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府,主殿。
殿内灯火通明,映照着众人或振奋、或凝重的面容。空气中依旧残留着一丝淡淡的硝烟与血腥气息,那是方才雷霆反击留下的痕迹,此刻却已化为胜利的余韵。
林枫高踞主位,虽神色略显疲惫,但眼神却愈发深邃明亮,仿佛历经战火洗礼的古剑,锋芒内敛,却更显慑人。在他身侧,月琉璃端坐,月华缭绕,清冷而威严;下方,星宇、萧辰、慕容雪、林婉儿、影九等核心成员分列两旁,人人气息昂扬,战意未消。
“破晓行动,初步战果汇总如下。”萧辰手持一枚玉简,声音洪亮地汇报,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自由之城方面:金阳楼、曜日别院两处主要据点被彻底摧毁,击毙太阳神庭化神期执事五人,元婴、金丹守卫一百二十七人,缴获各类账册、信物、情报卷宗三百余件,灵石、丹药、材料等资源初步估算价值超过八百万上品灵石。姬家、万宝商会等三家参与封锁势力的关键仓库遭突袭,夺取物资价值约五百万上品灵石,并获取其与太阳神庭勾结的部分实证。”
“焚天谷方面:击毙坐镇炼虚初期长老炎谷上人,化神执事四人,摧毁其核心仓库与阵法枢纽,囤积的火系资源损失超过七成,具体价值难以估量,但必然令太阳神庭短期内火系资源供应吃紧。”
“我方损失:战堂弟子轻伤十七人,重伤三人,无阵亡。内务与暗影阁方面无人伤亡。”
如此辉煌的战果,如此微小的代价!殿内众人无不面露喜色。经此一役,太阳神庭在自由之城及周边区域的势力网被狠狠撕开一道巨大缺口,其嚣张气焰遭受重创,而混沌府的声威则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做得好。”林枫微微颔首,语气平静,“诸君辛苦了。战利品按功勋分配,伤亡弟子厚加抚恤。缴获的账册、信物等,由影九与萧辰负责整理,将有价值的情报提取归档,涉及太阳神庭阴谋与勾结的证据,择机适量放出,继续引导舆论。”
“是!”萧辰、影九躬身领命。
“府主,经此一战,太阳神庭必然暴怒,接下来恐有更疯狂的报复。”星宇虽然兴奋,但也保持着清醒,“我们是否要进一步加强防御,或者……继续扩大战果,趁势再拔掉他们几颗钉子?”
“穷寇莫追,适可而止。”林枫摇头,“‘破晓行动’旨在震慑与反击,彰显我府决心与实力,而非全面开战。如今目的已基本达到。太阳神庭底蕴犹存,若逼得太急,恐令其狗急跳墙,不顾一切。接下来,我们要做的是消化战果,稳固防线,同时……静观其变。”
他看向月琉璃:“母亲,月神宫封山消息已放出,外界反应如何?”
月琉璃道:“照会已发至海皇族、散修联盟及几个交好的宗门。海皇族蓝汐公主回讯表示理解与支持,并暗示近期海皇族内部对太阳神庭的扩张也颇有微词。散修联盟几位长老态度依旧暧昧,但已不敢再如之前那般推诿,答应会‘慎重考虑’。其他几个宗门则大多持观望态度。总体而言,我月神宫重掌大权并封山的消息,结合混沌府此次反击,已在中域引起不小震动,许多势力开始重新评估局势。”
“很好。”林枫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他们知道,与我们为敌,代价沉重;与我们为友,前景可期。接下来,便是将这种‘势’,转化为实实在在的‘力’。”
他顿了顿,语气转为严肃:“不过,大家不可掉以轻心。太阳神庭此次吃了如此大亏,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们明面上的力量或许会暂时收缩,但暗地里的手段,只会更加阴险毒辣。影九。”
“属下在。”
“密切监视大日神山方向的一切异常能量波动,尤其是……是否有类似‘血祭’、‘召唤’等大规模禁术准备的迹象。”林枫沉声道。他曾在月清霜遗留的典籍中,看到过关于太阳神庭某些古老残忍禁术的只言片语,结合今日焚天谷被毁、对方损失惨重的情况,不得不防对方动用极端手段。
“是!属下立刻加派人手,启动所有远程监测法阵!”影九心中一凛,连忙应下。
“另外,”林枫继续道,“‘暗夜’组织吃了亏,但以他们的行事风格,绝不会就此罢手。悬赏提高是必然的。府内核心成员的日常护卫与行踪保密,需更加谨慎。婉儿,丹堂近期减少对外公开活动;雪儿,若无必要,暂不离府;星宇、萧辰,你们出入也需注意。”
“明白。”众人齐声应道。
“母亲,”林枫看向月琉璃,“您伤势未愈,且需坐镇统筹,近期也请莫要轻易离开月神宫或混沌府。两府之间的‘走廊地带’建设计划,可先由灵儿表姐与萧辰、影九对接,进行前期筹备与情报渗透,待局势更加明朗再全面推进。”
月琉璃点头:“正该如此。枫儿,你也要小心。你如今是太阳神庭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们必然将大部分怒火与手段集中在你身上。”
林枫淡然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若真有什么压箱底的手段,我接着便是。正好,我也需要更强的压力,来磨砺我的道。”
