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外头喧哗,
秦淮茹和秦京茹正要出门,
被陈爱民一个眼神劝回屋里。
他不愿让妻妹掺和这些事,
更怕自己不在时,
她们会被这些厚脸皮的邻居欺负。
保卫科长第三次被请来时,
路上还在琢磨:
这回又是谁闹幺蛾子?
到场发现是陈爱民打了刘海中,
顿时眉头紧锁——
动手终究是大事,
若查实必定要拘留。
看刘海中那副模样,
明显伤得不轻。
若证实是单方面殴打,
事情就棘手了。
你动手打人了?科长例行公事地问。
陈爱民摇头:没有。”
这回答让全场愕然。
众人这才想起,
他先前只否认过二大爷的身份,
从未承认打人。
他放屁!就是他打的!刘海中跳脚大骂,
忽然感觉一道冰冷视线刺来。
想起先前的警告,
他硬生生把脏话咽了回去,
莫名觉得若不收敛,
这张嘴恐怕真要遭殃。
他说的是事实吗?科长追问。
陈爱民依旧摇头否认。
“这当然不是真的,我根本没碰他,是他自己摔的。”
刘海中气得破口大骂,早把之前的警告抛到脑后。
怒火攻心之下,他彻底不管不顾了。
保卫处队长本就心烦意乱,见刘海中满嘴脏话,没一句有用的话,直接瞪了他一眼。
刘海中原本气势汹汹,可对上保卫处队长的眼神,顿时蔫了。
他现在全靠保卫处队长主持公道,要是连队长都不管,其他人更指望不上。
四合院里没人能打得过陈爱民,一旦保卫处撒手不管,陈爱民岂不是为所欲为?
见刘海中终于闭嘴,保卫处队长松了口气,转而盯着陈爱民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没打他?”
陈爱民坦然点头:“当然没有。”
刘海中刚要插话,瞥见保卫处队长的眼神,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紧紧抿着嘴,生怕一不小心又骂出声来。
又问了几个问题后,保卫处队长转向刘海中:“说吧,有什么证据?”
刘海中一愣:“证据?他打我还需要证据?”
保卫处队长揉了揉太阳穴,头疼道:“当然要证据,总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比如有没有人看见他打你,或者别的能证明他动手的证据。”
刘海中傻眼了。
他哪懂什么证据?没读过几天书,更没跟保卫处打过交道,压根不知道打人还得有证据。
他急得直跳脚:“我哪来的证据?他专挑没人的地方动手,谁会看见?”
保卫处队长太阳穴直跳,刘海中这暴脾气一点就着,实在让人无奈。
他叹气道:“那你身上有没有被打的痕迹?比如淤青之类的。”
刘海中眼珠一转,想起刚才摔的那一跤,尾椎骨疼得厉害,背上肯定有淤青。
他也顾不上场合,直接掀起衣服露出后背。
果然,尾椎骨附近有一片淤青。
保卫处队长眉头紧锁,盯着那片淤青,脸色更加凝重。
刘海中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服,急切地向保卫处队长询问:现在证据确凿,是不是该抓人了?
四合院的邻居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压低声音窃窃私语。
保卫处队长被嘈杂的议论声吵得心烦,猛地一拍桌子喝道:都给我安静!
这一嗓子吓得众人立刻噤若寒蝉。
刘海中看着队长铁青的脸色,心里突然涌起不祥的预感。
你背上的淤青明显是摔伤。”队长斩钉截铁地说,要是被人打的,淤青不会是这个形状。
这块淤青只能说明你摔倒时被石头硌到了。”
围观的邻居们闻言纷纷倒吸凉气。
这些街坊既不懂医理也没啥见识,自然把队长的话当圣旨。
刘海中顿时慌了神,结结巴巴地辩解:可、可我是被陈爱民踹倒才摔着的!
听到牵扯到陈爱民,队长的脸色更难看了。”那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比如被踹的红印子什么的。”
刘海中听得云里雾里,急得直挠头。
队长无奈地叹气道:直接把衣服撩起来看看!
等刘海中慢半拍地掀起衣角时,被踹的腰部早已看不出任何痕迹。
围观的邻居们立刻炸开了锅:
好家伙,又冤枉人!
他跟陈爱民什么仇什么怨啊?
听说陈爱民要下海做生意,这是眼红了吧?
