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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然因一手好字与公文格式备受曹頫赏识,却引来首席幕僚赵师爷的嫉妒。在一次重要文书抄录中,陈浩然惯用的现代简体字与标点习惯被赵师爷抓住把柄,诬其为“心怀叵测,自创文字”,意图颠覆。一场突如其来的文字狱危机,将陈浩然推向了风口浪尖。

那块上好的歙县砚台,在陈浩然指间灵活地转动着,墨锭与砚堂摩擦,发出均匀而细腻的沙沙声,如同春蚕食叶。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松烟墨的清香,这味道让他短暂地恍惚,仿佛回到了现代那个堆满案卷的办公室,只是眼前的毛笔和宣纸,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这里是雍正初年的江宁织造府,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浩然,老爷催问上次议定的那份《呈内务府织造进项明细折》的副录,你可誊写好了?”一个略显尖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不容错辩的审视意味。

陈浩然手下的动作微微一滞,墨条在砚堂上划出一道轻微的滞涩。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来者是曹頫身边的首席幕僚,赵孟儒赵师爷。这位赵师爷年近五旬,面皮白净,三绺长须梳理得一丝不苟,据说在曹家效力已逾二十载,是府中公认的“文胆”。自陈浩然凭借一手兼具馆阁体工整与现代排版清爽感的公文成功“惊艳”曹頫后,这位赵师爷看他的眼神,就从最初的漠然,逐渐变成了如今隐带寒芒的忌惮。

“即刻便好,有劳赵师爷亲自过问。”陈浩然转过身,脸上挂起恰到好处的谦逊笑容,将刚刚润色完毕、墨迹未干的一叠宣纸双手奉上。这是他融入此间体制后学会的第一课:无论内心如何翻腾,面上必须恭敬柔顺。

赵师爷接过文书,并未立刻去看内容,而是先用指尖捻了捻纸张的厚度,又对着光看了看墨色的浓淡,最后,那锐利的目光才像探针一样,逐字逐句地扫过正文。陈浩然的公文,内容框架遵循旧例,但段落分隔更清晰,偶尔在关键数据旁会以极小的字体加上类似“批注”的说明,逻辑分明,一目了然。曹頫对此赞不绝口,称其“清通简要,便于上览”。

然而,在赵师爷这类传统文人眼中,这种“便利”,无疑是对他们赖以生存的繁复文牍体系的一种挑衅。

“嗯……”赵师爷从鼻腔里哼出一个长音,目光最终停留在文书末尾,陈浩然签名落款的地方。“陈——浩——然,”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着,手指突然点在“陈”字右侧一个不起眼的位置,“此为何意?”

陈浩然心中猛地一沉。那里,他习惯性地、几乎是下意识地,在繁体“陈”字旁边,用极细的笔触写了一个现代简体的“陈”字。这是他穿越以来难以彻底根除的习惯,如同呼吸般自然,用于在浩瀚文书中快速标记属于自己的东西,从未有人在意。但此刻,在赵师爷那如同发现猎物般的目光下,这个小小的简体字,瞬间变得无比刺眼。

“哦,此乃……在下家乡的一种速写简笔,便于速记,一时笔误,污了赵师爷的眼,实在该死。”陈浩然连忙解释,背后已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掩盖过去,“我这就重写一份。”

“俗写简笔?”赵师爷却不容他蒙混,手指并未移开,声音反而拔高了几分,引得隔壁书案旁几位正在埋头工作的书吏也悄悄抬起了头,“我朝《字学渊海》囊括古今异体,杂篆俗书,却从未见过如此写法!结构突兀,笔画缺失,形似而神非,近乎……臆造!”

最后两个字,他咬得极重,像两枚冰冷的钉子,砸在陈浩然的心头。

“赵师爷言重了,”陈浩然维持着表面的镇定,脑子飞速转动,“不过是乡野陋习,登不得大雅之堂,绝无他意。”

“绝无他意?”赵师爷冷笑一声,终于将那份文书重重拍在案几上,震得砚台里的墨汁都晃了出来,“陈先生,你自入幕以来,所书公文,虽格式新颖,然细观之,字里行间,颇多此类‘简笔’痕迹!譬如‘云’字少雨,‘礼’字无示,‘当’字变形!先前我等只当你笔法特异,未曾深究。如今看来,只怕未必!”

