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云意定定的看着上官魇,坦诚,己见,跟他刚刚说话的神色一致,看的她想到一个词,执念。
他在表忠心,自甘做个痴人,告知她,他是个绝对可以信任和利用的人。
是不想给压力,才这么委婉?
宫云意勾起笑,好神仙的初恋~
‘这解读,听起来,还怪浪漫!’
陌生的隔阂,终于彻底消融。
上官魇笑着抱住她,贪恋的力度,让宫云意有些窒息,还生出一种错觉,如果现在有根绳子,上官魇会立马跟她绑一块,打死结的那种。
这想法一出来,心口莫名开始沉甸甸的。
‘姐姐。’
‘嗯。’
‘姐姐,还能抱着你真好。’
宫云意听的动容,但还是想推开他,因为他开始得寸进尺,啃噬她的脖颈,痒痒的,还有点酥麻。
“小魇,你好黏人!”
‘你以前最喜欢我黏人。”
‘那你别啃,好痒。’
‘你以前说过,任何时候,随便我啃。’
宫云意这次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我以前是不是还很喜欢你抱着我不撒手?’
‘姐姐好聪明。’
宫云意低眉,揪了揪他的耳朵,却没忍用力。
她这几个前任还挺有相同之处,上官魇虽然没有北堂朔和乔奘强势,却跟他们一样的劣性,欺负她没记忆,哄骗人的利己话,都是张口就来。
“扣扣——!”房间响起敲门声。
‘有人来了。’
上官魇没动,抱着紧张的宫云意,也不许她动。
‘让他们等一会。’
宫云意捕捉到他们这两字,瞬间想到她的正牌男友也可能在门口,当即狠下心,用足了力道推人。
‘快放开,万一他们直接进来,要误会什么了。’
‘误会就误会。’
宫云意急得很,这初恋是真黏人,黏的用力也推不动,她出声诱哄:‘我怕你挨打!’
上官魇笑的不以为意:‘别怕,他们最多群殴我。’
“呵…”宫云意没忍住的被逗笑。
上官魇凑近她,妖孽的俊脸,端着一副无畏的混痞模样,跟她讲条件,想被放开,先亲一下他再说!
门外。
北堂朔早等的没耐心了,给上官魇独处的机会,是知道他手里有东西,能让宫云意认识塔纳瓦的真面目,但认识一个多小时了,还没出来。
他抓住门把手就想直接进去,结果没成功,门是反锁的。
瞬间,北堂朔一秒也没再等的回了自己房间,乔奘和商祭有些不明所以,但脚步很诚实的跟了上去。
“啪嗒——!”书房的门打开。
乔奘和商祭真相了,他们房间居然相通的,也不知道哪个心思不纯的狗东西要求设计的,真是该死啊!
还有个更该死的,是上官魇。
他们三人在楼下等的几乎动手弄对方,他却踩着他们的剑拔弩张,在房间玩命,抱在宫云意腰间的手,下颚 不清白的口红印,怎么看都是不想活了。
‘上官魇,你tm真是想死了!’
北堂朔气势凶狠,任凭上官魇躲得快,俊脸还是挨了他结实的一拳!
上官魇没有忍,挥拳就打了回去,瞬间,场面变的一发不可收拾,两人的冲突,看着并不像一时激愤,反像是积怨已久,爆发的极其凶狠,拳拳到肉,听着就疼!
两人也确实都看不惯对方,早想动手一场了,上官魇恨北堂朔在他之后,却没把人护住,北堂朔则是恨上官魇在他之前,占了本该属于他的初恋位置。
宫云意要去拉,却被商祭阻止,力道大的很,捏的她手腕有种脱力感。
‘他主动的?还是你允许的?’商祭冷声问。
宫云意……真会问,成功让她生出几分被抓奸的心虚感。
‘我刚刚站起来要去给你们开门,头晕了一下没站稳,他扶我,然后,我不小心蹭到他下颚……。’
商祭微笑:‘这么说,都是误会了?’
宫云意重重点头,语气无比真切:‘真的是误会!’
‘那我相信你。’
宫云意抿唇,信这么快,搞得她莫名的生出一丝羞愧。
虽然她的理由,听起来很没可信度,但事实的真相,就是如此拙劣。
他们三个人在门外,她怎么可能,也不敢惯着上官魇,跟她玩亲热这种要命的刺激。
也幸好没心软,房间居然还有个门,要是真撞到他们正火热的亲一起,那有什么后果,她都不敢想。
商祭嘴上说着信,手上却拉着她不放,意思很简单,他不可能去拉情敌打架,也不准她去。
‘哥,别打了,都是误会!’
不得已,宫云意只能靠嘴劝架,还把眼神投向唯一好脾气的人。
乔奘接收到她的眼神,没吭声,但有行动,上前把打架的两人拉开了。
宫云意暗暗松口气,他们扭打的实在狠,根本不像简单的教训对方,没人阻拦,大概率要进医院。
商祭对宫云意问道:‘事情聊完了吗?’
‘聊完了。’
‘那我们走吧。’
刚平静的战火,瞬间因为他这句话,燃起开火的苗头。
宫云意忙表态,她还不能走,情绪最不稳的北堂朔,肉眼可见的被安抚到。
男朋友的脸色又不好看了,宫云意没有厚此薄彼,为避免误会,又对他解释原因。
总结起来就一句话,北堂朔是她哥,失踪这么久,她要跟家人团聚两日,别的一切事暂时搁置。
商祭听的心绪复杂,之前,他查祝之意时就疑惑,她怎么会认识北堂朔,他们的身份很难有交集。
后来,从朵娅她们口中得知,北堂朔少时秘密出国,去的是东国,还受乔家和祝家照拂,祝之意是祝家收养的人,他们自然认识,还做过同学。
今天彻底真相。
北堂朔家长自居,宫云意昨天从房间出来,直接来找他,还叫他哥。
他们不止是男女关系,也不止做过同学,还一起生活长大,有层亲属关系。
难怪,北堂朔不把他们所有人放眼里,还无所忌的对宫云意专横强硬。
原来,他有这么抗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