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让美玉去太尉府传话。太尉答应过我，可以嫁人！我已经不能生子，我想选择自己的婚姻！请太尉晚上到我闺房一聚！
我同父亲和杨坚说，我愿意嫁给坚哥哥给我一些时间！
独孤信笑得眼角的皱纹都堆在了一起，拍着杨坚的肩膀连连道：“好！好！曼陀肯点头就好！为父这就让人筹备，尽快把你们的婚事办了！”杨坚更是喜不自胜，看向我的眼神满是失而复得的狂喜，连声道：“曼陀妹妹，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办！”
我强扯出一抹笑意，微微颔首：“父亲，坚哥哥，我刚点头，心里还有些乱，想先回房静一静。”
“好好好，你去吧，好好歇息。”独孤信连忙应着，眼神里满是对未来的期许。杨坚也不舍地看着我，柔声说：“好，我不打扰你，等你想通了，我再来看你。”
转身回房的路上，我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只剩下冰冷的决绝。美玉跟在我身后，压低声音问：“小姐，您真的要嫁给杨将军吗？太尉大人那边……”
“放心，我自有分寸。”我推开门，快步走进闺房，“你刚才把话传到太尉府了吗？他怎么说？”
“传到了！”美玉点头，“太尉府的人说，太尉大人知道了，让您安心等，晚上他一定会来。”
我松了口气，走到窗边坐下，看着庭院里忙碌的下人，心中冷笑。宇文护答应过我，可以嫁人？那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戏言。如今我真要嫁，他怎会甘心？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摆布的独孤曼陀，不能生子又如何？我要的从来不是相夫教子的安稳，而是能掌控自己命运的权力。
杨坚以为他请动了宇文毓当媒人，就能如愿娶到我，却不知他不过是我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我答应嫁给他，不过是缓兵之计。我要看看，宇文护到底有多在乎我，也想借着这桩婚事，搅乱宇文毓和宇文护之间的平衡。
更何况，我不能生子，这对杨坚来说，未必不是一个隐患。他野心勃勃，定然想要子嗣继承家业，我若真嫁给他，日后有的是机会让他后悔。
夜幕渐渐降临，闺房里点起了琉璃灯，映得满室温馨。我换上了一身淡粉色的衣裙，卸下了脸上的浓妆，显得格外温婉动人。美玉端来安神汤，小声道：“小姐，太尉大人应该快到了。”
我点点头，端起安神汤喝了一口，心中却平静无波。我知道，今晚的谈话，将决定我未来的命运。
果然，没过多久，窗外传来轻微的响动。我起身走到门口，刚打开门，就被一道熟悉的身影揽入怀中。宇文护身上带着夜露的寒气，还有淡淡的龙涎香，他低头看着我，眼底满是复杂的情绪：“你真要嫁给杨坚？”
“是。”我抬头看他，语气平静，“太尉大人答应过我，可以选择自己的婚姻。我已经不能生子，嫁给杨坚，对我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最好的选择？”宇文护挑眉，捏着我的下巴，力道带着几分愠怒，“独孤曼陀，你把我当什么？你以为嫁给杨坚，就能摆脱我？”
“我不是想摆托你。”我轻轻推开他，后退半步，“我只是想过自己的日子。杨坚对我有恩，他真心想娶我，我嫁给她，不会受委屈。”
“真心？”宇文护冷笑一声，“他对你的真心，不过是看中了独孤家的势力，想借着你，制衡我！你以为他不知道你不能生子？他不过是想先把你娶到手，日后再纳妾生子！”
我心中一动，考虑他话语的真实性！
我依旧故作镇定：“那又如何？我不在乎。我要的，只是一个名分，一个能让我安稳立足的依靠。”
宇文护看着我，眼底的愠怒渐渐褪去，多了几分深沉：“你想要依靠？我不能给你吗？你想要名分，我可以给你太尉夫人的位置！”
“太尉夫人？”我轻笑一声，“宇文护，你府里妻妾成群，我若做了太尉夫人，不过是多了一个头衔罢了。我要的，是唯一的宠爱，是能与你并肩而立的权力。你能给我吗？”
宇文护沉默了，他看着我，眼底满是探究。良久，他才缓缓开口：“曼陀你要的太多了。”
“那我要你废了府里所有的妻妾，只宠我一人。”我看着他，语气坚定，“还要给我参与朝政的权力，让我能真正与你并肩而立。”
宇文护瞳孔骤缩，显然没料到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盯着我看了许久，眼底的情绪变幻莫测，最终，他低笑一声：“独孤曼陀，你越来越贪心了。”
“贪心有错吗？”我挑眉，“在这乱世之中，只有贪心，才能活得更好。你若答应我，我就不嫁杨坚，继续留在你身边，帮你对付宇文毓，对付杨坚，对付所有对你不利的人。你若不答应，我就嫁给杨坚，日后独孤家与杨家联手，未必不能与你分庭抗礼。”
宇文护看着我，眼底闪过一丝嘲讽，又带着几分无奈：“你觉得可能嘛。”
我一脸气愤，声音都提高了，我是我第一次对宇文护发火：“那不可能，也请你尊重我。你剥夺我生子的权利，承诺我可以嫁人的话也要食言嘛？”
“呵呵，呵呵！”宇文护俯身，发狠地吻住我，带着强烈的怒气。我闭上眼，感受着他，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我是他的宠物，他不喜欢他的宠物不温顺。而独孤般若，才是他心里的真爱！我有什么独孤家的势力，我只是个庶女，就算再得宠也越不过般若和伽罗！独孤信在政治上可以对未出阁般若让步！永远不可能为我让步！
他为什么当初看中了我，无非就是我是个软弱可欺的庶女！就算有一天，被爆出来，也没什么大事！但是如果是伽罗，般若一定会跟他拼命！
我虽然对他动了心，可那又如何呢？换个其他男人，难道我就不能动心了！