姓沈,且府中豢养着不少修炼邪术的门客。
“将军府……”南宫白露指尖摩挲着账册边缘,脑海中飞速运转。镇国将军手握兵权,在世俗朝堂中势力盘根错节,连地方官府都要仰其鼻息,之前黑鸦成员提到“官府不敢拦”,如今看来并非虚言。他将账册和令牌贴身藏好,刚要转身离开,豆豆突然对着墙角的暗格狂吠,爪子在地面刨出浅浅的痕迹。南宫白露撬开暗格,里面藏着一枚鎏金腰牌,正面是玄鸟纹,背面刻着“镇国将军府”五个篆字,边缘还沾着一点未干涸的火元素灵力残留——与柳念安的纯火体质气息完全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