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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糊弄”(甩锅)掉“鬼哭林斥候遇伏事件”之后,我“影煞”获得了魔尊的“暂缓验证”、“继续观察”指示,虽然暂时保住了小命,但悬在头顶的那把“达摩克利斯之剑”,只是稍微抬高了那么一毫米,并未真正移开。

魔尊那最后一句“你之生死,只在吾一念之间。好自为之!”,如同附骨之疽,时刻在我魔魂深处回响,提醒着我,距离“缓刑”结束,还有……大约三十六个时辰。

三十六个时辰……七十二小时…… 我瘫坐在东厢房的床上,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踩在烧红的刀尖上,既煎熬,又必须保持“平稳”,不能露出任何马脚。

必须做点什么! 我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光靠“糊弄”和“甩锅”,不可能长久。魔尊不是傻子,一次巧合(鬼哭林事件)可以解释,两次、三次,他必然起疑!而且,他肯定会继续探查,只是方式会更加隐秘!

我需要……“证据”!能证明青云宗“确有异动”、“早有防备”的证据!最好是能直接呈递给魔尊的、看起来真实可靠的证据!

可是……证据从哪来? 我犯了难。难道让我去伪造一份“青云宗高层紧急调防令”?或者“玄玑真人秘密会议纪要”?那难度太大了!而且容易留下把柄!

对了! 我脑中灵光一闪。执法殿!林清风不是说执法殿派人去调查鬼哭林事件了吗?而且,魔尊最后也特别提到了“关注执法殿的反应”!执法殿……是宗门对内肃清、对外防御的核心部门!他们的任何风吹草动,都可以解读为“宗门在加强戒备”、“发现了异常”!

如果能搞到一些关于鬼哭林事件调查进展的、似是而非的消息,或者打探到执法殿近期“加强巡查”、“调整布防”的内部命令,甚至只是“某某长老连夜召集执法队开会”这样的风声,都可以作为“证据”,呈报给魔尊!

对!就从执法殿下手! 我打定主意。不过,不能我亲自出面去打听,太可疑了。得找人……套话!

林清风!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包打听”。这小子消息灵通,而且对我“推心置腹”,套他的话,风险最小!

好!明天就去找他!旁敲侧击! 我定了定神。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确认一下,鬼哭林事件,到底在宗门内引起了多大反响?

第二天(死缓倒计时第二天),我“调整”好状态,再次“准时”前往剑崖“点卯”。

一路上,那种被“冰冷审视”的感觉,虽然淡了一些,但依旧如影随形,让我不敢有丝毫大意。我“目不斜视”,“神情淡然”,仿佛对昨夜的风波一无所知。

来到剑崖,玄玑真人依旧如故,只是在我“入定”后,淡淡地扫了我一眼,说了一句:“昨夜,南边有些动静,你可知晓?”

! 我心里一紧。他果然知道了!这是在试探我?!

“弟子……略有耳闻。”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脸上带着一丝“后怕”和“好奇”,“听说是有些宵小之辈,在宗门附近滋事,已被执法殿驱离了?”

“嗯。”玄玑真人“不置可否”,只是淡淡道:“宗门安危,自有法度。你专心修行即可,无需理会外事。”

“是,弟子明白。” 我“恭敬”应道,心中却念头飞转。“自有法度”?是让我别多管闲事?还是……暗示我什么?

玄玑真人不再多言,闭上了眼睛。

我“如蒙大赦”,赶紧“入定”,心里却再也静不下来。玄玑老儿这态度……很微妙啊。既不深究,也不解释,只是让我“专心修行”。他是觉得这事太小,不值一提?还是……别有深意?

不管了! 我甩甩头。反正他看起来没怀疑到我头上。这就是好消息!

结束“修行”后,我立刻“步履匆匆”地离开了剑崖。我没有直接回东厢房,而是“绕道”去了内事堂附近——林清风平时喜欢在这里“流窜”。

果然,没走多远,就看到了林清风的身影,他正和几个相熟的内门弟子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什么,表情带着几分“兴奋”和“神秘”。

我“不动声色”地走近。

“……听说了吗?昨晚鬼哭林那边,动静不小!”

“可不是!执法殿的玄肃师叔都亲自出马了!据说抓到了几个活口!”

“真的假的?是什么人?魔崽子?”

“不清楚,嘴巴很硬,正在审呢!不过看执法殿那阵仗,肯定不是小事!”

“啧啧,胆子不小啊,敢在我青云宗地界撒野!”

