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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梆子的脆响刚划过京城夜空,护城河畔的芦苇丛便坠入死一般的寂静。深秋的夜风卷着河底的寒雾,将芦苇叶吹得簌簌作响,混着远处更夫的梆子声,成了这暗夜里唯一的活气。沈惊鸿藏在芦苇丛深处,绯色朝服外罩了件玄色劲装,腰间银链绕腕三圈,链尾坠着的透骨针寒芒隐现——针尾系着细如发丝的银线,另一端缠在身旁最粗壮的芦苇杆上,既是预警的绊索,亦是随时可发难的暗器。她面前摊着张浸过桐油的牛皮舆图,借着天边残月的微光,最后核对各点位布防:萧玦坐镇天牢守株待兔,两千羽林卫伪装成渔舟泊在河面芦苇荡,一千羽林卫扼守清风谷口,赵武带着昭镜司亲卫死死堵着粮仓暗道。指尖划过舆图上“天牢—渡口—粮仓—清风谷”的连线,她眸色沉凝——这是张密不透风的网,今日必让叛党插翅难飞。

“督主,木罕的人到了。”身旁的亲卫压低声音禀报,目光死死锁着河畔渡口。沈惊鸿抬眸望去,十余名南疆装束的护卫提着竹骨灯笼立在渡口,灯笼蒙着油纸,映出橙黄光晕在水面晃荡。木罕身着靛蓝便服站在中间,双手反复摩挲着腰间的和田玉佩——那是她昨日“赏赐”的信物,实则玉佩镂空处藏着枚南疆特产的传音螺,能将他三尺内的话语传至埋伏在附近的亲卫耳中。光晕里,木罕脸色惨白如纸,频频踮脚望向京城方向,喉结不停滚动,显然既盼着张霖带太子现身,又怕这趟浑水淹了自己。

沈惊鸿指尖在芦苇杆上轻敲三下——这是“按兵不动”的暗号。她太清楚木罕的脾性,贪利畏死的南疆世子绝不会轻易押注,唯有等张霖带着太子出现,让他亲眼见到“劫狱成功”的希望,又感受到朝廷布下的威压,他才会彻底倒向己方。果然,又熬了两刻钟,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十数骑黑影沿着河岸疾驰而来,马蹄踏碎水面倒影,为首者身形瘦削,腰间弯刀的刀鞘撞着马腹,发出沉闷的脆响——正是张霖!他在渡口三丈外勒住马,缰绳勒得马打响鼻,高声怒喝:“木罕世子!接应的人呢?”

木罕浑身一震,刚要张口,身旁护卫猛地拽了拽他的衣袖——这护卫是昨日被擒后放回的“眼线”,袖口绣着极小的银鹰暗记。护卫压低声音:“世子,按督主吩咐说。”木罕定了定神,强装镇定高声回应:“接应的人已在芦苇丛中候着!可太子呢?见不到人,我如何信你不是诓我?”张霖冷笑一声,抬手挥了挥,两名骑士押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上前,灯笼光劈面照去——正是被软禁的太子!他面色青灰,双手被精铁镣铐缚着,镣铐磨得手腕渗血,显然是被强行劫出天牢的。

“现在信了?”张霖翻身下马,靴底踏碎渡口的薄冰,推着太子往芦苇丛走,“快让你的人出来!护送我们去清风谷,事成之后,傣族盐矿归你父亲,京中督察院左都御史的位置,我保你世袭!”木罕眼中闪过贪婪的光,刚要抬手挥召护卫,芦苇丛中突然传来“咔”的轻响——是银线绷断的声音!沈惊鸿腕间银链猛地一振,透骨针如流星赶月般射出,精准扎进张霖身侧骑士的膝弯“委中穴”!那人惨叫一声跪倒在地,手中灯笼摔在干草堆上,火焰“腾”地窜起,将渡口照得亮如白昼。

