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啊,恭喜恭喜!总算熬出头了!
是啊!这么多年,可算又要成家了。”
二人上前道贺,说得何大清容光焕发。
阎埠贵此前操办陈爱民婚宴上了瘾,见状立即毛遂自荐:这回可得摆酒吧?酒席还交给我,保证办得风风光光。”
何大清欣然应允:同喜同喜!若真成了,定请各位喝喜酒!
众人闻言纷纷响应。
大伙儿可都等着呢!张德全高声嚷道。
大清加把劲,咱们能不能开荤就指望你了!贰大妈笑着帮腔。
何大清连连称谢,喜滋滋地牵着白寡妇往家走。
此刻他满心欢喜,握着白寡妇的手暗自思忖:她突然登门,莫非愿意嫁进四合院?
傻柱独自站在角落,眼睁睁看着父亲牵着白寡妇的手进屋,完全忘了身后还有个亲儿子。
他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
明明是一家人,为何唯独他被蒙在鼓里?
傻柱百思不得其解,父亲为何要瞒着他这件事。
但更让他窝火的是——父亲只顾着自己找媳妇,却从没替他张罗过终身大事。
傻柱,这可是喜事啊,你不高兴?陈爱民一眼看穿他的心思。
傻柱狠狠瞪了陈爱民一眼。
本以为父亲在给自己物色对象,没想到竟是给自己找了个后妈,这谁能痛快?
陈爱民搭上他的肩膀:想开点。
不过这个白寡妇你得留个心眼,前阵子就听说有人抛妻弃子跟寡妇私奔了。”
我知道这事!贰大妈立刻接话,就咱们街道的老王,半夜跟着寡妇跑了。”
叁大妈凑过来:不对吧?我听说他根本没老婆,就一个老娘。”
造孽啊!壹大妈摇头叹气,望向何家方向,越想越不对劲。
她拽住想溜的傻柱:你爹要是跑了,你和你妹妹可怎么办?
傻柱心里直骂娘。
父亲真要跑,他还能拦得住?
怎么突然就变成我爹要跟人私奔了?
被大妈们团团围住的傻柱,隐约觉得事情走向不太对劲。
陈爱民憋着笑,一本正经地火上浇油:傻柱,你妹妹还小,你爹要是走了,谁给你说媳妇啊!
娶不到媳妇!
这句话直接击垮了傻柱,他幽怨地瞪着陈爱民。
要不是因为你,我能打光棍?
【来自何雨柱的负面情绪+3999】
陈爱民假装没看见,惋惜地拍着他:院里同龄人就剩你单着了......
这话戳中了傻柱痛处。
院里年轻一辈的婚事被陈爱民卷得老高,贾东旭好不容易成家,许大茂名声臭了没人敢嫁,不就剩他了?
接连被戳痛处,傻柱彻底蔫了。
【来自何雨柱的负面情绪+3999】
就在傻柱要爆发时,陈爱民突然把他拽出人群。
陈爱民你别太过......
傻柱以为又要被奚落,却见对方突然正色道:
“傻柱!咱们兄弟一场,你爹要续弦这事儿可轻可重,我今儿个掏心窝子跟你说。”
“你得多替你爹和白婶撮合,等事儿成了有个娘照应,往后你说亲也容易。”
陈爱民这番话正戳中傻柱心事。
如今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娶媳妇这档子事。
要是白寡妇真跟爹成了亲,能给自己说门亲事,那自己的终身大事不也有着落了?
傻柱心里拨起算盘,脑子突然灵光起来,难得显出几分精明相。
他郑重其事地朝陈爱民抱拳:“爱民,是兄弟错怪你了。
等这事儿办成,喜酒头杯准是你的!”
傻柱打定主意要盯紧两人,脚下生风就往家赶。
此时白寡妇已跟着何大清进了屋。
两人对坐着,半晌没言语。
最后还是何大清搓着手先开口:
“小白,你咋突然来了?”
何大清确实意外。
白寡妇向来避着傻柱和雨水,今儿个不声不响上门,实在出人意料。
“你还问......”
白寡妇捏着手绢拭泪,嗓音带着哽咽。
这两行泪珠刚滚下来,何大清就慌了手脚,忙不迭给她擦眼泪,顿时明白了她的来意:
“小白,真没转圜余地了?”
“就算带着孩子过来,我也绝不会亏待他们。”
白寡妇抬起通红的眼睛:
“大清!你的好我都记着,可我那俩孩子离不得娘啊!”
“你要真心想跟我过,就随我走吧!”
何大清被她攥住双手,心乱如麻。
可自己膝下也有俩孩子:
“小白,我怎会不稀罕你?可傻柱憨头憨脑,雨水又年幼,我哪能撇下他们?”
白寡妇抹着泪凄然道:“傻柱不小了,你把灶上的差事传给他,还怕他养不活妹妹?”
“我那俩孩子最是孝顺,往后定把你当亲爹侍奉。”
“大清,跟我走吧......”
