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主角怕不是个受气包转世吧？被反派按在地上摩擦三章了，作者是把‘憋屈’俩字刻进 dNA 里了？”
苏然瘫在出租屋吱呀作响的电竞椅上，左手捏着快凉透的外卖炸鸡，右手疯狂敲击键盘，屏幕里正播放着某玄幻小说的最新章节 —— 主角被反派当众打断灵根，还得笑着说 “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他一口咬下裹满酱汁的鸡腿，油星子顺着嘴角滴到洗得发白的 t 恤上，也没空擦。作为熬夜三天追更的资深书迷，苏然现在满脑子都是 “这剧情再不反转，我就给作者寄刀片（快递费到付）”。
眼瞅着屏幕上反派又放狠话 “下次见面必取你狗命”，苏然气得猛拍桌子，桌上的肥宅快乐水晃出泡沫，溅到键盘缝隙里。“我要是主角，高低得薅了这反派的胡子当毛笔！” 他边吐槽边伸手去抽纸巾，可还没碰到纸抽，电脑屏幕突然开始疯狂闪烁。
先是屏幕里的文字扭曲成乱码，接着刺目的白光从屏幕里涌出来，像有人把探照灯塞进了显示器。苏然下意识用胳膊挡住眼睛，只觉得眼皮子被照得发烫，连带着太阳穴突突直跳。
“搞什么？便宜显示器还想碰瓷？” 他刚要骂骂咧咧地去拔电源，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像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脑子里嗡嗡作响，手里的鸡腿 “啪嗒” 一声掉在地上，沾了满地板油。
再睁眼时，苏然先闻到一股陌生的味道 —— 不是出租屋里外卖馊掉的酸腐味，也不是键盘积灰的霉味，而是一种淡淡的、类似线香混合木头的檀香味。
他猛地坐起身，差点撞到头。低头一看，自己躺在一张硬邦邦的木床上，盖着的被子是粗麻布做的，磨得皮肤有点痒。再环顾四周，房间小得可怜，除了一张床，就只有一个掉漆的木桌和一把缺了腿用石头垫着的椅子，窗户是雕花木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透出细碎的光斑。
“我这是在哪？片场？还是哪个损友搞的恶作剧？” 苏然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伸手摸向口袋 —— 手机没了，钱包没了，就连刚揣兜里的半包烟都不见了。他掀开被子跳下床，脚刚沾地就差点滑倒，低头一看，自己穿的是一身灰扑扑的古装，袖口还打了个补丁。
“不是吧，玩这么大？” 苏然走到木桌前，看到桌上放着一块巴掌大的木牌，上面用毛笔写着 “青云宗外门弟子 苏然”，字迹歪歪扭扭，像是刚学写字的小学生写的。
他拿起木牌翻来覆去地看，脑子里乱糟糟的：“青云宗？这不是我昨天吐槽的那本小说里的宗门吗？我穿越了？穿成了同名同姓的路人甲？”
为了验证是不是做梦，苏然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嘶！” 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眼泪都快出来了。这不是梦！他真的从 21 世纪的社畜，穿成了玄幻小说里的炮灰弟子！
“完了完了，” 苏然瘫坐在椅子上，看着缺腿的椅子晃来晃去，内心疯狂哀嚎，“别人穿越要么是天才龙傲天，要么是自带金手指，我倒好，穿成个外门弟子，还是个在原着里连名字都只出现过一次的路人甲！这不是开局地狱难度吗？”
他正对着木牌唉声叹气，窗外突然传来一阵粗犷的吆喝声，震得窗户都嗡嗡响：“外门弟子都给老子麻溜点！集合修炼了！迟到一盏茶时间，罚抄《门规》一百遍！”
苏然吓得一哆嗦，木牌 “哐当” 掉在桌上。他跑到窗边，扒着窗缝往外看 —— 只见一个穿着青色内门弟子服饰的壮汉，手里拿着一根比胳膊还粗的木棍，正站在院子里叉着腰吼人，院子里稀稀拉拉站着十几个和他穿一样灰布衣的弟子，一个个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喘。
“这是…… 外门管事李铁柱？” 苏然脑子里突然冒出来原着里的情节，这个李铁柱出了名的暴躁，上次有个弟子迟到，被他用木棍打得半个月下不了床。
“完了完了，我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呢，就要去修炼？万一露馅了怎么办？” 苏然急得直跺脚，刚穿越就被抓去修炼，这运气也太背了。
就在这时，他脑海里突然响起一道冰冷的机械音，毫无感情起伏，像手机导航的声音：“叮！检测到宿主灵魂稳定，符合绑定条件，绝世高人养成系统绑定成功！”
苏然吓得差点蹦起来，猛地转头看向四周，房间里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谁？谁在说话？出来！别装神弄鬼的！” 他抓起桌上的木牌，摆出防御的姿势，心里却直打鼓 —— 该不会是穿越后遗症，出现幻听了吧？
“宿主不必惊慌，” 机械音再次响起，“我是绝世高人养成系统，存在于宿主的意识海中，将辅助宿主成为修仙界的绝世高人。”
苏然愣了愣，随即眼睛一亮：“系统？金手指？我就说嘛，穿越者怎么可能没有金手指！” 他放下木牌，搓了搓手，一脸期待地在心里问：“那你有什么功能？新手大礼包呢？是不是有什么逆天功法或者神器？”
他幻想着系统能掏出一本《混沌至尊诀》，或者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再不济也给点能提升资质的丹药，让他摆脱路人甲的命运。
然而，系统接下来的话，直接给苏然泼了一盆冷水，还是加了冰的那种：“叮！发布新手任务：一周内仅能修炼《引气诀》，灵力不得超过炼气一层。任务期间，若灵力超过炼气一层，将触发‘电击惩罚’；若未按要求修炼《引气诀》，同样触发电击惩罚。”
