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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炭锁京城》

清晨的寒气像淬了冰的刀子,直往骨头缝里钻。陈文强裹紧身上半旧的棉袍,站在煤场中央,只觉得一股更深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脑门。

偌大的煤场,空了。

昨日还堆积如山、乌黑发亮的煤块,此刻只剩下满地狼藉的碎末和车辙碾压出的深沟,裸露着冻得发硬的黄土地皮。几根孤零零的木桩戳在角落里,上面搭着的破席子被风吹得呼啦啦响,更添几分凄凉。空气里那股熟悉的、略带辛辣的煤炭气味淡得几乎闻不见,只剩下冷风卷起的干燥尘土味,呛得人喉咙发痒。

“东家!东家!”粗嘎的喊声带着焦灼,由远及近。

工头老张深一脚浅一脚地跑过来,身后呼啦啦跟着几十号煤场的汉子。他们个个穿着沾满煤灰、打满补丁的破袄子,脸上、手上都黑黢黢的,像是刚从地底钻出来。此刻,几十双眼睛全都死死盯在陈文强身上,那里面烧着的是走投无路的火,压着的是沉甸甸的绝望。

“您倒是给个准话啊,东家!”老张冲到陈文强面前,声音嘶哑,布满血丝的眼睛几乎要瞪出来,“官府的告示贴得满街都是!往后咱这煤场…是不是真就完了?几百号兄弟,拖家带口,就指望着这口力气吃饭!这…这眼看就要断炊了!”

他粗糙的大手猛地拍在自己干瘪的肚皮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身后的人群一阵骚动,绝望的气息如同实质的阴云,沉沉地压了下来。有人低声咒骂,有人唉声叹气,更有人眼巴巴地望着陈文强,浑浊的眼里只剩下最后一点微弱的希望之光。

陈文强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又沉又痛。几天前,当那个晴天霹雳般的“官营令”砸下来时,他还不信邪。他陈文强,一个在二十一世纪能把煤矿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的人,难道还搞不定这三百年前的煤炭买卖?他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白花花的银子流水似的送出去,低声下气地求告,试图在官府僵死的条文里撕开一道口子。然而,所有的门路都碰了壁,所有的笑脸最终都化作了冰冷的拒绝,像一堵堵无声的高墙,将他死死围困。他囤积的煤成了不能买卖的废物,每日还要白白支付看守和场地的费用,像钝刀子割肉。更致命的是,他签下的那些供货契约,违约的赔偿金如同悬在头顶的铡刀,足以让他彻底倾家荡产!

“都他娘的闭嘴!”陈文强猛地一嗓子吼出来,声音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瞬间压住了场上的嘈杂。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扫过一张张惶惑不安的脸,“天塌下来,有我陈文强顶着!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场地给我收拾干净,家伙事儿都给我检修利索了!我就不信,这口饭,咱们真就吃不上!”

汉子们被他陡然爆发的凶悍气势震住,一时噤声。老张嘴唇哆嗦着,还想说什么,被陈文强一挥手打断:“老张,稳住弟兄们!等我回来!”说完,他不再看任何人,转身大步流星地冲回他那间充当账房兼住所的低矮土坯房。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煤灰和劣质墨汁混合的气味。他冲到角落,一把掀开炕席,从下面拽出一个沉甸甸的红木匣子。啪嗒一声打开锁扣,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一叠叠崭新的银票,散发着油墨特有的、略带刺激性的气味。这是他在京城立足后积攒下的最后一点家底,原本是打算用来打通关节,拿到城外那座小煤矿的独家开采权,为日后真正的煤炭帝国打下根基。此刻,这厚厚的一沓纸钞,却成了他唯一能想到的救命稻草——向管着京城地面商税、市集、仓储的典史张德禄,买一条活路。

他胡乱抓起匣子,塞进怀里。冰冷的木匣紧贴着胸膛,却丝毫无法冷却他心头那股灼烧般的焦虑和孤注一掷的冲动。

典史衙门口的两尊石狮子呲着牙,在冬日惨淡的阳光下显得格外狰狞。陈文强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胃液,整了整衣襟,脸上努力挤出商人惯有的、带着三分讨好七分精明的笑容,抬脚迈过高高的门槛。

一股混合着陈旧木料、廉价熏香和若有若无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堂内光线昏暗,几个穿着皂青色衙役服的人影在角落里懒洋洋地晃着,眼神像刀子一样在他身上刮过。通报后,他被引着穿过一道狭窄的回廊,来到一间偏厅。

