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硅基躯壳包裹的洞穴深处,唯一的光源来自地脉渗出的幽蓝磷光。

磷光映照着浮黎长老沟壑纵横的脸,像一张被风沙蚀刻了千年的星图。

他无声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敖玄霄撑着重伤未愈的身体,靠在冰冷的岩壁上。白芷对他轻轻摇头,眼神里写满了不赞同。他只是扯动嘴角,回报一个近乎虚无的微笑。他必须去。不仅仅是为了礼节,更是为了看清这片土地上,除了岚宗和矿盟,第三种声音。

阿蛮搀扶着他,少女的眉头紧锁,对周遭充满戒备,却又对那幽蓝磷光流露出本能的亲近。

苏砚站在稍远的阴影里,像一柄收入鞘中的古剑。她拒绝了搀扶,每一步都走得笔直,仿佛疼痛只是无关紧要的背景噪音。她的沉默,比洞穴更深。

他们跟随长老,深入这片地下网络的更核心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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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开始变得粘稠。

并非湿度,而是某种无形的能量,如同沉滞的水银,压迫着每一寸皮肤,每一次呼吸。

前方豁然开朗。

一个巨大的地下空腔展现在眼前,远超他们之前的藏身之所。

空腔的穹顶,垂落着无数巨大的硅化木根系,它们不再呈现枯死的灰白,而是闪烁着微弱的、同步搏动般的蓝光,如同倒悬的星辰森林,与下方地面上一个巨大的、由暗色岩石自然垒砌的祭坛遥相呼应。

祭坛中央,没有神像,没有图腾。

只有一团悬浮的、缓慢旋转的暗色物质。它不像火焰,不像光球,更像是一个微型的、沉睡中的星渊井,吞噬着周围所有的光线,却又从内部透出更深的幽蓝。

几十名浮黎部落的男女老幼,安静地环绕祭坛而坐。

他们衣衫简朴,甚至称得上褴褛,脸上带着与这片严酷土地相称的风霜与麻木。

但他们的眼睛。

他们的眼睛,全都凝视着那团暗色物质,里面没有狂热,没有祈求,只有一种近乎凝固的、深沉的悲伤。

仿佛在凝视一个即将永诀的亲人。

一位老妪越众而出,她的腰佝偻得几乎对折,手中捧着一只粗糙的陶碗。

碗里盛着某种深色的液体,浓稠,在幽光下泛着近似于血的暗红。

她走到祭坛边,开始吟唱。

那不是歌,更像是一种磨损了千万年的叹息。嗓音沙哑得如同岩石摩擦,调子古老而怪异,没有任何旋律可言,只有起伏的、承载着难以想象重量的单音。

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肺腑深处,从族群记忆的最底层,艰难地挖掘出来。

她将陶碗微微倾斜。

深色液体滴落,落在祭坛基底干燥的硅砂上。

“滋——”

一声轻响,白烟冒起。液体并未渗入,反而像是被土地排斥,瞬间蒸发。

老妪的吟唱带上了哭腔。那是一种干涸的,流不出眼泪的哭泣。

她身后,所有的浮黎人,开始跟随吟唱。

声音低沉,汇合在一起,不再是叹息,而是变成了大地深处的呜咽。他们的身体开始随着吟唱微微晃动,动作僵硬而整齐,像是一片在无形寒风中颤抖的枯树林。

没有鼓点,没有乐器。

只有血肉之躯发出的、最原始的声浪,与这冰冷的硅基洞穴,与那团诡异的暗色物质,达成一种令人心悸的共鸣。

阿蛮下意识地抓紧了敖玄霄的手臂。

她的指尖冰凉。

“他们在害怕,”她声音极低,带着兽性的直觉,“不,不是害怕……是告别。他们在跟很重要的东西告别。”