“有埋伏!”张霖脸色骤变,反手拔刀就朝木罕劈去。木罕早有防备,猛地向后一缩,十余名南疆护卫瞬间抽刀围成半圆,将张霖和太子死死圈在中间——这些人昨日被擒后,沈惊鸿以“免南疆三年赋税”为条件策反,早已约定见火光便动手。与此同时,河面渔舟突然齐齐亮起红灯笼,两千羽林卫踩着事先搭好的浮桥冲向渡口,靴底踏得浮桥吱呀作响;芦苇丛中伏兵四起,箭矢如暴雨般射向张霖带来的骑士,惨叫声与弯刀落地声混作一团。张霖带来的二十名东宫旧部虽皆是以一当十的精锐,却架不住腹背受敌,不过三炷香功夫,便倒下了大半。

“木罕!你敢背叛我?”张霖红着眼怒吼,弯刀劈倒一名南疆护卫,踩着尸体就要扑向木罕。沈惊鸿从芦苇丛中飞身跃出,玄色劲装在火光中划过残影,腰间银链如灵蛇出洞,精准缠住张霖握刀的手腕!链尾透骨针顺势抵住他的咽喉,针尖寒芒刺得张霖脖颈发麻。“张公子,与其管别人,不如看看自己的后路。”沈惊鸿声音清冽如冰,张霖僵硬转头,只见渡口已被羽林卫围得水泄不通,长枪如林直指他的亲信,身后太子被两名亲卫按在地上,脸贴着凉冰的地面动弹不得。他拼命挣扎,却发现银链越缠越紧,链身淬过的防滑纹嵌进皮肉,手腕瞬间失去力气,弯刀“当啷”落地。

“沈惊鸿!你别得意!”张霖咬牙切齿,唾沫星子溅在地上,“我早留了后手!天牢那边有我的人,他们会……”话未说完,就被沈惊鸿冷冷打断:“你说的是牢头刘三?他昨日巳时就已招供。你让他故意泄露‘三更换班’的死穴,引你带人劫狱,实则想趁乱将太子转移到粮仓暗道,再从暗道逃去清风谷盘踞,对吗?”她顿了顿,指尖轻点张霖的咽喉,“你以为的‘天衣无缝’,不过是我为你画的饼。”张霖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他筹谋半年的计划,竟早已被人看穿得通透。

与此同时,天牢最深处的“锢龙狱”内,萧玦隐在阴影中,玄色披风与墙壁的青苔融为一体。火把在通道两侧噼啪作响,火光映着刘三谄媚的笑脸,他正弓着腰打开牢门,将十余名东宫旧部引入狭窄的甬道。旧部们身着黑衣,手中弯刀裹着黑布,脚步放得极轻,却难掩急促——他们都清楚,劫狱唯有“快”字可成。走到甬道中段时,为首的旧部突然停步,鼻尖动了动:“不对,这甬道里怎么没有狱卒的酒气?”刘三连忙陪笑:“各位爷放心,我给狱卒们送了三坛烧刀子,此刻都在偏房醉得不省人事呢!”

话音刚落,甬道两侧的石壁突然“轰隆”作响,数十个暗格同时弹出,羽林卫手持强弩对准旧部,弩箭上的铁镞在火光中闪着寒芒。萧玦从阴影中走出,银甲在火把照耀下泛着冷光,手中长枪顿在地上,震得甬道尘土簌簌落下:“张霖让你们来劫狱,却没告诉你们,这甬道是先帝时期修建的‘困龙道’,一旦踏入,插翅难飞。”旧部们脸色大变,纷纷拔刀欲战,却听萧玦大喝一声:“放箭!”弩箭如暴雨般射出,旧部们挤在狭窄甬道里无处躲闪,纷纷中箭倒地,只剩下为首者被两名羽林卫死死按在地上,弯刀被踩在靴底。

“萧玦!你敢杀我们?我们是东宫亲卫!”为首者嘶吼着,嘴角淌出鲜血。萧玦蹲下身,长枪枪尖抵住他的咽喉:“弑父谋逆的叛党,也配称东宫亲卫?张霖已在护城河畔被擒,你们的后路早断了。若想留全尸,就说出还有哪些官员与你们勾连。”那旧部眼中闪过绝望,刚要开口,甬道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亲卫单膝跪地:“将军!督主派人来报,张霖被擒,但他派去粮仓接应的人,与户部侍郎赵坤的私兵汇合了,正猛攻粮仓暗道出口!”

