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给她”林曜沉声说道。
“我糙,又是你?你管得真宽,他是你姐还是你妈?啊......”
杜建平只觉脖子一紧,一只铁钳般的大手锁住了他喉咙,将他怼到了墙上。
“欺侮孤儿寡母,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你这样的人渣,不配活在世上。”
“唔唔....呕呕......”杜建平一边疯狂扭动脖子,一边伸手去拔手枪。
林曜眼疾手快,右手抓住他的手腕,狠命一扭。
“啊”,剧痛之下,杜建平五官扭曲成了一团,但被掐死的喉咙,却喑哑得叫不出声来。
林曜的臂力,至少是普通成年人两倍以上,无论杜建平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窒息感越来越强,他的脸渐渐憋成了紫红色,双目暴突,嘴巴大张,四肢无力的抖动着。
一股尿骚味钻入鼻腔,他失禁了。
女人惊恐的捂着嘴,瑟缩在一旁,没有大喊大叫。
林曜没有松手,直到对方颈部脉搏彻底消失,四肢无力下垂,身体渐渐变冷,才任由尸体顺着墙面滑倒。
把手枪和子弹收进袋子,又把杜建平带的小包扔给女人。
“你住在这?”林曜问道
“我、我,不是,我不住这。”
金街有五六百米长,大部分人都住在两头,胆大的住在西边,方便出入,胆小的住在东头,离指挥中心近,有安全感。
“拿着东西走吧,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记住,你没见过我,也没见过他。”
“谢、谢谢!”
女人擦掉脸上的泪水,抓起包,慌里慌张的跑了出去,婀娜的身姿在昏暗的灯光下拉出玲珑的剪影。
林曜找出几个黑色塑料袋,随意包裹了下尸体,拖进了漆黑一片的储藏室,关上门,还堆了几个箱子挡着。
走出店面,来到了关卡前。
丁老二如临大敌,紧张问道“小子,你跑这来干什么?”
“我要见胡主任。”
“就凭你?你以为你是谁?”
“我找他有事,很重要的事。”
“有什么事跟我说吧。”
胡元伟从路边店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黄振。
“事关重大,我要见到胡主任才会说。”
“那就滚一边去,胡主任没空和你扯淡”胡元伟一脸不屑。
“我有办法让大家离开这里。”
“你有办法?啥办法?”
“我要当面向胡主任报告。”
“少拿这个来套路我,我看你就是吹牛逼。”
“胡主任,我是林曜,我要见你”林曜高声叫喊。
“我草,找死,兄弟们,干死他!”胡元伟怒吼
丁老二等人面面相觑,无一人敢动手。
上次在图书馆几乎被林曜揍了个遍,记忆犹新。
“妈的,老子崩了你”胡元伟举起了步枪。
林曜眉头一皱,打狗还得看主人,这小子不好揍的,赶忙躲进墙角,继续叫嚷。
“小伟,胡主任说让他进去。”
胡元伟刚要开枪,张绍林从卷闸门里钻了出来。
“找我什么事?”
宽敞豪华的商场办公室,略显憔悴的胡通明仰躺在皮沙发里,冷冷问道。
“我想到逃出去的办法了。”
“什么办法?说”
“从金街尽头,挖一条地道直通城西湖,然后从城西湖逃出去。”
“挖地道?”胡通明精神一振,坐直了身体。
“金街尽头离城西湖不过五六百米,上面是双湖大道,只要沿着排水管,一路挖过去就行。”
“唔,有道理。”
“如果雨水管道足够宽,甚至可以直接爬出去。”
“爬出去不现实,物资不好带,还是挖吧,今天就开始。”
“张绍林,你和小伟马上去组织,所有人,日夜不停的挖,争取以最快的速度挖通,管吃管喝。”
“主任高明,我马上去”张绍林也很兴奋。
“注意做好支撑,别挖一半塌了,可以从店面拆装修材料去做顶。还有,做好保卫工作,动静大了难免会引来丧尸。”
“我明白。”
“去吧。林曜,听说你是免疫者,不怕虫子咬?”
“是的。”
“有没有兴趣搬到商场来住,跟着我。”
胡通明想着要是跑路的时候,身边有个免疫者应该会安全很多。
“这就不用了,我那还有一帮子人呢。”
“好吧,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我很看好你。”
“谢谢。”
林曜心说能培养出胡元伟这样的儿子,你大概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绍林工作效率很高,仅仅用了一个小时后,就召集了一百多人开始砸瓷砖敲水泥。
这天,林曜正盘腿坐在店中一角修练冰火两重天,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哭喊叫骂声。
“别挖了,出来,都出来!”
丁老二大声喊道,身后的黄振揪着一个满脸是血的长发女人,像狗一样拖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黄总?”薛文华不解问道
“把人都叫出来,让这个小贱人指认,是谁杀了老杜。”
“老杜死了?”薛文华也吓了一跳,赶忙吩咐手下把人叫回来。
林曜心里咯噔一下,仔细一看,身形还真有点像店里被杜建平欺负的女人。
默默提起唐刀,走到了店门口。
林钒很快发现了哥哥的异样,走过来悄声问道“怎么了?”
“通知大家,抄家伙,整理好背包,我们可能得走了。”
“为啥?”
“人是我杀的,快去。”
挖洞的人很快集中在了过道里,大部分都是满身满脸的泥。
“男的站左边,女的站右边,快点”黄振大吼。
“臭婊子,快说,是谁杀的?”黄振揪着女人的长发,恶狠狠说道。
“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不是我杀的”女人哭泣着说道。
“我知道不是你,你没那本事掐死老杜。肯定是你的奸夫,快给老子指认出来,不然一刀剁了你”丁老二手里拿着一把砍刀。
可怜的女人,在一百多名男性幸存者中瞟来瞟去,直到看见了店门口的林曜。
“我认不出来,我真的认不出来,求求你,放过我吧”女人纠结了一会,选择了痛哭哀求。
“我糙,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我再问你一次,是谁?踏马的是谁?”
“好心人,我死了,请帮忙照顾我儿子!”
女人披散的长发后面,悲戚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林曜,泪水雨点般落下。
眼神里有哀怨,有解脱,有感激,也有祈求。
“糙你妈,老二,砍了她,给老杜陪葬。”
“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