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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安堂的晨雾还没散,药圃里的金线莲就被沾着露水的竹篮拢了大半。春桃蹲在畦边拾掇着刚采的薄荷,鼻尖突然萦绕上一缕极淡的腥甜 —— 不是草药的清香,倒像陈年血渍混着朱砂的味道。她直起身时,正撞见苏瑶提着药箱从内堂出来,护国医女的绯色官袍沾着夜露,眼下的青黑藏不住彻夜未眠的疲惫。

“姑娘,灶上温着参汤呢。” 春桃刚要上前,就见苏瑶抬手止住她,指尖往西侧耳房方向一点。晨雾中,那间平日堆药材的耳房窗纸上,竟印着个模糊的人影,手中似乎还攥着什么长条物件,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苏瑶的柳叶簪在掌心转了个圈,簪头银针悄然弹出。她足尖点过湿漉漉的青石板,靴底沾着的药渣在地上留下细碎的印记 —— 那是昨夜为林砚熬解药时洒的甘草末,专引瑶安堂豢养的信鸽。果不其然,三声轻哨刚过,檐角就掠过两道灰影,秦风带着两名暗卫落在耳房两侧,腰间佩刀的刀柄还缠着未干的布条。

耳房的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时,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地上趴着个穿灰布短打的汉子,后心插着柄锈迹斑斑的弯刀,刀把上系着半块残破的木牌,刻着 “苏” 字的纹路已被血渍浸透。苏瑶蹲下身时,指尖刚触到汉子的颈动脉,就被他突然攥住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节。

“护…… 护国医女……” 汉子的喉咙里溢出鲜血,染红了苏瑶的袖口,“江南…… 巫蛊…… 残诏……” 他从怀中掏出个油布包,刚递到苏瑶掌心就头一歪,瞳孔涣散时,目光仍死死盯着内堂方向 —— 那里住着刚解了 “七日醉” 的太子林砚。

油布包层层打开,里面是半卷焦黑的诏书,字迹已被烟火燎去大半,只依稀辨得 “巫蛊”“宸妃”“江南” 几个字,末尾的玉玺印记却与先帝遗诏分毫不差。苏瑶指尖摩挲着焦边,突然想起母亲纸条上的话:玄清早年为南楚巫医。她抬头时,正撞见慕容珏从外进来,他玄色披风上沾着京郊的晨霜,看到地上的尸体,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是苏家旧部。” 慕容珏蹲下身,拔出那柄弯刀,刀鞘内侧刻着个极小的 “靖” 字,“是苏将军当年镇守江南时的亲卫统领靖安,三年前苏家案发后就销声匿迹,没想到会藏在京中。” 他用刀尖挑开汉子的衣襟,后腰处刺着朵莲花胎记,与陈猛描述的靖安特征完全吻合。

“他说江南巫蛊,还有残诏。” 苏瑶将半卷诏书递过去,指尖仍残留着汉子掌心的余温,“玄清的目标恐怕不只是林砚,还有当年宸妃在江南的旧事。” 正说着,内堂传来林砚的轻咳声,少年披着外衣出来,看到地上的尸体,脸色一白却没后退,只是握紧了腰间的太子玉佩:“师父,慕容将军,发生什么事了?”

苏瑶刚要开口,就见陈猛提着个菜篮子从后门进来,看到尸体时 “哎呀” 一声,菜篮子摔在地上,青菜滚了满地:“这不是靖安大哥吗?当年他还救过我一命!怎么会……” 他扑到尸体旁,看到那半块木牌时,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当年将军把账册交给宸妃后,就是派他护送我们这些旧部出城的,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慕容珏按住陈猛的肩膀,目光扫过耳房的窗棂:“他是冲着林砚来的,但不是要杀他。” 窗台上放着个瓷瓶,里面盛着半瓶暗红色的药汁,“这是‘醒神汤’,能解巫蛊之毒,他是来送解药的。” 苏瑶凑近闻了闻,药汁里有曼陀罗和朱砂的味道,正是南楚巫医解蛊的常用配方。