萧玦眼中闪过冷光,对亲卫吩咐:“将这些人押入天字牢,加三道镣铐看管!”随后翻身上马,百名羽林卫紧随其后,马蹄踏碎天牢的寂静。他心中清楚,赵坤身为户部侍郎,掌管天下粮草调度,手中私兵不下千人,此次敢派援兵,绝非单纯“救友”——必是与张霖早有勾结,想借劫走太子之机,要挟朝廷换得更大权柄。若让他们打开暗道,不仅太子会逃,更会让朝堂中潜藏的叛党趁机发难,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的城东粮仓外,早已杀声震天。粮仓位于荒郊,四周是低矮的土坯房,赵坤派来的三百私兵身着黑衣,手持长刀猛攻昭镜司亲卫的防线。昭镜司亲卫虽配备透骨针与短弩,却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渐渐被逼到暗道出口的青石板前。赵武手持绣春刀,刀身已染满鲜血,他劈倒一名黑衣兵,高声嘶吼:“守住出口!督主必到!”话音未落,身后突然传来清冽的喝声:“赵武,让开!”

沈惊鸿骑着乌骓马疾驰而来,马蹄踏起的尘土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身后五十名亲卫如离弦之箭紧随其后。她翻身下马的瞬间,腕间银链已如闪电般射出,精准缠住最前排一名黑衣兵的手腕,借着马速猛地一拉——那黑衣兵被甩到空中,重重砸在土坯墙上,当场昏死过去。被两名亲卫押在马后的张霖看到这一幕,疯了般怒吼:“沈惊鸿!放了我!我告诉你赵坤的所有罪证!”沈惊鸿回头,指尖一弹,透骨针精准扎进他的膝弯“阳陵泉”,张霖惨叫一声跪倒在地,冷汗瞬间浸透衣衫:“你……你好狠!”

“狠?”沈惊鸿缓步走向黑衣兵,绯色朝服在晨光中泛着冷光,“比起你们弑先帝、构陷忠良、挑动叛乱,我这算什么?”她抬手直指京城方向,声音洪亮如钟:“赵坤勾结叛党谋逆,此刻已被羽林卫围在府中!你们皆是他的私兵,为钱财卖命罢了,何必替他陪葬?放下兵器者,既往不咎;顽抗者,格杀勿论!”黑衣兵们动作猛地一顿——他们大多是赵坤从老家招募的农户,只为混口饭吃,此刻听闻主家被围,战意瞬间崩塌。一名领头的壮汉犹豫片刻,“当啷”扔下雨刀,跪倒在地:“我等投降!”其余黑衣兵见状,纷纷扔下兵器,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沈惊鸿让人将投降的黑衣兵捆好,对赵武吩咐:“加派二十名亲卫守住暗道,仔细搜查粮仓,别放过任何密信。”赵武单膝领命:“督主放心!”沈惊鸿翻身上马,亲卫们立刻跟上。她心中清楚,张霖敢计划盘踞清风谷,必然在那里藏了粮草与兵器,更可能留有信使联络南疆势力——若让这些人逃脱,必成日后大患,今日须得斩草除根。

清风谷位于京城西南的苍莽群山之中,谷口仅容两骑并行,两侧是刀劈斧削般的崖壁,崖上长满带刺的酸枣丛,确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地。沈惊鸿赶到时,谷口已杀得血流成河——守在这里的千名羽林卫正与张霖留下的后手激战,叛党约莫两百人,占据崖顶的天然石堡,弓箭手轮番射箭,羽林卫几次冲锋都被打了回来,崖下躺满中箭的士兵。带队的校尉见到沈惊鸿,连滚带爬上前:“督主!叛党占着制高点,我们攻不进去,已经折损了百余人!”