他语气中的自信与睥睨,感染了在座众人,原本因可能到来的疯狂报复而产生的一丝阴霾,也消散了许多。
会议又持续了半个时辰,敲定了战后一系列具体事宜的安排。
散会后,众人各自离去,忙碌起来。偌大的主殿,只剩下林枫与月琉璃母子二人。
“枫儿,”月琉璃走到林枫身边,眼中带着关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为娘总觉得,此次太阳神庭的反应,有些过于‘平静’了。以他们的霸道性子,吃了这么大亏,就算不立刻大军压境,也该有更激烈的言辞或小规模报复才是。可除了自由之城那边加强了戒备,大日神山方向……似乎太过安静了。”
林枫也微微蹙眉:“母亲所虑甚是。事出反常必有妖。这种安静,要么是他们在酝酿更可怕的雷霆一击,要么……就是有我们尚不知晓的变数或顾忌。”
他沉吟道:“无论如何,提升自身实力,总是根本。母亲,您距离合体中期,还有多远?”
月琉璃沉吟片刻:“经此磨难,破而后立,又得你分享的大道感悟,尤其是那混沌演化、五行轮转之理,与我月华之道颇有互补。瓶颈已然松动,若有合适的契机与资源,短则三年,长则十年,当有七成把握冲击合体中期。”
“三年到十年……”林枫手指轻叩扶手,“时间还是有些紧迫。太阳神庭未必会给我们这么长的平稳发展期。母亲,月神宫秘库中,可还有能助您加快进程的宝物?或者,广寒域是否有特殊的秘境或机缘?”
“宫中秘库被月清霜败坏不少,但应还有些底蕴,我回去后仔细清查一番。”月琉璃道,“至于秘境……广寒域深处,倒是有几处上古遗留的险地,如‘万载玄冰窟’、‘月华天池’等,其中或许蕴含有精纯的太阴本源或冰系奇珍,对为娘大有裨益。只是那些地方危险重重,且有古老禁制,探索不易。”
“此事可从长计议。”林枫点头,“当务之急,是稳住基本盘。母亲先回月神宫,整合力量,清查秘库,安抚弟子。我这边也会加快修炼,并设法收集一些对您有用的资源信息。”
母子二人又交谈片刻,月琉璃便起身,通过秘密传送阵返回了广寒域。如今两府相隔虽远,但有传送阵和暗影阁的渠道,联系倒也不算困难。
送走母亲,林枫独自立于殿前,望着渐渐暗沉下来的天色。自由之城经历了白日的喧嚣与战斗,此刻似乎也陷入了短暂的疲惫与沉寂。但他知道,这沉寂之下,暗流只会更加汹涌。
“山雨欲来风满楼……”林枫低声自语,眼中混沌星芒流转,仿佛要看透那重重迷雾,“来吧,让我看看,你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他转身,朝着自己的闭关小院走去。刚刚经历大战,又初步凝聚了混沌道域,他需要时间沉淀与消化。同时,他也隐隐感觉到,自己化神巅峰的修为,在连番战斗与对大道感悟加深的刺激下,已然到了圆满的临界点,或许……冲击炼虚的契机,也不远了。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就在林枫准备闭关,混沌府与月神宫开始消化战果、稳固防线之时。
中域,一片名为“古陨荒原”的奇异地域深处。
这里曾是上古时期一场惊天大战的战场,大地龟裂,布满深不见底的沟壑与巨大的陨石坑,空气中终年弥漫着混乱的能量乱流与残留的杀伐煞气,生灵罕至,被视为不毛之地。
然而,在这片荒原最核心、也是最危险的一片区域,却矗立着一座完全由不知名的暗金色金属构筑而成的、风格古朴、高耸入云的巨塔。巨塔表面刻满了难以理解的古老纹路,有些类似符文,又有些像星辰轨迹,在荒原永不停歇的能量风暴中,散发着恒久、冰冷、神秘的气息。
这里,便是中域最神秘、也最令人忌惮的势力之一——“古神教”的总坛所在。古神教,传说其信奉并追寻着比上古更久远的“古神”之道,教众稀少,但个个实力强横,行事诡秘,对上古遗迹、失落传承、以及各种涉及“本源”、“混沌”、“时空”等至高奥秘的事物有着近乎偏执的追求。
此刻,巨塔顶层,一间完全由星光(不知以何种手段接引而来)照亮的宽阔殿堂内。
两道身影相对而坐。
其中一人,身披绣着无数星辰与古老神魔图案的暗金色长袍,面容笼罩在一层朦胧的星辉之下,看不真切,唯有一双眸子,如同容纳了整片星空,深邃、古老、漠然。他便是古神教当代教主——“星神子”,一位深不可测的合体期大能,其具体修为,外界无人知晓。
另一人,则是一位身材高大、身着赤红神甲、面容威严的老者,正是太阳神庭那位光影神君的实体化身——烈阳神君(非之前陨落的赤阳神君)。他虽只是化身到此,但气息依旧磅礴炽热,只是此刻面对星神子,却显得颇为恭敬,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事情的经过,便是如此。”烈阳神君将关于林枫、混沌府、月神宫,尤其是林枫疑似身怀“混沌源核”碎片、掌握混沌道域等情报,详细道出,最后沉声道,“星神子道友,那混沌源核碎片,乃混沌初开时最本源的造物,蕴含无上大道之秘,对我等追寻古神之道、堪破更高境界,有着难以估量的价值。此等至宝,落在一个小小化神修士手中,实乃暴殄天物!我太阳神庭愿与贵教联手,共谋此宝!事成之后,我庭只取那林枫性命与混沌府、月神宫基业,混沌源核碎片及其中奥秘,尽归贵教所有!如何?”
