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夏青的夏昭谢没有想象当中的欢呼雀跃。
只是有一种理所应当的感觉，心里说不出的畅快，还有一点点惆怅，但是想到秦砚，她又感觉心底涨涨的。
夏昭谢：图片.jpg
秦砚：好，到时候我去接你。
秦砚想了想还是问。
秦砚：跟夏阿姨聊的怎么样？
夏昭谢：面谈。
秦砚皱起眉头，这是聊的不顺利吗？不应该啊，夏青连自己都接受了，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秦砚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要怎么样才能说服夏青了。
秦砚按照车票上的时间，到了车站，在两人平常约好的地方却没有见到人。
秦砚下车，拨通了夏昭谢的电话，半天却没人接，直到肩膀上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秦砚，送给你！”
一转身，夏昭谢提了一堆东西，怀里还抱着一束开得很灿的橘色花。
秦砚笑着接过花：“你怎么拿这么多的东西，好香，这是什么花？”
夏昭谢眼神亮亮的：“火百合。”
秦砚打开后备箱，把东西都放了进去。
“为什么想起来送花给我？”
夏昭谢扶着车挑眉：“你不喜欢？”
秦砚弯腰把花稳稳放在后座，“你送的我都喜欢，只是……”
秦砚勾着夏昭谢的腰带，把人拉到身前：“你刚刚说要面谈的，嗯？跟夏阿姨谈的怎么样？”
夏昭谢叹了口气，抱住了秦砚，埋头到她脖颈里。
秦砚摸着她的头，亲了亲她耳朵，温柔地说：“没关系的，下次我去跟夏阿姨说，你不说我有buff的吗？”
夏昭谢在她边悄声说道：“我告诉你个秘密。”
“什么？”
“这一次，可能用不上你的buff了。”
秦砚还没反应过来，夏昭谢撩起头发，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我跟她谈得非常完美啊，这次就不用你出场啦。”
秦砚下意识笑了，但又蹙眉：“你骗我？”
夏昭谢弯腰去开门，又被秦砚扶着腰转了个身，压在了车上。
夏昭谢的眼神从秦砚的眉眼游移到嘴唇，似笑非笑，“我好像没说什么吧。”
秦砚咬牙，刚要开口。
夏昭谢轻抚着她的脸，点上她嘴唇，笑得妩媚动人：“你要赔偿？刚刚给你啦。”
说完她就溜上了车。
独留秦砚一个人发愣。
自从夏昭谢旅游回来之后，就有一点很细微的变化。
看得见看不清，想抓又抓不住，这样的夏昭谢多了几分神秘。
秦砚在窗外看着她，这样的夏昭谢总是让她心痒痒的，好想跟她一直待在一起，干什么都好。
上车后，秦砚本来打算直接回家的。
夏昭谢却说：“你今天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
夏昭谢笑了，低头开始拨弄导航：“那今天我们去约会。”
导航的终点居然是一家酒吧。
夏昭谢又说：“你看啊，咱们两个年轻的时候，只能在学校约会，后来你直接搬到我家，直接一步到位同居了都。”
秦砚笑了：“所以现在来补偿一下中间的步骤，想跟我约会？”
“嗯。”
秦砚笑了：“只是你一回来，还没吃晚饭就去酒吧，会不会对肠胃不太友好，可不可以灵活一点？”
“批准你的申请，咱们年纪大了，还是要顾及一下。”
秦砚在附近找了一家西城菜，跟夏昭谢吃得差不多了，又去看了个电影，过足了约会的瘾。
这才起身往酒吧赶。
夏昭谢轻车熟路点了两杯酒，还给秦砚上了个她爱喝的。
秦砚都不知道，她居然这么熟悉，不禁又有一点吃味。
她跟任空学会的吗？
那任空可真是好运啊。
远在千里之外的任空不禁打了个喷嚏。
秦砚一个不注意，夏昭谢居然都已经到舞池中央开始蹦跶了。
秦砚没有去，只是远远地看着。
夏昭谢好像来过很多次，她认识刚刚那个摇酒的，也认识舞池里面那个跳舞的。
秦砚忍不住想，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呢？
旁边忽然来了一男一女开始搭讪。
“美女，一个人吗？”
