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没拆穿她:“对了,钱老六那边,你打算怎么查?”
“我明天先去物资局附近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再想办法接触下他身边的人。”洪雪娇说道:“实在不行,就找刘浩帮忙,他在派出所,有权力。”
“嗯,也好。”我点点头。
洪雪娇应了一声,转身就要走。我忽然叫住她:“雪娇。”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我:“怎么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明天一定要注意安全。”
洪雪娇愣了一下,随即轻轻“嗯”了一声,转身走进了房间。
当天晚上,我打了个电话给刘浩,刘浩同意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我就去了派出所找刘浩,坐上他的车去了朝阳乡。
放好车后,刘浩身着便衣,和我一同去了这个废弃的粮管所。
洪雪娇则换上了一身朴素的衣服,独自去了物资局。
废弃的粮管所位于朝阳乡东边的山脚下,周围杂草丛生,看起来已经废弃很久了。
我和刘浩躲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面,密切注视着粮管所的动静。
“子寒,你说他们今天会来吗?”刘浩有些不耐烦地问道:“这破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有。”
“耐心点,越是这种地方,越容易藏猫腻。”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再等等,说不定他们就来了。”
果然,没过多久,一辆黑色的桑塔纳缓缓驶了过来,停在了粮管所门口。
车门打开,陈良和霍超从车上走了下来,两人低声说了些什么,然后一起走进了粮管所。
“来了!”刘浩精神一振,“我们要不要跟进去看看?”
“别冲动。”我拉住他:“里面情况不明,贸然进去会打草惊蛇。
我们就在这里盯着,看看他们还有没有其他同伙,以及他们到底在里面做什么。”
刘浩点点头,不再说话,和我一起紧紧盯着粮管所的大门。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粮管所的大门再次打开,陈良和霍超走了出来,霍超手里依旧提着那个黑色的箱子。
两人又说了几句,霍超上了另一辆车,离开了这里,陈良则开车回了市区。
“他们走了,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刘浩问道。
“走,进去看看。”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小心点。”
我和刘浩悄悄走进粮管所,里面空荡荡的,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
我们仔细搜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些新鲜的烟头和脚印。
“看来他们经常在这里见面。”刘浩说道:“这么多烟头,这些烟头还是热的,应该是霍超和陈良坐在这两个石墩交谈丢下的。”
“打破了我的计划!”我喃喃自语。
“打破了你的什么计划?”刘浩好奇。
“我本以为霍超的手下住在这里,我想来个一网打尽。
看来霍超那些小弟已经藏在普通民众之间,这下更难找了。”我叹了口气。
“那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做?”刘浩问我。
“先回去吧,看来又要改变计划了!”
刘浩知道我的脾气,我不说的问了也白搭。
“那就回去吧,有了成熟的计划再告诉我!”刘浩拉着我就回到了大街上了他的警车。
然后回到了安羊县城。
我和刘浩分手后,我直接去了物资局找洪雪娇。
洪雪娇来到物资局后,说要找钱局长。
工作人员见洪雪娇肤白貌美,身材婀娜多姿,以为是钱局长的小三,立即报告给了钱局长。
“局长,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找你!”工作人员说道。
“什么?”钱局长本就是个老色鬼,昨夜梦见仙女下凡,醒来还在回味无穷。
一听说有个美女找他,大喜,难道当真美梦成真?
钱老六腾地从真皮座椅上弹起来,手指慌乱地拢了拢油亮的头发,又扯了扯皱巴巴的衬衫领口,连桌上的文件都没顾上收拾,就急声道:“快!快让她进来!不,我亲自去迎!”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出办公室,走廊里瞥见洪雪娇站在接待台前,素色衬衫扎在卡其裤里,衬得腰肢纤细,脸上没施粉黛,却比他见过的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更显清丽。
钱老六顿时眯起眼,脸上堆起油腻的笑,搓着手迎上去:“这位小姐,找我有事?
我就是钱老六,你叫我钱哥就行。”
洪雪娇眼底飞快掠过一丝嫌恶,随即换上温和的表情,微微颔首:“钱局长您好,我是‘兴盛贸易’的,想跟您谈笔物资供应的生意。
听说您手里有渠道,特意来拜访。”她说着,从帆布包里掏出一份伪造的贸易公司资料,递了过去。
钱老六的目光根本没落在资料上,直勾勾地盯着洪雪娇递资料时露出的手腕,喉结动了动:“生意好说,好说!办公室里谈,里面清静。”
他说着就想伸手去引洪雪娇的胳膊,却被洪雪娇不着痕迹地避开——她顺势接过资料,转身走向办公室:“那就叨扰钱局长了。”
进了办公室,钱老六反手关上门,还故意反锁了。
他给洪雪娇倒了杯热水,手指在杯沿蹭了蹭,笑道:“小姐贵姓啊?看着面生,不是本地的吧?”
“免贵姓洪。”洪雪娇接过水杯,指尖触到杯壁的温度,却觉得心里发寒:“我刚从邻市过来,想在安羊县拓展业务,以后还得靠钱局长多关照。”
她故意把话题往“业务”上引,目光扫过办公桌的抽屉,想找找有没有可疑的文件。
可钱老六根本不接话茬,身子往洪雪娇那边凑了凑,一股烟酒混合的臭味扑面而来:“关照好说,洪小姐这么漂亮,跟我合作,我还能亏了你?”
他突然伸手想去碰洪雪娇的头发,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咚咚”响了两声,外面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钱局长,有个叫叶子寒的人找您,说是您的老熟人。”
雪娇心里一紧,随即松了口气——是叶子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