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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正和身边两个宫女、侍卫说笑,忽然听得一阵惊呼。

他转头一瞧,只见管事装银子的包袱被人抢了,当即冲着随身的两个侍卫命令道:“快!去帮忙追回来!”

抢银子的是个瘦高的中年汉子,竟斜刺里朝着徐福这边跑了过来。

卫士张彪眼疾手快,一个前空翻稳稳落在那汉子面前,伸脚顺势一绊,汉子“哎哟”一声,结结实实摔在地上。

张彪一把抄过地上的包袱,另一只手像拎小鸡似的把汉子提起来,“啪啪”扇了两耳光,厉声喝问:“跪下!好大的胆子,敢抢东西?”

汉子“噗通”跪下,连连磕头:“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他喘着气解释,“我真不是故意抢东西的,实在是没法子了。

我们老家遭了大饥荒,还闹疫病,城里死了好多人,我家附近的河都被死尸堵得流不动了。

我爹染上疫病没了,我就带着娘逃了出来,住在个破瓜棚里。

如今娘也病了,没钱抓药,我才被逼得冒险抢钱,只想给娘治病啊!”

张彪皱着眉:“你家乡是哪个县?我咋没听过这事儿?”

这时徐福和管事也走了过来,张彪把汉子的话原原本本说了。

徐福看着地上的汉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在何处?”

汉子低着头回话:“回老爷,小人叫山下一夫,家住山形县。”

徐福又问:“你说抢钱是为给母亲治病,这话当真?

要是真像你说的,倒也算个孝子。

你娘现在住哪儿?病得咋样了?”

山下一夫连忙磕头:“回老爷,这话千真万确!

我娘刚染上病,眼下还不算太重,可要是不赶紧治,肯定得加重。

她就住在离这不远的一个破瓜棚里,老爷要是不信,我这就带你们去看!”

“行,你前头带路。”徐福沉声道,“要是敢说谎,可没你好果子吃!”

一旁的管事忙上前半步,眉头皱得紧紧的劝道:“老爷,您可别亲自去了!

那地方若真有疫病,本就凶险,万一沾染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跟张彪去瞧瞧就行了,有啥情况我们立马回来报告您,您得在这儿坐镇才稳妥啊!”

徐福想了想:“也好,我们去四海茶楼等你们。”

又叮嘱道:“要是情况属实,就拿二十两银子给他娘治病,快去快回。”

徐福随后带着几人往四海茶楼走去,挑了个临窗观海的位置坐下,唤来伙计,特意点了几盏自汉朝远道而来的洞庭湖君山银针。

沸水初注,杯中干茶便如破土新笋般骤然挺立,细叶舒展间,竟似银枪列阵,直挺挺竖于盏中;

即便续水再冲,依旧昂首不折,复又立起。

瞬时,清雅茶香漫溢满堂,沁人心脾,入口醇厚回甘,余韵绵长,恰如这海风拂面般清润悠长。

徐福端着茶杯,指尖贴着温热的杯壁,浅啜一口君山银针,目光漫不经心地飘向窗外,落在海港那头的海面上。

那海可真叫壮阔,蓝汪汪一片铺向天边,像是没个尽头。

海鸥一群群掠过低空,翅膀扑棱得带起细碎风声,时而俯冲下去,又猛地拔高,白花花的身影在蓝天上划着轻快的弧。

远处点点白帆散在海上,像撒了把碎银,随着海浪轻轻摇晃,衬得这一片水天格外敞亮,连心里都跟着舒展起来。

这茶楼是早年从汉朝来的一个商人开的,常有些汉朝来的商客在这儿歇脚。

大伙儿凑在一块儿喝茶聊天,问问家乡的事,也帮老板捎些汉朝的好茶来,或是带些这边好卖的东西回汉朝去,倒也热闹。

有些文人雅客来此,兴起时便留下些墨宝,或是题首诗、填篇赋。

老板是个会经营的,特意把这些诗词字画一一装裱好,挂在墙上。

一来给茶楼添些雅致;二来也让往来客人有个看头,闲坐时赏赏字、品品诗,倒也解闷。

徐福一边啜着茶,看窗外海色翻涌,一边也打量着楼里的茶客。

不用细看别的,单看这楼里人的穿着,就知道谁是南边来的、谁是北边来的。

这边有做买卖的商人,敞着件青布短褂,布上还沾着赶路的土,一看就是跑惯了南北的;