星神子静静地听着,双眸中的星辰缓缓流转,仿佛在推演什么。直到烈阳神君说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如同星河流淌,空旷而漠然:“混沌源核……碎片?有趣。自上古终结,混沌隐没,此等神物已绝迹无尽岁月。你如何确信,那林枫所持,便是此物?”
烈阳神君连忙道:“此乃我庭‘窥天镜’(一件残缺的先天灵宝,擅长推演与窥探本源)数次观测其战斗时,捕捉到的极其隐晦的波动反馈,结合其展现出的、远超同阶的混沌特性与诡异领域,推断而出。虽不能十成确定,但至少有七成把握!且即便不是完整的混沌源核,也必是与之相关的顶级混沌奇物!”
星神子沉默片刻,指尖星光点点,似乎在掐算。半晌,他缓缓道:“天机混沌,牵扯甚大。此子命格……有些奇特,似乎蒙蔽了部分因果。不过,你所说之事,本座已知晓。”
烈阳神君心中一喜:“那道友的意思是……”
“混沌之秘,确为本教所求。”星神子漠然道,“但本教行事,自有法度。那林枫既身怀疑似混沌源核之物,便与本教有缘。本座会派一名‘星使’前去‘接引’。”
“接引?”烈阳神君一愣,随即明白,这是古神教惯用的说法,意思是先接触、观察、试探,或许还会尝试“渡化”对方加入古神教,若不成,再行夺取之事。这显然与太阳神庭想立刻置林枫于死地、抢夺宝物的急切心情不符。
“星神子道友,那林枫桀骜不驯,且与我太阳神庭仇深似海,恐不会轻易就范……”烈阳神君试图劝说。
“此乃本教之事。”星神子打断了他,语气虽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贵庭提供消息,本座承情。至于如何行事,贵庭不必过问。若本教‘接引’不成,贵庭再行动手,本座亦不会干涉。”
烈阳神君心中暗骂古神教故作清高、行事迂腐,但面上却不敢表露,只得道:“既然如此,那我庭便恭候贵教佳音。只是那林枫实力增长极快,且心狠手辣,贵教星使还需小心为上。”
星神子微微颔首,不再多言。烈阳神君知道对方已下了逐客令,便起身告辞,化身化作一道赤芒,消失在殿堂之中。
待烈阳神君离去,星神子依旧端坐,星光笼罩下的面容看不清表情。他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团不断变幻的星云光影,其中隐约可见林枫战斗时的模糊景象,以及那混沌道域一闪而逝的玄奥气息。
“混沌……源核……劫起之因……”星神子低声喃喃,眸中星辰流转速度加快,“传‘天璇星使’来见。”
……
几乎在同一时间。
中域极西,一片终年被灰黑色死亡气息笼罩的广袤地域——“幽冥鬼域”。
这里是另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顶级势力“幽冥殿”的老巢。幽冥殿修士主修鬼道、尸道、魂道等阴邪功法,行事诡秘狠辣,与古神教的神秘超然不同,他们更倾向于直接的掠夺与吞噬。
幽冥殿深处,一座完全由白骨垒砌而成的阴森大殿内。
数道气息阴冷、身形模糊的身影,正在听取一名黑袍属下的汇报。汇报的内容,同样与林枫、混沌源核有关。
“……消息来源基本可靠。太阳神庭此次损失惨重,与其怀恨在心,不如说他们更忌惮那林枫的成长潜力与其身怀的至宝。故而将此消息暗中散播,欲借刀杀人。”黑袍属下恭敬道。
大殿上首,一道完全被浓郁死气包裹、只露出一双跳跃着绿色鬼火眼眸的身影,发出沙哑如同刮骨的声音:“混沌源核……嘿嘿,好东西。可滋养万魂,可演化死界,对本殿的‘万鬼朝宗大法’与‘幽冥黄泉图’有难以估量的补益之功。太阳神庭那些伪君子,自己没本事抢,就想搅浑水?”
