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闷雷声滚滚,一道极响的闪电声划破天际,豆大的雨点倾泻而下,窗户即刻被砸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叮——!”电梯到达 三楼。
男人身着商务夹克,西服外套搭在臂弯,大长腿迈的步伐又稳又快,像是急着去见谁。
勒泰紧跟着他的脚步道:“利泰说,宫小姐没让他去接,她先去看了邱姨,又去了趟公司,下午五点才回来,知道你回m市后,她晚饭也没吃,直接上楼休息去了。’
他说着,看了眼手表,‘已经快十二点,应该还在休……’
勒泰顿住嘴边的话,走廊里有个抱着猫的身影,身着淡粉色睡袍,暖调的光落在她身上少许,小姑娘确实好看的少见,气质也好,怪不得他家老板日思夜想。
没有犹豫,他拎着公文包径直去了书房。
塔纳瓦的步子慢下来,视线专注的落在宫云意身上,长发散落在身后,睡袍的系带松散的勾勒着她的腰身,圆润雪白的脚趾,陷在白色的毛绒拖鞋里,慵慵懒懒,温温柔柔。
想见她的心瘾,瞬间得到缓释。
宫云意率先绷不住的开口:‘你这么晚回来?’
‘确实挺晚,差点少见你一天 。”
宫云意在他温柔的眸光里看到自己,怀春的明显,刚要开口说话,手机却先她一步响起嗡嗡嗡声,大喵被吓到,当即挣脱她跳到地上,手机都差点给她碰掉!
塔纳瓦看的勾起笑,屏幕上跳动着12点整的闹铃,她手忙脚乱,划了两次才按掉。
“你这么晚还没睡?’
宫云意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嘴突然不听她使唤,莫名其妙的就扯了个谎:‘我被雷声吵醒,起来找点水喝。’
塔纳瓦笑意深了深,几日不见,她倒是变可爱了,找水找到电梯口。
‘有没有想我?’
宫云意有点不敢看他,她当然是想他的,要不,也不会定三个闹钟,生怕睡的太沉,今晚见不到他。
但嘴巴又不听使唤了,这次不是莫名其妙,是被矜持还有心虚的渣感遏制住了!
原来,特别喜欢的人,只需站在那里,就让她上头了,这一刻,眼里心里都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脑子还开始清醒,外面的人都不过是一时上头,这才是她最喜欢的人。
和乔奘假戏真做的事,坦白不了一点,还要尽快跟他结束协议。
也可能没得到过的,真是最好的,不然,她怎么连一句话都舍不得渣他。
下一刻,男人深沉富有侵略气息的香草咖啡味,主动的将她埋没,抱的紧紧的,还有缱绻的思念倾泻而出。
‘是不是要等我先说?”塔纳瓦低头,气息似温热的羽毛,钻进耳朵里:“我想你了,很想很想,想听你的声音,想闻你的味道,想你在身边,还想把你揉进身体里。”
宫云意耳根痒的打了个颤,伸出双臂就回抱住他,好闻的气息,侵蚀的她心口发涨。
“我也是。”
“是什么?想我吗?说出来。”
宫云意被盯的难以逃避,放软声音道:“想把你揉进身体里。”
塔纳瓦低笑了声:“帮我把眼镜去掉。”
宫云意有点没反应过来,下一刻,他就自己拿掉了眼镜。
勒泰从书房出来时,正好看到,他家老板把人压墙上欺负,毛绒绒的拖鞋掉落一旁,小姑娘赤着脚踩在他的皮鞋上,被亲的站不稳。
大喵最抢镜,在一旁仰着脑袋,摇着尾巴,助兴一样。
勒泰是没见过塔纳瓦这样的,之前他们的亲密行为,都是在房间里,从没在外面过,这实在让他有些挪不动脚,还挪不动视线。
很可惜,他老板这方面并不大气,吻着吻着就把人带回房间了。
大喵被关在门外,勒泰跟它对视一眼,收回视线,大半年了,总算修成正果。
从把人放逐开始,一步步的降低底线,任她沾花惹草,任她本性肆意,任她野心上涨。
量身定制的给投资,给兜底,教成长,还投其所好的养猫种草,上到戴王冠,下到递鞋子,所有的温柔体贴倾尽,小姑娘再不沦陷,他都要沦陷了。
说起来,还是温姐最先看懂宫云意,说分离就是关系的 “试金石”。
能让人更清晰的认识自己,对谁更有情感需求,更不想失去谁,说不好,还能推动他们感情的进展。
好奇结果,不如就彻底放开手一次。
老板听进去了,但他不止好奇,他还怕他们的关系经不起试。
每天焦躁不安,等视频等到半夜,因为白天得到一个解释,默默看了又看,还因为信息回的慢,让他买了N次机票,然后又隐忍的叫他退掉,幸好,试出真金。
利泰的手机嗡嗡的响,他眯着眼摸出来看,只一眼,困意瞬间消失大半。
勒泰:【赌十万块 ,我赌明天老板十二点之后出门。赌不赌?】
利泰看了眼时间,秒懂他打赌的根源,【赌,我赌老板照常出门。】
勒泰:【?这么爽快?怎么没跟我争取一下?还是现在十万块的赌资对你来说无所谓了?】
利泰盯着手机,没有回复,他想起宫云意刚回来的样子,哪哪都不一样,打扮的很漂亮不说,还开口就问老板在哪?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最近过得怎么样?
问题多的很,有些像出去玩的男人,又招惹了什么野花,说不好,还干了坏事,然后心虚的各种打听老婆,试图提前做功课,然后,通过好好的安抚对方,来减轻犯错的心虚感。
不过,安抚方式,总归不是献身,就算献身,今天也不会献。
勒泰这边,抱着手机陷入沉思,他还是了解老板的,况且还有之前的经验参考。
禁欲的时候,睡小姑娘的房间,纵欲的时候,要把人带回自己房间,基本都是隔天下午才能看到人出来。
勒泰:【到时别怪我敲诈你,不妨跟你说一下,他们刚刚同进一间房,老板的房间,亲着进去的。】
利泰:【我就赌他们睡素的!】
勒泰看着信息,渐渐凝起眉,这信息品起来,总感觉有某种情绪在里面:【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或者你……?】
利泰:【或者什么,你怕输?】
勒泰打消疑虑,还被激出几分恶趣味:【输的人还要给对方手洗一周内裤!】
利泰:【oK!】
利泰放下手机,手不自觉的摩挲上手腕上的表,那是小姑娘今天带给她的礼物,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帮忙佩戴的余温。
她有毒。
利泰烦躁的蒙上被子,鼓鼓囊囊,鬼知道他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