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尾灯的红光消失在街角，像苏清雅最后那抹寂寥身影的余烬。林默和苏清璇并肩站在公寓楼下，夜风微凉，吹不散心头的滞重。
林默的手还揽在苏清璇腰间，掌心能感受到她身体的紧绷。他低头看她，昏黄路灯下，她精致的侧脸线条有些冷硬，目光追随着姐姐离去的方向，长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藏着不易察觉的落寞。
林默心里也沉甸甸的。机场那短暂的触碰，餐厅里服务生那句石破天惊的“两位女朋友”，还有苏清雅独自离开时单薄的背影……像细小的石子投入心湖，荡开的涟漪层层叠叠。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情愫，混杂着对苏清雅的心疼和对苏清璇的愧疚，沉甸甸地压着。
“走吧，上楼。” 林默紧了紧手臂，声音有些低哑。
苏清璇没说话，任由他半拥着走进电梯。密闭的空间里，只有电梯运行的轻微嗡鸣。她靠在他怀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冰凉的铂金圈也暖不透心底那丝莫名的凉意。
开门，进屋。玄关暖黄的灯光驱散了门外的夜色，却驱不散两人之间微妙的沉默。
苏清璇脱下高跟鞋，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她没开大灯，只留了玄关和客厅角落一盏落地灯，光线暧昧昏沉。她背对着林默，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刻意的轻松，却又像淬了冰的钩子：
“喂，林默。”
“嗯？”
“刚才…那个服务生说‘两位女朋友’的时候…” 苏清璇缓缓转过身，昏暗中，她的眼睛亮得惊人，像盯住猎物的猫，“…你心里是不是偷偷乐了一下？嗯？左拥右抱，齐人之福，不是你梦里都想着的美事吗？”
林默头皮一炸，浑身的警报瞬间拉响！他立刻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表情夸张得像被窦娥附体：“天地良心！女王陛下！我当时魂儿都吓飞了！只想把那小子的嘴缝上！什么左拥右抱，我林默有贼心也没那个贼胆…呸！我连贼心都没有！我眼里心里就您这一位！日月可鉴！”
苏清璇看着他着急辩解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却依旧锐利，带着审视。她没继续逼问，只是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下颌线，声音压得又低又媚，带着蛊惑：“是吗？那…等会儿上来，给你个‘惊喜’。”
说完，她指尖在他胸口轻轻一点，带着点挑衅的意味，然后转身，像一尾灵巧的鱼，滑进了卧室，还“咔哒”一声落了锁。
林默被晾在客厅，心像被猫爪子挠着。惊喜？女王陛下的“惊喜”…通常跟惊吓只有一线之隔。他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那个该死的“双飞”梦，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惊喜”与战场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变得粘稠。林默在客厅踱步，竖起耳朵听着卧室的动静。
终于，门锁轻响。林默的心跳瞬间飙到一百八。
门开了。
苏清璇站在门口的光影里。
林默的呼吸瞬间停滞，瞳孔猛地放大！
她身上穿着一件…纯白色的丝质吊带睡裙。那丝绸薄如蝉翼，柔顺地贴着她玲珑起伏的曲线，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珍珠般朦胧的光泽。裙摆很短，刚过大腿根，两条修长笔直的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赤着脚，踩在地毯上。最要命的是…她腿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带着细腻网纹的白色丝袜，一直延伸到大腿根部，与睡裙边缘形成一道令人血脉贲张的绝对领域。
这身装扮…这纯白…这丝袜…
林默的脑子“嗡”的一声，那个荒诞又羞耻的梦境碎片瞬间清晰无比地撞了进来！梦里，苏清雅就是穿着类似的白大褂（颜色），带着那种温婉的…而现在，苏清璇穿着这身极致诱惑的白丝睡裙，眼神却带着女王般的挑衅和一丝…刻意的模仿？
苏清璇缓缓走过来，步履轻盈，白丝包裹的足尖在地毯上无声点过。她走到林默面前，几乎贴着他，仰起脸，红唇勾起一个魅惑又带着危险的笑容。她伸出手指，用冰凉的指尖轻轻划过林默滚动的喉结，声音又轻又媚，像羽毛搔刮着最敏感的神经：
“林默…你看我这样…像不像…姐姐啊？”
轰——！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林默脑子里引爆！所有的理智、克制、愧疚，瞬间被汹涌而至的原始欲望和一种被戳破隐秘的羞耻感冲得七零八落！
“苏清璇！你！” 林默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眼底瞬间燃起燎原的火焰，带着被彻底挑衅的怒意和无法抑制的渴望。他猛地伸手，不是拥抱，而是带着一股狠劲，一把掐住了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肢！
