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突然停下脚步,斜眼看着易忠海:“我管他?他不嫌弃我就不错了!”
“我这次厚着脸皮回来,就为讨口饭吃。
要是说他两句,他连饭都不给我吃,你们来养我吗?”
他心里清楚,何雨柱本来就不待见自己,摆父亲的架子根本行不通。
他来时本打算摆出父亲的威严,可一瞧见何雨柱那冷淡的表情,顿时就泄了气。
要是他真敢闹腾,何雨柱准会把他轰出四合院。
在何雨柱看来,他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
“不就是一顿饭嘛!”
刘海中立刻接话:“老何,何雨柱现在住的可是你的房子。
要我说,你是他爹,不是他儿子!”
“这么唯唯诺诺的,像什么样子。”
“你们倒是说得轻松!”
何大清撇了撇嘴,“老阎昨晚都告诉我了,雨柱这些年事业越做越大!前阵子还搞出了方便面和火腿肠,你们觉得靠一套破房子能镇得住他?”
“我一把年纪了,不想跟儿子闹僵。
只要他愿意给我养老,别的我一概不管。”
“至于何雨柱愿不愿意搭理你们,那是他的事,跟我无关。
你们也别指望我替你们说话!”
听完这话,易忠海和刘海中都愣住了。
何雨柱把他们怼得无话可说。
“行行行,你们的家事我不管了!”
易忠海连忙摆手,“说说你吧,这些年在外头过得怎么样?”
“我啊,就那样呗!”
何大清道,“看你们这模样,这些年过得不太顺心吧?”
“可不是嘛!”
易忠海点点头,“没退休前还行,后来何雨柱有钱了,我寻思着他能帮衬帮衬我们,谁知道养出个白眼狼!你说他现在都这么有钱了,还在乎我们这点三瓜两枣?”
“等等,易忠海,我们家雨柱凭什么要帮你们?”
何雨柱插话道:“怎么,有钱就得给你们花?老易,这么多年没见,你这人怎么还是老样子?”
“大清,做人要懂得奉献!”
易忠海道,“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光他一个人享福,不管我们,你觉得这像话吗?”
“我觉得挺像话!”
何大清冷冷回道,“还是那句话,雨柱的事跟我无关,别来找我!”
“大清啊,你怎么越活越糊涂了!”
易忠海无奈地看着何大清,“雨柱再怎么样都是你儿子,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有钱只能说明他事业成功,可做人还差得远呢!”
“就是!”
刘海中跟着附和,“你儿子现在不仁不义,连最基本的尊老爱幼都不懂!现在管还来得及,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你看看我家那俩逆子,只会吸血不懂奉献!难道你想让何雨柱变得跟他们一样?”
“前阵子听说要拆迁,屁颠屁颠跑回来想分家产!老易骗他们说没这回事,这俩兔崽子连夜就溜了。”
一提及自己的两个儿子,易忠海就气得牙痒痒。
虽然明知刘光天和刘光福是冲着拆迁款来的,他心里却还存着一丝幻想!
“人各有志,强求不得。
小时候都没管,何况雨柱现在都这么大了!”
何大清摆摆手,说:“再说了,雨柱可比你家两个儿子强,至少他没丢下我不管!”
看着何大清推三阻四的样子,刘海中和易忠海一时语塞。
他们本想请何大清帮忙劝何雨柱接济一下他们,可何大清只顾自己,压根不管他们死活。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没过多久,三大爷端着几个饭盒回来了。
“大清,饿了吧?来吃饭!”
三大爷笑呵呵地看着何大清,说:“你儿子这手艺真是绝了,我在门外就闻到香味儿了!”
何大清一听,赶紧起身往三大爷屋里走。
刘海中和易忠海互相看了一眼,心里明白:这招行不通了。
何大清跟他儿子一样,自私又无情!
看来只能换个人试试——找许大茂他爹去。
何大清出来后,刘海中和易忠海也跟着走了出来。
三大妈拿来三个碗,把煮好的粥分给三人。
何大清凑近一闻,香气扑鼻。
他尝了一口,眼睛一亮:“乖乖,这粥也太好喝了!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说实话,这粥连我都熬不出来。
火候、味道,都恰到好处,太好喝了!”
“什么?”
三大爷一愣,惊讶地看着何大清:“你是说,连你都做不出来?那不就是说,雨柱的手艺比你还好?”
“没错!”