“巫蛊?我中了蛊?” 林砚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想起昨夜昏迷前喝的那杯茶水,脸色愈发苍白。苏瑶连忙拉住他的手,指尖搭在脉上,脉象虽弱却平稳无波:“暂时没有蛊毒迹象,但靖安不会平白无故送解药来。他提到江南,恐怕当年宸妃在江南时,就被玄清下了蛊。”

正说着,秦风匆匆进来,手里拿着块染血的手帕:“将军,医女,城门口发现了玄清的踪迹,他杀了个药商,换上了对方的衣服,往江南方向逃了。这是在他落脚点找到的。” 手帕上绣着幅江南水乡图,画着座临河的宅院,门口挂着 “瑶光医馆” 的牌匾 —— 那是苏瑶母亲当年在江南开的医馆。

“他要回江南。” 苏瑶猛地站起身,将那半卷残诏塞进怀中,“当年母亲在江南救过被玄清下蛊的百姓,宸妃也是在江南被先帝看中的,这里面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我们必须去江南,否则林砚的安危还是没保障。”

慕容珏皱眉:“可林砚刚解毒,不宜长途跋涉,而且新帝刚稳住朝局,太子离京风险太大。” 他话音刚落,就见一名内侍捧着明黄圣旨从外进来,尖细的声音划破晨雾:“陛下有旨,召护国医女苏瑶、太子林砚、镇国将军慕容珏即刻入宫议事!”

皇宫的御书房里,新帝正对着一幅江南舆图出神,案上放着封密信,火漆印已经裂开。见三人进来,他将密信推到苏瑶面前:“江南急报,藩王余党在苏州聚众作乱,打着‘宸妃含冤’的旗号,还说林砚是‘巫蛊所生’,蛊惑百姓。” 密信上画着个稻草人,胸前贴着林砚的生辰八字,正是南楚巫蛊术的诅咒之物。

苏瑶指尖捏着密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是玄清搞的鬼。他在京城没能得手,就回江南煽动旧部,想用巫蛊之说败坏林砚的名声,动摇国本。” 她将靖安送来的残诏递上去,“这是苏家旧部靖安送来的半卷先帝残诏,提到了宸妃与巫蛊之事,可惜被烧得只剩几个字。”

新帝看着残诏,脸色凝重:“当年先帝微服江南,确实遇到过巫蛊案,是宸妃用医术破的局,还救了不少百姓。玄清就是那时被南楚驱逐,逃到中原的。” 他站起身,走到林砚面前,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朕知道你刚解毒,但江南之事关乎你的名声,也关乎江山社稷,你必须去一趟。”

林砚抬起头,眼中已没有了往日的青涩,多了几分太子的沉稳:“儿臣遵旨。只是江南凶险,儿臣想让师父和慕容将军随行。” 新帝点头,从案上拿起两枚金牌:“这是先帝亲赐的龙纹令牌,可调动江南各州府兵,你们务必查清巫蛊案,揪出玄清,还宸妃和苏家一个清白。”

回到瑶安堂收拾行装时,春桃正将一包银针塞进苏瑶的药箱,眼眶红红的:“姑娘,路上一定要小心,我和陈叔在京里守着瑶安堂,等你们回来。” 陈猛提着个大包袱进来,里面装着苏家旧案卷宗和几件换洗衣物:“姑娘,我也去江南,当年我在苏州府当差,熟得很,还能给你们带路。”

慕容珏正在检查马匹,见陈猛过来,点了点头:“也好,多个人多份力。秦风留下盯着京中动静,有消息立刻用飞鸽传书。” 他将一把短刀递给林砚,刀柄缠着防滑的鹿皮:“这是北狄进贡的镔铁刀,轻便锋利,你刚学的刀法正好能用得上。”

林砚接过刀,试着挥了两下,动作虽生疏却有章法:“慕容将军放心,我不会拖后腿的。” 苏瑶看着少年认真的模样,想起三年前那个在瑶安堂偷学医术的小徒弟,如今已能独当一面,心中既有欣慰又有心疼,她从腕间解下枚平安扣:“这是母亲给我的,能驱邪避毒,你戴着。”