入手是丝绸的滑腻和丝袜边缘那微微勒紧的弹性触感，以及其下温热柔软的肌肤。那纤细又充满韧性的腰肢，和他梦里想搂住苏清璇西装下的腰的诡异关注点瞬间重叠！
“像她？呵…” 林默几乎是咬牙切齿，手臂猛地用力，将她狠狠地箍进自己怀里，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没有一丝缝隙。他滚烫的唇带着惩罚性的力道，狠狠碾上她的，吞噬了她所有的惊呼和未尽的话语。这个吻带着狂风暴雨般的掠夺和占有，毫无温柔可言，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也仿佛要将那个该死的梦境和所有不该有的联想都焚烧殆尽！
苏清璇起初还象征性地推拒了两下，但很快便沉沦在他霸道的气息和滚烫的体温里。她仰着头，承受着他近乎粗暴的亲吻，身体却像藤蔓一样紧紧缠绕着他。她甚至故意扭动了一下腰肢，让那白丝包裹的腿部肌肤摩擦着他紧绷的西装裤。
“唔…！” 林默闷哼一声，理智彻底崩断。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卧室。
衣物在纠缠中像凋零的花瓣被粗暴地扯落、抛弃。昂贵的手工西装、纯白的丝裙、带着网纹的白丝袜…凌乱地散落在地毯上。
汗水浸湿了两人紧贴的肌肤，空气中弥漫着情欲的甜腥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硝烟味。
就在林默的攻势到达顶峰，苏清璇的意识也被抛上云端边缘的瞬间，她忽然睁开迷蒙的双眼，染着情欲的水光里闪过一丝狡黠和执拗。她喘息着，用尽力气抬起手，捧住林默汗湿的、充满侵略性的脸，红唇贴近他的耳朵，吐出的气息灼热而致命：
“林默…我和姐姐…” ，“谁更温柔啊？”
林默低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身下这个眼神迷离、脸颊潮红、却带着恶魔般笑容的女人！
怒火、被算计的羞耻、还有那几乎要将他撕裂的欲望，疯狂地交织冲撞！
“苏！清！璇！” 林默从齿缝里挤出她的名字，声音嘶哑得如同野兽低吼。
“啊——！” 苏清璇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再也问不出半个字。
汗水顺着林默绷紧的脊背肌肉滚落，滴在苏清璇白皙的肌肤上。他俯下身，滚烫的唇带着惩罚性的啃噬，烙印在她敏感的锁骨上，留下清晰的齿痕。
“温柔？” 他在她耳边粗喘，声音破碎而危险，带着浓重的欲望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你他妈就是个…磨人的妖精！…欠收拾！”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用更原始、更暴烈的方式宣告着主权，用身体堵住了她所有挑衅的话语。
苏清璇纤细的手指深深陷入他汗湿的背肌，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她仰着头，天鹅般的颈项拉出脆弱的弧度，红唇微张，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和呻吟。
不知过了多久，风暴终于平息。
苏清璇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软绵绵地瘫在凌乱的床褥间，身上布满了暧昧的红痕和汗水。她闭着眼，胸口剧烈起伏，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生理性的泪珠。那身白丝睡裙早已不知所踪。
林默撑在她上方，汗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滴落，砸在她光洁的锁骨上。他的眼神依旧幽深，带着风暴过后的余烬和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深深地凝视着身下这个让他又爱又恨、几乎要了他半条命的女人。
他伸出手，带着薄茧的指腹，极其轻柔地、带着点后怕的意味，拂开她汗湿粘在额角的发丝。动作与方才的凶狠判若两人。
苏清璇微微睁开眼，水润的眸子里还残留着情欲的迷蒙和一丝被彻底“收拾”过后的温顺。她看着林默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眼底那抹深沉的、几乎要将她吸进去的情绪，忽然，嘴角极其微弱地向上弯了一下，带着点得逞的疲惫，还有一丝…释然？
她没有再追问那个“谁更温柔”的问题。答案，似乎已经在这场疯狂又极致的情事中，不言而喻。
林默俯下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滚烫的呼吸交织。他低哑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和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
“…妖精…你是我的…只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