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湾之战的硝烟尚未散尽,欧洲列强在美洲的博弈已进入白热化。
是年隆冬,西班牙马德里王宫的议事厅内,国王卡洛斯二世将一封封求援信拍在案上,怒吼声响彻宫殿:
“为了墨西哥的银矿,为了西班牙在美洲的荣耀,就算掏空国库,也要把那些东方异教徒赶下海!”
他当场下旨,从本土调派六千常备军、二十门重型攻城炮,连同秘鲁总督区的四千印第安奴兵,尽数运往北美洲;
法国路易十四则以“保护皮毛贸易权”为名,增派四千皇家陆军与三千万里弗尔军费,由名将沃邦亲自制定战术方案,西法联军为这场内陆决战,押上了两国在美洲的全部家底。
消息传到伦敦,乔治三世连夜召集内阁会议,首相威廉·皮特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西法这次是孤注一掷,若他们控制美洲内陆,我们的殖民地将被彻底包围。”
最终英国决定:派遣皇家海军舰队护送五千陆军前往北美,同时将存放在加勒比海据点的十万石粮食、五万支滑膛枪,全部调拨给在美洲的华英联军;
在南京,毛承克收到英方密信的次日,便颁布了“倾国援美”的诏令:
从陕甘、两广调派三万精兵,驰援美洲,国内所有铁厂暂停民用铁器打造,全力生产火炮与步枪弹药,甚至将皇家天文台的望远镜都调拨给美洲前线。
对英华同盟而言,这一战不仅是守护金州堡,更是争夺整个美洲内陆的“生死赌局”。
西法联军将决战地点选在了密西西比河支流的“大平原隘口”。
这里东接西班牙的墨西哥殖民地,西连法国的路易斯安那据点,南邻英属殖民地的边缘地带,一旦占据此地,便能将英华同盟的势力困在西海岸,同时掌控内陆的皮毛与矿产资源。
联军统帅由西班牙老将巴赞担任,法国将军蒙托邦为副帅,总兵力达到惊人的两万二千人。
为了弥补三湾之战的战术缺陷,西法联军进行了针对性筹备:
西班牙将墨西哥银矿的三成收益用于采购战马,组建了一支三千人的重骑兵部队,配备新式马刀与短铳;
法国则带来了沃邦设计的“堡垒攻坚体系”,二十门重型攻城炮可在百米内轰塌石质堡垒,同时携带了大量拒马、壕沟铲,专门应对大华的伏击战术。
更阴险的是,巴赞派人贿赂了与大华结盟的尤基族部落首领,承诺“战后划分一半土地”,试图在决战时让印第安盟友倒戈。
战前一个月,联军在隘口东侧修建了三座连环营寨,营寨外挖有三重壕沟,壕沟内布满尖刺,营墙上架设火炮,形成“易守难攻”的防御体系。
巴赞在誓师大会上高举十字架:“上帝会指引我们战胜异教徒,今天我们在这片土地流的血,明天都会化作美洲的黄金!”士兵们齐声高呼,声浪震得营寨的旗帜猎猎作响。
多尔衮通过楚马什族的密探,提前截获了尤基族首领的叛国密信,与赶来的李定国、英国将领康沃利斯召开紧急军事会议。
“西法联军想靠兵力优势压垮我们,咱们就用‘分段阻击、诱敌深入’的战术应对。”
李定国指着地图分析,“大平原隘口北侧是沼泽,南侧是丘陵,中间只有一条宽三里的通道,正好适合咱们的火器发挥威力。”
同盟军的兵力部署堪称精密:总兵力一万八千人,其中大华陆军一万二千人(含李定国带来的三万精兵中的核心战力)、英国陆军三千人、印第安盟军三千人。
多尔衮亲率五千大华锐士驻守隘口西侧的“磐石堡”,这座由大华工匠与印第安人共同修建的石堡,墙厚丈二,配备三十门后装线膛炮,是防线的核心;
李定国率领四千精兵埋伏在南侧丘陵,负责侧击联军的重骑兵;
康沃利斯则率领英国陆军与两千印第安勇士,在北侧沼泽布设陷阱,阻断联军的退路;
郑钱的水师虽无法直接参与内陆战,却接管了密西西比河的水上运输线,切断了西法联军的后勤补给。
针对西法联军的攻城炮,大华工匠发明了“移动炮盾”用厚铁皮包裹松木,下方安装滚轮,可随时推进战场抵挡炮火;
印第安部落则发挥特长,在隘口通道内埋设了数千个“踏雷”,用陶罐装上火药与碎石,上面覆盖茅草,只要战马踩踏便会爆炸。
战前三天,李定国将毛承克亲赐的“忠勇”令牌交给卡玛:
“尤基族的叛徒成不了气候,此战过后,所有真心与咱们结盟的部落,都能得到大华的铁犁与种子。”
卡玛将令牌系在腰间,带着印第安勇士潜入隘口两侧的山林,负责传递战场信号。
巴赞的战术核心是“正面突破、两翼包抄”。
决战首日清晨大战正式开打!
他下令由法国雇佣兵组成的“先锋军团”率先发起进攻,三千人排成密集方阵,手持盾牌缓慢推进,方阵后方紧跟着二十门攻城炮,试图用炮火轰开磐石堡的大门。
蒙托邦则率领三千重骑兵埋伏在南侧丘陵边缘,准备在大华军队出城迎战时,从侧翼发起冲锋。
可当法国方阵进入隘口通道时,两侧山林突然响起号角声。
印第安勇士的箭雨如暴雨般落下,方阵前排的士兵纷纷倒下。
巴赞见状,立即下令攻城炮开火,炮弹呼啸着砸向磐石堡,却被城墙上的大华士兵用移动炮盾挡住,仅有少数炮弹击中堡墙,留下浅浅的凹痕。
“继续推进!用盾牌挡住箭雨!”巴赞亲自督战,挥舞长剑逼着士兵们前进。
就在法国方阵即将抵达磐石堡下时,通道内突然响起一连串爆炸声。
联军士兵踩中了印第安人的踏雷,碎石与火药飞溅,方阵瞬间乱作一团。
多尔衮抓住时机,下令堡内的后装炮开火,炮弹精准地落在方阵中央,将密集的士兵炸得血肉横飞。
“冲锋!”蒙托邦见正面受阻,立即率领重骑兵冲向南侧丘陵,却没想到刚进入丘陵地带,就遭遇了李定国的伏兵。
大华士兵的燧发步枪齐射,重骑兵的战马纷纷倒地,蒙托邦被掀翻马下,差点被马蹄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