他环视一圈,见已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更是提高了音量,字字诛心:“我大清一统宇内,书同文,车同轨,乃万世之基!岂容人私造字符,暗行诡秘?更何况,此等文字,结构古怪,非篆非隶,非楷非草,倒像是……某种暗号密语!”

“暗号密语”四字一出,整个书吏房内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在这个文字狱阴影随时可能笼罩下来的时代,这四个字足以让任何一个人家破人亡。

陈浩然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天灵盖。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无心的书写习惯,竟会被如此上纲上线,扣上这样一顶足以压死人的大帽子。他穿越至今,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自以为已经摸清了官场的门道,却没想到真正的杀机,竟藏在他最自以为安全、最赖以生存的文字之中。

“赵师爷,此话从何说起!”陈浩然强压住内心的惊涛骇浪,声音也沉了下来,“在下对皇上、对朝廷忠心可鉴,日月可表!区区笔误,何至于牵扯到暗号密语?您这是欲加之罪!”

“是否欲加之罪,一查便知!”赵师爷显然有备而来,从袖中又抽出几页纸张,赫然是陈浩然之前起草的一些文书草稿,上面果然零星散布着一些他未曾留意的简体字或标点符号残留。“这些,都是证据!曹大人信任于你,将机要文书交你处理,你却以此等诡谲文字书写,究竟意欲何为?是否交通外夷,窥探我朝机密?!”

“交通外夷”的罪名比“私造文字”更重,直接指向了政治忠诚问题。周围的同僚们看陈浩然的眼神,已经从好奇、同情,变成了彻底的恐惧和疏离,仿佛他已然是一个瘟神。

陈浩然百口莫辩。他知道,在这种情境下,任何关于“未来简体字”的解释都只会被当成疯话,或者坐实“诡秘”的指控。他陷入了穿越以来最大的一次危机,一次源于自身最细微习惯,却足以致命的危机。

就在陈浩然感到孤立无援,赵师爷脸上露出胜利在望的得意神色时,一个沉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何事如此喧哗?”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曹頫身着常服,眉头微蹙,站在门口。他身后还跟着一位面容清癯、目光炯炯的中年文士,并非府中常见之人。

赵师爷如同见了救星,立刻抢步上前,躬身行礼,然后将那几页“证据”连同方才那份公文双手呈上,添油加醋地将陈浩然“私造诡字,形同密语,恐有不轨”的罪名陈述了一遍,尤其强调了其可能“交通外夷”的风险。

曹頫听着,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他接过文书,仔细看去。当他的目光落在那一个个简体字上时,眉头锁得更紧。他虽欣赏陈浩然的才干,但涉及“文字”和“忠诚”这等原则问题,尤其是在雍正皇帝对思想控制极其严苛的当下,他也不敢有丝毫大意。

书房内的气氛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陈浩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自己的生死荣辱,就在曹頫接下来的一念之间。

就在这时,曹頫身后那位中年文士,似乎出于礼貌,也随意瞥了一眼曹頫手中的文书。他的目光在那些简体字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惊异,但随即恢复了平静。

就在曹頫即将开口,气氛紧绷到极致之时,那中年文士却忽然轻轻“咦”了一声,上前半步,对曹頫拱手道:“曹大人,可否容在下一观?”

曹頫对这位文士似乎颇为敬重,虽有些意外,还是将文书递了过去。

那文士接过,仔细端详了片刻,特别是那个引发争议的“陈”字,以及旁边几个被标记出的简体字,他的手指在纸上轻轻划过,仿佛在感受笔锋的走势。

片刻之后,他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恍然又带着些许玩味的笑容,对曹頫道:“曹大人,赵师爷,恐怕这是一场误会。”

“误会?”赵师爷失声叫道,难以置信。

“不错。”那文士语气平和,却自有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此类写法,并非陈先生私造,亦非暗语。若在下所料不差,此乃源于金石之学,多见于一些古代碑刻、兵符乃至道家符箓的省笔、异体之中,流传于某些极偏门的学术流派或地域,用于私记,非广为人知罢了。陈先生或是家学渊源,或是师承有此习惯,故而笔端偶带,实在与‘私造文字’、‘交通外夷’无涉。”

他侃侃而谈,引经据典,随口举了几个生僻的古字例子,其形态确与陈浩然的简体字有几分形似之处,硬是将这“莫须有”的罪名,解释成了一种“博古通今”的学者风范。

这一番说辞,不仅赵师爷目瞪口呆,连陈浩然自己也听得愣住了。他心中瞬间明镜似的——这绝对是胡诌!但这位陌生文士,为何要帮自己?而且办得如此巧妙,如此不着痕迹,直接将一场政治危机化解为学术探讨?

