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离早料到她的反应，眼底闪过一丝促狭，却故意板起脸，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我嫁入御王府数月，从未与萧煜同房，府里难免有闲话。”
“如今萧煜那副模样，日后怕是也指望不上，我寻些册子学学门道，总不能让人说我连‘主母本分’都不懂吧？”
春祺心里暗自腹诽，从前的小姐在侯府时，可是偷偷豢养过几个男宠的，哪会不懂这些？
可看着裴锦离严肃的神色，又不敢反驳，只能攥着汤碗，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是，奴婢...奴婢这就去。”
她说着，脚步都有些虚浮，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桃子，转身往府外走时，连头都不敢抬。
【恶女系统：！！！宿主你疯了？找春宫图？你是想趁机“教”江星柠，还是自己想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春祺刚走出揽月轩的月亮门，就见江星柠蹲在门口的桂花树下，手指揪着桂花树的叶子。
沾着晨露的绿叶被她一片片掐出印子，有的甚至被扯下来，揉成小小的团丢在地上。
她嘴里还嘟嘟囔囔的，声音含糊不清，隐约能听到“长公主”“偏心”“名分”之类的字眼，显然还在为刚才的事闹别扭。
“春祺姐姐？”江星柠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眼底还带着点未散的水汽，看到春祺红得发烫的脸和慌乱的脚步，好奇地站起身，“你这是要去做什么？脸怎么这么红？”
春祺脚步一顿，连忙低下头，屈膝行礼，“见过三小姐...奴婢、奴婢去给小姐寻些物件。”
她攥着袖口，手心全是汗，根本不敢看江星柠的眼睛，总不能说小姐让她去买春宫图吧！
“什么物件啊？”江星柠追着问，往前凑了半步，目光落在春祺空着的手上，“你手里也没带东西，是要去外面买吗？”
春祺轻咳一声，尴尬得指尖都在抖，支支吾吾半天，才挤出一句，“等、等找到了三小姐就知道了...小姐还在院里等着，奴婢先去了！”
说罢，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脚步飞快地往府外跑，裙摆都被风吹得飘了起来。
只留下江星柠站在桂花树下，皱着眉盯着她的背影，眼底满是疑惑。
晨雾渐渐散去，阳光透过桂树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江星柠低头看了看被自己揪得乱七八糟的桂花树，又想起春祺红得不正常的脸和支支吾吾的模样，心底的醋意还没消，又添了几分好奇。
裴锦离到底让春祺去寻什么？为什么春祺会这么紧张？
她咬了咬唇，转身往揽月轩走，脚步比刚才慢了些，心里打定主意，等春祺回来，一定要问清楚。
【女主系统：叮！宿主“好奇值”飙升！对裴锦离“秘寻物件”产生探究欲！情感羁绊值未受醋意影响，维持100%！黑化值稳定83%！】
揽月轩内的熏香还燃着，是裴锦离惯用的桂花味，清甜的香气混着晨阳透过窗棂的暖光，落在紫檀木桌上，映得桌角的雕花愈发清晰。
裴锦离坐在桌旁的软椅上，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桌沿的缠枝莲纹，心思却早飘到了春祺去寻的“物件”上。
她虽来自现代，却从未见过古代的春宫图和相关道具，心里难免好奇：是像古籍里记载的那般含蓄，还是藏着意想不到的精巧？
她指尖顿了顿，想起昨夜在暖春院与江星柠的缠绵，耳尖悄悄发热。
若是真有“闺房趣事”的册子，或许能...
正想着，脑海里突然炸出恶女系统的吐槽，语气里满是嫌弃。
【恶女系统：宿主你可真会玩！之前您就敢偷偷叫‘外卖’来玩。】
【恶女系统：这到了大恒王朝，又惦记上古代的这些玩意儿，玩得也太花了吧！】
“玩具外卖”四个字像惊雷，让裴锦离浑身一僵，指尖的力道瞬间攥紧，连桌沿的雕花差点被她掐出印子。
她猛地蹙眉，眼神锐利起来，在脑海里追问，“什么之前？你和我之前认识？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清楚记得自己穿越到大恒，成为裴锦离，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异世界”，可系统的话却像在说，她们之前还有过交集，而她的记忆被抹去了。
这让她瞬间警铃大作，连对“物件”的好奇都压了下去，满脑子都是系统隐藏的秘密。
【恶女系统：！！！叮！宿主听错了！我、我是说...上一个“剧情节点”！您别误会！】
系统的声音明显慌了，带着卡顿，显然是说漏嘴后在急着找补。
【恶女系统：您看您，刚还惦记着春祺的东西，怎么突然扯到别的了？快别想这些有的没的，等春祺回来不就知道古代道具长啥样了？】
裴锦离哪里肯信，她缓缓抬起手，指尖抚上发髻间的赤金朱钗，钗头是朵镂空的牡丹，针尖锋利。
她的动作很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我再问一遍，‘之前’是什么意思？你隐瞒了我什么？”
她清楚系统怕什么，若是她真的用钗子伤了自己，系统的任务评估会立刻出问题，之前的惩罚机制虽失灵，可系统的核心指令还是要保证宿主安全。
【恶女系统：别别别！宿主放下钗子！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系统的声音彻底软了下来，带着求饶的意味。
【恶女系统：其实...是因为现在剧情节点被修改，您身上的惩罚机制已经失灵，世界稳定性也到100%了...】
裴锦离松开朱钗，钗身轻轻落在桌上，发出“叮”的轻响。
她身体前倾，追问，“惩罚机制失灵？什么时候的事？跟‘之前’有什么关系？”
【恶女系统：就是上次中秋节前那几天！江星柠用她的女主积分修改了关键剧情节点，不仅让萧煜的“男主光环”削弱，还顺带让您的惩罚机制判定为“合理存在”，所以就失灵了！】
系统依旧在避重就轻，只字不提“之前”的细节。
【恶女系统：您看，现在您跟江星柠怎么亲近都没事，就是因为这个！】
裴锦离冷笑一声，显然不接受这个解释，“我问的不是惩罚机制，是你我之前的交集，我到底经历过什么？”
她步步紧逼，眼神里满是探究，系统的话像一块拼图，让她开始怀疑自己的“穿越”并非偶然，甚至可能是被操控的。
【恶女系统：这、这...】
系统急得半天说不出话，显然是被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