……

抓到了活口?! 我脚步一顿,心头猛地一跳!魔尊派去的斥候,被活捉了?!这下麻烦了!活口!意味着可能被审问出东西来!万一他们供出魔尊,或者供出……我?

不!应该不会!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魔尊派出的斥候,都是死士,应该没那么容易开口。而且,他们只是“验证”情报,未必知道更深的内情。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调整”好表情, “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 “清风,你们在聊什么?这么热闹?”

“墨师叔!” 林清风见到我,眼睛一亮,连忙行礼,其他几个弟子也纷纷见礼。

“不必多礼。” 我“温和”地摆摆手, “方才听你们提到鬼哭林?昨晚的动静,我也略有耳闻。执法殿那边……可有说法?”

“回师叔,” 一个弟子抢先道,“听说抓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家伙,身上有魔气残留,正在严加审讯!玄肃师叔亲自坐镇!”

“魔气?” 我“眉头微皱”,露出“凝重”之色, “果然是魔崽子?可问出什么了?”

“这就不清楚了。” 林清风摇摇头, “执法殿那边口风很紧。不过,听说宗门已经加强了南边一带的巡逻,尤其是靠近断魂崖的区域。内事堂也在调配物资,可能……要有大动作?”

加强了巡逻? 我心中一动。这不正是我需要的“证据”吗?

“嗯,宗门反应迅速,是应有之义。” 我“赞许”地点点头, “魔道妖人,亡我之心不死,我等弟子,也当时刻警惕,勤加修炼才是。”

“师叔说的是!” 几个弟子纷纷应和。

又“随意”聊了几句,打听到一些关于“执法殿增派人手”、“巡逻路线调整”、“几位长老连夜议事”等零碎消息后,我“勉励”了他们几句,便“心事重重”地离开了。

回到东厢房,我关上门,仔细梳理着刚才得到的信息。

1. 昨晚鬼哭林事件,执法殿抓到了活口,正在审讯。

2. 宗门已加强南边(断魂崖方向)巡逻,调整了布防。

3. 内事堂在调配物资,似有动作。

4. 高层(长老)连夜开会。

好!太好了! 我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这些消息,不正是“青云宗因发现魔族窥探而加强戒备、有所动作”的“铁证”吗?!

虽然“活口”是个隐患,但只要他们不招供,或者招供的内容跟我无关,就没问题!甚至,他们招供了“受命前来探查”之类的话,反而更能证明我的“情报”有价值——看,魔族果然派人来验证了!只是被早有准备的青云宗逮个正着!

对!就这么向魔尊汇报! 我打定主意。将这些“打探”来的消息,稍加“润色”,包装成“我冒着风险、多方打探得来的绝密情报”!

“宗门因鬼哭林事件高度警觉,已全面加强南境防御,执法殿正在深挖细查,疑似有大规模行动迹象。” 我脑中已经构思好了“报告”的雏形。“内事堂秘密调配物资,或与应对魔族渗透有关。几位长老深夜密议,内容不详,但气氛凝重。”

这些信息,半真半假,有鼻子有眼,足以让魔尊相信,青云宗确实“有所动作”,而且很可能“察觉了他们的意图”! 我越想越觉得可行。这样一来,我之前的“假情报”导致斥候遇伏,就可以完美解释为“青云宗早有防备,临时调整了布防”!而我,非但无过,反而“有功”!因为我“及时”提供了“预警”,让魔尊知道了青云宗的“反应”!

完美! 我几乎要为自己的“机智”喝彩。化被动为主动!将一次“失败”,包装成一次“有价值的试探”!

事不宜迟! 我立刻行动起来。用匿影珠残骸向魔尊“汇报”!虽然这残骸能量所剩无几,传递不了太多信息,但传递这些简单的、结论性的消息,应该够了!

我立刻拿出那枚滚烫的残骸,深吸一口气,将刚刚构思好的“情报”,加上“弟子冒死打探”、“万分危急”、“请陛下定夺”等修饰语,用最“忠诚”、最“惶恐”的语气,化作神念,注入其中。

“嗡……”

残骸轻轻震动,光芒闪烁,将我“精心炮制”的“紧急军情”发送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我长舒一口气,感觉心中的巨石,又轻了一点点。

现在,就等魔尊的反应了。 我坐在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他收到这些“情报”,会是什么反应?是相信?是怀疑?还是会……亲自出手?

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咬了咬牙。至少,我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和“忠诚”!