话音未落,刚到家门口的傻柱听得真切。
方才街坊们的闲话和陈爱民的劝说霎时在耳边炸响。
傻柱气得踹门而入,冲着白寡妇就开火:
“白婶这话我不认!怎么就不能活?”
“让他们从老家过来,在哪儿不是过日子?要真像您说的,您那俩孩子来了四九城,别的不讲,我爹这身厨艺还能藏着不教?”
“再说您要跟我爹成了亲,就是咱院的人。
赶明儿给陈爱民送份礼学木匠,不也是门手艺......”
傻柱这辈子头回脑子这般清明。
眼见亲爹要跟人跑,他豁出去就是一通抢白。
“我就问您句痛快话,愿不愿留下?有手艺傍身,走遍天下饿不着!”
何大清本就舍不下儿女和工作,要真跟白寡妇走,不仅抛家弃业,还得重头谋生路。
听到儿子这番连珠炮似的话,不禁暗暗叫好。
“臭小子,今天脑子转得挺快啊!给你爹我帮了大忙,没白养你!”
白寡妇愿意跟何大清好,无非是看上他的厨艺和轧钢厂厨师长的收入,正如傻柱所料。
要是何大 ** 跟她回老家,她未必能给他找到同样好的差事。
再加上傻柱说的那些好处,她心里已经开始动摇。
“要真像你说的那样,我当然乐意把大龙二龙接过来。”
见白寡妇态度松动,傻柱牢记陈爱民的叮嘱,趁热打铁:
“既然说到这份上,我也不绕弯子了。
只要我傻柱在一天,你就别想把我爹带走。”
“你有孩子要养,我妹还小,我绝不可能让她没了娘又没爹!”
傻柱一把拉过闻声跑来的何雨水,盯着何大清和白寡妇。
“给你两天时间考虑。
刚才说的条件都作数,但前提是你必须跟我爹领证办酒席。”
“否则免谈!”
说完拽着妹妹扭头就走。
白寡妇紧咬嘴唇,反复盘算着利弊,沉默不语。
任凭两人怎么劝,傻柱铁了心不松口。
他带着妹妹离开后,屋里只剩何大清和白寡妇大眼瞪小眼。
“大清,这事我得想想,过两天再来找你。”
白寡妇心乱如麻,起身告辞。
“小白,天都黑了,吃了饭再走吧?”
何大清急忙挽留,可白寡妇哪有心思吃饭,摆摆手径自离去。
望着那道渐行渐远的倩影,何大清心里发空。
转头看见蹲在门口的傻柱,火气蹭地上来了:
“反了你了!老子的事也敢插手?”
他把白寡妇的离开全怪在傻柱头上。
“养你这么大,我娶个媳妇还犯王法了?”
傻柱彻底寒了心。
要不是今天拦着,何大 ** 会抛下他们兄妹远走高飞。
“爹!你摸摸良心,为了个女人连亲生骨肉都不要了?”
“现在人还没过门,你就急着跟她走。
我把话撂这儿——要么她嫁进来,要么她自己走,你别想跟她走!”
何大清气得卷起袖子要动手,傻柱却亮出结实的膀子毫不示弱。
“来啊!看谁拳头硬!今天我要是赢了,往后你得听我的!”
这番混账话气得何大清捂着心口直哆嗦:
“好啊!养出个壮实儿子专门来 ** 是吧?”
可瞅瞅傻柱的块头,他掂量几下还是怂了,一屁股瘫坐在凳子上。
傻柱见父亲低头认错,意识到自己话说重了,便松开拳头转身去厨房准备晚饭。
院门外,白寡妇脚步沉重地往外走,满脸愁容。
陈爱民远远瞧见,猜到傻柱已经跟何大清谈妥了。
白婶,这就走啊?不尝尝大清叔的手艺?他做饭可是一绝。”陈爱民装作热心的邻居凑过去,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白寡妇正心烦,转头看见陈爱民那张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这小子喊来傻柱,事情也不会闹成这样。
可她又不能发作,毕竟以后可能还得求他收徒,只能憋着一肚子火。
家里有事,改天吧。”白寡妇敷衍着要走,陈爱民却故意往她痛处戳:婚事筹备挺忙吧?到时候可得请咱们喝喜酒啊!
白寡妇强压怒火,勉强挤出个笑脸:日子还没定呢,定了肯定通知大伙。”说完赶紧溜了,生怕他再纠缠。
秦淮茹望着白寡妇仓皇的背影,好奇地问:爱民,白婶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陈爱民倒了杯山楂茶,慢悠悠道:算计落空了呗,能高兴才怪。”
正说着,柳翠云笑盈盈地走来,手里捧着一件手织毛衣:上次答应给你们俩织的,先给爱民做好了,小茹的花样复杂些,还得等等。”
毛衣针脚细密,厚实暖和,一看就费了不少功夫。
贾张氏看得眼红,酸溜溜地嘀咕:自家人都没穿过她织的毛衣,倒便宜了外人!
贾东旭盯着那件毛衣,心里直冒酸水——柳翠云的第一件毛衣居然给了陈爱民,这让他又气又怕,站在原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