敖玄霄沉默地看着。

他看着那些浮黎人脸上近乎绝望的虔诚,看着那团吞噬光线的“井”,看着这整个冰冷、坚硬、毫无希望的仪式现场。

这与他认知中的任何宗教或信仰都不同。

岚宗的仪式威严而有序,追求的是掌控和力量。

而这里,只有承受。

只有面对巨大、未知、且充满恶意存在的卑微姿态。

生存,在这里被剥去了一切文明的外衣,露出了最坚硬,也最脆弱的骨头。

为了活下去,他们可以向任何可能倾听的存在,发出这种近乎绝望的嘶鸣。

“星……外……之……客……”

老妪的吟唱中,一个相对清晰的词汇,断断续续地传来。

“守……护……之……剑……”

“断……弦……”

阿蛮的耳朵不易察觉地动了一下。她疑惑地看向阴影中的苏砚。

苏砚依旧站得笔直,但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非常轻微的一个动作,快得几乎像是幻觉。

敖玄霄注意到了。

他也注意到了苏砚眼中一闪而过的,类似困惑的光芒。仿佛听到了某个遗落在遥远记忆里的,熟悉的词汇。

浮黎长老站在他们身边,目光始终落在祭坛上。

他的声音苍老而平静,如同脚下的岩石:“你们听到了。古歌。传了很多很多代。词,很多已经忘了意思。调子,不能忘。”

他顿了顿,像是在组织语言,或者说,在将某种根植于血脉的认知,翻译成 outsiders 能理解的话语。

“我们,不向它祈求恩赐。”

“我们,只是在提醒它,也提醒我们自己。”

他抬起枯瘦的手指,指向那团暗色物质,指向祭坛后方,那仿佛通往无尽深渊的洞穴深处。

“它,在那里。一直。”

“我们,在这里。一直。”

“它呼吸,我们活着。它沉默,我们死去。”

“矿盟,想给它套上锁链。岚宗,想把它关进笼子。”

“他们,都在惊醒它。”

长老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强烈的情绪,那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更深沉的东西——恐惧。

“被惊醒的‘它’,会怎样?”

他没有等待答案,也没有人能够回答。

他只是缓缓转过头,浑浊却锐利的目光扫过敖玄霄,最后定格在苏砚身上。

“古歌里说,‘星外来客’会带来变数。可能是新的‘弦’,也可能是……彻底的‘断’。”

“你们,就是变数。”

祭坛边的吟唱声渐渐低落下去,最终归于沉寂。

浮黎人依旧安静地坐着,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那团暗色物质依旧在缓缓旋转,没有任何变化。

整个仪式,没有神迹,没有回应。

只有一群人在绝望的边缘,对着深渊,完成了一次无人聆听的自我告解。

冰冷,坚硬,真实得令人窒息。

敖玄霄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椎一路蔓延到头顶。

他想起祖父的话。星渊井既是机遇,也是焚炉。

他此刻才真切地看到,这“焚炉”的阴影,早已笼罩在这片土地上最原始居民的灵魂之上,世代相传。

他们的生存,就是与这阴影共舞。

他们的存在,就是这阴影的一部分。

苏砚缓缓松开了按着剑柄的手指。

她的侧脸在幽蓝磷光下,像一尊完美的玉雕。但她的眼神,不再是纯粹的、追求能量秩序的冰冷。

那里面,多了一些东西。

一些被这绝望的祈祷,被这沉重的告别,所触动的东西。

她想起天剑门的最高训诫——维护平衡。

斩断一切扰乱秩序之物。

可眼前的秩序,是什么?

是矿盟试图禁锢的“它”?是岚宗试图掌控的“它”?还是浮黎人世代承受的“它”?

如果“它”本身就是混乱,是毁灭,是深渊。

那所谓的“平衡”,又该如何维系?

是斩断“它”,还是……斩断那些试图惊醒“它”的人?

她第一次,对自己坚信不疑的道路,产生了一丝裂隙。

长老最后的话语,在洞穴中缓缓回荡,也在她心中投下了一块巨石。

“古歌的结尾,永远是同一句——”

他抬起头,望着垂落的、搏动着的硅木根系,望着那虚假的星空,用一种近乎预言的口吻,吐出四个沉重如铁的字:

“井,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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