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贾家这群白眼狼,他们巴不得早点滚出四合院。
况且,棒梗今天踹了一大爷,谁能保证明天不会轮到他们?想起一大爷痛苦的模样,二大爷脊背发凉。
“这棒梗,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二大爷低声嘟囔,随便寻了个由头溜之大吉。
“家里还有点事,先走了。”
见二大爷离开,秦淮茹只得转向三大爷。
三大爷身为教书先生,平日总把仁义道德挂在嘴边,面对她的恳求,实在拉不下脸拒绝。
踌躇片刻,他勉强答应下来。
“谢谢,真的太感谢了,三大爷!”
三大爷摆摆手,找了根长棍,强忍恶心伸向粪池。
可棒梗正吃得欢,非但不接,反手将棍子拨到一边。
三大爷无奈叹气——这小子自己不肯上来,难不成还要他跳下去捞?自然不可能。
见秦淮如恳求的目光,三大爷只好用木棍在粪池里来回搅动,想勾住棒梗的衣领将他拽上来。
可每次搅动,非但没钩住衣服,反而溅得棒梗满头满脸都是* 。
棒梗彻底成了粪坑里的泥人儿。
184:医院主任登门请楚秀出山,楚大夫仁心仁术誉满巷陌,一大妈泪眼哀求
三大爷瞧着浑身污秽的棒梗,胃里直犯恶心。
更骇人的是,棒梗竟一脸陶醉地咀嚼着粪渣,三大爷当场干呕起来。
他实在看不下去,正欲丢开棍子离开,棒梗却突然恢复了神志。
发现自己置身粪堆,棒梗惊骇万分,扯着嗓子朝三大爷喊:快拉我上去!
见孩子清醒,三大爷再次递下木棍。
棒梗攥紧棍子,像只泥猴般艰难爬出粪坑。呕——
刚上岸,棒梗便喷出一地污物。
秦淮如强忍恶臭靠近,可儿子浑身黄澄澄的粪浆让她无从下手。
瞥见墙角的水管,她冲过去扯来胶管,对着棒梗一通猛冲,总算冲掉表层污垢。
但刺鼻的臭气依然盘旋不散。
秦淮如捂着鼻子退开,棒梗则跪在地上吐得天昏地暗,恨不能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想到方才大嚼特嚼的东西,喉头又是一阵痉挛。呕......
贾张氏在一旁急得跺脚却插不上手。
棒梗瞥见两个至亲袖手旁观,眼底腾起怨毒的火苗——连三大爷这个外人都肯伸棍子,将来这俩老的卧病在床,他也定要冷眼旁观!
正当他发着毒誓,胃里突然翻江倒海,再次狂吐起来。
医院走廊上,主治医师盯着检查报告眉头紧锁。
他这个资历尚浅的医生,开药问诊还行,真到动刀救命时难免露怯。大夫,您倒是给句话啊!一大妈看着病床上* 的老伴,声音都在发抖。
医师苦笑摇头,现在除了等师父前来会诊,别无他法。
若是那位都束手无策......
突然,走廊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年轻医师弹簧般跳起来冲向门口:师父!您可算来了!
出什么事了小李?这病人情况很糟吗?
李医生凑近轻声说了几句。
男人眼中顿时闪过一道亮光。
作为男科权威,他已经十多年没碰到过棘手病例了。
这个渴望突破的医生,对十余年停滞不前的现状倍感焦灼。
听到徒弟的描述,他意识到这可能是个前所未有的特殊病例。
他快步走进病房。
看见一大爷肿胀的伤处,男人不禁愕然。
这种情况实在罕见,他忍不住追问:这到底是被什么东西伤的?
一大妈羞于启齿,一大爷疼得说不出话。
男人摆摆手:现在不是追究原因的时候。这般严重的症状,在他漫长的行医生涯中也是头回遇见。
他仔细检查伤处,可棒梗那脚踢得太狠,即便过了这么久,每次触碰仍让一大爷痛不欲生。
男人托着下巴沉吟不语,情况比他预想的复杂百倍。
连从何处着手手术都让他犯了难。小李,病人刚来时做过消毒处理吗?
