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得对,快去叫保卫处的人来抓我吧。”
众人闻言瞠目结舌。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真的?!
不是在开玩笑吧?!
谁也没料到陈爱民会主动要求找保卫处。
陈爱民嘴角微扬:
难道你们不想送我去保卫处?我本来就打算叫他们来。”
刘海中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别以为找几个熟人就管用,必须赔礼道歉!
陈爱民放声大笑:
原来你以为我只是想找熟人帮忙...
好吧,我确实有这个打算,因为我要找出真正推倒易中海的人。”
院里众人再次哗然。
不明白陈爱民话中含义。
刚才我问易中海的话你们都听到了。”
我问他当时现场是否只有他和秦京茹两人。”
他非常肯定地说只有他们俩,没有第三人在场。”
可现在刘海中说他也在场,说明之前的说法有问题。”
他们中必有一人在说谎,或者秦京茹根本不是推人的那个!
易中海觉得脑子乱成一团。
他完全理解不了陈爱民的思路。
可...当时明明只有我和秦京茹在场...
陈爱民冷冷一笑:刘海中不是作证说他也在场吗?
易中海点头,他作证说是秦京茹推的我。”
陈爱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要么你在说谎,要么刘海中在作伪证。
只要证明你们中有人说谎,就能洗清秦京茹的嫌疑。”
这套逻辑看似牵强,但陈爱民自有打算。
他必须揪出真正的推人者。
刘海中,你说实话了吗?陈爱民突然转向刘海中。
刘海中慌了神:我...我躲在角落里,一大爷没看见我很正常。”
所以你确实在场,亲眼看见秦京茹推人?
千真万确!刘海中斩钉截铁。
陈爱民盯着他的眼睛,忽然笑了:有意思。
按易中海的说法,他被推倒时秦京茹站在十步开外。
谁能推完人瞬间退到那么远?除非...
她跑过去了!刘海中急忙插话。
荒唐!陈爱民大笑,那么近的距离,跑动声会听不见?
易中海听得云里雾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易中海心中对刘海中充满疑虑。
倘若刘海中当时在场,为何不主动现身?
整件事处处透着蹊跷。
易中海并非信口雌黄之人。
他虽有大男子主义,
又好面子,
但绝不会无端诬陷小姑娘。
若真有隐情,
他定会仗义执言。
毕竟身为一大爷,
岂能欺凌弱小?
刘海中见易中海神色凝重,
顿感不妙。
他暗中向许大茂使了个眼色。
许大茂会意,
同时察觉到陈爱民的目光。
他冲陈爱民露出灿烂笑容,
那笑容明媚得令人生厌。
陈爱民看得真切,
这两人果然暗通款曲。
他基本可以断定,
又是他们在兴风作浪。
可惜缺乏证据,
暂时奈何不得。
眼下只能诈一诈刘海中——
这蠢货若有脑子,
也不会被许大茂当枪使。
许大茂不肯出头,
是觉得事态不够严重。
但总得有人顶缸,
刘海中便成了替罪羊。
陈爱民正思索间,
易中海突然开口:
你说得对,是我武断了。
既然现场不止我和秦京茹,
很可能另有其人。
既有人能藏身暗处,
自然会有第二个。
说不定是谁突然窜出来推了我。”
易中海想就此作罢,
毕竟伤的是他,
如何收场他说了算。
刘海中见状急忙道:
我不是说了吗?就是秦京茹推的!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
好,那你详细说说,
既然早就在场,
就把全过程讲清楚。”
刘海中实在摸不透易中海的心思。
明明同仇敌忾要赶走陈爱民,
为何现在反倒帮起对方?
易中海不过是骄傲自负,
有时行事欠考虑,
又死要面子罢了。
但他并非没有头脑。
见刘海中如此积极,又瞧见许大茂那副躲在背后出主意的模样,他怎会不明白?这必定又是他们俩的算计。
若这计谋事先知会过易中海,他或许还不至于如此恼怒。
可问题是,这两人竟把他当作棋子利用,这对易中海而言简直是莫大的羞辱。
他自认仍是院里的“一大爷”
,许大茂和刘海中竟敢如此不敬,易中海决定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刘海中当众被易中海质问,脸上挂不住,却仍硬着头皮复述了一遍。
他确实目睹了全程——毕竟推人的正是他自己。
他选的角度隐蔽,易中海摔倒后,他迅速钻进了旁边的草垛。
他试过多次,从易中海的角度回头,只能看见秦京茹。
许大茂自然不会实话实说,专挑能说的讲,再添油加醋一番。
乍一听逻辑通顺,可陈爱民清楚,这根本是胡扯。
他接连抛出几个问题,问得刘海中哑口无言。
易中海也站到了陈爱民这边。
他不想冤枉小姑娘,可医药费花了不少,这笔账必须算在刘海中头上。
他从不让自己吃亏,今天要么刘海中,要么陈爱民,总得有人掏这笔钱。
于是,易中海帮着陈爱民对付刘海中。
刘海中被两人逼问得几乎崩溃,一个问题都答不上来。
这过程本就是他瞎编的,陈爱民心知肚明,专揪细节反复盘问,问得刘海中连自己编的内容都记混了。
最终,他被套出了实话——
“你确定是秦京茹推的?”
