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组对抗赛的喧嚣逐渐平息，但体育馆内的空气依然因林凡那统治级的表现而灼热。其他试训球员们带着复杂的心情开始收拾物品，他们知道，今天的名额恐怕已经与他们无关了。目光偶尔瞥向那个被教练组团团围住的中国青年，羡慕、失落、乃至一丝不甘交织，但更多的是一种目睹了非凡之后的心服口服。
总经理约翰逊先生紧紧握着助理教练布朗的手，脸上因激动而泛着红光：“迈克，你立了大功！天大的功劳！我们必须立刻签下他！绝不能给其他球队任何机会！”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急切。
布朗教练连连点头，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林凡的价值。他快步走到正在安静喝水的林凡面前，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林凡，请跟我来办公室一下，约翰逊先生想和你谈谈合同细节。”
林凡点了点头，放下水瓶，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跟着布朗和约翰逊走进了场馆旁的球队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一关上，外面隐约的嘈杂便被隔绝。约翰逊总经理亲自给林凡倒了一杯水，态度热情得不像是对待一个试训球员。
“坐，林凡，请坐。”约翰逊搓着手，脸上堆满了笑容，“精彩的表演！无与伦比！说真的，我看了十几年球，从未在试训中见过你这样的球员！迈克说的对，你是个真正的天才！”
“谢谢，约翰逊先生。”林凡不卑不亢地坐下，语气平静。
寒暄过后，约翰逊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标准合同模板，在上面快速填写了几个关键数字，然后推到林凡面前。
“林凡，我们快羊队，以及我个人，都非常欣赏你的才华。我们坚信你拥有光明的未来。”约翰逊的语气变得正式起来，“经过教练组和管理层的紧急商议，我们决定为你提供一份合同。这是一份**双向合同（two-way contract）**。”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观察着林凡的反应，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到惊喜或者急切。然而，林凡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下文。
约翰逊继续解释道：“双向合同意味着你大部分时间将为我们G联赛的快羊队效力，但同时，你也拥有最多为我们的NbA母队（比如休斯顿火箭队）效力45天的机会。这将是通往NbA的绝佳跳板！我们为你提供的是一份价值…（他说了一个在G联赛中还算不错，但远低于NbA底薪的数字）的保障性薪水。”
说完，约翰逊和布朗都期待地看着林凡。在他们看来，对于一个昨天还名不见经传、没有任何职业经历的海外球员来说，一份G联赛的双向合同已经是天大的机遇和肯定了。他们甚至准备好了如果林凡犹豫，该如何进一步劝说和描绘美好蓝图。
然而，林凡的脸上并没有出现他们预期的狂喜或者激动。他只是微微挑了挑眉，然后露出了一个自信甚至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
他当然知道双向合同是什么。这确实是一条路，但并非唯一的路，更不是他最理想的路。以他今天展现出的、足以碾压G联赛甚至冲击NbA的实力，一份双向合同，更像是一种谨慎的试探和低估。
“约翰逊先生，布朗教练，”林凡开口了，声音平稳而清晰，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自信，“非常感谢快羊队的赏识和提供的机会。我对自己能通过试训并获得合同毫不意外。”
他的话让两位经理人微微一愣。
林凡继续道：“我相信你们看到了我的能力。我也相信，我的价值并不仅仅局限于一份双向合同。”他目光直视约翰逊，“我理解球队的谨慎，但我需要的不是一个跳板，而是一个能让我尽情展示所有能力的平台。一份**正式的NbA标准合同**，哪怕是最低保障的底薪，才是我认为能匹配我目前能力的起点。”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约翰逊和布朗面面相觑，他们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这个年轻人，不仅球技惊人，心态和野心也同样远超常人！他居然如此自信地拒绝了双向合同，直接索要NbA正式合同？
约翰逊皱起了眉头：“林凡，你的天赋毋庸置疑。但NbA正式合同…这需要冒很大的风险。你还没有经过NbA级别比赛的检验…”