旁边坐的读书人却套着月白长衫,袖口搭在桌边,连衣服的褶子都透着斯文。

说话声就更热闹了,南边来的人说话温温柔柔,带着吴地口音的软和;北边人的嗓门亮,话里带着爽朗劲儿;还有些是福建一带过来的,口音里混着海边的咸潮气。

这些声音一缕缕绕在房梁上,整栋楼的空气里,都透着南北各地人凑在一块儿的鲜活劲儿。

角落里还有评弹艺人正弹着弦子,琴声悠悠缠缠,唱腔又软又婉,顺着茶香漫过来,格外熨帖。

墙上的字画里,徐福倒觉得那篇《四海茶楼赋》写得格外有意思,便停下目光细细品读。

刚看完末句,茶楼老板就笑眯眯地走了过来,拱手道:“客官看来是懂这些的?不瞒您说,墙上这些字画,尤其有些古字的,能全认下来的客人可不多。”

他顿了顿,好奇地问:“您是本地乡亲,还是从汉朝来的远客?”

徐福笑了笑:“老板这茶楼迎四方客,见的人多了,眼光定然准。你瞧瞧,我像哪里人?”

老板上下打量他一番,摸着下巴道:“看您这身穿着,倒像本地做买卖的;可说话又带点中原的调子,您莫不是从中原过来,在这儿住了好些年了吧?”

“算你有眼力。”徐福点头:“不瞒你说,我从中原到这儿,快二十年了。”

“那您是做什么生意的?”老板又问。

徐福笑答:“只要能挣钱,什么生意我都沾点边,摊子铺得还算大。倒是老板你,来这儿多久了?”

“汉朝刚立国那会儿,中原还乱得像锅粥。

我那时刚成亲没多久,日子正试着往顺里过,没承想祸事就找上门来了。

我家娘子的哥哥,打小就爱舞刀弄枪,性子野得收不住。

后来不知怎的,被一群强盗勾着,竟真跟他们混在了一处,干起了打家劫舍的营生,专挑有钱人家下手。

没多久,官府就把他捉住了,判了个砍头的罪,文书一下来,娘子娘家那边都慌了。

有天,娘子娘家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找上门,拍着胸脯说他在官府里有人,只要拿两千两银子给他疏通,就能把人救下来。

我娘子一听,当场就哭跪在地,拉着我求:‘无论如何救救我哥,不然我这辈子都安不下心。’

那时候哪有这么多钱呀?可看着娘子哭红的眼,我咬了咬牙。

东拼西凑不算,连住的房子都抵押了出去,把亲戚邻舍能求的都求遍了,才算把那两千两银子凑齐,双手捧着给了那亲戚。

谁料那厮拿了钱,转脸就没了踪影——竟是个骗钱的!

最后,妻舅还是没能保住,砍头那天,娘子在街角哭晕了过去。

她见我为救她哥,把家产耗得底朝天,日子过得勒紧裤腰都难,没出仨月,竟跟着个走街串巷的货郎走了,连张字条都没留下。

那会儿我真是心都凉透了,空荡荡的屋子里,就剩我和头发花白的爹娘。

没别的法子,只得把屋里最后那点能换钱的旧物当光卖净,凑了点盘缠,搀着爹娘一路颠簸,往瀛洲这边来了,就盼着能寻条活路。”

老板抬手揉了揉眼角,喉间滚出一声长叹,声音里带着些沙砾感:“如今爹娘走了也有好几年了,坟头的草都换过几茬了。”

他顿了顿,嘴角慢慢松快了些,眼里漾开点淡暖的光:“好在来瀛洲这些年,我还算占了点运气,一点一点地攒,慢慢也有了些家当。

这茶楼算起来也开了八九年了,守着这方小天地,每日闻着茶香,听着南来北往的人说说话,倒也落个安稳。”

他话头一转,眼里添了些神采,“听说如今汉朝的皇帝仁厚,轻徭薄赋让百姓歇着,中原的经济文化都慢慢缓过来,还改了文字呢。”

“哦?改了文字?”徐福来了兴致。

“可不是嘛。”老板解释道,“先前秦朝通用的小篆,是李斯造的,笔画弯弯绕绕,写起来特别麻烦。

现在中原都用汉隶了,就是从小篆简化来的,好认好记还好写,方便多啦。”

徐福转头再看墙上那篇《四海茶楼赋》,果然笔画比小篆清爽不少,一眼瞧过去就明白,心里暗忖:“我们中和国的文字如今乱得很,回去后真该学学汉朝,也来场文字改革。”

老板抬手点向墙上另一幅字,眼里漾着几分暖意:“你们瞧瞧这幅《禹王赋》,是家乡来的一位客官送我的。”

他指尖在字幅边缘轻轻摩挲着,话里添了些悠远的意味:“那位客官老家在汉朝的巴蜀,那里可是个好地方,山是青的,水是绿的,地里长出的物产堆得像小山,富庶得很。”

他说着,唇边又漾开一抹笑,语气却陡然沉了几分,带着几分时光沉淀的悠远,似要将人拉入尘封的过往:“可回溯远古,那地方哪里是如今这般模样?