沈惊鸿抬头望去,崖顶石堡的箭孔里不断射出箭矢,羽林卫的盾牌已被射得千疮百孔。她目光扫过崖壁,发现右侧崖壁虽陡,却长着成片的野葡萄藤,藤蔓粗壮足以承重。沉思片刻,她对校尉下令:“你带五百人从正面佯攻,用盾牌组成方阵推进,务必吸引他们的全部注意力!”随后对身后亲卫道:“带攀岩爪!跟我来!”她率先绕到右侧崖下,将腰间银链缠在腰上,末端系着攀岩爪甩向崖壁凸起处,爪齿牢牢扣住岩石缝隙。借着银链的拉力,她如猿猴般向上攀爬,亲卫们紧随其后,动作干脆利落——这些亲卫皆是她亲手挑选的死士,攀岩越壁本就是看家本领。

崖顶的弓箭手正全神贯注盯着正面进攻,丝毫没察觉身后的动静。沈惊鸿爬上崖顶时,一名弓箭手刚拉满弓,她抬手捂住对方口鼻,银链顺势绕颈一勒,对方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地上。亲卫们陆续登顶,与弓箭手展开近身搏斗——昭镜司亲卫擅长短打,弯刀配合透骨针,转眼就放倒了大半弓箭手。沈惊鸿夺过一面红旗,在崖顶用力挥动——这是“总攻”的信号!谷口的羽林卫见状,立刻举盾冲锋,叛党失去制高点掩护,瞬间溃不成军,不到一炷香就被全部擒获。

此时天色已蒙蒙亮,东方泛起鱼肚白,将崖壁染成淡金色。沈惊鸿站在谷口,看着亲卫们押着叛党走出山谷,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指尖的冷汗渐渐干涸。远处传来马蹄声,萧玦带着羽林卫赶来,身后两名亲卫押着个披头散发的人——正是赵坤!他官服被扯得歪斜,玉带松垮地挂在腰间,看到沈惊鸿,立刻双膝跪地,连哭带喊:“沈督主!我是被张霖蛊惑的啊!他说事成之后保我入阁,我一时糊涂才……求您饶我一命!”沈惊鸿缓步上前,靴底踏过他面前的血迹:“蛊惑?账本上记录你三年间收太子五千两黄金,为他私开粮仓囤粮,这也是蛊惑?太后自会审你,到御前再说吧。”

将所有叛党押回京城后,沈惊鸿不及休整,立刻带着供词与账本赶往慈宁宫。暖阁内炭火烧得正旺,檀香袅袅,太后披着貂裘坐在暖榻上,见她进来,连忙招手:“惊鸿,快过来暖暖手!事情办得如何?”沈惊鸿躬身行礼,将供词与账本呈上:“启禀太后,张霖、赵坤及三十余名叛党已全部擒获。南疆世子木罕主动配合,助我等合围,有功于朝廷。太子仍软禁在天牢,并无异动。”

太后翻看着供词,脸色随之一沉再沉,当看到赵坤供出的十余名官员名单时,猛地将账本拍在案上,茶盏都被震得嗡嗡作响:“这些蛀虫!竟敢勾结叛党谋逆!”她看向沈惊鸿,眼中满是信任:“惊鸿,哀家命你全权负责此案,昭镜司、羽林卫皆听你调遣,务必将所有涉案官员一网打尽,绝不姑息!”沈惊鸿躬身领旨:“臣女遵旨。”太后拉住她的手,掌心的暖意传来:“惊鸿,你果然没让哀家失望。沈毅有你这样的女儿,是他的福气,也是朝廷的福气。等此案了结,哀家立刻下旨为沈毅平反昭雪,让他的灵位入祀贤良祠。”

离开慈宁宫,沈惊鸿直奔天牢。天牢内弥漫着霉味与血腥味,冰冷的石壁上渗着水珠,张霖被关在最深处的水牢旁,琵琶骨被铁链穿过,伤口还在渗血。看到沈惊鸿,他眼中闪过怨毒与绝望,嘶哑着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想我招出任何人!”沈惊鸿蹲下身,与他平视——水牢的寒气透过靴底传来,她却毫不在意:“你不说,我也能查到。但你若供出所有涉案官员,我可向太后求情,免你妻儿老小连坐之罪。”