出发时已近正午,阳光驱散了晨雾。四匹快马出了城门,往江南方向疾驰而去。林砚骑在马上,回头望着京城的方向,瑶安堂的铜铃声隐约传来,清脆的声响里,藏着他从小到大的温暖记忆。他握紧手中的平安扣,转头看向身旁的苏瑶和慕容珏,心中暗暗发誓:这次一定要查清真相,为母亲和师父的父亲报仇。

行至傍晚,四人在路边的客栈歇脚。刚走进大堂,就听到邻桌的两个汉子在低声交谈,提到 “苏州”“巫蛊”“太子” 几个字。苏瑶使了个眼色,慕容珏不动声色地走到邻桌旁,假装倒酒时,指节在桌角轻轻敲了三下 —— 那是暗卫的联络信号。

“听说了吗?苏州府最近不太平,好多人得了怪病,浑身溃烂而死,说是太子的巫蛊作祟。” 一个络腮胡汉子压低声音,喝了口酒,“我表哥在苏州府衙当差,说那是玄清大师下的蛊,要逼当今陛下废了太子。”

另一个瘦脸汉子嗤笑一声:“什么玄清大师,就是个邪医!当年在江南害了多少人,要不是宸妃娘娘,我们早就被他害死了。我看是他想夺权,才故意搞出这些事。” 络腮胡汉子脸色一变,左右看了看:“你小声点!玄清大师的人到处都是,要是被他们听到,有你好果子吃!”

苏瑶端着茶杯走过去,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两位大哥,我是从京城来的药商,听说苏州有怪病,想来看看有没有生意可做。不知道那怪病具体是什么症状?” 络腮胡汉子警惕地看了她一眼,见她穿着体面,不像坏人,才开口道:“起初是皮肤发痒,起红疹,过几天就开始溃烂,流脓水,太医都治不好。”

“那你们知道玄清在哪吗?” 林砚忍不住开口,话一出口就被苏瑶用眼神制止。瘦脸汉子看了林砚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位小公子看着面生,是第一次来江南吧?玄清大师行踪不定,听说在苏州城外的寒山寺落脚,不过那里守卫森严,根本进不去。”

慕容珏放下酒杯,声音带着淡淡的威严:“我们是朝廷派来查案的,有陛下的圣旨。” 他掏出龙纹令牌,放在桌上,“要是你们能提供玄清的线索,朝廷有重赏。” 两个汉子看到令牌,连忙站起身行礼:“草民见过大人!我们知道玄清的一个秘密据点,在苏州城的翠花巷,那里有个‘瑶光医馆’,是他的老巢!”

“瑶光医馆?” 苏瑶心中一震,那是母亲当年在江南开的医馆,苏家案发后就被查封了,没想到会变成玄清的据点。她谢过两个汉子,回到房间后,立刻召集众人商议:“翠花巷的瑶光医馆是我母亲的医馆,后院有个密道,通往苏州府衙的地牢。我们可以从密道进去,探查玄清的行踪。”

陈猛点头道:“我知道那个密道,当年将军就是通过密道,把盐铁司的账册交给宸妃的。只是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密道还在不在。” 慕容珏站起身,走到窗边:“不管在不在,我们明天一早就去苏州城,先找到密道,再做打算。”

夜色渐深,客栈的灯一盏盏熄灭。苏瑶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手中攥着母亲的纸条,脑海里反复回响着靖安临终前的话:江南巫蛊,残诏。她隐隐觉得,当年苏家灭门和宸妃之死,都与江南的巫蛊案有关,而玄清就是解开这一切的关键。

突然,窗外传来一声轻响。苏瑶猛地坐起身,柳叶簪的银针弹出,悄无声息地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外面空无一人,只有院中的石榴树在风中摇曳,地上落着片沾着朱砂的树叶 —— 那是玄清的标记。她心中一紧,立刻叫醒众人:“玄清的人来了,我们快走!”