何大清点点头,“不止好一点,是好太多了!就拿这粥来说,米香保留得正好,还带着肉香,醇厚不腻。”
三大爷越听越吃惊。
何大清祖上就是厨师,手艺自然没得说。
现在连他都自叹不如,可见何雨柱的厨艺已经出神入化。
能喝上他煮的粥,真是三生有幸。
三大爷这辈子喝过不少粥,但没有一碗能比得上何雨柱做的。
一旁的刘海中和易忠海看得直咽口水,心里却嘀咕:何大清是不是在故弄玄虚?闻着是挺香,可真有那么神?
毕竟,他们已经有十多年没尝过何雨柱做的饭菜了。
“好啊,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
何大清一脸满足地说,“我没想到何雨柱还认我这个爹,我都快八十了,晚年总算有着落喽!”
儿子手艺超过爹,何大清心里特别高兴。
这样一来,他们何家菜的手艺,一定能发扬光大。
早上喝一碗这样的粥,再配一颗茶叶蛋,真是神仙般的享受。
“大清,这还不算啥,前两天雨柱做的羊肉汤才叫绝呢!汤里一点羊膻味都没有,却保留了羊肉的香气,哎呀呀……”
三大爷说着,一脸回味。
“羊肉汤啊!”
何大清也一脸惊喜,“太棒了,我老了还能有这口福,死也值啦!”
要知道,羊肉在这年头可是稀罕东西,这么多年他也没吃过几回!
旁边的刘海中脸色越来越难看。
好家伙,大清早就喝肉粥,就算是他有钱的时候也不敢这么奢侈!
“三大爷…”
刘海中笑着看向阎埠贵,说道:“那个,我跟老易也没吃早饭,能不能分我们一点?”
“不行!”
三大爷直接拒绝了阎埠贵,说:“我们自己都不够吃,怎么可能分给你们!”
“好吧!”
听这话,刘海中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那我先回去了!”
“正好我也饿了,去淮茹家吃个早饭!”
易忠海摸了摸肚子,笑道:“那什么,大清,一会儿吃完我们来找你,一起出去走走?”
“随便。”
何大清随意点了点头。
见何大清点头,刘海中和易忠海才没精打采地离开。
另一边,何雨柱把多余的食物分给了小黑。
正好这一幕被易忠海和刘海中看见,顿时两人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他们要不来的东西,何雨柱居然拿去喂狗,这简直太过分了!连一只狗吃得都比他们好,刘海中气得直发抖。
毕竟这些都是好东西,就算不给他们吃,也可以给棒梗啊,或者给贾张氏也行!
“德行!”
易忠海低声骂了一句,随后气呼呼地走了。
“有病吧!”
何雨柱看着易忠海闹情绪的背影,忍不住小声嘀咕。
这老东西一大早就甩脸色,不就是看小黑比他吃得好吗?跟狗比,真没出息!
何雨柱懒得和这种人生气,直接回了屋。
这时候,吃过早饭的大家开始忙活起来。
就在何雨柱准备离开时,突然传来一声怒吼:“秦京茹!”
喊的人正是许大茂。
这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传遍了整个院子,顿时不少人跑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刚到中院,就看见许大茂家门口站着两个老人,一看就不像善茬。
这正是许大茂的父母。
一家三口站在门口,气得浑身发抖。
放眼望去,许大茂家大门敞开,里面空空如也,唯一剩下的一个马桶还被炸了个洞!
此时许大茂面目狰狞,浑身发抖!
秦京茹居然把他家搬得干干净净,一点不剩。
房子里连床垫都没留下,连床都给卖了,更过分的是,连墙上糊的报纸都给撕了。
“这是怎么回事?”
许大茂的母亲愣愣地看着屋里的情景,错愕地说:“这样子我们怎么住?这不是让我们睡大街吗!许大茂,你结婚的时候家里都给你置办齐了,什么都不缺!”
“别的有没有都无所谓,可至少得有张床吧!”
许大茂攥紧拳头,好一会儿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家都给秦京茹搬空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指节捏得咯咯作响。
“这混账,竟敢把我家弄成这样,我饶不了她!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找她算账!”
许大茂转头看向四周,扬声问道:“各位,有谁看见秦京茹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早上秦京茹搬家的动静不小,不少邻居都瞧见了。
她雇了几个搬运工,不到一个钟头就把屋里清得干干净净。
许大茂昨晚宿在刘光天家,一觉醒来,家已经空了。
房子还在,可没了家具怎么住人?望着空荡荡的屋子,许大茂气得眼前发黑。
秦京茹做事,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