“她怎么推的?双手还是单手?”
“你躲那么久,为什么不出手帮忙?”
“是不是其实是你推的?”
刘海中招架不住,扭头向许大茂求救,谁知对方直接撇开视线。
他彻底绝望,没想到许大茂如此不讲义气。
无奈之下,他只能硬着头皮应付,结果越说越乱,最后彻底暴露——推人的正是他自己。
四合院的街坊们听得一头雾水。
他们不明白陈爱民和易中海为何揪着刘海中不放,但看热闹的天性让大家驻足围观。
最终,刘海中在众人的注视下自曝其短。
当意识到失言时,刘海中心知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易中海立即提出赔偿要求。
不过陈爱民只坚持一件事——要刘海中当众道歉。
更出人意料的是,他还要求易中海也必须道歉。
我绝不会道歉。”易中海眉头紧锁。
陈爱民闻言笑出了声:我很好奇,您的脸皮怎么这么厚?
本以为上了年纪的人会自重些,没想到您一次次刷新我的认知。”
说说看,为何不肯道歉?
易中海脸色铁青。
他最忌讳别人提年龄,虽然鬓角已见斑白,却总觉得自己正值壮年。
凭什么要我道歉?易中海怒目而视,要不是我,她早就蒙受不白之冤!
陈爱民难以置信地掏了掏耳朵:那我倒要问问,是谁栽赃我家秦京茹的?
你明明没看清是谁推的,却一口咬定是秦京茹。”
要不是那个蠢货自露马脚,我家秦京茹岂不是要永远背负不敬老的骂名?
站在一旁的秦京茹顿时脸颊发烫。
这个称呼让她心如鹿撞。
陈爱民并未察觉她的异样,继续逼视着易中海: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立刻向秦京茹道歉。”
否则——他面无表情地说,我自有办法让你低头。”
易中海明白这不是玩笑话。
他暗自咬牙,虽心有不甘,却忌惮陈爱民的人脉手段。
毕竟这位年轻人结识了不少大人物,真要闹起来,整个四合院都不得安宁。
易中海始终坚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四合院好。
他认为陈海明不该继续留在院里,觉得陈爱民的存在会破坏邻里和睦。
就像现在这样,明明很简单的事,陈爱民非要逼着他道歉。
秦京茹...我...易中海支吾了半天,那句道歉的话始终说不出口。
让他向晚辈低头?简直荒谬!最终他烦躁地挥挥手:待会儿给你送点东西来。”
什么?秦京茹一时没听清。
易中海不耐烦地重复:我说给你送东西!耳朵不好使吗?
陈爱民见状冷笑道:京茹,别收那些破烂。
有些人活了大半辈子,连句对不起都不会说。”
这话臊得易中海脸上发烫,可他仍固执己见——长辈岂能向晚辈道歉?围观众人也窃窃私语,都觉得易中海没错。
陈爱民默默听完,先让秦京茹回屋,随后对众人下逐客令:我的事解决了,各位请回吧。”他忽然对易中海绽开灿烂笑容:放心,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道歉的。”
那笑容让易中海后脊发凉,从脖颈到尾椎窜起一阵寒意。
虽有不祥预感,眼下也只能暂且搁置。
当务之急是解决刘海中的事。
见众人要散,易中海急忙拦住:刘海中!你凭什么推我?还认不认我这个一大爷?
刘海中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额头沁出冷汗。
刘海中随即回应易中海:
“我真不是有意的……”
“再说现在早不是您当一大爷的年月了,难不成您还觉得这位置能坐一辈子?”
易中海被这番话震住,难以置信地盯着刘海中。
“胡扯什么?!”
“什么叫不是这年月了?!”
“我易中海只要当过一天一大爷,到死都是院里的一大爷!”
陈爱民原打算直接轰人,此刻却改了主意——这场狗咬狗的戏码可比赶人有趣多了。
这帮人的厚脸皮程度总让他叹为观止。
眼下他们互相撕咬,正好能看清谁才是真正的厚脸皮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