都做全了,可还是肿成这样。
男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大夫,您可得救救我家老易啊!一大妈说着就要下跪。
男人连忙搀扶:使不得老太太,这是我们的本分。话虽如此,他紧锁的眉头却未舒展。
生平第一次,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这对他这样骄傲的医者堪称打击。
从求学时代起,他就展现出惊人的医学天赋,十多年来从未被难倒。
其他医生眼里的疑难杂症,在他这儿往往迎刃而解。
没想到今天竟会遭遇如此棘手的状况。
当李医生请他时,他还自信至少能缓解病痛。
此刻却发现连基本诊疗思路都没有。
看着恩师愁眉不展,李医生暗自叹息。
若连师父都束手无策,恐怕真没人能治了。
想到这对老夫妇的遭遇,特别是善良的一大爷——他对这位老人印象极深,光是陪贾家来医院的次数就数不清。
更令人唏嘘的是,每次医药费都是一大爷垫付,好几次医护人员都误以为他和贾张氏是夫妻。多好的人啊,怎么遭这种罪......李医生喃喃道。
李医生长叹一声。
正当要上前告知一大妈检查结果时,忽然听见师父低声自语:
要是楚秀在这儿就好了。
这位楚秀医生,他虽未曾谋面,却在报纸上见过两次报道。
有次偶然读到楚秀编写的《赤脚医生手册》,令他深感震撼——从医数十年的阅历,竟在这本手册前显得黯然失色。
作为医者,治病救人是本分,但许多人根本负担不起医药费。
小病靠硬撑,大病无钱医,多少顽疾都是这样从小病拖成的。
寻常百姓家,一场病痛就可能让全家断粮。
楚秀的手册却将医学知识化繁为简。
晦涩的医学术语变成了家常话语,配合插图解说,连外行也能看懂。
在这个年代,能着书立说的医者本就凤毛麟角,更难得的是能用如此通俗的方式传道授业。
就连向来心高气傲的他,也不得不心生敬佩。
先前还质疑楚秀登报是沽名钓誉,读完手册后彻底折服。
行医二十载,他自问绝无能力写出这般深入浅出的医书。
转念又想,楚秀这样的医术大家,岂是自己能高攀的?多少商界巨贾都等着与这位神医结交呢。楚秀?一大妈听到低语,突然问道:大夫说的是我们院里的楚秀吗?
我不清楚,只知道他上过两次报纸,写了《赤脚医生手册》。
一大妈眼里闪过亮光:那就对了!您和他认识?
李医生摇头苦笑。
若能得楚秀指点一二,医术定能精进。
转念又想:若真是同院的楚秀,为何不请他亲自诊治呢?
男子心里泛起一丝疑惑,但一大妈没有* 他的必要。大妈,您说的楚秀和我认识的是同一个人吗?
当然,绝对是他。
那您能带我去见他吗?
只要能救我老伴,让我做什么都行。
话音未落,一大妈已经快步往外走。
男子赶紧跟上,内心难以平静,一路都在琢磨见到楚秀时的开场白。
不多时,两人就来到了四合院。大夫,那边就是楚秀家。
指完路,一大妈神色有些迟疑。
男子投来探询的目光,一大妈解释道:楚医生性子孤僻,这院里除了三大爷去串门,其他人他都不愿搭理。
男子闻言反倒笑了。
若楚秀真那么好说话,他倒要怀疑此楚秀是否彼楚秀了。
听这么一说,他倒确信对方就是那位传奇的赤脚医生——高人总要有些怪癖的。
他没多想,径直上前敲门:楚医生在家吗?
此时楚秀正在家中,听闻门外陌生人的呼唤,好奇地打开院门。您好,您就是楚医生吧?
楚秀打量着眼前这位不速之客。
还未等他搭话,对方已急切地自我介绍:我是协和医院的王勇主任。
久仰您的大名,终于在今日得见真容。
王勇激动的神情让楚秀更觉困惑。
对方的每句话他都听得懂,可连在一起却令人费解。
见楚秀面露疑色,王勇压下心头的激动,直切主题——他知道楚秀讨厌绕弯子。楚医生,这次冒昧前来,实在是有事相求。
听到有事相求四字,楚秀眉头微蹙。
正当他要拒绝时,王勇急忙恳切地说道:
这次来得唐突,但这个手术我真的毫无把握。
只求您指点一二。
若是成功,往后在北京城,但凡我能帮得上忙的,您一句话我绝无二话。
王勇激动的神色让楚秀略作思忖。
此人他略有耳闻,确实是外科圣手,又素来自负。
王勇竟会亲自登门求助,这倒出乎楚秀的意料。
与院里那些禽兽不同,他早听闻王勇为精进医术舍弃一切的决心,仅凭这点就值得敬佩。
见楚秀微微颔首,王勇的心跳陡然加速。
行医多年,他从未如此忐忑——自幼被称为医学天才,家境优渥,耳边永远充斥着赞誉与奉承。
生平第一次低头求人,竟是对这个年轻人。
他曾在医学道路上一帆风顺,直到听闻楚秀的事迹才惊觉天外有天。
本欲早日拜访,却阴差阳错拖至今日这般境地。我们何时动身?王勇声音发紧。现在就行。楚秀披上外套推出自行车时,王勇瞳孔一震:这…是你的车?
有问题?楚秀的反问让他心头剧震。
眼前人不过二十五六岁,当年自己在这个年纪尚在实习,而对方已着书立说,更拥有稀罕的自行车——这年月能弄到车票的可都不是寻常人。
往日傲气霎时消散,王勇默然跨上车后座。
医院走廊里,王勇步履匆匆,楚秀则不疾不徐跟着。
病房门开刹那,楚秀盯着病榻上的一大爷骤然蹙眉。
四合院* 他已知晓,却没料到会这般巧合。
面色惨白的一大爷挤出笑容,仿佛看见救星。
随后追来的一大妈见状慌了神:楚大夫,老易他真的改过了,求您发发慈悲…她颤抖的双手几乎要抓住楚秀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