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线索返回柳府时,官府的人已在等候。捕头看到账册和腰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连连摆手:“南宫公子,这将军府我们实在招惹不起啊!前两年有个县令查将军府的走私案,没过三天就被安了个通敌罪名满门抄斩,我们这些小吏,根本没法立案调查。”柳承业也瘫坐在椅上,满脸绝望:“我就说怎么生意上总被刁难,原来早就被将军府盯上了,可我们根本没得罪过他们啊……”
南宫白露沉吟片刻,心中已有了计较。将军府手握兵权,寻常途径根本无法撼动,唯一的突破口,便是朝堂中与将军府制衡的势力——皇室。而在几位皇子中,三皇子赵珩以贤明着称,多次暗中调查权贵贪腐,与镇国将军更是积怨已久,若是能得到他的支持,此事才有转机。“柳老爷放心,我有办法。”南宫白露收好证据,“玄武学院与皇室素有往来,我这就动身去皇城,求见三皇子。”
次日清晨,南宫白露将豆豆托付给许碧方照料,独自带着账册和腰牌赶往皇城。玄武学院在京城设有外院分部,分部执事听说他要面见三皇子,先是一惊,随即肃然起敬:“三皇子殿下近日正在学院附近的‘静心园’议事,只是他素来谨慎,若非重大之事,不会轻易见外客。”南宫白露将柳念安的遭遇和将军府的罪证一一说明,执事听完怒不可遏,当即提笔写下一封推荐信:“公子持此信前往,殿下定会接见。”
静心园的竹影疏疏,南宫白露刚走到门口,就被两名侍卫拦下。他递上推荐信,侍卫验过后,引着他走进园内。三皇子赵珩正坐在石桌旁看书,一身月白锦袍,面容清俊,周身透着温润却不失威严的气质。看到南宫白露进来,他放下书卷,开门见山:“玄武学院的推荐信我看过了,镇国将军府拐卖孩童炼药,此事当真?”
南宫白露将账册、腰牌和黑鸦成员的供词一并呈上:“殿下请看,这些都是铁证。柳家幼子柳念安是纯火元素体,被将军府当作药引带走,如今生死未卜。将军府多年来豢养黑鸦团伙,拐卖孩童无数,若不加以制止,不知还会有多少家庭家破人亡。”
赵珩翻阅着账册,手指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尤其是看到记录孩童惨死的页码时,眼中怒火熊熊:“镇国老贼倚老卖老,把持兵权多年,早已目无王法。本王追查他多年,却始终缺少致命证据,如今这些账册,便是扳倒他的关键。”他抬头看向南宫白露,眼中满是期许,“南宫公子,你愿与本王合作吗?有你的指证,加上本王的皇室势力,定能将将军府的罪行公之于众,救出这些被困的无辜孩童。”
南宫白露心中一松,郑重拱手:“殿下为民除害,在下自然全力相助。只是将军府守卫森严,且府中藏有高阶邪修,硬闯恐难奏效。在下建议,先由殿下以皇室名义宴请将军,拖住府中主力,在下则带着学院弟子潜入府中,寻找柳念安和更多罪证,内外夹击方能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