张霖的身体猛地一颤,怨毒的眼神瞬间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挣扎。他沉默了足足一炷香,嘴唇哆嗦着开口:“我……我告诉你,但你必须保证,护我家人周全。”沈惊鸿点头:“昭镜司办案,以信为本。”张霖深吸一口气,声音嘶哑如破锣:“除了赵坤,还有吏部尚书李谦、礼部侍郎王怀安、青州知府刘峰……他们都收了太子的好处,当年构陷沈御史的案子,他们都有份。”

沈惊鸿心中一凛——这几人皆是朝堂重臣,李谦掌官员任免,王怀安管礼制典章,刘峰镇守青州粮道,若他们联手构陷,父亲的冤案背后必然藏着更大的阴谋。她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依旧保持镇定:“当年构陷我父亲的奏折,是谁主笔?”张霖道:“是李谦主笔,王怀安伪造了沈御史‘通敌’的书信,刘峰提供了假的粮草交割记录,我父亲负责将奏折递到先帝面前。”沈惊鸿闭上眼,父亲伏案疾书的身影与眼前的黑暗重叠,再睁开时,眸中只剩冰冷的坚定——所有仇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父亲的冤屈,今日终于要昭雪了。

提审完张霖,沈惊鸿立刻返回昭镜司,将官员名单递给等候在此的萧玦:“这些人皆是朝廷要员,若贸然抓捕,恐引起朝堂动荡,甚至逼得其余叛党狗急跳墙。”萧玦看着名单,指尖在李谦的名字上轻敲:“明日早朝,太后可借‘商议南疆岁贡’为由,召他们入慈宁宫议事。宫门禁卫皆换成羽林卫,他们一入宫,便关门打狗。”沈惊鸿眼中闪过赞许——这计既稳妥又出其不意,正是她所想的。“好,就按你说的办。”

次日早朝后,太后果然以“南疆岁贡事宜需重臣商议”为由,将李谦、王怀安等十余名官员召入慈宁宫。众人刚踏入暖阁,殿门突然“吱呀”关上,羽林卫手持长枪从两侧走出,瞬间将他们团团围住。李谦脸色骤变,高声喝道:“太后!臣等皆是朝廷重臣,为何要如此待我等?”太后坐在暖榻上,将张霖的供词扔在他们面前,冷声道:“重臣?勾结叛党、构陷忠良、谋害先帝,这就是你们的‘重臣’本分?”

李谦等人捡起供词,只看了几行就脸色惨白,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太后饶命!臣等是一时糊涂啊!”太后冷哼一声,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一时糊涂?沈毅被你们构陷,满门蒙冤;先帝被你们下毒,撒手人寰;太子被你们蛊惑,走上谋逆之路——这桩桩件件,岂是‘一时糊涂’能抵消的?”她挥了挥手,“押入昭镜司大牢,严刑审讯,务必挖出所有同党!”羽林卫上前,如拖死狗般将李谦等人押了下去。

此事在朝堂掀起轩然大波,不少官员见风向不对,纷纷上书揭发与李谦等人勾结的同僚,沈惊鸿与萧玦趁机顺藤摸瓜,短短三日就抓获三十余名涉案官员,朝堂风气为之一清。三日后,太后下旨:为沈毅平反昭雪,恢复御史官职,追封太子太傅,灵位入祀贤良祠;张霖、李谦、王怀安等主犯斩首示众;赵坤等从犯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回京。

行刑当日,京城百姓万人空巷,纷纷涌上街头观看。刑场旁的高台上,沈惊鸿身着绯色朝服,静静看着张霖等人被斩首,心中没有快意,只有释然。行刑结束后,她换上素服,独自前往昭镜司后院的祠堂。祠堂内烛火摇曳,父亲的牌位立在正中,供桌上摆着父亲当年的旧砚台与官帽。她点燃三炷香,插入香炉,香烟袅袅中,声音轻得像耳语:“父亲,害您的人都伏法了,您的冤屈昭雪了,终于可以安息了。”烛光映着她的脸颊,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这泪水,是为父亲沉冤得雪而流,也是为自己多年坚持终有回报而流。