四人刚走出客栈,就被一群黑衣人手拿弯刀围住。为首的是个面色苍白的青年,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苏医官,慕容将军,太子殿下,别来无恙?我家主人有请。” 他手中拿着个瓷瓶,里面盛着暗红色的药汁,“这是‘牵机引’,当年宸妃就是死在这药下,你们要不要尝尝?”

“是玄清让你来的?” 苏瑶将林砚护在身后,银针蓄势待发,“他想干什么?” 青年笑了笑,挥了挥手,黑衣人立刻扑了上来:“主人说,只要拿下太子殿下,江南就是他的天下。你们识相的就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慕容珏拔出佩刀,玄色身影如旋风般掠出,刀光闪过,几名黑衣人的手腕就被砍断,弯刀 “哐当” 落地。林砚虽刚解毒,却也不甘示弱,拔出短刀,照着慕容珏教的刀法,刺向一名黑衣人的小腹。苏瑶则甩出银针,精准地扎在黑衣人的麻筋上,疼得他们蜷缩在地打滚。

青年见状,脸色一变,从袖中掏出个黑色香囊,就要扔向众人。苏瑶早有防备,腰间银链 “唰” 地甩出,链头的铁钩缠住他的手腕,香囊掉在地上,冒出阵阵黑烟。“是迷魂烟!” 苏瑶大喊道,“大家屏住呼吸!”

趁着黑烟弥漫,四人翻身上马,疾驰而去。身后传来青年的怒吼声:“别跑!我家主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苏瑶回头望去,黑衣人的身影越来越远,心中却愈发凝重 —— 玄清在江南的势力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强大,接下来的苏州之行,恐怕会更加凶险。

快马加鞭赶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四人终于抵达苏州城。城门处贴着告示,上面写着 “太子巫蛊作乱,凡举报者重赏”,落款竟是苏州知府的印章。陈猛看着告示,气得浑身发抖:“这个苏州知府,当年是将军提拔的,没想到竟然投靠了玄清!”

苏瑶冷声道:“看来玄清已经控制了苏州府衙,我们不能硬来。先去翠花巷的瑶光医馆,找到密道,再想办法联系江南的旧部。” 四人乔装成药商,走进苏州城,街道上行人稀少,店铺大多关着门,偶尔能看到几个黑衣人手拿弯刀巡逻,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翠花巷深处,瑶光医馆的门紧闭着,门楣上的牌匾已经褪色,却仍能看清 “瑶光医馆” 四个大字。苏瑶走上前,轻轻敲了敲门环,按照母亲教的暗号,敲了三下长,两下短。过了一会儿,门 “吱呀” 一声开了条缝,一个老嬷嬷探出头,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你们是谁?”

“我们是从京城来的,找苏夫人的旧物。” 苏瑶压低声音,掏出母亲的银质柳叶簪,“这是苏夫人的信物。” 老嬷嬷看到簪子,眼睛一亮,连忙打开门,让四人进来:“你们可算来了!老身等了三年,终于等到苏家的人了!”

医馆的后院,杂草丛生,当年母亲种的牡丹早已枯萎。老嬷嬷指着墙角的一口枯井:“密道就在井里,当年苏将军就是通过这里,把账册交给宸妃娘娘的。只是这几年玄清的人在这里看守,老身不敢靠近,不知道密道还能不能走。”

慕容珏走到井边,探头往下看,井壁上有个暗门,上面落着厚厚的灰尘。他纵身跳下去,片刻后探出头:“密道还通着,里面有火把,我们可以从这里进去,直达苏州府衙的地牢。” 苏瑶点了点头,对老嬷嬷道:“嬷嬷,多谢你。我们走后,你立刻离开这里,去城外的破庙找陈猛的旧部,他们会保护你。”

老嬷嬷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个布包:“这是苏夫人当年留下的医案,里面有玄清巫蛊术的破解之法,或许对你们有用。” 苏瑶接过布包,指尖触到老嬷嬷粗糙的手掌,心中满是感激 —— 这些苏家的旧部,为了等待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付出了太多太多。

