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刚跨出乾清宫，就听见小太监连哭带喊地追上来：“皇爷！世子殿下把剪刀架脖子上了！说见不到杨慎就不活了！”?
“我呸！这‘圆蛇’是给世子装了什么破系统？还带自毁程序的！” 陈默气得加快脚步，一边走一边骂，“杨慎这老小子，怕不是临走前还留了‘后门病毒’，就等着这会儿搞崩‘主机’！”?
等赶到兴王府，只见寝殿外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太医们急得直搓手，侍卫们握着刀柄不敢上前。隔着门板，能清晰听到朱翊钧的嘶吼：“让杨先生来！你们再拦着，我就死给你们看！”?
黄锦凑到陈默身边，小声说：“皇爷，要不咱硬闯？再晚就来不及了！”?
“闯什么闯？” 陈默摆摆手，反而让人搬了把太师椅，往殿门前一坐，还翘起了二郎腿，“这小子现在跟‘中毒的电脑’似的，越硬来越死机。得先跟他‘远程沟通’，把他的‘防火墙’拆了。”?
陈默清了清嗓子，对着门缝喊：“翊钧啊，听说你想见杨慎？巧了，朕也想找他 —— 可那老小子跑了，估计是‘KpI 没完成’，怕朕把他‘优化’了，自己卷铺盖溜了。”?
殿里的嘶吼声突然停了。陈默趁机继续说：“你说你，拿剪刀跟自己较劲，这招太笨了！在朕以前的公司，要是员工想提要求，要么带着‘核心技术’谈判，要么拿着‘客户资源’叫板，哪有拿自己小命威胁人的？格局小了！”?
“你胡说！” 殿里传来世子气急败坏的声音，“杨先生乃当世大贤，是你们这些小人逼他走的！我乃太祖血脉，岂容你轻慢！”?
“大贤？” 陈默嗤笑一声，从怀里掏出杨慎给的瓷瓶，在手里掂了掂，“一个躲在暗处给人‘洗脑刷机’的‘大贤’？翊钧，你好好想想，你昏迷前喜欢爬树掏鸟窝，醒来后张口闭口‘祖制不可违’—— 这些想法，是你自己长出来的，还是被人跟装软件似的，硬塞进你脑子里的？”?
他晃了晃瓷瓶：“朕这儿有‘杀毒软件’测试版，能帮你清掉脑子里的‘流氓插件’。你要是信得过朕，就开门试试；要是还想跟自己过不去，那朕也不拦着 —— 就是可惜了太祖血脉，最后落个‘系统崩溃、自我销毁’的下场。”?
殿里没了声音，只有世子粗重的喘息声。陈默对黄锦使了个眼色，黄锦立刻把从皇陵抄来的证据 —— 几张画着 “惑心香” 实验场景的图纸、几份被试药者的口供 —— 从门缝里塞了进去。?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殿里突然传来 “哐当” 一声，像是剪刀掉在了地上。紧接着，是世子带着哭腔的声音：“这… 这是真的？杨先生他… 他真的拿人做实验？”?
“比真金还真。” 陈默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一丝怜悯，“你以为自己是‘被重用的核心人才’，其实就是他们的‘实验品’。你现在脑子里的那些念头，就像弹窗广告，看着是你在想，其实都是被人控制的。你是不是有时候觉得，有些想法冒出来，连自己都觉得奇怪？”?
殿里传来压抑的呜咽声。陈默知道，世子的心理防线塌了。他站起身，走到门前，语气真诚：“翊钧，开门吧。朕是你皇叔，不是你的敌人。朕不需要一个被人操控的傀儡，朕想要的，是那个会爬树掏鸟窝、会跟朕讨糖吃的朱翊钧。这‘杀毒软件’就在这儿，要不要恢复你自己的‘系统’，你说了算。”?
又过了一会儿，寝殿的门 “吱呀” 一声开了。朱翊钧站在门后，眼睛红肿，脸色苍白，手里还攥着那些证据图纸，浑身都在发抖。他看着陈默手里的瓷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颤抖着伸出了手。?
陈默把瓷瓶递给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就对了。遇到系统崩溃，首先得找‘技术人员’，不是跟电脑较劲。太医就在外面，让他们帮你用药，有任何不舒服，随时跟朕说。”?
太医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给世子喂了解药。看着世子被扶回内殿休息，陈默才松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总算把这‘濒临报废的核心资产’抢救回来了。回头得让格物院加把劲，赶紧把‘完整版杀毒软件’搞出来，这‘网络安全’太重要了！”?
黄锦在一旁附和：“可不是嘛，这要是晚一步，宗室那边又得闹翻天。”?
陈默刚回到乾清宫，还没来得及研究从皇陵抄来的 “洞庭君山” 资料，骆养性就急匆匆跑了进来，脸色铁青：“陛下！不好了！我们派去江南查‘洞庭君山’和‘潜渊会’的探子，失联了！”?
“失联了？” 陈默猛地坐直身子，“最后传回来的消息是什么？”?
骆养性咽了口唾沫，声音发紧：“只有四个字 ——‘小心水鬼’。”?
“水鬼？” 陈默皱起眉头，走到地图前，盯着洞庭湖的区域。江南多水，漕运发达，难道 “圆蛇” 在水里藏了势力？还是说，这 “水鬼” 是他们的秘密杀手？?
他手指敲着地图上的洞庭湖：“看来江南的水，比朕想的还要深。骆养性，再派一队精锐去，这次带上水师，务必查清楚‘水鬼’是什么东西！另外，让祖大寿从辽东调些懂水战的人过来 —— 这趟江南之行，怕是得跟‘水鬼’好好较量较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