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亚东他们立刻叫好。
花姐看了我一眼:“看到了吗?练枪不仅要准,还要稳。
从今天起,你们每天都得来这练,什么时候能百发百中了,才算过了第一关。”
接连几天,我们几个人就天天泡在后山练枪。
林轩确实是个用枪的好手,不仅自己打得准,还能指点我们一些技巧。
我学得也算快,几天下来,已经能稳定地打中靶心了。
这天练完枪,花姐把我叫到一边:“子寒,你的进步很快,没辜负你爷爷的名头。”
“花姐过奖了,还是林轩他们指点得好。”我谦虚道。
花姐摆了摆手:“不用谦虚,是你自己肯下功夫。
不过,光会打靶还不够,接下来,该让你做点正事了。”
我心里一动,知道真正的考验要来了。
“你跟我来!”
花姐领着我往土匪村深处走,穿过几间低矮的土房,停在一间挂着粗布门帘的屋子前。
她掀开门帘示意我进去,屋里弥漫着一股烟草和霉味,桌上摆着一张泛黄的地图,几个黑黢黢的泥碗随意放着。
“子寒,你提醒过我,兔子不吃窝边草。
我们村里要搞点战备粮,本来我想到牛头镇去搞。
上次你说枪是在雾远镇搞的,雾远镇比较富裕,我想到雾远镇去搞点粮食,你有什么办法?”
“要去那里搞粮,那总得先去侦察一下吧!”我脑子飞速运转,先来个缓兵之计。
“你一个人去?”花姐问我。
“人多目标大,当然得我一人去!”
“要么让林轩跟你一起去,他熟悉雾远镇的路,也能帮你盯着点。”花姐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递给我。
“不,什么我都不用。匕首,枪都不用。
林轩也不用。”我断然说道。
“你真的要一个人去?”花姐问我。
“为了得到莹姐,我要把功劳都抢过来。”
“好,那你去吧,速去速回,我让你莹姐等着你!”花姐嘴上露出诡异地笑容。
我知道花姐恨我爷爷,她在一步一步给我挖坑,她要把对我爷爷的恨报复在我身上,然后让我爷爷断子绝孙。
说是去侦察,其实一下山,我就回到了家。
“爷爷,我要一笔钱!”一到家里,我就对爷爷说。
“你要钱干吗?”我爷爷一脸疑惑。
我便把花姐要我去抢雾远镇粮站的事说了一遍。
“小寒,对不起新党的事我们绝不能干!”我爷爷说道。
“爷爷放心,我要你给我钱就是想去雾远镇买粮!
我怎么会真的去抢呢?”
“花姐恨我,是想陷害你,报复我。
你拿钱买粮,怎么在她面前交差?”我爷爷问道。
“爷爷!”我在他耳边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说出了我的计划。
爷爷点点头:“不愧是我的孙子,你这计划的确是好,可你仅仅就是为了得到那个洪雪莹?”
“爷爷,这些加入金桶的都是土匪的后代,他们对金桶根本没什么意识。
只不过听说花姐有三个女儿,个个如花似玉,花姐就以此为诱饵,在我们这些人当中选三个。
说半年后,你们六个人当中谁最优秀就选谁做她的女婿。
听说另外两个在外地读书,还是处女。”
“你就这点出息!”爷爷骂我。
“爷爷,那洪雪莹是真的漂亮,虽说她嫁过老公,生过两个女儿也夭折了。
不过我还是想娶她。”
“你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这个目的?”爷爷冷冷地问我。
“还有一个,查出哪几个是金桶,斩草草除根,让花姐彻底丢掉幻想。”我坚定地说道。
我爷爷点点头:“这才是我叶家的好孙子!”
从家里出来,我揣着一万元去了雾远镇的粮站。
我找到所长。
“梁所长,我想来买点粮食,多少钱一斤?”我直截了当地问。
“有粮票一毛二,没粮票要二毛五。”梁所长说道。
“我要一千斤,没粮票的!”
“你一家子要这么多干嘛?先给你两百斤吧!”
“梁所长,我们是戏组的,所以我们一下子要一千斤!”
“你是演员?”梁所长很是敬佩。
我点点头:“是,所以我们这次不但是来买粮,还要你们配合给我演戏。
我们暗中有人拍摄。”
“听说演员的工资很高!”梁所长语气深长。
我拿出1250元给他:“这是粮食和配合演戏的酬金,另外我给你两百元小费。”
那时候,他一个月的工资才三十多元,一见这些钱,他眼睛都冒绿光了。
“行行行!你说怎么演吧!”梁所长满口答应。
我将细节给他说了一遍。
“好好,就按你说的办,后天早上九点钟我就开始表演!”梁所长大喜。
一切安排妥当后,我立即回到了土匪村。
“小寒,你侦察得怎么样?”花姐一见我回来,和颜悦色地问。
“花姐,一切搞定,雾远镇有几个人是我的朋友。
他们透露消息说,后天他们有一千斤粮食要用马车运往牛头镇,我们正好把这批粮食截了。”
“真的?”花姐大喜:“你准备带多少人去?”
“我带林轩去就够了。
另外你安排十个力气大点的人在牛头镇进土匪村那个路口等着。”
“这样就够了?”花姐瞪大了眼睛。
“花姐,如果没这本事,我有资格娶你女儿?”我信誓旦旦地说道。
“好,今天下午我允许你和你莹姐玩一下午,但不可以那个,不可以关门。
晚上还是睡你的柴房,否则我阉了你。”花姐既欢喜又有点冷。
得到了花姐的允许,我立即跑进洪雪莹的房间。
洪雪莹正在看《红楼梦》,见我跑进她房间,立即说道:“子寒,你怎么进我房间了,我妈知道了,等下又要找你麻烦了!”
“没事,我把劫粮计划给她一说,她立即同意今天下午我和你在一起!”我立即抱起她。
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混着书页的油墨味,比后山的火药味舒服百倍。
她挣扎了两下,耳尖泛红:“子寒,别这样,我妈也许在偷看偷听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