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用神识一探，呼吸都变急了：“‘小千云幻阵’的成套阵旗？还是灵器级别的？省得老子自己炼了！”
又拿起那块黑色罗盘，入手冰凉，神识沉进去，立马感觉到里头藏着的精密计算和定位的力道。“‘定星盘’！好东西啊！以后布阵找方位、算节点可方便多了！”
最后是那柄玉尺。“破阵玉尺？专门用来探阵法弱点、破解阵法的？老鬼这是想让我以后去拆别人家的阵啊？”
王玄抱着这三样宝贝，笑得嘴都快咧到耳根了。十年了！整整十年！这老抠门总算大方了一回！这套装备，比他之前用的那些破烂强上百倍都不止！
“哈哈哈！阵痴老鬼，看来你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嘛！”王玄心情大好，觉得这十年受的苦，好像也值了点。
有了新装备，王玄学起来更有劲头了！
不再是被动啃那些知识，而是拿着新得的阵旗和罗盘，在洞窟里不停地摆弄、试验。
用“小千云幻阵”把自己困住，体验幻阵的威力，再想办法用“破阵玉尺”找节点破开。
用“定星盘”反复测算晶壁上“小周天禁元阵”的能量流动，把每一点细微变化都记下来。
甚至开始胡思乱想，试着把自己最拿手的毒功，跟刚学的阵法掺到一块儿。
“我的毒元也是种能量，能不能用阵法把它放大或者转化呢？”
第一次试，想布个“毒雾阵”，结果毒元没控制好，直接把两杆阵旗腐蚀了，心疼得他直抽气。
第二次想搞个“毒火阵”，差点没把自己头发点着。
第三次……
失败是常有的事，可他乐在其中。有了实际操作的乐趣，那些枯燥的理论知识好像也活过来了。
他发现，把一丝毒元按特定的阵法轨迹转起来，再通过阵旗放出去，毒力的凝聚性和穿透性，居然真的好了一点点！
“有门儿！”这发现让王玄劲头十足！
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原来毒和阵，还能这么玩？
不再只把阵法当成出去的钥匙，而是真的沉下心来，研究怎么用阵法让自己的毒更厉害，手段更多样。
对着晶壁上那些更深奥的传承，眼神也越来越亮。
“原来这地方的能量节点是这么回事……”
“嘿，这结构妙啊，能把散着的力量拧成一股绳！”
“借力打力……是不是能用这阵法，把外头攻过来的力量，转成维持阵法运转的能量？”
学得越来越快，理解也越来越深。有时候还能举一反三，琢磨出些阵痴传承里没有的、掺了毒道特性的古怪阵法想法。
虽说这些想法大多以失败和炸阵收场，可王玄能感觉到，自己在阵法上的本事，正以吓人的速度长进。
不再是为了出去才学，而是真的对这门能“借天地之力”的学问，生出了浓厚的兴趣。
“阵痴老鬼，虽说你抠门又古怪，可这身本事……还真有点东西。”
王玄看着手里根据自己的理解改良后，成功转起来的微型“毒瘴迷踪阵”，嘴角翘了起来。
抬头望向四周依旧稳稳当当的银色光罩，眼神不再像十年前那样焦躁愤怒，满是跃跃欲试的挑战劲儿。
“等着吧，老家伙。你的‘小周天禁元阵’，哥们儿早晚给你破了！”
拍了拍身边的万毒诛神葫芦，葫芦嗡地响了一声，像是在应他。
“走，小葫芦，咱们接着研究！等破了这阵，哥们儿带你出去，用新学的阵法，坑死那些不长眼的！”
王玄干劲满满，又一头扎进了中级阵法，甚至更深奥的阵法知识里。
十年困局，磨掉了他的浮躁，却点燃了对阵法真正的热情。前路依旧被光罩挡着，可他的心境，早不一样了。
……
眨眼又是十年。
王玄自己都记不清在这不见天日的洞窟里待了多久。只记得刚来时，看本中级阵法传承都磕磕绊绊，如今那些弯弯绕绕的门道，早就被他摸得透透的。
地上满是他练手时留下的阵法刻痕，有的是传承里的标准样式，有的是他瞎琢磨的——把毒功和阵法往一块儿凑，失败爆炸留下的焦黑印记也不少。
“成了！”
王玄猛地一拍大腿，盯着眼前那个缓缓转着、冒五彩毒瘴的小阵法，咧开嘴笑了。
这“五毒迷踪阵”是他自己捣鼓出来的，掺了五行变化和五种剧毒。他估摸着，就是金丹后期的修士闯进来，也得扒层皮！
“嘿嘿，阵痴老鬼，瞧见没？你这后辈算不算青出于蓝？”他对着空气嘚瑟了句。
这二十年，自言自语早成了习惯。那阵痴虚影只在特定时候才冒出来，平时连个影都没有。
不过这后十年的“奖励”，可比头十年实在多了。
自打中级阵法入了门，每次突破个小阶段，虚影给的就不再是辟谷丹这类破烂。有时是几颗能精进修为的“蕴灵丹”，品级不高，好歹聊胜于无；有时是几样布阵的稀有材料，能让他试试更复杂的阵；甚至有回给了本讲阵法辅助炼器的杂书，倒让他多了个打发时间的乐子。
靠着这些零零碎碎的“接济”，加上没日没夜地钻硏，王玄总算觉得把晶壁上那些中级阵法彻底吃透了。
刚想歇口气，熟悉的白光一闪，阵痴老人的虚影准时出现。
“后来者，不错。二十年参透中级阵法，根基算稳了。”
王玄掏了掏耳朵，早对这种程序化的夸奖免疫了：“老规矩，来点实在的？这次是丹药还是材料？”
虚影没接话，反倒带着点深意说：“阵法是借力的法子，自身才是根本。你修毒道，五行里缺了水，今儿就给你补全这最后一块。”
话音落，虚影散了。
这次出现在王玄面前的，不是丹药也不是材料，而是个被复杂符文封着的寒玉盒！
玉盒刚现身，整个洞窟的温度骤降，一股又精纯又刺骨的水毒之力漫了开来！
王玄肾腑猛地一跳，那一直没动静的水行毒神虚影，突然跟疯了似的抖起来，透着一股从没见过的渴望！
“这是……？！”王玄心怦怦直跳，一个箭步冲上去，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