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在屋里来回踱步。
程建军看他转来转去直眼晕，“你慌里慌张的干什么？”
“谁慌了？”
许大茂嘴硬，“我这是在盘算下一步该怎么走。”
“有什么好盘算的，想买股票直接去交易所不就得了。”
“我以前只敢小打小闹，这几年都没碰了，现在突然进场，万一亏了怎么办？”
如今许大茂可不敢再冒失，好不容易贷到款，就指望这笔钱翻本呢。
“要是心里没底，可以先少量买点试试水。”
“我许大茂能像那些退休老头老太似的，买三瓜两枣天天蹲交易所等涨价？”
“那你想怎样？”
“要干就干票大的，全压上去，赚个痛快。”
股市风险他心里有数，但富贵险中求的道理他更明白。
“大茂，我朋友说的那只股你到底买不买？”
“买是肯定要买，不过我觉得还是得找何雨柱打听，人家是大户，消息最灵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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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建军倒是佩服许大茂这股不服输的劲儿，总想着东山再起。
既然他执意要折腾，干脆由着他去，万一真发财了，说不定自己也能沾光。
许大茂在胡同口晃悠到天黑，终于截住了下班回家的何雨柱。
他一个箭步堵住去路：“柱子，找你商量个事。”
“有事说事。”
“何老板，借一步说话。”
许大茂赔着笑往旁边让了让。
“神叨叨的。”
何雨柱慢条斯理跟过去。
“听说您是股市大户，消息也通达，想请教下眼下行情。”
“哟，你也想炒股？”
“谁跟钱有仇啊？”
“你公司欠的债填平了？”
何雨柱懒得跟他绕弯子，一屁股债还没清，倒惦记起炒股了。
“银行的早结清了。”
“能耐啊，都能从银行贷款了，现在又想炒股发财？”
许大茂搓着手：“柱子哥您人脉广，给指条明路，让小弟也跟着沾点财气。”
“我指的路，可不止是沾点财气这么简单。”
许大茂眼睛一亮：“您手指缝漏点儿，就够我吃穿不愁了！”
“算你问对人了，我这可是独门消息。”
何雨柱左右张望，压低声音：“最近股电子板块涨势凶猛。”
他说的倒是实情——自从自家学习机上市，带火了整个行业，相关股票连日飘红。
不过他自己早在前天就清仓大半，剩下的一万股也准备次日抛售。
“太好了！我这就去筹钱，赚了请您喝茅台！”
望着许大茂的背影，何雨柱突然想起1987年那场席卷全球的股灾。
自打开饭店起，他就凭穿越者的优势在股市翻云覆雨，哪只股票是潜力股，他比谁都清楚。
凭借对未来信息的掌握，何雨柱投资的股票从未失手。
股市为他带来了可观的收益，但随着公司事务日益繁忙，再加上各类科研项目的研发工作占据了他的全部时间，他渐渐无暇顾及炒股。
为此，他聘请了一位知名的金融专家担任理财顾问，委托对方代为操作股票交易。
何雨柱会先进行市场分析，随后指示金融专家具体的股票选择、买入时机和抛售节点。
虽然他不再亲自操盘，但对1987年那场突如其来的股灾始终保持着高度关注。
当时的股市崩盘毫无预警，道琼斯指数在暴跌前一直呈现稳健上扬的态势。
可以说没有任何一位金融从业者或投资大鳄预料到这场毫无征兆的崩盘。
更令人意外的是，在崩盘前夕股市还创下了阶段性新高。
大量投资者争相入场，甚至出现了涨停板的盛况。
随后的小幅回调也未引起市场警觉，资金仍在持续涌入。
直到第二天，股市像断弦的 般急转直下。
进入十月后，道琼斯指数的下跌速度不断加快。
1987年10月19日开盘后，指数持续走低直至收盘。
恐慌性抛售导致交易所不得不暂停交易四天。
这场灾难性的暴跌刷新了全球股市的历史纪录，造成的经济损失甚至超过一战总损毁值的五倍。
为了稳定市场，当局不得不通过购买国债和紧急降息来平复恐慌情绪。
其实这场股灾在一个月前已有蛛丝马迹。
因此何雨柱早已清空持仓，并决定在黑色星期一事件完全平息前不再涉足股市。
虽然股灾将至，但并非即刻爆发，正如他所说股目前仍在上涨。
如果许大茂此时入市，很可能会重仓出击——毕竟在正常市场环境下，追涨杀跌才是常态。
尽管向何雨柱打探过消息，许大茂还是留了个心眼。
为求稳妥，他决定再去找娄晓娥求证。
娄晓娥早在婚前就是股市老手，其父更是资深投资人。
对于财力雄厚的娄家来说，炒股不过是家常便饭。
咨询其他人毫无意义，思来想去唯有娄晓娥最合适。
当许大茂来到餐厅时，意外发现娄晓娥的丈夫何富商也在场。
因与何富商素无过节，许大茂倒也坦然。
稀客啊。”娄晓娥对他的突然造访颇感意外。
何富商则从容招呼：请进吧，别拘束。”
许大茂略显局促地站在门口：何老板也在...其实没什么要紧事...
