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白露一路疾行赶往内城,福安巷位于京城最繁华的地段,周围商铺林立,行人络绎不绝,谁也不会想到这里藏着炼药的密室。巷尾第三家宅院果然如沈副将所说,门口种着两株老槐树,朱漆大门紧闭,门环上落着薄薄的灰尘,看起来像是久无人居。豆豆在布兜里对着大门狂吠,小爪子抓得布兜沙沙作响,显然里面藏着让它极度不安的气息。
南宫白露绕到宅院后侧的小巷,用沈副将的青铜钥匙打开了后门的暗锁。院内杂草丛生,正屋的门窗都钉着木板,看起来破败不堪。他走到正屋中央,用脚尖点了点地面——触感中空,显然地下有密室。豆豆这时对着墙角的香炉狂吠,南宫白露上前转动香炉的底座,地面“咔哒”一声裂开一道石门,露出通往地下的石阶,一股浓郁的药味夹杂着孩童的哭声,从石阶下飘了上来。
南宫白露深吸一口气,将豆豆护在胸前,握紧手中的火焰刃,一步步走下石阶。石阶尽头的密室灯火通明,他隐约看到几名邪修正围着炼药鼎忙碌,鼎炉旁的囚笼里,几个孩童缩在一起哭泣,其中一个穿虎头袄的小小身影,正背对着他。
“住手!”南宫白露怒喝出声,天火在掌心暴涨成半丈长的火焰刃,带着灼热的气浪直扑炼药鼎旁的邪修。为首的邪修身着黑袍,脸上刻着诡异的符文,听到声响猛地回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挥挥手让两名同伴拦住南宫白露,自己则加快了手中的动作——炼药鼎下的火焰越烧越旺,鼎内的药液翻滚着诡异的暗红色,空气中的血腥味瞬间浓郁了数倍。
“哪来的毛头小子,敢坏大人的好事!”两名邪修举着淬毒的骨刀迎上来,刀身泛着幽绿的光泽,显然淬了见血封喉的剧毒。南宫白露侧身避开骨刀的劈砍,火焰刃横扫而过,将其中一人的刀身烧得通红,灼热的温度逼得对方惨叫着丢刀后退。另一人趁机从怀中摸出一把毒针,对着南宫白露面门撒来,布兜里的豆豆突然纵身跃出,用身体挡在南宫白露身前,毒针尽数扎在它的皮毛上,却被即将踏入成长期的银毛弹开大半,只余下两根浅浅刺入肉中。
“豆豆!”南宫白露心头发紧,左手凝聚灵力拍出,将撒针的邪修震得口吐鲜血倒飞出去,右手火焰刃直取黑袍邪修。黑袍邪修见状不妙,抓起一把白色粉末撒向炼药鼎,鼎内瞬间腾起黑烟,他趁机抱起一个囚笼就要从密室侧门逃走。南宫白露怎会让他得逞,指尖弹出一缕天火引燃黑烟,火焰顺着烟柱蔓延,将侧门彻底封死。“把孩子放下!”他踏着灵力腾空而起,火焰刃劈向黑袍邪修的手腕,对方惨叫一声,囚笼脱手落地,里面的孩童吓得哭出声来。
豆豆忍着毒针的疼痛,对着倒地的黑袍邪修狠狠扑咬过去,锋利的牙齿咬在他的脚踝上,死死不肯松口。南宫白露趁机将囚笼打开,把里面的孩子护在身后,目光扫过鼎内的药液——水面漂浮着数枚小小的血珠,正是孩童心头血凝结而成,旁边的石台上还摆着十几枚空的玉瓶,显然已有不少孩子惨遭毒手。“畜生!”他气得浑身发抖,火焰刃抵住黑袍邪修的脖颈,“这‘血元丹’要用多少孩童的心头血才能炼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