萧玦不知何时站在祠堂门口,手中提着个食盒。他将食盒放在供桌旁,递上一块手帕:“都结束了。”沈惊鸿接过手帕擦去泪水,声音带着哽咽:“谢谢你,若不是你一路相助,我不可能这么快为父亲昭雪。”萧玦看着她,眼中满是温和:“我们是同盟,更是知己,本就该互相扶持。太后让我转告你,等朝堂彻底稳定,她会下旨扩建昭镜司,让你掌管天下刑案,专司昭雪冤狱。”

沈惊鸿眼中闪过坚定的光:“我定会做好。不仅要为蒙冤者昭雪,还要修订律法,让天下再也没有冤假错案。”萧玦点头:“我信你。对了,南疆世子木罕今日启程返回南疆,太后让你去十里长亭送送他,也算是给南疆一个交代。”沈惊鸿颔首:“好,我这就去。”

城外十里长亭,木罕已带着随从等候,见沈惊鸿赶来,立刻上前躬身行礼:“督主大恩,木罕永世不忘。此次多亏您手下留情,还为家父请得朝廷赏赐,家父让我务必向您道谢。”沈惊鸿扶起他:“世子不必多礼。你主动配合朝廷擒获叛党,有功于邦交,太后赏你是应该的。回到南疆后,还望世子劝令尊安分守己,与朝廷和睦相处,共保边境安宁。”木罕连连点头:“督主放心,家父已托我带话,南疆永远是朝廷的藩属,绝不敢有异心。”

说着,木罕递过一个紫檀木盒,盒身刻着南疆缠枝莲纹样。“这是家父让我交给您的,说是当年欠沈御史的东西。”沈惊鸿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块墨玉,玉上刻着“清正廉明”四个篆字——她认得,这是当年父亲巡查南疆时,木罕的父亲送给父亲的信物,父亲蒙冤后,此物被抄没入宫,不知木罕的父亲如何将它寻回。沈惊鸿将墨玉紧紧握在手中,指尖传来玉石的温润:“替我谢谢令尊。”

木罕启程后,沈惊鸿带着墨玉回到祠堂,将它放在父亲牌位旁。烛光映着墨玉上的篆字,她对着牌位深深鞠躬,心中暗暗发誓:父亲,您一生追求清正廉明,女儿定会继承您的遗志。昭镜司不仅要为您昭雪,更要成为天下蒙冤者的依靠,让公道遍布四海,让再也没有人像您一样,蒙受不白之冤。

朝堂经过一番彻底清算,渐渐恢复稳定。太后下旨:任命沈惊鸿为昭镜司督主,加授“正三品”衔,掌管天下刑案,可直接面圣奏事;任命萧玦为羽林卫大将军,加授“从二品”衔,掌管京城防务与天下禁军。两人携手合作,修订律法、整顿吏治、清查冤狱,短短三月,京城风气便焕然一新,百姓安居乐业,再也不见往日的动荡与惶恐。

这日,沈惊鸿与萧玦正在昭镜司查阅旧案,亲卫突然神色慌张地送来一封密信。密信是青州通判派人快马送来的,字迹潦草急促:“青州知府刘峰余党发动叛乱,杀新任知府,占据青州城,扬言要为刘峰报仇,恐危及粮道!”沈惊鸿脸色微变——青州是京城东南的重要粮道,一旦被叛军占据,京城粮草供应必受影响,甚至可能引发动乱。萧玦眼中闪过冷光:“这些余党还不死心!太后刚下旨整顿地方吏治,他们这是公然挑衅朝廷威严!”沈惊鸿站起身,腕间银链已缠好:“我去青州平叛!”萧玦立刻道:“我与你同去!羽林卫五千精兵已在城外集结,粮草也已备好,随时可以出发。”

两人即刻启程,五千羽林卫分为前中后三军,一路疾驰向青州进发。青州距京城三百余里,他们日夜兼程,只用三日便赶到青州城外。远远望去,青州城城门紧闭,城墙上插着叛军的黑旗,旗上绣着“为刘公报仇”五个大字,城墙上布满弓箭手,城下躺着几具朝廷士兵的尸体——显然叛军已做好死守的准备。萧玦勒住马,指着城墙:“叛军占据城墙制高点,硬攻伤亡太大。”沈惊鸿点头,目光扫过城外地形——青州城东侧有一处山谷,是叛军出城的必经之路,正是设伏的好地方。

