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意思,让他渡了雷劫!”千鹤点点头,看着铜角金棺。
“啊,那千鹤道长,我们要怎么办?”乌侍郎听到渡劫,又被吓到了。
这怎么听怎么不对啊。
“呵……”
千鹤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瞥了吓得面无人色的乌侍郎一眼,语气带着几分讥诮!
“哼,怕什么。”
他挺了挺胸膛,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高深莫测、底气十足:“有我千鹤在,什么妖魔鬼怪都翻不起花来。”
千鹤说着很装笔的话。
只是老祖在这,他立马改口。
“当然,有我老祖在此坐镇,那自然是更加万无一失,什么问题都不会有!”
看到老祖面色如常,千鹤松了口气。
乌侍郎急了:“可是,王爷可能要起来了。”
“哼,起来?给他一百条狗命,他都不敢起来!”
千鹤脸色一沉,语气陡然转厉,带着训斥。
.........................
“可是我怕....”
“你现在知道怕了?那你早干什么去了?! 贫道三令五申,让你不要妄动,不要碰那棺材,你偏要逞能,拿你那套太监规矩来压人!现在好了,还搭上几条人命!”
千鹤对着乌侍郎一顿数落。
可以说,我不吃朝廷这碗饭了,我就不用看你脸色行事了。
相反,你得看我脸色行事!
“千鹤道长,您教训的是。是乌侍郎他不懂事,行事莽撞。”七十一阿哥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对着千鹤拱手,语气恭敬地打圆场。
他瞥了眼乌侍郎,乌侍郎后退几步。
七十一阿哥忧心忡忡地问:“千鹤道长,就是不知,我王叔现在这般情形,该如何是好?”
千鹤见是七十一阿哥亲自开口,语气稍缓,但依旧带着凛然之气。
他一挥,红色道袍猎猎作响。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身后那三十多位黄袍道长。
最后,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负手而立、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张道玄。
只见千鹤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强大底气:
“惊醒又如何?阿哥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里站着的,可不止你那些没用的兵丁!”
“满院子,都是道士!”
“你猜,我们该怎么办?”
“或者说,你的王叔该怎么办?”
千鹤的话,让乌侍郎和七十一阿哥都安静了。
因为说的好像是这个理....
“你们要清楚,现在这里闹道士了,怕的不是我们,而是你的王叔!”
千鹤的声音在寂静的院落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与底气,将恐慌的空气都凝固了片刻。
..........................
乌侍郎和七十一阿哥被他这番话震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细细想来,千鹤说的……好像真的。
他们能打死王叔,也能“打死王叔!”
好像,他们稳了。
短暂的寂静后,茅山道士人群中不知是谁先发出了一声毫不掩饰的嗤笑。
紧接着,轻蔑的议论声低低响起,迅速连成一片。
“王爷?起尸?还渡劫?听着怪唬人的哈!”
“哈哈,就是,这年头,什么阿猫阿狗挨了道雷劈,都敢说自己渡劫了?”
“菜,太菜了!就这点阴煞气,也配惊动咱们这么多人守着?简直就是菜中菜。”
“放心,这两万大洋你花的值!”
“对,你这钱花的值,就是你的王爷会不服,当然,他不服也得服,要是不服,就让他起来走两步啊!让道爷们瞧瞧,他这‘渡劫’的王爷,是不是比寻常行尸多长了俩脑袋!”
“是极是极,光在棺材里哼唧算什么本事?有胆就滚出来!道爷的道法正痒痒饥渴难耐呢!”
.....................
此时此刻,三十多位茅山道长你一言我一语,语气轻松,甚至带着戏谑。
他们全然没把棺中那可能已经“渡劫”的边疆王爷放在眼里。
开玩笑,三十多位黄袍道长。
外加天师千鹤和天师的大师姐柳檀在。
他们怕什么?
再者,老祖还在呢!
他们有何惧?
千鹤听着同门的哄笑,脸上也露出一丝冷傲,嘴角咧嘴。
他见那铜角金棺在众人唾骂下,除了冒黑烟和细微刮擦声,并无更多异动。
此刻的边疆王爷,早在棺材内愤怒至极了。
但他没办法,他不敢出来。
千鹤发现了,他走了过去,淡淡说道:“你们看清楚了。”
千鹤说着抬起脚,对着那厚重阴森的棺壁,不轻不重地踹了两下!
“咚!
咚!
咚咚咚.....”
沉闷的声响在院子里格外清晰。
棺材……纹丝不动,连那刮擦声都停了,里面的边疆王爷被这突如其来的“问候”给搞懵了。
王爷懵逼了,没想到这千鹤如此做。
竟然这么挑衅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