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幽蓝人影冷哼一声，幽蓝光芒一闪，杨天佑的黑气竟被瞬间压制，“当年我与你先祖有约，幻境不侵尘世，皇室不扰幻境，你却违背祖训，强行封印，今日的恶果，都是你自找的！”
“胡说！先祖从未与邪祟有约！”杨天佑厉声反驳，却发现自己的黑气竟无法再靠近龙脉核心，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幽蓝人影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皇室盗取的幻境传承，本就是当年约定的一部分，可你们贪得无厌，妄图彻底掌控幻境之力，才引来今日之祸。”
贾政心中一震，看向女子：“他说的是真的？”
女子脸色苍白，却咬牙道：“约定是真，但皇室早已违约！他们不仅封印幻境，还一直在汲取幻境灵气滋养龙脉，导致幻境灵气枯竭，戾魂滋生！”
“汲取幻境灵气？”贾政看向龙脉核心，果然发现金光中夹杂着淡淡的青灰色气息，与太虚幻境的邪气同源，“原来如此，皇室秘而不宣的，不仅是武道传承！”
幽蓝人影突然转向贾政：“贾家小子，你体内有贾演的血脉，也该知道部分真相。”
“我只知道，谁害百姓，我便杀谁！”贾政厉喝，星华屏障猛地暴涨，暂时稳住了龙脉核心的异动，“今日之事，需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交代？”杨天佑狂笑，“等龙脉自爆，所有人都化为飞灰，自然就有交代了！”
他突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黑色精血，黑气瞬间暴涨，竟暂时挣脱了幽蓝人影的压制，再次冲向龙脉核心：“我以残魂献祭，加速自爆！”
“不可！”女子惊呼着，青灰色烟气与幽蓝光芒同时出手，阻拦杨天佑。
贾政也不再犹豫，星华长剑化作流光，直刺杨天佑后心：“杨天佑，住手！”
杨天佑浑然不觉，眼中只有龙脉核心的毁灭之光：“晚了！龙脉自爆已不可逆！”
星华长剑刺入他的后心，黑气瞬间溃散大半，杨天佑闷哼一声，身影变得愈发虚幻，却仍疯狂地笑着：“没用的……半个时辰……所有人都得死……”
幽蓝人影脸色一沉：“冥顽不灵！”
幽蓝光芒化作一道利刃，斩断了杨天佑与龙脉核心的联系，杨天佑的身影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飞出，重重撞在通道壁上，黑气不断消散。
“你敢伤我残魂！”杨天佑嘶吼着，却再也无力催动龙脉之力。
女子趁机冲向龙脉核心，青灰色烟气全力注入：“贾大人，快帮我稳定核心，否则自爆仍会发生！”
贾政没有犹豫，星华源源不断地涌入龙脉核心，与青灰色烟气、幽蓝光芒交织在一起，金光中的狂暴能量渐渐平复。
可就在此时，地面传来剧烈的震动，水靖的声音带着绝望，透过裂缝传了下来：“大人！不好了！万魂幡彻底碎裂，戾魂全逃出来了！甄家老祖拼死阻拦，已经……已经陨落了！”
贾政脸色骤变：“什么？”
女子也是一惊，青灰色烟气一阵紊乱：“万魂幡碎裂？怎么会这么快？”
幽蓝人影冷哼一声：“是我做的。”
“你疯了？”贾政厉喝，“戾魂逃出，神京百姓会遭殃！”
“我要的，就是让这些戾魂，清理掉尘世的蛀虫。”幽蓝人影语气冰冷，“皇室昏聩，勋贵争权，这尘世早已腐朽，该清洗了！”
女子脸色大变：“你想让戾魂屠城？不行！我妹妹还在尘世留有执念，我不能让她的家中化为焦土！”
杨天佑看着这一切，突然惨笑起来：“哈哈哈！我没说错吧！邪祟就是邪祟，终究要残害生灵！贾政，你现在后悔了吗？”
贾政眼神一凛，星华长剑指向幽蓝人影：“你若敢让戾魂屠城，我便先毁了龙脉核心，与你同归于尽！”
“你不敢。”幽蓝人影毫不在意，“你舍不得那个凡人魂念，也舍不得神京百姓。”
他抬手一挥，幽蓝光芒顺着通道向上蔓延：“戾魂已失控，除了我，没人能收服它们。想救百姓，就乖乖配合我，彻底打开幻境封印，让我回归尘世。”
“你做梦！”贾政厉喝，“我绝不会让你为祸人间！”
女子陷入两难，青灰色烟气一阵摇摆：“贾大人，若不打开封印，戾魂会害死无数人！可卿的魂念，也会被戾魂的戾气侵蚀，彻底消散！”
“打开封印，他会带来更大的灾难！”贾政反驳道，“你难道看不出来，他比戾魂更危险？”
地面的震动越来越剧烈，戾魂的嘶吼声清晰可闻，甚至能听到百姓的惨叫与房屋倒塌的巨响。
“大人！我们撑不住了！”水靖的声音带着哭腔，“戾魂太多了，我们快要守不住宫门了！”
杨天佑的身影越来越虚幻，却仍挣扎着道：“贾政……别信邪祟……用星辰阵……彻底封印……哪怕牺牲神京……也要保住尘世……”
“牺牲神京？”贾政怒视着他，“百万百姓的性命，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
“舍小义……全大义……”杨天佑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这是……唯一的办法……”
幽蓝人影不耐烦地催促：“没时间让你犹豫了！要么打开封印，要么看着所有人死！选一个！”
女子也急声道：“贾大人，快选！可卿魂念快撑不住了！再晚，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贾政握紧星华长剑，指节发白。
他看着摇摇欲坠的龙脉核心，看着愈发虚幻的秦可卿魂念，听着地面上越来越近的戾魂嘶吼与百姓惨叫，心中如同被千万根针穿刺。
打开封印，是与虎谋皮，不知会引来怎样的浩劫；不打开封印，神京百姓危在旦夕，秦可卿也会魂飞魄散。
幽蓝人影眼中闪过一丝讥讽：“怎么？不敢选？”
他突然催动幽蓝光芒，龙脉核心再次震动，金光中泛起黑色：“再犹豫，我便让龙脉核心提前自爆，让所有人都不用选了！”
“你敢！”贾政厉喝，星华长剑光芒暴涨，直指幽蓝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