沈惊鸿对萧玦道:“叛军刚占据城池,必然心高气傲。我们可假意撤兵,装作粮草耗尽的样子,引诱他们出城追击,然后在东侧山谷设伏,将他们一网打尽。”萧玦眼中闪过赞许:“好计!”两人立刻下令,羽林卫收起攻城器械,向后撤退,故意将粮草车落在原地,士兵们装作疲惫不堪的样子。城墙上的叛军看到这一幕,果然骚动起来,很快,城门“吱呀”打开,三千叛军手持刀枪冲出城,为首者正是刘峰的侄子刘虎,他高声喊道:“朝廷军跑了!快追!别让他们跑了!”

当叛军全部进入东侧山谷,沈惊鸿猛地挥下红旗:“放箭!”山谷两侧的羽林卫立刻起身,箭矢如暴雨般射下,叛军猝不及防,纷纷中箭倒地。刘虎见状不妙,调转马头就要逃跑,沈惊鸿早已策马等候在谷口,腕间银链如闪电般射出,精准缠住他的手腕,猛地一拉——刘虎被从马背上拽下来,重重摔在地上,羽林卫立刻上前将他捆住。其余叛军见首领被擒,斗志全无,纷纷扔下兵器投降。

平定叛乱后,沈惊鸿与萧玦进入青州城。城内百姓早已吓得闭门不出,见朝廷军队进城,才纷纷打开家门,看到沈惊鸿与萧玦,立刻跪倒在地:“多谢督主!多谢将军!救我等性命啊!”沈惊鸿连忙扶起百姓:“朝廷定会护佑百姓周全,大家安心生活。”随后,她下令开仓放粮,安抚受灾百姓,又派人整顿吏治,捉拿与叛军勾结的地方劣绅。看着百姓们捧着粮食时的笑脸,沈惊鸿心中满是触动——这就是她想要的“公道”,不仅是为冤者昭雪,更是让百姓安居乐业,不受战乱之苦。

回到京城后,太后亲自在宫中设宴嘉奖。暖阁内歌舞升平,酒过三巡,太后看着沈惊鸿,笑着说:“惊鸿,你为朝廷立下不世之功,哀家有件事想与你商议。萧玦文武双全,与你并肩作战多年,哀家想将你指婚给他,待新帝登基,册封为皇后,你意下如何?”沈惊鸿心中一震,连忙站起身,躬身行礼:“太后厚爱,臣女感激不尽。但臣女此生志向,是执掌昭镜司,为天下蒙冤者昭雪,不愿入宫为后,还望太后成全。”萧玦也站起身,拱手道:“太后,臣与惊鸿是生死同盟,更是知己,臣尊重她的决定,愿与她一同辅佐新帝,守护朝堂安宁。”

太后看着两人,眼中闪过赞许与欣慰:“好!哀家就不勉强你们。惊鸿,哀家赐你‘昭雪金牌’,持此牌可先斩后奏,巡察天下刑案,任何人不得阻拦;萧玦,哀家赐你‘护国将军’金印,掌管天下兵权,可调动各路兵马。希望你们两人携手,辅佐新帝开创盛世,还天下一个海晏河清。”沈惊鸿与萧玦对视一眼,齐声躬身:“臣等遵旨!誓死辅佐新帝,守护天下苍生!”

宴会结束后,沈惊鸿与萧玦并肩走在宫道上。月光如水,洒在两人身上,将身影拉得很长。沈惊鸿手中握着昭雪金牌,金牌的冷硬与掌心的温度交融,她转头看向萧玦:“我们的路,才刚刚开始。”萧玦点头,眼中满是坚定:“但只要我们并肩而行,就没有跨不过的难关,没有办不成的事。”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向前走去。宫道两侧的宫灯明明灭灭,映着他们的身影——这身影,是昭雪冤狱的希望,是守护朝堂的屏障,更是天下苍生安居乐业的底气。他们的初心,从未改变;他们的使命,正在践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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