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塞尔学院·湮没之井·圣堂核心大厅】
新约生效后的第七分钟。
空气中有种微妙的张力，仿佛世界本身的“背景设定”被修改了。克里斯汀娜手中的能量探测仪疯狂闪烁，显示着环境中的秩序熵值正在经历前所未有的波动——从原本稳定但僵化的低熵状态，转向一种更高熵但更有活力的动态平衡。
“系统重组完成度87%。”她低声记录，“旧约协议残余正在被新约覆盖……速度比预期快1.3倍。路明非的计算模型发挥了作用。”
大厅中央，七个锚点正在适应新的连接状态。
楚子航感受到最明显的变化：之前那种被系统持续抽取“人性熵值”的细微流失感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暖的、双向的能量循环——他从圣堂核心获取秩序能量维持金色纹路，同时将自己的意志和记忆注入系统作为“数据样本”，但不再是单向的剥削，而是平等的交换。
诺诺握了握拳，手臂上的金色纹路不再只是简单的几何图案，而是随着她的思绪微微变化形态。“引导者”的属性被重新定义：她可以感知到其他六个锚点的状态和意图，但不再是模糊的“直觉”，而是清晰的数据流——谁在紧张，谁在计算，谁在观察，都以特定的频率模式呈现在她的意识中。
零的银色纹路最为特殊。它们像活着的文字一样在她皮肤下流动，记录着发生的一切：每个锚点的能量波动、系统重组的过程、甚至克里斯汀娜的观测数据都被自动编码储存。她成为了这个系统的“记忆库”，新约的历史从此刻开始将被忠实记录。
第五锚点的金色骸骨投影变得更加凝实，仿佛从古老的守望中获得了新生。第六锚点——那个珍珠色皮肤的存在——闭着眼睛，似乎在感受时间的流动。第七锚点“镜面”则平静地悬浮着，表面映照着大厅中的一切，但不再只是被动的反射，而是主动分析着每个映象之间的关系。
而路明非……
祂的投影从圣堂核心中退出，重新凝聚成人形。但这一次，形态更加清晰，细节更加丰富——不再是单纯的光影，而是有了质感，有了温度，甚至有了表情的细微变化。祂正在重新学习如何“表现”得像一个人类，即使祂的内在已经超越了人类的范畴。
“系统稳定了。”路明非开口，声音不再是通过意识网络直接传递，而是真实地在空气中振动，“新约核心条款已写入底层协议。旧约守护者永久解除。但……”
祂看向克里斯汀娜：“南极的复制核心仍在运行。根据我刚才接入系统时获得的数据，它正在加速预热。如果它在七小时内启动，即使有新约保护，也会对全球龙脉网络造成严重干扰——就像两个心脏同时泵血，血管会爆裂。”
“校董会的计划是什么？”楚子航问，“他们明知道真正圣堂已经由我们控制，为什么还要启动复制品？”
克里斯汀娜调出一份刚刚解密的数据：“因为他们从未想过控制‘完整’的圣堂系统。他们的目标更……务实。”
投影中显示南极基地的详细结构图。在复制圣堂核心的下方，有一个庞大的培养槽阵列，里面浸泡着数百个人形轮廓。
“克隆体。”零平静地说出结论。
“是的。混血种克隆体，植入了从历代锚点遗物中提取的基因片段。”克里斯汀娜放大图像，“伊丽莎白·洛朗的计划是：用复制核心强行启动一次‘不完整融合’，将七个锚点的基因模板强行注入这些克隆体，创造出数百个拥有部分锚点能力的‘新人类士兵’。不需要完美，只需要可控。”
诺诺感到一阵恶寒：“所以即使我们成功改写新约，他们也要制造一支军队？”
“更糟。”第六锚点睁开眼睛，金色的瞳孔中倒映出时间的轨迹，“我看到了可能的未来分支。如果复制核心启动，那些克隆体会经历痛苦但快速的‘伪孵化’，成为没有完整意识但拥有强大力量的傀儡。然后……”
画面变化：克隆大军在全球范围内清剿所有“不稳定因素”——包括不服从校董会的混血种，以及被视为威胁的龙类遗迹。世界被强行拖入一个由少数人控制的“秩序”。
“那会是一场灾难。”第五锚点的声音中带着古老的疲惫，“我曾经见证过类似的事情。用暴力强行统一，只会埋下更深的仇恨种子。战争会在几代人后再次爆发，而且会更残酷。”
路明非的投影开始计算。“复制核心距离临界点还有六小时五十七分钟。从学院到南极基地，即使使用最快的传送手段也需要至少四十分钟。我们需要立刻行动。”
“但我们刚刚完成七锚归位。”楚子航提出实际困难，“每个人都在适应新状态。现在立刻投入高强度作战，风险很大。”
“那就边行动边适应。”诺诺活动着手腕，“而且我们有优势：七个人可以协同作战，校董会那边……他们最多只有复制品和克隆体。”
