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珩走到炼药鼎旁,看着鼎内的暗红色药液,眼中满是痛惜:“这些孩子的仇,皇室会替他们报。”他转头看向南宫白露,拱手道,“南宫公子,此次多亏了你,若不是你找到这些罪证,还不知道有多少孩子会惨遭毒手。”南宫白露摇了摇头,走到柳念安身边,轻轻抱起他:“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柳念安怯生生地搂住南宫白露的脖子,小脑袋靠在他的肩头:“哥哥,我想爹爹娘亲了。”南宫白露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背:“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们。”豆豆也蹭了蹭柳念安的小腿,像是在安慰他。密室的灯火渐渐明亮起来,映照着孩子们脸上重获希望的笑容,也照亮了南宫白露眼中的坚定——这场与黑暗的较量虽已取得阶段性胜利,但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只要那些隐藏在各国的罪恶组织还在,他的征程就不会结束。
皇室亲卫押着沈威走出福安巷时,夜色已深,街道上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曳不定,将一行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沈威被反绑着双手,沉重的玄铁镣铐在石板路上拖出刺耳的声响,可他垂着的头颅突然抬起,眼中没了先前的慌乱,取而代之的是疯狂的狠戾。“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困得住我?”他突然低笑出声,笑声粗嘎如破锣,震得人耳膜发疼,“镇国将军的兵权,可不是你们说收就能收的!”
话音未落,沈威猛地发力,周身爆发出浑厚的元素之力——他竟一直暗藏实力,先前的顺从不过是伪装!玄铁镣铐“咔嚓”一声被挣得粉碎,他反手一拳砸向身旁的亲卫,那名亲卫来不及反应,被砸得口吐鲜血倒飞出去,撞在巷壁上昏死过去。其余亲卫立刻拔刀围上,却被沈威掌风扫得连连后退,他身形魁梧如铁塔,掌间凝聚着淡黑色的邪异灵力,显然修炼了某种禁术。“想抓本将军?先问问我的拳头同不同意!”沈威怒吼着,一把夺过亲卫的长刀,刀身沾染的鲜血让他愈发凶相毕露,“传令下去,全军戒备!就说三皇子勾结外敌谋害功臣,本将军要清君侧,护皇室安危!”
他的吼声如同惊雷一般,划破了漆黑如墨的夜空,远远地传向远方。在那遥远的地方,隐隐约约可以听到一阵密集而急促的马蹄声响彻云霄——毫无疑问,这正是将军府的私兵正在迅速集结和调动。很明显,他们早就已经收到了命令,此刻正严阵以待,只需等待他发出最后的信号,就会立刻发动一场惊天动地的叛乱。
与此同时,南宫白露紧紧地抱着柳念安,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拼命地从狭窄幽暗的巷子口冲出来。当她看到眼前这番景象时,原本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血色。她毫不犹豫地将怀中的孩子递给身边一个忠诚可靠的家丁,然后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不远处那个浑身散发着恐怖气息的男人。
刹那间,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突然在南宫白露的掌心中涌现出来,宛如一轮耀眼夺目的烈日,照亮了周围黑暗的街道。她咬牙切齿地怒喝道:沈威,你竟然胆敢造反之举?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做意味着什么后果吗? 然而,面对南宫白露的质问和愤怒,沈威却毫不在意,甚至还露出一丝狰狞可怖的笑容。
只见他手中紧握锋利无比的大刀,用力一挥,轻易地劈散了那些试图阻挡他前进道路的亲卫兵卒。紧接着,他那双充满杀机的眼睛冷冷地扫过站在巷口处的南宫白露,眼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似乎想要把对方碎尸万段。
造反又怎样? 沈威恶狠狠地说道,声音之中透露出无尽的怨毒与愤恨,如果不是因为你这个多嘴多舌、不知死活的小人横加干涉,本将军如今恐怕早就借助血元丹之力成功突破修为瓶颈,踏入更高深莫测的境界了!到那时,即便是强大如皇室者,也要对我礼让三分!说罢,他再次挥动手中的大刀,将面前一名近身缠斗的亲卫逼退数步。随后,他转身面向街道对面那群整装待发的将军府私兵,高举手臂,大声呼喊道:快快过来保护本将军安全!给我全力出击,务必一举擒获这些乱党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