另一道身影接口,声音尖细:“殿主,管他是不是借刀杀人,这混沌源核的消息,宁可信其有。一个化神小子,就算有些手段,又能翻起多大浪花?依我看,不如直接派人去将那小子擒来,抽魂炼魄,夺其宝物!”
“不可鲁莽。”被称作殿主的死气身影道,“古神教那帮神神叨叨的家伙肯定也得了消息,以他们的性子,必会先去‘接引’。我们不妨静观其变,若古神教得手,我们再从他们手里夺,也未尝不可。若古神教失败……嘿嘿,那时再动手,不仅名正言顺,还能看看那小子到底有多少底牌。”
“殿主英明!”下方身影齐声道。
“传令下去,密切关注古神教动向,以及那林枫的行踪。同时,在自由之城附近,增派人手,伺机而动。”幽冥殿主下令道。
“遵命!”
……
古陨荒原与幽冥鬼域的暗流,暂时还未波及到自由之城与广寒域。
然而,在更近的地方,危险已然开始发酵。
距离自由之城约万里之遥,一处人迹罕至的荒山深处,地底被开辟出了一个巨大的、血腥气息弥漫的洞窟。
洞窟中央,是一座高达九丈、完全由暗红色不知名岩石垒砌而成的祭坛。祭坛呈圆形,边缘刻满了扭曲狰狞的符文,中央则是一个深不见底的血池,池中粘稠的血液缓缓旋转,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甜与暴戾气息。
这便是太阳神庭秘密布置在此的“血日祭坛”之一!
此刻,祭坛周围,跪伏着上百名身着太阳神庭服饰、但神情麻木、眼神绝望的修士。他们修为从金丹到元婴不等,其中甚至有几名化神期!这些人,或是此次行动中“办事不力”的替罪羊,或是来自那些“不够忠诚”的附庸家族与商会中,被强行挑选出的“祭品”。
曜日神将(本尊)面色冷硬,立于祭坛之前,手中持着一杆赤金色的令旗。他身后,站着数名气息阴冷的太阳神庭长老,专门负责主持此类禁术。
“时辰已到,开始血祭!”曜日神将眼中闪过一丝残忍,厉声喝道。
令旗挥动!
祭坛上的符文骤然亮起刺目的血光!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那些跪伏的修士,他们连惨叫都未能发出,身体便如同被投入熔炉的蜡像般迅速融化,化为一道道精血与魂魄混合的猩红气流,哀嚎着被吸入中央的血池之中!
血池沸腾!粘稠的血液如同活物般翻滚、升高!祭坛上空,隐隐浮现出一轮扭曲的、仿佛由鲜血凝聚而成的暗红日轮虚影,散发出邪恶、疯狂、又蕴含着某种古老战意的恐怖波动!
“以血为引,以魂为薪,恭请老祖战魂——降临!!”
曜日神将与数名长老同时咬破舌尖,喷出蕴含自身精元的心头血,融入血池与那暗红日轮之中!
轰——!!!
祭坛剧烈震动,血池中的血液冲天而起,与那暗红日轮融为一体!日轮之中,一道模糊却散发着滔天凶威、仿佛能焚尽诸天的身影,缓缓凝聚、显现!
一股远远超越炼虚巅峰、已然真正踏入合体期门槛的恐怖气息,如同沉睡的凶兽苏醒,以祭坛为中心,轰然爆发开来,席卷四方!荒山震动,鸟兽惊绝!
太阳神庭的终极底牌之一——“焚世老祖”的战魂分身,被以这种残忍血腥的方式,强行唤醒、降临!
曜日神将等人脸色苍白,气息萎靡,显然消耗巨大,但眼中却充满了狂热与怨毒。
“老祖分身已现!林枫小贼,月琉璃贱人!你们的死期,到了!!”
阴狠怨毒的声音,在弥漫着血腥与邪恶的洞窟中回荡。
风雨欲来,乌云压城。
古神教、幽冥殿的暗中觊觎。
太阳神庭不惜血祭唤出的合体期战魂分身。
以及可能还有其他被混沌源核消息吸引而来的贪婪目光……
一张更加庞大、更加危险、牵扯到中域几大顶级势力的无形巨网,已然悄然张开,朝着刚刚崭露头角、正欲大展宏图的林枫与他的混沌府、月神宫,缓缓笼罩而下。
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