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邯也是重重地点头，脸上写满了敬服。
“有公子在，我大秦，何愁不能横扫六合，一统天下？”
“不，一统天下格局小了。”
蒙恬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地看着远处那个独立于数十万跪伏大军中的身影。
“公子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我大秦的铁骑，将追随公子的脚步，踏遍这世间的每一寸土地！”
“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秦土！”
他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激昂和自信。
他坚信。
一个属于大秦，属于秦禹川的全新时代。
已经，来临了！
秦禹川冷漠地看着脚下跪满一地的匈奴人。
他们的脸上，还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甚至，还有几分屈辱和不甘。
显然，他们以为投降就能活命。
以为只要跪得够快，就能保住自己的部落和财富。
天真。
可笑。
秦禹川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蒙恬。”
“末将在！”
蒙恬立刻上前一步，单膝跪地，神情肃穆。
秦禹川的目光，从那些跪伏的匈奴首领身上一一扫过，眼神里没有半分怜悯，只有纯粹的漠然。
“我大秦，不收降卒。”
“传我命令。”
“所有匈奴人……”
“一个不留。”
什么？！
蒙恬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
辛胜和章邯更是当场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个……不留？
这可是三十万已经放下武器的降兵啊！
自古以来，杀降不祥！
更何况是如此大规模的屠杀！
这要是传出去，公子……不，整个大秦的名声，恐怕都要……
然而。
当蒙恬对上秦禹川那双深邃而平静的眼眸时，他心中的所有疑虑和犹豫，瞬间烟消云散。
“末将……遵命！”
蒙恬重重地低下头，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他霍然起身，拔出腰间的青铜长剑，剑指前方那片跪伏的人群，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震天的咆哮。
“大秦锐士！”
“听我号令！”
“杀！”
一个“杀”字，如同惊雷炸响！
三万秦军，在短暂的愕然之后，瞬间反应过来。
他们看向秦禹川的眼神，充满了毫不动摇的信任和狂热。
公子的命令，就是一切！
“杀！”
喊杀声汇成一道钢铁洪流，瞬间撕裂了草原的宁静。
刚刚还跪地求饶的匈奴首领们，彻底懵了。
他们抬起头，脸上写满了绝望和难以置信。
不收降卒？
为什么？
我们已经投降了啊！
我们已经跪下了啊！
然而，回答他们的，只有秦军将士手中冰冷的屠刀。
“不！不要杀我！我愿意献出我所有的牛羊！”
“魔鬼！你们是魔鬼！”
“跟他们拼了！跟这群秦人拼了！”
绝望的匈奴人想要反抗。
可他们手中的武器早已丢弃，胯下的战马也已远离。
面对武装到牙齿、士气正虹的三万秦军虎狼之师，他们就像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屠戮。
一场彻彻底底的屠戮。
鲜血，染红了整片草原。
哀嚎声，惨叫声，咒骂声，响彻云霄，却又在冰冷的刀锋下戛然而z止。
一个时辰后。
草原，终于恢复了平静。
只是，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浓郁得几乎化不开。
三十万匈奴大军，连同之前被斩杀的各个部落。
总计近百万的匈奴人，在这一天，被彻底从这片草原上抹去。
从此，世间再无匈奴！
这片辽阔富饶的漠南草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被纳入了大秦的版图！
整个战场上。
唯一还活着的，除了三万秦军。
就只剩下那几百名瑟瑟发抖的狼族族人。
他们跪在尸山血海之中，身体抖得和筛糠一样。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极致的恐惧。
全都死了。
那个曾经纵横草原，让无数部落闻风丧胆的匈奴，就这么……没了？
被眼前这个男人，用最直接的方式，给彻底抹掉了！
那个狼女，更是面无血色，娇躯不住地颤抖。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秦禹川的方向，一下又一下地用力磕头。
“主人！伟大的主人！”
“狼族……狼族愿意为您做任何事！”
“我们愿成为您手中最锋利的刀，最忠诚的狗！”
“求您……求您不要抛弃我们！”
“我们绝对不会背叛！绝对不会！”
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宣泄心中那快要溢出的恐惧。
秦禹川终于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他看着她，忽然笑了。
“忠诚？”
他迈开脚步，缓缓走到狼女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觉得，我需要这种东西吗？”
狼女整个人都僵住了，不敢说话。
秦禹川伸出手，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记住。”
“我之所以留着你们，不是因为我需要你们的忠诚。”
“而是因为，你们还有用。”
“忠诚，是弱者才需要的东西。”
“对于我来说，你们忠诚与否，根本不重要。”
“因为……”
“我能给你们新生，自然也能赐予你们毁灭。”
“若是有一天，你们敢有二心……”
“我不介意，让这草原上，再多几百具狼的尸体。”
狼女的瞳孔骤然收缩，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她毫不怀疑。
这个男人说得出，就绝对做得到！
“不……不敢！狼族永远不敢背叛主人！”
她慌忙保证道。
“最好如此。”
秦禹川松开手。
“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大秦的眼睛，是大秦的利刃，替我镇守这片草原。”
“草原上的一切风吹草动，我都要第一时间知道。”
“明白吗？”
“明白！奴婢明白！”
狼女拼命地点头。
秦禹川不再理会她，转身面向身后那三万名已经重新列队完毕的秦军锐士。
他们每个人都浑身浴血，煞气冲天。
但当他们的目光望向秦禹川时，那滔天的煞气，便化为了最狂热的崇拜。
秦禹川看着他们，看着这些跟随自己创造了奇迹的士兵。
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真正的笑意。
他举起右手，重重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胸甲。
“我，大秦公子，秦禹川！”
“在此，向你们，向我大秦最英勇的锐士，致敬！”
“此战，功在千秋！”
三万将士，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他们单膝跪地，右手握拳，用力地捶打着自己的胸膛。
“公子万年！”
“大秦万年！”
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在草原上空久久回荡。
每一个士兵的脸上，都洋溢着无上的光荣和自豪。
一人镇一国！
这是何等的神迹！
能追随这样的主帅，是他们此生最大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