四人顺着密道往下走,火把的光芒照亮了潮湿的墙壁,上面刻着许多小像,都是母亲当年救治过的百姓。苏瑶看着那些小像,仿佛看到了母亲当年在江南行医的场景,眼眶不禁有些湿润。林砚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师父,我们一定会找到真相,为苏伯父和我母亲报仇的。”

密道的尽头,是一扇石门,上面刻着朵莲花,与靖安腰间的胎记一模一样。慕容珏用力推开石门,外面是苏州府衙的地牢,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霉味。地牢里空无一人,只有角落里的一间牢房锁着,里面传来微弱的呻吟声。

苏瑶走上前,透过铁栏往里看,里面关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人,浑身是伤,却仍挺直着脊梁。看到四人,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们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陈猛认出他,惊呼道:“这是苏州府的通判李大人!当年他是将军的门生,怎么会被关在这里?”

“我因为不肯帮玄清散布太子巫蛊的谣言,就被他关在这里了。” 李大人咳嗽着,吐出一口血,“玄清控制了苏州知府,还抓了不少百姓,用巫蛊术害他们,说是太子所为,煽动百姓造反。再过三天,他就要在苏州府的广场上,当众处死这些百姓,逼陛下废太子!”

苏瑶心中一紧:“那些百姓被关在哪里?玄清现在在哪?” 李大人指了指地牢深处:“百姓被关在最里面的牢房,玄清就在府衙的后堂,和苏州知府商议大事。他身边有很多高手,还有不少被巫蛊控制的死士,你们千万要小心。”

慕容珏拔出佩刀,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我们先救百姓,再去找玄清算账。” 他砍断牢门的锁链,救出李大人,“李大人,你知道府衙的兵力部署吗?我们需要你的帮助,联系忠于朝廷的官兵,一起对抗玄清。”

李大人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个令牌:“这是苏州府的兵符,能调动府衙的五百名官兵,都在城外的军营里,是我当年亲手训练的,忠于朝廷。你们拿着兵符,去调动官兵,我在这里接应,救出百姓。”

苏瑶将母亲的医案递给李大人:“这里有玄清巫蛊术的破解之法,你先看看,想办法为百姓解蛊。我们去调动官兵,尽快赶回来。” 四人兵分两路,慕容珏和林砚拿着兵符,去城外调动官兵,苏瑶和陈猛则留在地牢,协助李大人营救百姓。

地牢深处,三十多名百姓被关在牢房里,浑身溃烂,痛苦地呻吟着。苏瑶打开医案,按照上面的方法,调配解药。陈猛则用李大人给的钥匙,打开牢门,将解药分给百姓。百姓们喝了解药后,溃烂的伤口渐渐止住了血,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就在这时,地牢外传来了脚步声,伴随着玄清尖细的笑声:“苏医官,别来无恙?没想到你竟然能找到这里,真是让我意外啊!” 苏瑶站起身,柳叶簪的银针弹出,警惕地看着地牢入口:“玄清,你害死我父亲和宸妃娘娘,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玄清穿着一身青色道袍,手持拂尘,身后跟着数十名黑衣死士,脸上都没有表情,眼神空洞 —— 正是被巫蛊控制的死士。他笑了笑,拂尘一挥:“苏医官,你以为凭你们几个人,就能打败我吗?这些死士,都是我用巫蛊术控制的,刀枪不入,你们根本不是对手!”

黑衣死士扑了上来,苏瑶甩出银针,扎在他们的穴位上,却没有任何效果。陈猛拔出弯刀,迎了上去,却被一名死士一拳打在胸口,后退了几步,喷出一口血。苏瑶心中一紧,想起医案上的记载:巫蛊死士,需刺中眉心的红点,才能破解。

她立刻大喊道:“陈叔,刺他们的眉心!” 陈猛闻言,挥刀刺向一名死士的眉心,果然,死士应声倒地,不再动弹。苏瑶也甩出银针,精准地扎在死士的眉心,一名名死士相继倒地。玄清见状,脸色一变,转身就要跑:“你们等着,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想跑?没那么容易!” 慕容珏的声音从地牢入口传来,他带着五百名官兵,将地牢团团围住,“玄清,你勾结藩王,谋害先帝,煽动叛乱,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玄清看着围上来的官兵,知道大势已去,突然从袖中掏出个黑色香囊,就要往苏瑶身上扔 —— 里面是 “七日醉” 的毒粉。