零补充：“克里斯汀娜博士可以提供情报支持。她知道基地的防御布局。”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到克里斯汀娜身上。
她沉默了三秒，然后点头。“我会提供所有数据。但我不会直接参与战斗——科学家的职责是观察和记录，不是杀戮。”
“足够了。”路明非说，“现在，制定作战计划。”
祂的手在空中一挥，大厅中央浮现出南极基地的全息模型。模型不断放大，显示出内部结构、防御系统、兵力部署、以及复制核心所在的核心区。
“基地分为三层。”克里斯汀娜开始讲解，“表层是伪装成科考站的生活区，约五十名普通工作人员——大多是被蒙蔽的研究员。中层是防御层，驻扎着校董会的私军，约三百人，装备重型炼金武器。深层就是复制核心区和克隆体培养槽。”
“目标很明确：摧毁复制核心。”楚子航说，“但怎么进去？强攻会触发警报，他们可能会提前启动核心。”
“我有权限。”克里斯汀娜调出一串代码，“琥珀-7级授权可以在任何校董会设施内通行无阻。我可以带你们进入中层。但深层需要双重验证——除了授权码，还需要一个校董会成员的生物特征。”
“伊丽莎白·洛朗会在那里吗？”诺诺问。
“概率87%。”克里斯汀娜说，“她一定会亲自监督最后阶段。但接近她很危险。她是现存最强大的混血种之一，而且……她有一些‘特殊装备’，是从古老遗迹中挖掘出来的，连我都不知道具体功能。”
路明非开始模拟入侵路径。金色的数据流在空中编织成数十条行动路线，每条路线都标注着成功率、风险等级、时间消耗。
“最佳方案：分组行动。”祂最终得出结论，“一组负责吸引注意力，制造混乱；二组潜入深层，执行核心摧毁任务；三组在外围策应，防止外部增援。”
“分组方案？”楚子航问。
“第一组：楚子航师兄和第五锚点。你们的属性是‘守护’和‘守望’，适合正面作战和持久防御。任务：在中层制造大规模混乱，吸引敌军主力。”
第五锚点的金色骸骨投影微微点头：“可以。我的骸骨本体可以远程投影部分力量，提供范围性防御支援。”
“第二组：我和诺诺师姐。‘混沌’与‘引导’的组合适合潜入和破坏。任务：利用克里斯汀娜的权限进入深层，找到并摧毁复制核心。”
诺诺点头：“我的直觉可以预警陷阱，你的计算可以破解防御。”
“第三组：零和第六锚点。‘史官’和‘归来者’。任务：在外围建立观测点，记录整个过程，并在必要时提供支援——第六锚点控制时间的能力可以创造机会窗口。”
零简短回应：“明白。”
第六锚点：“时间之弦已准备就绪。”
“第七锚点‘镜面’作为全局协调者。”路明非看向那个悬浮的银白色存在，“你需要同时映照三个小组的状态，确保信息实时同步，并在各组之间建立临时的意识连接通道。”
第七锚点表面泛起涟漪：“已建立七通道同步网络。实时数据传输延迟将低于0.01秒。”
计划制定完毕。
“那么，开始传送准备。”路明非说，“克里斯汀娜博士，请提供南极基地的精确坐标。”
克里斯汀娜输入一串数字。大厅的地面上浮现出一个巨大的传送矩阵——这是圣堂系统的新功能之一，可以利用全球龙脉网络实现近乎即时的远距离移动。
但就在七人准备踏入矩阵时，意外发生了。
圣堂核心的光球突然剧烈闪烁。
第七锚点发出警报：“检测到外部攻击……来源：南极方向……攻击类型：逆向协议覆盖……目标：新约系统……”
一道无形的冲击波沿着龙脉网络袭来。大厅剧烈震动，墙壁出现裂痕。七个锚点同时感到一阵剧痛——那种感觉就像有人用烧红的烙铁直接烫在他们的灵魂上。
“复制核心……提前启动了？”楚子航咬牙稳住身形。
“不。”路明非迅速分析数据流，“这是定向攻击……他们在尝试用复制核心的协议覆盖我们的新约！想用‘赝品’覆盖‘真品’！”
克里斯汀娜脸色骤变：“伊丽莎白疯了！这种覆盖尝试会引发协议冲突，可能导致整个龙脉网络崩溃！”
“能撑多久？”诺诺问，她已经感觉到金色纹路开始不稳定，光芒明暗不定。
路明非的计算结果不乐观：“根据冲突强度推算……最多三小时。三小时后，如果复制核心仍在运行，新约会被强制覆盖，我们会变回旧约状态——甚至更糟，成为复制核心控制下的傀儡。”
时间从七小时缩短到三小时。
而且他们现在处于被攻击状态，力量受到压制。
“必须立刻出发。”第六锚点说，“但在当前状态下传送，可能会被攻击干扰，导致传送坐标偏移，甚至……被直接抛入虚空。”
“那就冒险。”路明非的投影开始重新稳定形态，金色纹路全力运转，抵抗着协议冲击，“第七锚点，建立局部稳定场，保护传送过程。第六锚点，对传送目标点的时间流进行微调，确保我们抵达时处于最佳切入时机。”