典史张德禄正斜倚在一张铺着半旧锦垫的太师椅上,慢条斯理地拨弄着手里一只黄铜暖手炉。他约莫四十多岁,面皮白净,留着两撇精心修剪的八字胡,穿着簇新的藏青色绸面棉袍。听见脚步声,他眼皮懒懒地撩起一丝缝,瞥了陈文强一眼,那眼神淡漠得像是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旧家具,随即又垂下眼帘,继续专注地欣赏自己保养得宜的指甲。

“哟,这不是陈大老板吗?稀客,稀客。”张德禄拖长了调子,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子黏糊糊的、让人极不舒服的腔调,像是阴沟里爬出的蛇。

陈文强心一横,上前几步,深深作揖,姿态放得极低:“张大人安好!小人陈文强,冒昧打扰大人清净,实在是…实在是遇到难处,万不得已,特来向大人讨个主意!”他脸上堆满了笑,额角却沁出细密的汗珠。

张德禄从鼻子里哼出一个模糊的音节,算是回应,依旧没抬眼看他。

陈文强咬咬牙,不再绕弯子,直接切入正题。他一边诉说着煤场面临的绝境——官营令如山压顶,存煤无法出手,契约即将违约,工人嗷嗷待哺,一边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见张德禄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暖炉盖子,脸上看不出丝毫波澜,陈文强知道,该下猛药了。

他猛地往前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暗示:“大人明鉴!小人深知规矩!只要能求得大人开一线方便之门,让小人把这批存煤出手,渡过眼前难关…小人…小人必有厚报!” 说着,他飞快地从怀里掏出那个沉甸甸的红木匣子,双手捧着,几乎是呈递贡品般,恭敬地放在张德禄手边的紫檀小几上。匣盖微微打开一道缝,露出里面崭新银票的一角,那炫目的色彩在昏暗的室内显得格外刺眼。

“咔哒。”

张德禄手中的暖炉盖子被他轻轻合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他终于抬起眼皮,目光像滑腻的蛇信子,慢悠悠地扫过那匣子,又缓缓移到陈文强脸上。那目光里没有贪婪,没有欣喜,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猫捉老鼠般的玩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嘲弄。

他忽然扯动嘴角,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白净的面皮上挤出几道虚浮的褶子。“厚报?”他慢悠悠地重复着这两个字,声音拖得长长的,“陈老板啊陈老板,你是个聪明人,可惜…”他摇了摇头,拿起小几上的青花盖碗,慢条斯理地用盖子撇着浮沫,“眼下的情势,你还没看透啊。”

陈文强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

张德禄啜了口茶,放下茶碗,身体微微前倾,隔着几案,那张白净的脸离陈文强更近了些。一股浓重的熏香味混着茶气扑面而来。“你那点煤,”张德禄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黏稠感,“在寻常年景,不过是烧火取暖的贱物。可如今…不一样了。”他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西北用兵,知道么?军械铸造,营盘取暖,哪一样离得了上好的硬炭?你库里那些东西,如今在户部的册子上,挂的是‘战略之资’四个大字!懂吗?战略之资!”

这四个字,如同四把重锤,狠狠砸在陈文强的心口上!他眼前一黑,瞬间明白了。什么官营令,什么统一调配,都是幌子!是有人,手眼通天,借着国战的东风,要把这京城的煤炭命脉,彻底攥在自己手里!他那些煤,在那些大人物眼中,已经不再是商品,而是兵家必争的资源!难怪之前所有的门路都走不通,难怪银子送不出去!这是要绝了他的根啊!

冷汗瞬间浸透了陈文强的内衫,手脚一片冰凉。他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张德禄欣赏着陈文强瞬间惨白的脸色,像是欣赏一出好戏。他重新靠回椅背,恢复了那副慢悠悠的腔调:“陈老板啊,本官看你也是个人才,不忍心看你一条道走到黑。这样吧…”他伸出保养得宜、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的手,轻轻点了点那个装着银票的匣子,然后缓缓地,将那匣子推回陈文强面前。

“银子,是好东西,可眼下,它烫手,也…不够分量。”张德禄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本官这里,倒是有个法子,能解你的燃眉之急,还能保你日后富贵。”

陈文强死死盯着张德禄那张虚伪的笑脸,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直窜上来,他知道真正的刀子要落下了。

“你那个煤场,”张德禄脸上的笑容加深,眼神却冰冷如霜,“位置不错,存煤也多,勉强算块肥肉。只要陈老板你识相,肯把煤场的…嗯,七成干股,干干净净地划出来,落到‘那位贵人’的名下。那你这批煤,自然就有路可走了。非但如此,往后这京畿的煤炭行当,‘那位贵人’吃肉,你陈老板,跟着喝点热汤,总还是有的嘛!如何?”

七成干股!