原是四面青山环抱,一汪大湖横亘其间,名唤云梦泽。”

他说得兴起,声调也扬了些:“传说那会儿湖里有条孽龙,总在湖里翻搅洗澡,动不动就吞云吐雾闹灾害,把百姓折腾得够呛。

后来大禹治水经过这儿,应着百姓的恳求,硬是赶走了孽龙,还凿穿了巫山的三段峡江,让湖水顺着三峡流进东海,这才开辟出了一块地,成了后来的鱼米之乡呢!”

“他的妻子,便住在长江与嘉陵江交汇的涂山之上。

当年他为了治水而奔波,纵然三过家门,也终究未曾踏足半步。

妻子天天站在江边一块巨石上盼他归来,目光望到极致,却总难见到他的归影,后来,那块石头便被人唤作了“望夫石”。

巴蜀的百姓念着这位治水英雄的功绩,就在长江之畔修了座禹王庙。”

老板指着墙上:“这篇《禹王赋》,便是那位客官当年为家乡禹王庙会所作。”

徐福顺着他手指望去,果然见一壁汉隶写就的赋文,笔力沉雄。

读罢,他不禁颔首赞叹:“好文章!在您这茶楼里品各式香茗,不只是舌尖上的茶宴,更是一场食文化的雅集。

四海茶楼,当真妙哉!”

他忽又笑了笑:“老板,只顾着说话,倒忘了请教您贵姓。

您这茶楼,文化气韵真浓,既传着汉朝的茶韵,又载着中华文明的根,做得实在好。

若能多开几家这般所在,该多好。若是资金有缺,我倒愿出一份力。”

老板忙拱手回道:“回老爷的话,小的免贵姓范,是范蠡的后代。

我生意上的朋友们常说,这茶楼便是他们的精神归处,也总劝我多开几家,还说愿意出资。

如今我们正在寻找能望得见海景的铺面,银子倒是不愁的。”

“哎呀!您竟是范蠡公之后?真是失敬失敬!”

“当年范公辅佐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十数年,助越国富国强兵,终破吴国雪旧恨,何等智勇!

后来携西施远遁,隐于市井经商,又成了华夏‘商圣’,留下‘三聚三散’的佳话。

您这般精于经营,定是承了先辈的智慧风骨啊。”

“老爷实在过誉了。”对方忙拱手笑答:“先辈的故事,我也只从父辈口中听过些片段,哪敢攀附。

比起老爷您的宏图生意,我这点门道不过是小打小闹,往后还得多向您老讨教才是。”

二人正谈得投机,管事快步回来了,对着徐福躬身回话:“老爷,事已办妥。

那后生果然是个孝子,他母亲住在城郊破旧瓜棚里,头发枯乱如草,面色蜡黄得只剩一口气。

好在小的略通医术,给老夫人把了脉,脉象虽躁,倒不是什么顽疾,只是久饿体虚闹的。

我给她服了随身携带的调理药,瞧着气息匀了些。

又留了二十两银子,让那后生先请大夫细诊,再买些鱼肉米粮补补身子。”

“做得好。”

徐福颔首,眼里添了几分暖意:“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桩事办得妥帖。”

转头又对范老板拱手:“范老板,今日能与您相识,实属幸事。

我们尚有急事赶路,便不多叨扰,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相逢即是缘分,我也欢喜得很。”范老板亦拱手还礼:“若日后路过此地,务必来寒舍坐坐,容我尽地主之谊才好。”

出了茶楼,徐福脚步微顿,侧身对身旁管事吩咐道:“刚才那孝子说起山形县闹了瘟疫,你仔细记下来。”

他略一沉吟,又道:“回京后即刻派人去查实。

如果真有其事,便速速组织人手前去防疫,万万不可让疫情蔓延开来。”

二人与范老板告别后,就一路往九州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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