两个古老锚点同时行动。第七锚点释放出银白色的稳定力场，笼罩整个传送矩阵。第六锚点闭上眼睛，双手虚握，仿佛在拨动看不见的琴弦——时间在南极基地上空产生细微的扭曲，创造出一个持续十五秒的“安全窗口”。
“就是现在！”路明非喝道。
七人同时踏入矩阵。
光芒吞噬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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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极·冰原之下·校董会秘密基地】
传送的眩晕感还未完全消散，寒冷已经刺入骨髓。
他们出现在一片冰隧道中，四周是万年寒冰形成的天然廊道，壁面内封冻着古老的海洋生物化石。温度零下五十二度，即使有混血种体质和金色纹路保护，也能感受到生命在如此极端环境中的脆弱。
克里斯汀娜激活了手腕上的环境适应装置，一层透明的力场包裹住她。“我们在基地东北侧三公里处。我的权限只能让我们传送到这个隐蔽入口，再往里就会触发警报。”
楚子航观察四周。冰隧道向前延伸约两百米，尽头有一扇厚重的金属门，门上覆盖着冰层，但隐约可见发光的龙文封印。
“第一道防线。”第五锚点的投影漂浮在空中，金色的眼眸扫描着封印，“古老但有效的炼金结界。强行突破会触发警报。需要正确的解封序列。”
“序列在这里。”克里斯汀娜输入一组动态密码。金属门上的龙文开始重组，冰层融化，门无声滑开。
门后是一条人工修建的通道，墙壁是冰冷的合金，照明是幽蓝的冷光灯。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培养液的气味。通道两侧每隔十米就有一个监控探头，红灯规律闪烁。
“监控系统已经用我的权限暂时屏蔽。”克里斯汀娜说，“但只有五分钟。五分钟后，中央控制室会发现异常。”
“足够了。”路明非开始向前移动，祂的投影现在几乎与实体无异，脚步在合金地面上发出轻微声响，“按照原计划分组。第一组，在这里制造混乱。”
楚子航和第五锚点点头，转身向通道另一侧走去——那里通往基地的中层防御区。
“第二组，跟我来。”路明非带着诺诺和克里斯汀娜，向深层入口前进。
零和第六锚点留在原地，第六锚点开始布置时间观测点，零则启动银色纹路的记录功能，将一切细节储存。
分组行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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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层防御区】
楚子航刚踏入防御区，警报就响了。
不是因为他们被发现了——克里斯汀娜的权限还在生效——而是因为第五锚点释放的气息太过古老、太过强大，触发了基地的“异常能量感应器”。
“也好。”楚子航拔出村雨，“省得我们去找他们。”
通道尽头，闸门升起，十二名全副武装的混血种战士冲出。他们穿着特制的白色极地作战服，手持炼金步枪，枪口已经开始凝聚能量。
“入侵者，立刻放下武器！”领队通过扩音器喊道。
楚子航没有回答。他向前踏步，第一步，村雨出鞘三寸；第二步，金色纹路从手臂蔓延至刀身；第三步——
他消失了。
不是隐身，是速度太快。在战士们反应过来之前，楚子航已经切入阵型中央，村雨的刀光如圆月般绽放。
三把步枪被斩断，四名战士被刀背击晕。但剩下的八人立刻调整阵型，组成配合默契的战斗小组，同时开火。
炼金子弹不是金属，而是凝聚的能量弹，可以在命中后释放多种效果：冰冻、麻痹、能量消散。八发子弹封死了楚子航所有闪避角度。
但他不需要闪避。
第五锚点的投影出现在他身前。金色骸骨的虚影张开双臂，一道半透明的护盾展开。子弹击中护盾，如同石子投入湖面，只激起圈圈涟漪，然后被完全吸收。
“古老但有效的防御。”第五锚点的声音在通道中回荡，“你们的武器，对经历了时间考验的守护毫无意义。”
骸骨投影的双手结印。通道的地面开始震动，冰层裂开，从中升起十二根金色的石柱，将战士们围在中间。石柱表面浮现出古老的龙文，形成一个禁锢结界。
战士们试图突破，但他们的攻击在结界上连痕迹都留不下。
“困住他们，不要杀戮。”楚子航说，“他们大多只是服从命令的士兵。”
第五锚点头。结界开始收缩，将战士们压缩到一个无法动弹但不会受伤的空间内。
“继续前进。”楚子航看向通道深处，“真正的麻烦还在后面。”