“今天的对抗赛，强度难道低于G联赛平均水平吗？”林凡微笑着反问，语气却不容置疑，“我展现出的东西，难道不足以证明我可以跳过某些步骤吗？约翰逊先生，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而我相信，我已经准备得足够充分了。我相信我的能力值得你们冒这个险。否则，我想或许会有其他愿意提供正式合同的球队对我感兴趣。”
林凡的语气始终平静，但话语间透露出的强大自信和隐隐的“威胁”（与其他球队接触），让约翰逊和布朗感受到了压力。他们毫不怀疑，只要林凡走出这个门，今天试训的消息传出去，绝对会有其他球队愿意赌一把，甚至可能开出更好的条件！
约翰逊总经理的大脑飞速运转。林凡的价值显而易见，错过他可能会成为自己职业生涯最大的失误。一份NbA底薪合同对于球队来说成本并不算太高，但可能收获的回报却是无限的！
几分钟的沉默和眼神交流后，约翰逊猛地一咬牙，下定了决心。
“好！”他一拍桌子，“林凡，你有种！我就喜欢你这股自信！你说得对，天才值得特殊对待！”
他一把抓回那份双向合同，从抽屉里重新拿出一份新的合同文本：“我们就给你一份**一年的NbA完全保障底薪合同**！薪资按NbA标准底薪计算（虽然大部分时间你可能仍在G联赛锻炼，但薪资水平和保障性天差地别）！但是，”他话锋一转，目光锐利，“我们需要在合同里加上一些激励条款和球队选项，以确保我们的投资物有所值。并且，你需要在G联赛至少打满xx场，证明你的稳定性和统治力，如何？”
林凡知道这已经是对方能做出的最大让步和赌博了。一份NbA正式合同，正是他想要的起点。
他伸出手，脸上绽放出真诚而自信的笑容：“成交，约翰逊先生。很高兴加入快羊队…以及NbA的大家庭。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哈哈！好！欢迎加入，林凡！”约翰逊大笑着用力握住林凡的手。布朗教练也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签约过程很快完成。当林凡在合同上签下自己名字的那一刻，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职业篮球的大门，终于被他用绝对的实力，正式撞开！
【叮！签订第一份职业合同（NbA标准正式合同）！】
【主线任务：成为一名职业篮球运动员，完成！】
【奖励：积分+5000！金色技能抽奖一次！】
【是否现在抽取？】
林凡心中默念：“稍后抽取。”他需要先应付眼前的事情。
消息很快被快羊队官方低调公布，主要是提交给联盟备案。然而，在信息时代，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很快，一些关注G联赛和球队动态的当地媒体、篮球论坛上，就出现了快羊队签下一名中国球员林凡的消息，合同细节未被完全披露，但透露是“一份有保障的合同”。
这则小小的新闻，立刻激起了一丝小小的涟漪，也引来了最初的质疑声：
* 在快羊队官方推特的评论区：
“Lin Fan？谁啊？从来没听说过！中国球员？又是来卖球衣的吗？”
“wtF？跳过选秀直接签合同？还是保障合同？管理层又昏头了？”
“估计是关系户吧？中国市场潜力巨大，你懂的（狗头保命）。”
“又一个水货预订了！可怜的快羊队，年年垫底不是没原因的。”
* 在某篮球论坛的G联赛板块：
“有人看过这个林凡打球吗？资料显示他19岁，没有任何NcAA或职业联赛经历？”
“大概率是商业操作，估计打不了几场就得被裁。”
“快羊队真是破罐子破摔了，这种谜之操作。”
这些声音并不多，范围也小，甚至没有掀起太大的浪花，但对于一直关注着林凡国内社交账号的那些老同学、老朋友来说，却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
林凡之前那条“去征服”的动态下面，突然又多出了一些新的评论：
“凡哥，真的签了？牛逼啊！（虽然看不懂是啥合同）”
“卧槽！林凡你真打进美国了？虽然只是发展联盟…”
“等等，外面有人说你是关系户？啥情况？”
“林凡，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林凡刷着手机，看着那些寥寥无几却充满酸味的质疑和朋友们关切的询问，嘴角不仅没有下垂，反而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质疑？关系户？水货？
他轻轻放下手机，目光投向窗外埃尔帕索的夜空。
“很好。”
“就让质疑，再飞一会儿。”
“很快，你们就会知道，这份合同，不是施舍，而是你们主队能签下我，是多么的幸运。”
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恼怒，只有一种即将用绝对实力碾碎一切质疑的平静和自信。第一步已经迈出，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将是打脸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