队长摇摇头:诬告他人,跟我去保卫处走一趟。”刘海中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怎么回事,现在反倒像他在说谎似的。
刘海中正想着,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陈爱民身上。
陈爱民察觉到他的视线,回以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刘海中顿时醒悟——这家伙在戏弄自己!方才那一脚根本没使全力,分明是要看他当众出丑。
怒火中烧的刘海中挥拳就要打人。
年轻时他确实有两下子,可这些年烟酒不断,早把身子掏空了。
如今看似魁梧的身板不过是虚架子,动作迟缓得可笑。
陈爱民轻松侧身避开,这场景让保卫处队长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当着我的面动手?队长一把扣住刘海中手腕,跟我回保卫处!没给辩解机会,直接把人押走了。
临走时队长朝陈爱民点头致意,陈爱民也颔首回应。
这位队长向来秉公办事,若刘海中真能拿出证据,他绝不会偏袒。
见刘海中空口无凭,队长心里反倒踏实了些。
其实陈爱民并非存心戏耍,那一脚收着力道是怕闹出人命。
以他的身手,真要发力恐怕会当场踹死这个酒囊饭袋。
** 平息,看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去。
躲在暗处的许大茂懊恼地咂嘴,原指望刘海中能给陈爱民使绊子,结果这蠢货把自己送进了保卫处。
看来借刀 ** 的计划行不通,得另想他法。
回到小院,陈爱民刚合上院门,就看见秦淮茹姐妹从窗边探头。”解决了吗?两人齐声问。”嗯,刘海中被带走了。”陈爱民拍拍衣袖,过两天我去邻市,要一起吗?
姐妹俩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还是不了...请假要扣工钱呢。”陈爱民不以为然地挑眉:扣就扣呗。”
既然你们不想去,那就让他们扣钱吧。”
秦淮茹和秦京茹闻言相视一笑。
两人最终还是决定不去。
最后成行的只有陈爱民一人。
收拾行李时,陈爱民再次确认:你们真不跟我去?
姐妹俩异口同声:你是去工作又不是玩,我们去了也帮不上忙。”
不如等下次专门出去玩的时候再一起去。”
这个理由很充分。
陈爱民此行为找供货商,确实无暇游玩。
带着她们反倒不便。
好,等忙完这阵就带你们出去玩。”
秦淮茹笑而不语。
收拾妥当,陈爱民准备次日启程。
谁知一觉睡到下午五点。
醒来时他迷迷糊糊看了眼时间。
昨夜莫名失眠,直到凌晨才睡着。
原计划下午拜访叶老爷子,结果睡过头。
秦淮茹姐妹都在上班,没人叫他。
匆匆啃了个馒头,他赶往车站。
六点的车票,总算赶上了。
抵达邻市已是晚上九点多。
下车深吸几口新鲜空气,他找了家招待所住下。
翌日一早,他开始走访服装厂。
连看几家后发现:
虽然布料质量不尽如人意,
但做工和款式都比家乡的好。
问题都出在布料上。
他索性找到一家大厂老板详谈。
老板,你们的做工款式都不错,就是布料......
能说说为什么不选更好的料子吗?
老板见是大客户,耐心解释:
好布料不好找啊。”
得附近有优质布厂才行,可我们这儿没有。”
再说好料子太贵,成本划不来。”
陈爱民听完若有所思,似乎有了些眉目。
倘若服装厂是由于布料价格过高,
才无法采购优质布料,那不妨自行购买布料,再交由服装厂加工。
虽然步骤繁琐了些,但至少能保证质量提升。
陈爱民沉思片刻,渐渐沉默下来。
服装厂老板见他默不作声,有些不安地问道:
这位老板,您是要在我们这儿定制服装吗?您放心,除了布料问题,其他环节我们都能安排得妥妥当当!
陈爱民闻言,微微眯起眼睛反问:
如果我自己提供布料呢?
老板顿时瞪大眼睛,显然没料到他会提出这样的方案。
见对方惊讶,陈爱民继续追问:
我的意思是,由我负责采购布料,你们只负责加工,你觉得如何?
老板咽了咽口水,连忙答道:
那当然求之不得!只要您能找到好布料,
加工费我还能给您优惠。”
得到这个答复,陈爱民心里踏实了。
只要服装厂愿意接这单生意,其他都不是问题。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我先去联系布料货源,谈妥后再来商量加工费。”
服装厂老板这才意识到陈爱民是认真的,
他原以为对方只是随口一说。
看着老板仍有些 ** 的样子,陈爱民没再多言,告辞离去。
接下来,陈爱民开始寻找布料厂。
与服装厂不同,布料厂位置偏僻难寻。
他辗转多地,终于找到一家规模较大的布料厂。
走进厂房,工人们正忙碌作业。
陈爱民开口询问:
请问老板在吗?我想找他谈笔生意。”
话音刚落,所有工人都停下动作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