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高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嘴唇都在发抖。
随即摇头叹息一声，指着平头中年的鼻子，“就知道你这家伙不靠谱，还好我侄子提前进了粤城的438局，不然这次真被你害死。”
“老莽！”另一位高层手里丢出几枚三阶诡核，“我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吧。”
台下的平头中年老莽，接过几枚诡核，脸色像连续来了几个月的大姨妈一样，苍白如纸。
自己付出了多少！?
从御鬼者联盟的林立，到h组织，再到钱盈。
花费的时间金钱和精力远不是这几枚诡核能够得上的。
只不过，事实摆在眼前。
凡事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自己的失败俨然成了定局。
对方打发乞丐一样赶走自己，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老莽试探性问。
“给你妈个头！”
上方一名头戴蓝色毡帽，面部轮廓如刀削斧凿当即怒斥，
“你要点脸行吗？我侄子前段发来的信息，说那张嚣不过就三阶初期，你大费周章的浪费人力物力，结果连口汤都喝不上，老莽，滚吧，别再让我们看到你！”
他话音一落，身侧两名戴着红白帽的高层骤然爆发出一股黑色能量。
眼前这三人可是阴灵会的最高层，江湖人称“要你命三帽！”
这可不是普通的帽子，而是价值不可估量的诡器。
他们拥有的权力和实力仅在阴灵会会长之下。
老莽吓得瘫软在地，嘴里半个“不”字不敢再提，连滚带爬夺路而逃。
保命要先，傻子才纠缠。
他边跑路，边不忘嚷嚷张嚣名字，表情那是一个悲愤交加。
跟那些在游戏机厅被高年级学生抢了游戏币的小学生一样。
不仅不敢反驳，还不敢哭出声音。
等走远了，他越想越气。
才对着天空狠狠啐了一口，仿佛啐的是张嚣本人。
“混球！给老子等着！这仇不报……我、我他娘的给你挽鞋！”
老莽溜了之后，三帽凑到一块儿，气氛才有所松弛下来。
红帽语气带着点八卦，看向蓝帽：
“欸，老莽那蠢货就不提了，你说你那宝贝侄子，叫啥来着？我在粤城也有些朋友，说不定能关照一二。”
蓝帽一听，当场来劲。
腰板一挺，推了推帽子，嘴角翘得老高。
“我侄子？叫方强！牛逼着呢！”
他嗓门高了几个调，“成为御鬼者才两年多，你们猜怎么着？现在都二阶中期了！就这速度，明年就能再升一级！”
另外两人眼睛一亮。
“这确实牛逼，没法喷。”
“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就是啊，我们当年那个年纪，还在读中专呢。”
“混日子你还有理了？”两人相互调侃，捧腹笑了起来。
蓝帽越说越得意，“等着吧你们，我看用不了多久，438局的二把手，就得换他来坐！到时候会长...”
“哦豁！那到时可不能忘了咱俩啊！”
“小事小事，低调低调。”
...
...
解决完方强那点破事的张嚣不着急离开夜市。
许久没到市区。
张嚣打算再逛逛这里的黑市。
生活区的“黑市”和诡地的“鬼市”不同，更倾向于狂欢的灰色地带。
夜里十一点后。
见不得光、摆不上台面的稀罕物品，都会如潮般流入这边。
运气够好，指不定可以淘到些意想不到的宝贝。
有一点跟鬼市很相似。
人类与诡异，同样维持着一种默契的“互贩关系”。
诡异售卖人类。
人类自然也售卖诡异。
样貌千奇百怪、能力不一的诡异被装进透明玻璃水晶球中。
跟小金鱼一样供人围观。
只要钱到位，摊主就会跟你交易。
张嚣漫无目闲逛。
地面的东西完全吸引不了他的兴趣。
甚至...有点恶心。
张嚣忍不住吐槽面前的摊主。
“尼玛的，用过的二手斐济杯也拿出卖？”
摊主丝毫不惧，叉着腰，嗓门洪亮道，“你懂个J8，这是四阶御鬼者用过的，还残留他的一丝精....精气呢，二阶巅峰突破时，指不定能从里面找到灵感。”
张嚣顿时有点无语，要不你是老板呢。
这口才，自己还真编不出来。
“你到底买不买，让你看亏了都。”
张嚣摇头。
老板见张嚣没有要买的意思，催促着赶人。
“不识货的玩意，你懂什么叫四阶御鬼者吗，乡巴佬，一边去。”
也不介意，张嚣转身来到第二个档口。
突然，听见对面一阵骚动。
人们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不时发出，“哇！”，“这啥啊？！”的惊叫。
张嚣凑近一看。
只见一名摊主手心里托着一只透明水晶球。
球里坐着一只会喷水的小型水鬼。
一道小水柱从它嘴里喷出，每喷一下，水鬼便要喘息数秒。
这个时候，老板就会弯起手指，用力弹它的屁股。
痛得它只能接着吐水。
像极人类社会的牛马，被资本家赶着走。
“好可怜的诡异。”
张嚣都有点共情了，毕竟穿越前的自己就是牛马。
摊主卖力推销，口水横飞：
“过来瞧瞧，过来看看！”
“旅行必备·居家良伴·超级喷水小宝贝！”
“堪称随身消防员，不仅能随时随地保障您的狗命，哪怕穿越沙漠，也不会让你渴死！”
围观群众小声嘀咕：“到底谁要喝鬼口水啊……”
摊主耳尖，当即接话：
“哎，小哥您这就外行了！这可不是一般水鬼，而是山泉水鬼，吐的当然也是纯天然无害的山泉水！口感细腻纯净，自带过滤系统，喝了不仅提神醒脑延年益寿，还能...壮阳！”
“咳咳，他略微心虚咳嗽一声，“反正，信我准没错！”
他大手一挥，“大甩卖！十万八不要！九万八不要！只要六万八千八百八十八！移动水库带回家！”
“卧槽！”
在华国，但凡挂上壮阳两字的产品，哪个不卖断货。
此话一落，在场所有男顾客抢破了脑袋，差点大打出手。
张嚣嘴角一抽。
这年头，傻子可真多。
要是自己也卖货，他绝对会记下这些人的名字和地址。
等他们老了卖他们保健品。
张嚣自觉无趣，又准备到别的地方看看。
但突然，一声温婉轻灵的声音，喊住了自己。
“嚣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