接下来的两天(死缓倒计时最后四十八小时),我过得“度秒如年”。一边要“兢兢业业”地在剑崖“表演”修行,应对玄玑真人那“高深莫测”的目光和无处不在的“冰冷审视”;一边要“提心吊胆”地等待魔尊的“回复”和“判决”;还要“小心翼翼”地打探宗门内的“风声”,为自己的“报告”寻找更多的“佐证”。

好消息是, 宗门内关于“鬼哭林事件”和“加强戒备”的议论越来越多,甚至有鼻子有眼地说“抓到了魔道奸细”、“正在顺藤摸瓜”、“可能要清洗内部”等等,这无疑为我提供了更多的“素材”。

坏消息是, 魔尊那边,杳无音信。匿影珠残骸再也没有发热。是信了?还是在酝酿更大的风暴?

第三天,傍晚(死缓倒计时最后十二小时)。

我“结束”了“修行”, “疲惫”地(心累的)回到东厢房。刚关上门,还没来得及喘口气——

嗡!!!

怀中,那枚滚烫的匿影珠残骸,突然剧烈震颤起来!光芒之盛,远超以往!甚至表面都出现了细微的、仿佛要彻底碎裂的裂纹!

来了! 我心脏骤停!一把掏出残骸!

一道冰冷、狂暴、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意念,如同雷霆,狠狠劈入我的魔魂!

“影煞!”

是魔尊!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压抑的愤怒,和一种……奇异的……凝重?

“你之所报,属实。” 魔尊冷冷道。

属实?!他信了?! 我心中狂喜!太好了!

“青云宗……确有异动。” 魔尊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你所言‘加强戒备’、‘长老密议’、‘物资调动’……皆已证实。”

证实了?! 我愣了一下。我瞎编的……啊不,是“合理推测”的,居然都证实了?执法殿动作这么快?长老们真的开会了?内事堂真的在调物资? 我有点懵,但随即是巨大的庆幸!歪打正着!天助我也!

“然,” 魔尊话锋一转,杀意凛然:“鬼哭林之失,暴露过早,已打草惊蛇。玄玑老儿……恐已有所警觉。”

打草惊蛇?玄玑老儿警觉了? 我心中一动。对啊!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他肯定警觉了!这……这不是正好吗?! 我差点笑出声。玄玑老儿警觉,加强防御,不正印证了我的“情报”吗?说明青云宗确实“早有准备”啊!

“你,” 魔尊的声音带着命令,“继续潜伏,密切监视玄玑及执法殿动向!尤其注意,宗门是否有大规模、异常之人员、物资调动!若有,即刻上报!”

“是!属下遵命!” 我“激动”地应道。这是……过关了?还得到了新任务?

“此外,” 魔尊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迟疑? “你上次所献‘布防图’中,提及‘剑心居午时空隙’、‘坠星潭灵力波动’等事……暂且搁置,不得再探!静观其变!”

搁置?不得再探?静观其变? 我心中狂喜!他信了!他信了那些是“陷阱”!他怕了!他不敢再派人去验证了!

“是!属下明白!” 我“恭谨”回答,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好自为之。” 魔尊最后丢下一句,意念如潮水般退去。匿影珠残骸“咔嚓”一声,裂痕又多了一道,光芒彻底黯淡,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力量。

我捧着这枚几乎要碎掉的残骸,瘫坐在地,心中百感交集。

成功了……暂时…… 我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压在心头三天三夜的大山,终于被移开了一点点。魔尊相信了!他相信了青云宗“早有防备”,相信了我的“情报”有价值,相信了我是“忠诚”的!他甚至……不敢再去验证那些“核心漏洞”了!

虽然危机并未完全解除,但至少……我赢得了喘息之机! 我擦掉额头(不存在的)的冷汗。接下来,只要继续“表演”,继续“打探”,继续“汇报”,维持住这个“假象”,我就还能……苟下去!

第N+8天,傍晚(死缓倒计时:解除?进入下一轮倒计时?) 卧底影煞,于“生死时速”七十二小时后,成功“忽悠”(蒙混)甲方爸爸(魔尊)相信“项目失败”乃“敌方临时变更需求”所致,并喜提“延长观察期”与“新增监视任务”。

其“职场”生涯,在经历“项目暴雷”危机后,凭借“出色”的“危机公关”(甩锅)与“信息整合”(瞎编)能力,险死还生,并成功将“黑锅”甩给“竞争对手”(青云宗)。

这班上的……怎么“搞砸了项目”还能“因祸得福”,让老板觉得“你辛苦了”并“委以重任”啊?!这职场的“生存法则”,是不是有点太过于“玄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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