陈文强脑子里嗡的一声,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猛地褪去!这哪里是买路钱?这是要活生生剜走他半条命,吞下他所有的心血!他仿佛看到自己苦心经营的煤场,自己日夜奔波的成果,自己在这陌生时代安身立命的根基,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硬生生撕扯走大半!巨大的愤怒和屈辱感如同岩浆般在胸腔里奔涌,烧得他双眼赤红,几乎要失去理智。

“贵人?哪位贵人?”陈文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他身体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随时可能爆发。

张德禄脸上的假笑瞬间收敛,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陈老板,打听太多,对你没好处!‘贵人’的名讳,也是你能问的?”他语气陡然转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话,本官就撂这儿了。要么,按规矩办,七成干股献上,保你平安。要么…”他冷笑一声,目光扫过陈文强,如同在看一个死人,“你就抱着你那堆‘战略之资’,等着债主上门,等着工部、户部甚至刑部的人来跟你好好‘聊聊’!到时候,可就不是破财能消灾的了!”

“砰!”陈文强猛地一拳砸在身旁冰冷的廊柱上,粗糙的木刺扎进皮肉,渗出血珠,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怒火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几乎要将他撕裂。七成干股!这已经不是敲骨吸髓,这是要把他连皮带骨整个吞掉!那个藏在“贵人”名号背后的黑影,其贪婪和霸道,远超他想象的下限。

他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张德禄那张白腻的、写满有恃无恐的脸。一股属于现代商场枭雄的血性,混杂着穿越者孤注一掷的疯狂,在绝境中轰然点燃!

“好!好一个‘战略之资’!好一个‘七成干股’!”陈文强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狠劲,他脸上挤出一个近乎狰狞的笑容,“张大人,您这招‘釜底抽薪’,真是高明!小人佩服!”他刻意咬重了“釜底抽薪”四个字,带着明显的讽刺。

张德禄被他突如其来的爆发和怪异的用词弄得一愣,随即恼怒地沉下脸:“陈文强!你休要放肆!这里是典史衙门!不是你那满是煤灰的破场子!”

陈文强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硬顶,只会立刻粉身碎骨。他需要时间,需要空间!他强压下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脸上重新堆起那副商人式的、近乎谄媚的笑容,只是眼底深处,燃烧着冰冷的火焰。

“大人息怒!小人岂敢放肆?实在是…被这天大的‘恩典’给震住了!”陈文强搓着手,微微躬着身,语气带着夸张的惶恐,“七成干股…这数目,委实太大!小人那煤场,看着堆了些煤,可欠着外债,养着几百口人,账面上实在…实在是个空壳子!小人就算想孝敬贵人,也得回去好好盘一盘账,看看能挤出多少实实在在的家底,总不能拿些虚头巴脑的东西糊弄贵人不是?再者,这么大的事,涉及股权交割…总得让小人回去,把地契、账册、伙计们的工契都归置清楚吧?不然,岂不是显得小人对贵人不敬?”

他语速极快,态度卑微,理由却听起来冠冕堂皇。张德禄眯起眼睛,狐疑地打量着陈文强。这商人前一刻还怒发冲冠,转眼又变得如此驯顺卑微,变脸之快,让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陈文强提出的理由又似乎合情合理——盘账、清点资产,交割这么大的产业,确实需要时间。而且,他谅这个小小的煤老板,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哼!”张德禄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带着施舍般的傲慢,“算你识相!本官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就给你三天!三天之后,我要看到干净的、署好名的干股转让文书,还有地契、账册,一应俱全地摆在这儿!”他伸出三根手指,在陈文强眼前晃了晃,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记住,就三天!若是敢耍花样…呵,后果你自己掂量!”

“是!是!小人明白!多谢大人宽限!多谢大人!”陈文强点头哈腰,连连作揖,姿态低到了尘埃里。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个装着银票、此刻却显得无比讽刺的红木匣子,紧紧抱在怀里,倒退着,一步步挪出了这间令人窒息的偏厅。

直到彻底走出典史衙门那阴森的门洞,重新站在冰冷的、带着自由气息的大街上,陈文强才猛地挺直了几乎要弯折的腰背。他大口喘着气,冰冷的空气涌入肺腑,却无法浇灭胸腔里那团熊熊燃烧的屈辱和怒火。他回头望了一眼那两尊狰狞的石狮子,眼神冷得像冰。

三天?三天时间,他要找出那个藏在幕后的“贵人”,要撕开这吃人的罗网!他抱紧怀里的匣子,转身汇入街市的人流,脚步沉重却无比坚定。怀里的银票还在,但此刻,他需要的不是钱,是刀,是能劈开这黑暗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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