曹頫闻言,紧锁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脸上甚至露出了笑容:“原来如此!我就说浩然为人沉稳,断不会行此荒诞之事。竟是家学渊源,难怪公文写得别具一格,清晰明了。孟儒啊,你也是过于谨慎了,险些闹出笑话。”

赵师爷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喏喏称是,看向陈浩然的眼神,惊疑不定中更添了几分深刻的嫉恨。他精心布置的杀局,竟被一个陌生人三言两语轻松化解。

危机看似解除,但陈浩然心中的波澜却并未平息。他看向那位替他解围的中年文士,恰好迎上对方投来的目光。那目光深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仿佛能穿透他的皮囊,看到他来自异世的灵魂。

风波暂息,众人各怀心思地散去。曹頫似乎心情不错,并未深究,只是嘱咐陈浩然以后公务行文,还需以通行字体为准,避免再生误会。随后,他便与那位神秘文士一同离开了。

陈浩然独自留在原地,手心里全是冷汗。他重新铺开一张宣纸,提起笔,却感觉这笔有千钧之重。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在这个时代,知识可以是阶梯,也可以是陷阱;习惯可以成自然,也可以招杀身之祸。那个小小的简体字,像一记警钟,重重敲在他的心上。

所谓的“体制内生存”,远不止于处理好人际关系、摸清潜规则那么简单,它要求你从灵魂到皮毛,从思想到笔尖,都必须彻底地、毫无破绽地融入这个时空的纹理,否则,任何一个微小的“不同”,都可能成为催命符。

他回想起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那位陌生文士的形象在他脑中挥之不去。那人是谁?为何出现在曹府?他显然识破了那些字并非什么“古体异字”,却为何要帮自己圆谎?是出于善意,还是别有目的?

傍晚下班,陈浩然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心回到临时租住的小院。刚进门,就见到妹妹陈巧芸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借着夕阳的余晖翻看一本笔记——那是他闲暇时记录红学见闻和内心吐槽的私密之物。

“哥,你回来啦!”陈巧芸抬起头,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晃了晃手中的笔记本,“你猜今天谁来找过你了?”

陈浩然心中一动,隐隐有了猜测。

“是文强堂兄派人送来口信,”陈巧芸压低声音,脸上带着一丝后怕与庆幸,“说他们通过李卫李大人那边的关系,隐约听到风声,曹府里有人要对你不利,似乎跟你的笔墨习惯有关。他们不便直接插手,便辗转请托了一位恰好在江宁访友的学问大家,姓纪的,据说精于金石考据,今日会借机去曹府拜访,若有机会,或可为你转圜一二……”

纪先生!陈浩然瞬间明白了。是家族!是陈文强和陈乐天他们,动用了他尚不完全清楚的人脉网络,在他尚未察觉危机已然临头时,就已经悄然布下了这枚化解的棋子。那位“纪先生”,想必就是家族请来的援手。他不仅精于学问,更善于机变,一番“金石古字”的说辞,既保全了曹頫的颜面,又堵住了赵师爷的嘴,更将自己从必死之局中轻轻巧巧地捞了出来。

一股复杂的暖流涌上心头,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有对家族力量的震撼,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他自以为凭借现代人的智慧和谨慎可以独立周旋,却不知若无家族在暗处的支撑,他可能早已尸骨无存。

他接过妹妹递过来的茶水,猛灌了一口,冰凉的液体划过喉咙,让他稍微冷静下来。他看向陈巧芸,苦笑道:“今天在衙门,差点就因为一个写惯了的字,掉了脑袋。”

陈巧芸瞪大了眼睛:“这么严重?”

“嗯。”陈浩然点点头,目光投向窗外逐渐沉落的夜色,声音低沉而凝重,“巧芸,我们之前想得还是太简单了。在这里,活着,本身就是一门最高深的学问。”

他顿了顿,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对这个时空发出的宣言:“那位纪先生……他今日能救我,是因为‘学问’。赵师爷今日能害我,也是因为‘学问’。这江宁织造府,这大清朝的官场,水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得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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