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隆基不等他说完,就打断道:“朵娅跟他也不清白,阿提空的姐姐娜思,跟他最不清白,还为他弄死西瑞的妹妹,还有丝芙,贝莎……圈里的女人几乎都钓过他,他来者不拒,跟哪个清白?’
‘还有,你没查祝之意的信息嘛?我刚查到的,她在清市谈了男朋友,叫什么迈野,她好像还跟迈野的表哥乔奘有关系,两人一起去东国旅游,就算她跟塔纳瓦也有关系,那怎么算,也是排在后面。’
‘你小叔给她改身份,找人给她调整面部,亲自接她进泰瓦府工作,还让他成为塔纳瓦的政务秘书,算起来,他最前面。’
“感情嘛,付出的越多,越不容易放手,你小叔连回归家族争权的野心都没有,还没有过感情史,他这样的人,突然遇到个对眼的,为一个女人用尽心思才更符合现实。”
“说不准,他能答应你窃取塔纳瓦的研究成果,里面也有因为女人的成分。’
希特沉思,逻辑上,就还挺让人信服,小叔跟自己老板争女朋友的画面,瞬间就生动在脑海。
‘这样说的话,那我更加怀疑,利泰跟北堂朔合作了。’
‘我觉得他们肯定合作了。’北堂隆基回答的毫不犹豫,似是就在等他这个隐隐不安的疑问一样。
北堂隆基看希特凝起眉,面色坦然的解释道:‘北堂朔打麻将之前的行迹,我们没查到,说不好,这期间利泰找过他。”
“利泰都知道祝之意被你绑了,那肯定也知道,你手里都掌握了什么,这个时候,带上我们当初算计祝之意的证据,先一步的去找北堂朔合作,最合适不过。”
“可能他还会加把火,把祝之意失忆和失踪的事都顺带的甩锅给我们,北堂朔信不信他不知道,但百分之九十的概率,会先配合着他一起救人。”
希特抖了抖烟灰:‘听起来,我们好像可以直接撕票回家了。’
‘北堂朔就是怕我们撕票,所以,他隐忍不发,不敢轻举妄动。’
希特反驳:‘不敢轻举妄动,不代表他没动,他要偷偷来,如果来的都是特标识人员,我们胜算在哪?’
北堂隆基微笑:‘我们不需要胜算,只要人质不出现,他就一直被动。”
“至于跟利泰的交换,主动权在我们,先收东西,再动人。’
北堂隆基说着,笑容里多几分犀利:‘人都交给我们了,后面就是我们跟北堂朔的明牌局,你也只有出局,才能免遭他的麻烦,很划算不是吗?’
希特有点不爽,感觉他一直在被引导,但理智的角度分析,他们现在都在一条船上,其实也不是不能交换下人情。
说来说去,他们就是想要人质,
他和阿提空早跟北堂朔明着对立了,祝之意能牵制北堂朔,眼下这么好的机会,他们怕是抢走人质的心都有。
房间里,隐约的传出女孩子的声音,打破了他们沉默的氛围,希特静坐几秒,随即像没听到一样,起身出去了。
北堂隆基勾起笑,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庆祝一般,一口干了。
他倒要看看,北堂朔多能忍,这次他们等他主动,顺便,旧恨新仇一起算。
地毯上,散落着清m大学的女生校服,上衣大约是不好脱,已经被剪坏,旁边还掉落着一部手机,屏幕上播放的画面,光洁的,无暇莹润的,不输限制级。
宫云意在床上一点点后退,退到后背死死抵住床头,男人滚烫的呼吸缠上脖颈,挣扎中,长发落入他手中,即刻成了摆布她的刑具。
‘啊……痛痛痛,求你,放开我……’
示弱的声音,轻怜细碎的,格外惹人心软,阿提空手上的动作轻不少,还抬起视线看她,对上一双又怕又气的眸,看起来比熟睡时生动好看多了。
“再求求我。”
宫云意顿时有些气性上头,身体都气的发颤,醒来不止裸着,还被扒着腿录视频,这个无耻变态!
‘求你去死!’
“啪——!”宫云意被扇的偏过头,直接耳鸣一瞬,紧接着就是火辣辣的疼。
阿提空掐住她的下颚,笑说:‘看我时,不许面带厌恨一类情绪,还有,我说了什么,要立马照做,明白了吗?’
宫云意喉间滚动,咽下口腔的腥甜。
‘嗯。’
‘现在,重新求我一遍。’
‘求你。’
阿提空满意微笑,颧骨下的胡渣扬起向上的弧度,似岩壁上横生的仙人掌刺,带着扎伤肌肤的危险锐度。
他伸手,摩挲掉她嘴角的血丝,瞳仁里渐渐漫上熔金般的火焰。
宫云意看的心下发紧,双手忽地抓住他道:‘我想上洗手间。’
阿提空眼底的火焰渐消,嗤笑了声,不管真假,总不好让人憋着,刚刚闹出的动静那么大,都没人敲门,不用想,北堂隆基肯定是和希特谈妥了,他后面有的是时间。
‘去吧。’
宫云意慢慢退到床沿,刚要下床,却又被拉住,力道之大,似是要掐碎她的手臂。
‘我只教一次,要说谢谢。’
宫云意……!
‘谢谢。’
阿提空放开了她,目光却没放过她,看她下床,看她走一半顿住,看她带着手铐的双手捡起衣服,抱在怀中遮掩身体,还想带进洗手间穿上。
‘衣服放下。’
命令式口吻,肆无忌惮的目光,无一不彰显着男人不容违抗的恶劣趣味,宫云意手掌紧握,下一刻又松开,放下捡起的衣服,在他赤裸的眼神中走向洗手间。
“啪嗒——”门轻轻反锁上。
死人渣。
窗户推开,咸腥的海风瞬间 扑面而来,浪涛拍打游艇的声音,冲击的心口发颤。
宫云意探着脑袋向窗下望去,翻滚的墨色像是吞噬一切的深渊,让人生惧,还让人烦躁,这么恶劣的环境让她怎么逃?邱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