没事跑来干什么？娄晓娥一见面就没什么好脸色。
晓娥，来者是客。”何富商笑着打圆场。
见主人如此热情，许大茂渐渐放松下来，落座后与何富商寒暄起来。
来这边多久了？
七八天吧。”
早该来了，把晓娥独自留在这儿，你这当丈夫的也放心。”
娄晓娥狠狠瞪了多嘴的许大茂一眼。
我也舍不得，何富商无奈道，可她执意如此，我也只好由着她。”
听说您在这边购置房产投资？
是啊，准备了不少资金，可惜没抢到好房源，只买了几处旧宅。”
是被何雨柱抢先了吧？
您也听说了？
虽然我不住大院，但消息还算灵通。”
娄晓娥坐在办公桌旁冷笑道：“许大茂，谁给你当眼线呢？秦淮茹吧？”
许大茂撇嘴一笑：“我现在可不稀罕她的消息...”
“吹牛能死是不是？”
院里头谁不知道许大茂的底细。
他和秦淮茹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晓娥，我现在早不和秦淮茹来往了。”
“有事说事！”
娄晓娥不耐烦地挥手。
见她要发火，许大茂赶紧说明来意：何老板，我这儿有个发财门路。”
何富商满脸怀疑。
许大茂神秘兮兮道：我从高人那儿得了消息，就想着带您一起发财。”
何富商装作感兴趣。
炒股！
何富商失笑：我玩股票都十五年了。”
可我有 消息！许大茂压低声音。
何富商挑眉：谁的消息？
何雨柱说的。”
娄晓娥冷笑：他能告诉你？
千真万确！他说买股电子类最赚钱...
何富商暗自记下，转头就打电话核实。
果然，交易所确认何雨柱持有万股电子股。
一万股？何富商再次确认。
白纸黑字写着呢。”电话那头肯定道。
行，那就多谢你了。”
不用客气何老板，回见。”
再见！何富商挂断电话，转身说道，何雨柱入手了一万股电子科技。”
瞧，我没说错吧？要不是朋友买了，我也不会去打听。”
娄晓娥对许大茂的态度明显缓和了许多。
大茂，你也想炒股？
许大茂望着对面的娄晓娥，正色道：
炒股来钱快啊。
我可比不上你们，只能靠这个捷径翻身。”
何富商插话道：我刚确认过了，大茂的消息靠谱。”
娄晓娥又补充道：大茂，炒股虽然赚钱，但你最好再找何雨柱打听几支股票。”
一支能赚不就够了？买那么多干嘛？
何富商和娄晓娥相视一笑。
许大茂到底是个外行，否则也不会屡屡亏本。
大茂，听老哥一句，多买几支股票对冲风险，有涨有跌才稳妥。”
许大茂一拍脑门：对啊！还是你们两口子高明！
娄晓娥得意地说：老何是老股民了，你照他说的准没错。”
那我明天再去问问何雨柱，问完就来讨教。”许大茂匆匆离开餐厅后，夫妻俩开始盘算。
老公，这事靠得住吗？
看许大茂不像说谎，他来找咱们也是想讨个主意。”
娄晓娥提醒道：许大茂心眼多，得防着点。”
我刚打电话就是核实消息，你也听到了，确实不假。
何雨柱买这么多，肯定是稳赚的买卖。”
此刻的娄晓娥更信任身价倍增的何雨柱，他的投资眼光向来精准。
另一边，许大茂又找到何雨柱打探消息。
柱子哥，能不能再推荐几支好股？
真想入市？
这还能假？赚钱的事哪能耽搁！
炒股有风险，你可想清楚了。”
许大茂咧嘴笑道：有你这消息灵通人士指点，我怕什么！
那好，这几支煤炭、石油、基建股都不错。”何雨柱索性把看好的股票都说了出来。
许大茂忙不迭掏出笔记本记录，欢天喜地走了。
看他这般热切，何雨柱知道劝也白搭——此刻就算说股市要崩，许大茂也听不进去了。
许大茂踏进西餐厅时，娄晓娥虽然没给他难堪，但神色依旧冷淡。
许大茂浑不在意，他眼下正盘算着如何说动何富商带他炒股，对着这对夫妻自然要放低姿态。
晓娥，大哥在吗？
找他做什么？
昨儿我问了何雨柱股票的事，他推荐了几个，想请大哥帮着参谋。”
既是何雨柱的主意，还来问老李作甚？莫不是信不过他？
娄晓蛾一眼看穿他的小心思。
这个嘛...比起何雨柱，我总觉得和您二位更亲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