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看了眼兑换处前排起的长龙，注意到几名暗卫队员已经看见了他，正小跑过来似乎想驱散人群给他开道。
他赶紧摆摆手，脸上挂着一种“与民同乐”的和善笑容，老神在在地溜达到队伍的最末尾排起了队。
一边随着人流慢吞吞地往前挪，沈默一边在脑海里继续骚扰自家系统。
“小系啊，你说前面这位‘女神’，她有没有个名字什么的？总不能一直‘喂’、‘那个谁’的叫吧？”
【名字？】
系统的语气有点不耐烦：【人家是光门核心规则的具象化，高级着呢！连个编号都不需要，要什么名字？你以为都跟你似的，还得起个名方便别人骂？】
“你今天怎么火气这么大？没有就没有呗......”
沈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你说，我一会过去，直接开口叫‘美女’，是不是显得有点轻浮，不太尊重人家？”
【都说了让你别惹她别惹她！你刚才没看见吗？一言不合就一道光砸下来，地上现在还有个坑呢！她脾气可不好了！】
“没事没事~”
沈默浑不在意地摆摆手，跟着队伍往前挪了一步：“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痛快。这说明什么？说明有互动，有戏！”
【不是！你变态啊？这是什么逻辑？】
“啧，跟了我这么久，怎么还是疑问句？我什么人你不知道吗？要不你出去打听打听？”
【......】
系统似乎被他的无耻干沉默了，隔了几秒才重新响起，语气带着提醒：
【宿主你忘了之前在「缄默帽序」那个副本里，她怎么耍你来着？要是真惹毛了，回头给你来个‘幸运副本一日游’，我看你找谁哭去！】
沈默跟着队伍又往前蹭了两步，笑眯眯地点点头：“对哦！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没想到我们之间居然有这么多的故事，真有缘分~！”
【缘分个贵！我意思是让你记住教训！知难而退！】
系统赶紧强调：【这说明她对你印象不好，很不好！】
“诶？小系！”
沈默完全没接这茬，思维如同脱缰的野马，奔向了一个更作死的方向：
“你说......等一会我进去，趁她不注意，轻轻拍一下她那啥......嗯，就屁股一下，她会生气吗？”
【你有病吧？！】
【再说人家连实体都没有，就是一串数据流，你拍谁去？拍空气吗？】
“没实体你这么激动干嘛？”
沈默不屑的摆摆手：“而且，有没有实体重要吗？重要的是这个行为本身！是我拍了！她知道我拍了！这是一种意识层面的交流......诶？你懂不懂什么叫意识上的耍流氓？”
【啊啊啊！无耻！下流！变态！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宿主！！！】
“大惊小怪，淡定，一会儿看情况试试水。”
沈默一边敷衍地安抚着脑海里快要暴走的系统，一边跟着队伍继续往前蹭。
离兑换处越近，那道绝美的身影就越发清晰。
不得不说，这女人头顶那个【魅力值：100（mAx）】的标签其实有点过了。
毕竟审美是很主观的东西，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真正的“满分”几乎不存在。
但从客观角度来看，眼前这位的容貌、身段、气质，的确堪称完美，比白小妞似乎还要略胜半筹，估计打个97、98分是绝对没问题的。
不过嘛......
沈默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白青霜那张清冷禁欲的脸，以及某些特定时刻才会流露出的动人风情。
那种冰山融化时的极致反差，那种从九天玄女坠入凡尘的独特韵味，带来的征服感和满足感，可是能猛猛加分的，是眼前这个看似完美却总觉得缺了点“人味儿”的售货员比不了的......
咳......想远了想远了。
沈默骚骚一笑，继续老老实实跟着队伍往前挪。
眼看前面只剩下五个宿主，再等个十来分钟就能和这位“光门女神”面对面“交流”了，前边忽然出了状况。
那位一直表情淡漠的女售货员，对着刚刚走进兑换处的一个宿主随意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那宿主一脸茫然，但还是乖乖退了出来。
接着，她那双淡漠的桃花眼像是无意间扫过队伍里某个笑得一脸荡漾的家伙，嘴角轻轻抽了一下。
然后在所有人懵逼的目光中，她抬起手臂，在空中看似随意地一摸，竟凭空拉下来一道巨大的、闪着金属光泽的卷帘门！
“哐当！”
一声闷响，卷帘门严丝合缝地落下，将整个兑换处的入口彻底封死，门上一个红色的“cLoSEd”指示灯亮了起来。
沈默：“......”
排在前面的几个哥们顿时傻眼了，面面相觑。
“卧槽？什么情况？下班了？”
“不能吧？兑换处不是24小时开放的吗？以前没售货员的时候随便进，现在有了售货员，反而有上下班时间了？”
“没听说有这个规定啊！我这还急着买药呢！”
“是不是女神大人今天心情不好......后边的！有谁知道她生理期是哪天吗？”
听着周围宿主的议论纷纷，沈默差点笑出声，在脑海里问道：
“小系，这什么情况？兑换处还带关门的？是不是冲我来的？”
【你问我我问谁去？人家可能就是到点下班了呗！很正常！】
【你看，关门了，今天没戏了，快回去吧，别在这杵着了。】
沈默看着周围抱怨着、渐渐散开的人群，摸了摸鼻子，迈步走到那扇看起来厚重无比的卷帘门前，伸手“砰砰”拍了两下：
“喂！你好？有人在里面吗？开门啊，做不做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