他们继续深入。警报声越来越密集，更多的部队正在集结。
但楚子航的步伐没有减慢。
村雨在手中低鸣，渴望真正的战斗。
而第五锚点的金色投影，如同一面永不倒塌的盾，守护在他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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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层入口】
路明非、诺诺和克里斯汀娜遇到了麻烦。
深层入口需要双重验证：权限码和生物特征。克里斯汀娜有权限码，但生物特征——需要校董会成员的手掌或视网膜扫描。
“伊丽莎白·洛朗肯定在里面。”克里斯汀娜看着扫描器上的红灯，“但让她出来给我们开门不现实。”
“那就绕过去。”诺诺摸着墙壁，“直觉告诉我……这里有隐藏通道。旧设施常有的设计，为了应对紧急情况。”
路明非开始扫描墙壁结构。祂的金色纹路延伸到墙面，如同活着的探针，分析着每一寸合金的密度、厚度、内部结构。
三秒后，祂找到了。
“左下方，第三块墙板，内部有空洞。后面是一条维护通道。”
诺诺蹲下检查。墙板看起来和其他部分没有区别，但边缘处有一个几乎看不见的缝隙。她用匕首撬开缝隙，墙板向内滑开，露出一个狭窄的竖井，井壁有爬梯向下延伸。
“只能容纳一人通过。”克里斯汀娜测量着井口尺寸，“而且没有照明，不知道有多深。”
“我先下。”路明非的投影开始压缩形态，变得更加凝实但体积缩小，“我的意识网络可以探测下方情况。你们跟着。”
祂钻入竖井，快速下降。诺诺紧随其后，克里斯汀娜殿后。
竖井深约五十米，底部连接着一条布满管道的维修通道。通道内温度更低，各种液体输送管表面结着白霜。空气中弥漫着培养液和能量的混合气味，令人作呕。
路明非停在通道的一个岔路口。“左边通往能源核心，右边通往培养槽区。复制核心在两者之间……但这里有守卫。”
祂通过意识网络将感知到的画面共享给诺诺：前方一百米处，四台自动防御炮台悬浮在空中，炮口缓慢旋转，扫描着所有移动目标。炮台之间的能量场形成一张网，任何未经授权的物体穿过都会触发集火。
“硬闯？”诺诺问。
“不需要。”路明非开始计算炮台的扫描频率、能量场波动规律、以及它们之间的盲区，“第七锚点，给我实时数据更新。”
第七锚点的声音在意识网络中响起：“扫描频率每3.7秒一个周期。能量场在周期第1.2秒和第2.9秒有0.05秒的相位偏移。偏移期间，右下区域会出现直径0.8米的盲区。”
“足够了。”路明非看向诺诺和克里斯汀娜，“跟着我的脚步，精确同步。我会指示移动时机。”
祂开始向前移动。第一步踏出，正好在扫描周期开始后的第1.19秒。第二步在第1.24秒。第三步……
诺诺紧跟其后，完全信任路明非的指引。克里斯汀娜虽然紧张，但作为科学家的精确性让她也能跟上节奏。
他们如同在刀尖上跳舞，在能量场的缝隙中穿梭。炮台的红外扫描从他们身边掠过，最近时距离诺诺的肩膀只有五厘米。
三十秒后，他们穿过了防御区，没有触发任何警报。
“前面就是核心区入口。”路明非停下脚步。
眼前的景象令人震撼。
一扇高达二十米的圆形巨门，材质似金似玉，表面流动着液态的光芒。门两侧站立着两尊巨大的雕像——不是人类，也不是龙，而是某种介于两者之间的生物，既神圣又恐怖。雕像的眼睛是两颗巨大的红宝石，散发着危险的能量波动。
而门本身，正处于半开启状态。门缝中透出刺眼的金色光芒，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正在吟诵古老的咒文。
伊丽莎白·洛朗。
她已经在里面，正在执行最后的启动程序。
“时间不多了。”路明非感知到门内能量正在急剧攀升，“复制核心的预热进度……已经达到91%。最多还有二十分钟就会完全启动。”
“怎么进去？”诺诺看着那两尊雕像，“它们看起来不像装饰品。”
“它们是‘门卫’，古代炼金傀儡。”克里斯汀娜低声说，“伊丽莎白从某个龙王陵墓中挖出来的，用龙血重新激活。每一尊都拥有接近次代种龙王的战斗力。”
路明非开始分析傀儡的结构。金色纹路延伸到极限，试图解析它们的弱点。
但就在此时——
傀儡的眼睛突然全部亮起。
它们活了。
巨大的头颅转向三人所在的方向，红宝石眼睛锁定目标。
一个冰冷、机械的声音在通道中回荡：
“检测到未授权生命体……清除协议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