“师父小心!” 林砚猛地冲上前,挡在苏瑶身前,毒粉撒在他的身上,少年瞬间脸色苍白,倒在地上。苏瑶惊呼着抱住他,眼泪夺眶而出:“林砚!” 玄清趁乱,纵身跳上地牢的天窗,就要逃走,却被慕容珏甩出的飞刀射中大腿,摔在地上,被官兵死死按住。

苏瑶抱着林砚,颤抖着从怀中掏出解药,喂他服下。林砚悠悠转醒,虚弱地笑了笑:“师父,我没事…… 玄清抓到了吗?” 苏瑶点了点头,泪水滴落在少年的脸上:“抓到了,我们抓到他了。”

官兵将玄清押了上来,他浑身是伤,却仍桀桀怪笑:“你们赢不了的!我在苏州城的水源里下了巫蛊,再过三天,整个苏州城的人都会变成我的死士!哈哈哈!” 苏瑶脸色一变,想起医案上的记载:水源巫蛊,需用百年雪参和冰蟾做药引,才能化解。

“百年雪参我们有,是陛下赐给林砚补伤的。” 慕容珏从怀中掏出个锦盒,里面是那支百年雪参,“可冰蟾在何处?” 李大人上前一步:“苏州城外的寒山寺,有一口冰井,里面有冰蟾,是当年宸妃娘娘放进去的,用来净化水源。”

苏瑶立刻站起身,抱着林砚:“我们现在就去寒山寺,取冰蟾化解巫蛊。” 慕容珏点了点头,命令官兵将玄清关进地牢,严加看管,然后带着众人,往寒山寺赶去。

寒山寺的冰井,位于寺庙的后院,井口覆盖着厚厚的冰块。苏瑶抱着林砚,站在井边,看着慕容珏纵身跳下去,片刻后探出头:“井里有冰蟾,我这就取上来。” 他将冰蟾放在锦盒里,递给苏瑶:“快,用雪参和冰蟾做解药,化解水源的巫蛊。”

苏瑶立刻调配解药,将药汁倒入冰井中,随着药汁的扩散,井水渐渐变得清澈。李大人派人将井水送到苏州城的各个水源地,百姓们喝了解药水后,身上的巫蛊症状渐渐消失,苏州城终于恢复了平静。

三天后,苏州府的广场上,挤满了百姓。玄清被押在台上,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嚣张,只剩下绝望。苏瑶站在台上,将那半卷残诏和母亲的医案展示给众人:“大家看,这是先帝的残诏,上面记载着宸妃娘娘当年破巫蛊案的功绩,玄清才是那个用巫蛊术害人的邪医!”

百姓们看到残诏和医案,纷纷怒声指责玄清。李大人宣读了朝廷的圣旨,将玄清判为斩立决,苏州知府等叛党也被革职查办。当刽子手的刀落下时,苏瑶终于松了口气 —— 父亲和宸妃的冤屈,终于得以昭雪。

离开苏州城的那天,阳光明媚。瑶光医馆的门重新打开,老嬷嬷和陈猛的旧部正在收拾庭院,准备重开医馆。苏瑶看着医馆的牌匾,心中满是感慨。慕容珏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我们该回京城了,陛下还在等我们的消息。”

林砚骑在马上,回头望着苏州城,眼中满是坚定:“师父,慕容将军,江南之行让我明白了很多。回到京城后,我要好好学习治国之道,将来做一个像先帝一样的好皇帝,保护百姓,不让他们再受战乱和巫蛊之苦。”

苏瑶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欣慰。四人骑着马,往京城的方向疾驰而去。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仿佛预示着未来的光明与希望。瑶安堂的铜铃声,仿佛穿越了千山万水,在耳边回响,诉说着正义终将战胜邪恶,真相终将大白于天下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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