苏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是被人用冰冻住了一样。他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让我修炼《引气诀》？还不能超过炼气一层？这是什么坑爹任务？”
《引气诀》他知道，是青云宗外门弟子最基础的功法，练到炼气一层顶天了，也就比普通人力气大一点，连个像样的法术都放不出来。原着里，稍微有点资质的弟子，三天就能练到炼气一层，一周都能冲击炼气二层了。
“系统，你确定没搞错？别人的系统都是让宿主快速升级，你倒好，还限制我升级？这是养成系统还是限制系统啊？” 苏然在心里疯狂吐槽，“而且电击惩罚是什么鬼？你是电蚊拍成精了吗？”
系统毫无波澜地回应：“宿主无需质疑，此任务旨在帮助宿主夯实基础，避免好高骛远。修仙之路，基础为本，只有打好基础，才能成为真正的绝世高人。”
“夯实基础？我看你是想让我当一辈子炮灰吧！” 苏然气得直跺脚，“人家穿越者都是一路开挂，打怪升级，我倒好，开局就被你按在炼气一层摩擦，还得担心被电？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正想跟系统理论，窗外的吆喝声又响了起来，比刚才更凶了：“苏然！你他娘的还没出来？想挨揍是吧！”
苏然吓得一激灵，李铁柱都喊他名字了，再不出门，估计就要被找上门了。他只能憋屈地在心里对系统说：“算你狠！我先去应付一下，回头再跟你算账！”
苏然拿起桌上的木牌，揣进怀里，快步走出房门。刚到院子里，就对上了李铁柱凶神恶煞的目光。
“苏然，你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是不是不想修炼？” 李铁柱手里的木棍 “啪” 地一声敲在地上，吓得周围的弟子都缩了缩脖子。
苏然赶紧低下头，装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不…… 不是，李管事，我刚才有点不舒服，所以来晚了。” 他心里却在吐槽：“舒服个鬼啊！我刚穿越过来，还没缓过劲呢，就被你催命似的叫出来，能舒服才怪！”
李铁柱上下打量了苏然一眼，见他脸色确实有点苍白，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哼了一声：“下次再敢迟到，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赶紧站好，准备修炼！”
苏然赶紧跑到队伍末尾站好，偷偷打量着周围的弟子。这些弟子一个个面黄肌瘦，眼神里满是麻木，看来外门弟子的日子确实不好过。
“好了，都给我拿出《引气诀》，开始修炼！” 李铁柱大吼一声，手里的木棍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盯着每个人的动作。
苏然跟着其他弟子，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封面上写着 “引气诀” 三个字，纸页都快散架了。他翻开小册子，看着上面晦涩难懂的文字，心里直犯嘀咕：“这玩意儿怎么练啊？我连字都认不全，更别说修炼了。”
他偷偷看了一眼旁边的弟子，只见那弟子闭上眼睛，双手结印，嘴里念念有词，胸口微微起伏，像是在吸收什么东西。苏然也学着他的样子，闭上眼睛，双手胡乱结了个印，嘴里嘟囔着：“吸收灵气，进入炼气一层…… 不对，不能超过炼气一层，得慢点开……”
他心里一边想着系统的任务，一边努力感受所谓的 “灵气”，可除了感觉到院子里的风有点凉，什么都没感觉到。
“这灵气到底在哪啊？怎么跟抓空气似的？” 苏然心里吐槽，刚想睁开眼睛看看别人怎么练的，就听到李铁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然！你干什么呢？眼睛睁着跟个贼似的，是不是不想修炼？”
苏然吓得赶紧闭上眼睛，心里哀嚎：“我这是招谁惹谁了？穿越过来要被系统坑，还要被管事骂，这日子也太憋屈了！”
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模作样地修炼，心里却在盘算着：“一周内只能练《引气诀》，还不能超过炼气一层，这系统肯定是故意的。不行，我得想个办法，既能完成任务，又不能真的当个废柴，不然迟早被人欺负死！”
就在苏然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一丝微弱的气流钻进了身体里，顺着经脉流动。他心里一喜：“这就是灵气？终于感觉到了！”
可还没等他高兴多久，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叮！警告！宿主当前灵力即将接近炼气一层上限，请立即放缓修炼速度，否则将触发电击惩罚！”
苏然吓得赶紧停下，那丝气流瞬间消失不见。他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心里吐槽：“我这刚摸到点门，就快到上限了？这系统也太严格了吧！看来以后修炼，只能像蜗牛爬一样慢了。”
他看着旁边的弟子一个个都在努力修炼，有的已经开始冲击炼气二层了，再看看自己，只能在炼气一层徘徊，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罢了罢了，” 苏然叹了口气，“至少还有个系统，总比没有强。先熬过这一周，看看后续有没有转机吧。不过这坑爹系统，要是再发布这种奇葩任务，我迟早得被它坑死！”
李铁柱还在院子里来回巡视，时不时用木棍敲敲某个弟子的脑袋，苏然只能压低脑袋，假装认真修炼，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在系统的限制下，好好活下去，顺便看看能不能摆脱 “路人甲” 的命运。毕竟，谁不想在玄幻世界里，活成自己曾经羡慕的主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