男人先开口，秦砚的目光没有离开舞池：“不是。”
女人又说：“我也是女同，可以认识一下吗？”
秦砚看她一眼：“我有女朋友了。”
再看向舞池，夏昭谢居然不见了？
秦砚一惊，放下杯子就站了起来。
领子忽然被人拽住，熟悉的味道带了一丝青梅酒的味道，滚烫的唇舌不由分说入侵上来。
秦砚心口发麻，用力地扣住了夏昭谢的脖颈开始回吻。
大庭广众之下，两人在卡座上吻得激烈，周围响起几声口哨和鼓掌。
今天晚上夏昭谢很古怪，让秦砚有些心慌，但是现在这种掌控的感觉她很熟悉。
夏昭谢舔了舔嘴唇，昏暗的灯光打在她脸上，像要吃人的妖魔鬼怪。
“我一会儿不在，你怎么就被人搭讪了？”
秦砚盯着她红润的唇：“还不是因为你把我一个人扔下了。”
夏昭谢笑了一下，呼吸落在她口鼻，青梅酒的味道香醇诱人，“嗯……对不起，我的错。”
态度诚恳，但语气轻浮，丝毫没有认错的感觉。
两人第一次做的时候，夏昭谢就带着一身的青梅酒的味道。
秦砚呼吸一紧，要是现在在家就好了。
她揽着夏昭谢的腰，带着人就往门口走。
夏昭谢察觉了她的意图，揪住了她的领子，“等等，等一下下。”
秦砚站在原地，眸色晦暗。
夏昭谢安抚似得舔了舔她的嘴唇，捏着秦砚的耳垂，低声诱惑：
“只能跟你坦白了，其实我有个惊喜要给你，再等一下下，回去你要干什么都行，求你。”
这个大饼成功留住了秦砚。
夏昭谢带着秦砚杀过了人群。
来到角落一处卡座。
夏昭谢往她嘴里塞零食：“给你吃这个，这个好吃。”
秦砚盯着她，低头擒住了她手里的薯条，唇瓣若有似无地蹭着夏昭谢的手。
夏昭谢搓了搓指尖。
秦砚慢条斯理地开口：“你怎么知道这个好吃？你还知道这个好喝，这个位置好，你跟谁一起来的？”
夏昭谢笑了：“你吃醋了？”
“是。”
秦砚这样诚恳的样子成功取悦到了夏昭谢。
夏昭谢一个翻身跪到了秦砚身上，又忍不住吻了上去。
秦砚扶着夏昭谢的腰，在她唇间又吸又舔。
良久，夏昭谢喘着粗气：“这个酒吧老板，是任空一个死对头，然后我们就想看看，我的能不能赚她一笔。”
秦砚觉得很有意思：“怎么赚？”
夏昭谢又亲了一下：“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又过了一会儿，酒吧里的人越来越多，像是马上沸腾的水。
秦砚扯着嗓子喊：“怎么音乐越来越大了？！”
夏昭谢挥了挥手，示意她抬头向上看。
秦砚抬头望去，黑暗的二楼亮起灯光，一幅画映入眼帘。
一个女人半裸着身子，靠着一段木头，在河里飘浮，河面飘着很多石头，一群鸟在岸边叽叽喳喳，乱糟糟地落成一片。
这幅画很奇妙，浪花很急，女人闭着眼睛，看着已经力竭，但是木头撑着她的身子，可木头看着又要撞上石头，但又有几只飞鸟在上面木头上面，用力地拉扯。
秦砚确定自己没有看过这幅画，但是感觉很熟悉。
又是这种微妙的平衡。
夏昭谢在她耳边说道：“这幅画叫《溺水》。”
秦砚一怔，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拍卖会，盛夏，勾着苹果的女人。
夏昭谢含笑发问：
“想起来了？任空说，你当时特别喜欢那幅《回忆》，那是她仿照我的风格画的，很像，但我觉得还差了一点点，所以我重新送给你一个。”
“这幅画是送给你的，这个老板花钱借来展览一天，然后就可以带回家了。”
“你喜欢吗？”
夏昭谢不知道，她喜欢那幅画，也只是因为它像夏昭谢的风格。
奇妙的平衡下藏着暗流涌动，藏着未知的惊喜，这才是夏昭谢的风格。
秦砚望着她，又望了望那幅画，轻声说道：“喜欢。”
夏昭谢嘻嘻一笑：
“那你可不可以腾出一点时间，我需要制作一个画集，但我不会在江城一直待着，我们还没有一起出去旅游过，我想你陪我一起去，就在国内，好不好？”
秦砚微微一笑：“我的出场费很贵的，一幅画就收买我？”
夏昭谢挑眉：“那你还要怎么样？”
秦砚的手顺着她腰肢摩挲了一圈，想从她衣摆下方进去，却又收手了，随后落在她腿上。
秦砚又忍不住吻了上去。
“现在跟我回家。”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