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离的心脏猛地一跳，手背传来的温度带着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口，让她紧绷的神经瞬间软化。
她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被江星柠攥得更紧，不是强硬的拉扯，而是带着几分恳求的挽留，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像在安抚。
【恶女系统：宿主！快抽回手！她在动摇您的意志！您忘了她是穿越者了吗？她的话不能信！】
系统的声音还在挣扎，却没了之前的尖锐，像是也知道裴锦离的心已经软了。
裴锦离别开视线，看向窗外的晨光，院中的老槐树已经落了大半叶子，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却依旧挺拔。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里的冷硬淡了几分，“收起你那套小白花的模样。”
“你该清楚，若是你做的事真让裴家陷入不义，第一个不饶你的，就是我。”
江星柠的眼底瞬间亮起光，她咬着下唇，看着裴锦离别开的侧脸，又轻轻拽了拽她的手，“我知道。”
她举起另一只手，三根手指并拢，语气郑重，“我以性命起誓，若是我做的事对裴家有半分不利，不用姐姐动手，我自己会负荆请罪，任凭姐姐处置，绝无半句怨言。”
她说着，再次尝试着握紧裴锦离的手，这一次，裴锦离没有抽回。
江星柠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稀世的珍宝，眼底满是欣喜与安心。
“姐姐，”她的声音放得极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期待，“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女主系统：警告！宿主与裴锦离“情感羁绊值”突破60%！“合作倾向”显着提升！偏离主线剧情风险加剧！请宿主保持警惕！】
系统的警告声在江星柠脑海里响起，可她却只觉得心里暖暖的，连后背的伤口都不那么疼了。
裴锦离终于转过头，目光落在江星柠的脸上，她的眼底还带着未散的水光，却没了之前的伪装，只剩下真切的期待。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烛火跳动的光映在彼此眼底，像有细碎的星光在闪烁。
裴锦离看着她眼底的自己，看着她小心翼翼攥着自己手的模样，心里那道名为“警惕”的防线，终于悄悄裂开了一道缝隙。
“萧煜三日后会从祠堂出来。”裴锦离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回握了一下江星柠的手，感受到对方瞬间绷紧的身体，才缓缓补充，“皇后寿宴，皇上不会让他缺席，毕竟他是皇上最疼爱的儿子。”
江星柠的眼睛更亮了，她连忙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我知道！”
“他出来后肯定会找机会弥补自己的名声，甚至可能在寿宴上针对我们，想让我们在朝臣面前难堪。”
她的指尖轻轻蹭过裴锦离的掌心，带着几分试探，“姐姐，我们...能不能一起对付他？”
裴锦离看着她急切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
这是她第一次在江星柠面前露出这样放松的笑容，没有冷硬，没有警惕，只有几分默契的柔和。
“怎么对付？”她反问，指尖却轻轻捏了捏江星柠的手指，像是在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江星柠的心跳漏了一拍，被裴锦离捏过的指尖微微发烫。
她定了定神，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狡黠，“他不是想挽回名声吗？我们就给他‘机会’。”
“寿宴上定会有朝臣提及暖春院的事，我们可以...”
她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温热的气息拂过裴锦离的耳畔，带着淡淡的桃花香。
听着她的话，裴锦离的耳尖悄悄红了，江星柠靠得太近，温热的气息扫过耳畔，让她的心跳莫名加快。
她微微侧头，避开那过于亲昵的距离，却没松开握着江星柠的手，“宫里守卫森严，那些女子怎么进去？”
“我有办法。”江星柠的眼底闪过一丝冷冽，却很快被笑意取代，“皇后那边，我已经取得了她的信任。”
“寿宴当天，我可以以‘给皇后送贺礼’为由，让冬禧带着她们混进外围，只要能让朝臣看到，目的就达到了。”
她轻轻晃了晃裴锦离的手，语气里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到时候还需要姐姐配合，在朝臣面前‘无意’提及萧煜在暖春院的行径，让他百口莫辩。”
裴锦离看着她眼底的光芒，看着她因为兴奋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心里的那点犹豫彻底消失。
“可以。”她轻轻点头，“但你要保证，那些女子的安全，不能让她们被萧煜报复。”
“我保证！”江星柠立刻应下，眼底的欣喜几乎要溢出来，“姐姐放心，此计不成妹妹还有后手，定能让萧煜坐实罪名。”
她下意识地往前凑了凑，额头差点碰到裴锦离的肩膀，才猛地停住，脸颊瞬间红了。
她太兴奋，差点忘了两人还握着彼此的手，距离这么近。
裴锦离也察觉到了两人的距离，连忙松开手，假装整理裙摆，耳尖却红得更厉害了。
房间里的空气突然变得有些暧昧，只有烛火跳动的“噼啪”声，和暖炉里炭火燃烧的轻响。
江星柠看着裴锦离泛红的耳尖，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浅笑。
她轻轻碰了碰裴锦离的胳膊，声音带着几分调侃，“姐姐，你脸怎么红了？”
裴锦离瞪了她一眼，语气却没了之前的冷硬，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窘迫，“胡说什么，许是暖炉烧得太旺了。”
她说着，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清冷的晨光涌进来，才让她发烫的脸颊稍微冷却了些。
江星柠靠在榻上，看着裴锦离的背影，眼底满是狡黠。
她知道，从两人握紧彼此手的那一刻起，她们就已经是同盟了，不仅是为了对付萧煜，更是为了守护彼此，守护她们想要的未来。
【恶女系统：...宿主，你们这是要联手了？任务怎么办？黑化值还没到100%啊！】
系统的声音带着几分绝望，却没再任何强行阻止的办法。
【女主系统：...宿主，您与裴锦离的“合作默契值”已达40%！“情感羁绊值”65%！世界剧情偏离度80%！警告！警告！】
系统的警报声还在响，江星柠却只觉得安心，只要能和裴锦离站在一起，哪怕偏离剧情，哪怕面临系统惩罚，她也心甘情愿。
晨光透过窗缝，落在两人身上，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轻轻交叠在一起。
揽月轩里的暖意，不再是来自暖炉的炭火，而是来自彼此眼底的信任，和那份悄悄萌发、不敢言说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